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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湖,冬临岛,竹心小湖。一身雪白衣裳的女子浅笑望着不远处。凭栏处,一江烟水,黑衣男子,英姿飒爽。
“喂,前面那个穿黑衣服的,你挡住本姑娘看荷花了。”
“呵呵,是在下失礼了。”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他的笑犹如冬日里一道和煦的阳光。
“哼哼,知道就好,那还不给本姑娘让开。”女子装怒说道。
“在下不打扰姑娘的赏花雅兴,先行告退。”男子温文尔雅的说道。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清秀女子问道。
“在下易萧,不知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男子笑的那么风轻云淡。
“你听好了,本姑娘叫白纤舞。”女子自豪的说道。
易萧看着菡萏池边的女子,清秀动人,青丝和雪白衣裳勾勒出动人的线条,他一时楞了神。
纤舞离开竹心小湖,来到了后山,舒舒服服地躺在软绒绒绿油油的的草地上,她听到了叮咚的小河流水声,闻到了一阵阵泥土的清香。
“窝在这草地上真舒服。”她心想应该是春天来了吧,还真有点春寒料峭的感觉。她忽觉微冷,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破烂的沾满灰尘的蓝色绣花衣裙。她抖了抖肩膀,抱住双膝,悲凉地喊了一声:“海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啊?”
肚子好饿啊,她于是想去采撷些野果子吃,走着走着,她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她看了看四周,树枝上翘着高尾巴的小松鼠们,瘦不拉几的猴子们等等一切可爱的小生灵包括长出了人形的蝴蝶精灵及人参娃娃都跟着她在林子里来回走动。她一走近,就一股儿都散了,藏在了大树后或五颜六色的蘑菇后。
可这异样的目光来至——她还是不确定。
多美的地方啊!多美的景色啊!她不觉翩翩起舞。却不觉迷了路。也管不了究竟是不是有猎人把她当成猎物一样盯着。
跳着跳着,她来到了湖边。那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呈现墨黑色,水质清凉,似乎是一碗巨大的可食用的降火凉茶。她用手轻捧一口尝着,果然有龟苓膏的味道。
正在这时,湖面跃起一个巨大的水怪,汹涌而来,直面纤舞。纤舞惊起,直呼:“救命啊!”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矫健的人影从天而降,抱起她飞翔天际。好一轮英雄救美!她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男性味道。他应该是个铮铮铁骨男儿吧!她睁开用手拦着的眼帘,望向远方。心中叹道:“好险啊!差一点儿就被怪兽生剥活吞了。”
那男人结实的手臂抱着她,她总觉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喂,你抱着我哪儿了?”殊不知,人家这个大姑娘还没被人动手动脚的摸过抱过。
他把她放下来,转身想走。纤舞立马使出腰间的七彩绫缠住这个男人。“喂,大爷,占了人家便宜还想走人。”纤舞使起了小性子。
那人返过身来,纤舞才看清了她的正面,他戴着黑色脸罩,穿一件紧身的乌金色的衣服,身材十分撩人。他道:“姑娘,我救了你的命,你更应该尊敬我,我并不叫‘喂’,也不是‘大爷’。”
纤舞索性问:“那请问仁兄怎么称呼?”
“并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说了无意。”纤舞想先试试他的功夫,可惜一进攻,男人便一把把纤舞拉在胸口,听到他结实的胸膛里那颗火热的心脏正“怦怦”跳得起劲,纤舞不禁有些脸红,“你想干什么?”
男人哼了一声,嘲弄道:“如此绝色,岂非人之所鹜?”
纤舞做出绝不相让的气势,道:“放开我,听见没有?轻薄浪子是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英雄呢。”
“我要你骂,姑娘可别忘了是你先来惹我的。”那蒙面男人半笑道。纤舞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可是你把我孤零零地扔在这算什么呀,救人也要救到底不是。”
“敢情是我把你扔下了。”男人道:“那么请问芳名?”
她道:“纤舞。”
男人笑道:“真有趣。”
有这么嘲笑人的吗,一群乌鸦往纤舞头顶飞过。“对了,仁兄怎么称呼。”
“易萧。”
“你是冬临岛的人,那你认识我的师兄海星织吗?”
