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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裳想了想道:“要圆融点办倒也不难,反正就要过年了,娘娘身边有可用的人,那就先不补这个缺,等过几个月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再提香莲上去也就是了。”
裴明珠点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佟裳道:“皇后娘娘进宫这些日子,大家都相安无事,怎么突然想起裁撤宫女的事来?是不是这鸢儿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
裴明珠笑了笑道:“如果说得罪,那便是这鸢儿长得有几分姿色,这些天皇上去娘娘那里勤快了一些,每隔三两天就要来坤宁宫一次,鸢儿进去奉过几回茶水,皇上对她便有些留心起来。”
佟裳道:“这些莺莺燕燕的,皇后娘娘防着些是好事,可是这鸢儿跟皇上的岁数差得也太多了些,皇后未免太小心些了?”
裴明珠道:“大概是因为最近佟佳湘到坤宁宫的次数多了些,让娘娘想起佳芷的事来,才对鸢儿有了几丝戒心吧?我听说当初秦姨娘送佳芷进宫,特地跟她起了颐主子的例子。”
佟裳看她一眼道:“佳湘这阵子跟皇后娘娘走得很近吗?我怎么没听姐姐提起过?”
裴明珠道:“佳湘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自是有她的图谋,可皇后并不是轻易让人近身的人,我看只是佳湘的一厢情愿,对皇上不构成什么威胁,就没跟你提。”
佟裳点点头,“佳湘如今跟着德龄公主做伴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一面,大概她有些着急了,这才在皇后身上打主意吧。”
裴明珠轻笑道:“若是她真能说动皇后,我倒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佟裳笑笑,不置可否,事实上她也有些好奇,这两个分别在各自的领域斗垮了对手的人在一起相处会发生什么?
裴明珠走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道:“对了,昨儿我回家听见了一桩趣事,说来你听听。”
“姐姐请讲。”
裴明珠道:“王婆子昨天来府里请安,跟孙姨娘说起她去给芸娘接生的事,她说芸娘那一胎根本不算危险,可是她要给芸娘接生时,芸娘推三阻四不让她碰自己的肚子,最后又让薛妈妈多许了银子,请她离开。”
佟裳疑惑道:“这么说……芸娘当日没有难产?”
裴明珠点头,“孙姨娘跟我说了这件事后我觉得奇怪,就悄悄叫人去问了一下,后面那两个去过苏家接诊的郎中,对方也说了一样的话,是芸娘拿银子请人离开,并不是郎中自己不接生。”
佟裳拧眉道:“可那天我在掌印府,薛妈妈差人来请易老夫人去宫里请太医时,说的是芸娘难产,再不接生就会有生命之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明珠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曾经说过,自从芸娘出嫁后,易老夫人跟她甚少来往,或许她只是借着这件事再跟掌印府搭上线吧,不过……就算她想借着孩子点好掌印府搭线,也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啊?有什么理由让她非跟掌印府联系不可呢?”
佟裳脸上划过一丝疑虑,想到了易恒出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