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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不作声往东院走,路上,荣妈小心看着她的脸色道:“这两天就要置办木炭粮食,眼下到哪里弄二百银子去?夫人您不会又要自己帖补吧?”
余氏心烦意乱道:“罢了,不拘哪里先填过去把这个年过了算了。”
两人出了院门,看见佟子乔正往外走,余氏叫住他道:“子乔。”
子乔回头见了她,忙过来行了个礼道:“大娘。”
余氏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要去哪?”
佟子乔道:“刚才柜上的秦掌柜叫我过去一趟,我正要去呢,大娘有事吩咐?”
余氏道:“这两日你在柜上可曾见过你大伯?”
佟子乔道:“大伯没去柜上,好像跟朋友出去了,大伯母有事吗?”
余氏顿了顿道:“佳湘的聘书送回来了,端淑太后给了恩旨,让她做德龄公主的伴读,老夫人跟你母亲还要摆宴请客,你要是一会见着你大伯,把这个喜讯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回家来一趟。”
佟子乔冷哼一声道:“她果然如愿以偿了。”
余氏听出他话中有话,顿了顿道:“上次的事我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上回因为你的事,你大伯去了温家求情,你知道咱们跟温家多少年的过结,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你你大伯破了这个例,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以后你好好在柜上帮忙,也让你父亲跟你大伯少操些心。”
“我知道了大伯母。”
余氏顿了顿道:“对了,这次宴请名单里有曹家,你自己知道就好,提前做个准备。”
佟子乔道:“曹家还来做什么?他们家不是要退婚吗?还来咱们家做什么?”
余氏嗔怪道:“你这孩了,说是要退婚,不是还没退吗?你母亲跟你祖母的意思是,借着佳湘当上伴读的事跟曹家说说,让她们回去自己再掂量掂量,若回去想过了还是坚持要退婚,就由着他们去吧,要是能成就一桩姻缘的话不是更好吗?曹家那个女儿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了,大伯母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了。”
“去吧。”
看着佟子乔走远后,余氏也带着荣妈往东府去了。
荣妈道:“子乔少爷上次被抓,听说是为了给佳湘偷送什么药,后来子乔被赶出宫来,佟佳湘倒是毫发无损,还有上回二夫人装病把佳芷小姐从宫里叫回来的事,奴婢总觉得这里头不这么便宜,要不然也不会赶的那么巧,奴婢听说是子乔少爷给二夫人递了一封信,二夫人才有了这么个主意的……”
对于这些,余氏倒是比她看得开,轻笑一声道:“就是真有什么内情又如何,横竖都是他们西府里的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佟佳湘这丫头不可小觑,佟裳那么厉害,都让她这鱼给混过去了,想来日后也不会消停。”她顿了顿道:“佳芷最近怎么样?”
荣妈道:“就那样吧,陈老爷娶她过门后新鲜两天就扔到一边了,又因为当初结婚二夫人多要了银子,陈家老夫人对佳芷小姐也不好,家里上上下下都不亲近,想来日子也艰难,唉,不过就那么熬着罢了。”
余氏道:“过两天佳芷回门,这话你可不要在她跟前说。”
“奴婢知道。”
主仆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