等到天晚下来,她与他燃起篝火,在山洞里烤着新鲜的诱人美味——野鹌鹑,纤舞才聊起他的哥哥海星织。
纤舞道:“海星织是我的哥哥,从小对我关怀备至,教我习字,教我弄乐,闲的无聊时便琴舞相随,共做消遣。其他兄弟姐妹欺负我的时候,他总帮我出头。”
易萧道:“海星织,那家伙是个很幽默的人。”
纤舞道:“男人都不见得都是坏人,但连海哥哥这样的好男人都会不守承诺。”
易萧道:“难道海星织那小子对你有过承诺。你那么娇美丰腴,莫非不是承诺娶你为妻吧。”
纤舞说:“那倒没有,只是承诺过永远和我在一起,每个春夏秋冬,可不料去年春初,他却娶妻了。”
易萧道:“听说他娶的是蓬莱仙岛的紫襟仙子水温玉,温玉姑娘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得一首好诗,画得一副好山水,他们的喜宴,我这个做师弟的没去参加,真是遗憾百年啊。”
纤舞只淡淡道了句:“她有什么好的。”那凛然傲气不由分说。
易萧转移话题:“你和人接过吻吗?”
纤舞脸蛋红了,“哇,你问得好直接啊。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易萧笑道:“不说就是默认。”
纤舞生气地翘起嘴巴,道:“被人强吻不能代表爱恋啊。”
易萧讽刺地说:“原来你是被人强吻的啊,怪不得不解风情。”
纤舞背过身去,“谁不解风情啊,我懒得理你。”
她眼前蓦地一暗,身后男子抵不过来至美丽少女的诱惑,伏下头,吻住了她,温柔的在她唇上摩擦,舌尖一挑,启开唇瓣,立刻滑进他的口腔,与她的香唇纠缠,双唇一吸,将那条小舌含住,不停地吸/允来至少女嘴里的甜美。。
“唔唔……”她被吻得忘记了挣扎,不知不觉软在他的怀里。
原来接吻可以让一个人沉迷。
“放开我,”恢复清醒的她立即喊道:“本姑娘可不是那种轻薄女人。”
他放开她,眼里仍燃烧着未完的强烈的情/欲,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那你说你是哪种女人?我说你就是轻薄女人,刚才吻你的时候,我发现了你欲拒还迎的强大的肉/欲欲望,若不怕浴火焚身,但不妨做一次我的轻薄女人。”
听到如此近距离的讨论情/欲,纤舞白皙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明眸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氤氲色彩,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们朝森林深处走去。整个森林弥漫着一股来至黑暗的邪魅的气息,看着参天茂密的原始丛林,纤舞睁大了眼睛,看来传言非虚。
这时,森林里出现“呼呼”扇动翅膀声,望向天际,只见参天古树间,有一只巨大的飞天逆凤在舒展羽翅。易萧说:“机会来了,就是它了。”他让纤舞在下面等着,黑眸冷凝跃上高空,紧身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速地跃上了飞天逆凤的背脊。那冰冷的黑眸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淡雅出尘的不俗气质,和出人意料的实力,让人望尘莫及。
纤舞望着上空,只觉易萧在恶狠狠地驯服这头半米高两米来长的飞天逆凤。“别伤害它。”纤舞大喊了一句后,他们便不见了踪影。
纤舞一路寻找,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人间四月芳菲尽。比之四季如春的仞利毓琉城,这里仍是荒凉的冬日气息,唯有山腰的某处,遥遥远远便看见了融融的新绿,颇为黯然繁茂的样子。
那林子果真是美。还有一种异香流动。满地牵牛花一样的植物,看上去美丽而诡异;细长的零星伫立的岩石;未知名的树,树干和枝叶上缭缭绕绕的是绿色的腾萝,像挂着散碎的纱。
纤舞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旷神怡,像喝了陈年的美酒。
不好!当纤舞发觉过来,已经迟了,她只觉全身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全身感觉发热一般难受。
易萧用咒语使飞天逆凤化为一只云雀大小的灵宠,并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一闪,一道白光速地迅速射向凤儿,眨眼,它便服服帖帖地进入了空间戒指里!
当易萧看着左手上的空间戒指,性感薄唇轻勾,追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制服了。可纤舞在哪?眼睛扫向四周,这才发现纤舞不见了踪影。他四处寻找,终于算出纤舞误入了花仙子的迷情花海结界。
那里可以说是人们快乐的天堂,也是活人的地狱!因为这迷情花海不但催情而且致幻,如果不能马上解决情/欲问题,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他在犹豫该不该去救她。但是一贯清冷的他,尊贵如他,很少能让女人碰触!很少,亦或是没有。
于是,他转身离开。
“好热!”可是刚走几步,便听到纤舞轻声呢喃的声音。声音不大,若有似无,足够敏感魅惑,足以迷倒像易萧这样淸傲男人。
热,好热!这热的力度不似以往易萧接触到的任何热源!这感觉让她从心底里沸热,全身的血管都似要炸开一样。
易萧踏进了迷情结界,心想:如果我不救她,她必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况且她又是海星织的妹妹。救了她,也算对海星织有个交代。于是委身来到了她身旁。
一抹亮光,照耀在头顶,纤舞朦胧的眼里映出易萧模糊的脸庞。
“我在此地要了你!你不会介意吧”易萧迷蒙的双眼染上魅惑,丹青眼里雾霭重重。
“嗯,还是很热,我也要你。”纤舞的声音愈发娇媚,如果她清醒听到一定会惊讶,这不是她的作风。
反复婉转的低吟,就像是催情的毒药,一瞬间要了纤舞的理智。千年寒冰玉只能压制住他体内短暂的热能,心底里有什么在翻滚,在复苏。
墨色的身影一晃长臂里已揽着神志不清的纤舞。道:“你别怪我!现在是你需要活命,你需要男人。”他特意强调“你”字,并把“你”说的很重。易萧一对紫眸,眼光灼灼的扫过纤舞,心里的躁动更为激烈。
易萧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该死,自己何曾这样没有定力了!先出了这个地方再说,要不然就是他精尽人亡,也于事无补。
易萧一米八的高大身躯,随风而过,抱着手里娇小的纤舞快速地出了迷情花海。
满天星光,月华团团,北溟森林里,一处开阔的空地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人。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不凡,女人娇小,倾城绝色。
两人终于出了那个催情的地方,森林里偶尔过境的清风,并没有让两人身上的热度减轻多少。纤舞身体的热度仿佛要把他烫伤。
“姑娘,幸亏是遇上我。”还好不是遇到别的男人,易萧却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不应该同情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人。
一滴露水滴在纤舞的额头上,凉意让她睁开了眼睛,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参天古树和缕缕阳光,顿觉困意消除。
迅速起身,感觉身体疲乏至极。这是怎么回事,纤舞心中顿时冷冽起来。
“你醒了。”清冷的男声带着些探究。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纤舞眼泪汪汪的问。
他有一张俊美的的脸,虽然戴着脸罩,可丝毫不影响他的绝美,倒添了些神秘。一双诱人的紫眸带着清冷和蛊惑!有一张好看薄唇却不代表薄幸。
“怎么!对我的身体还满意?”
纤舞墨瞳幽深,眼前这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举手投足间有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和由内而外所散发的自信,一种直觉告诉她,他今后一定不简单。
“是你强行要了我。”纤舞不忌讳地说。
易萧穿好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只不过在昨夜那种情况下,我只能这样做。”
他的回答让她冷静下来,脑海中闪过昨晚零星的记忆,模糊,但又似乎非常清楚,自己中了像春药的那种花的毒。
易萧紫眸一闪,左手的空间戒指张开,一只金红色的羽毛的小凤凰掉落出来,在地上化为一只巨凰。
易萧道:“我要走了,就此别过,你坐着它回竹心小湖吧。”
纤舞说:“易萧哥哥,其实我哥挺还念你的,你跟我一起去冬临见我哥吧,我们一起喝杯茶叙叙旧也行。”
于是他们乘着逆天九凤朝竹心小湖飞去,
见到海星织,纤舞兴奋极了,忙向海星织介绍戴着面具的易萧。海星织似乎察觉了什么,忙说道:“离开冬临岛再说。”
于是他们来到素有江南水乡之称的宛州,也就是大地的东南周界,明国水族人的地域。
因为又累又口渴,于是来到宛州最大的靠海酒楼——玉屏楼点了些酒菜。易萧说这里的包子是最好吃的,风味独特,形状很好看,俗称芙蓉包子;还有里面的全鸭宴也是整个大陆最出名的,就连神仙到宛州观光也会去吃一回全鸭宴。
舟车劳顿,纤舞有些水土不服,说不想吃太油腻的,于是点了些清粥下肚。
他们三人坐在集市上的酒楼里,一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行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好不快哉。渐渐到了星子闪烁的午夜,纤舞还恋恋不舍那个凉快的位置。
望着满天星辰,纤舞开始思考人生。他问海星织和易萧:“这片大陆总共有多少个国家啊?”
于是海星织也开始深思——
易萧笑容活泼地对纤舞说道:“这片东方圣域总共六个国家,包括金木水火土五族所在的白国、青国、明国、炎国及颜国,另外碧落海北部沿岸有雪国,还有东海南部有樱芸岛国和禾楚岛国……”
“哦,原来这么多国家啊!”纤舞捏起一个热乎乎的包子,放秀口中轻轻咬了一口,神色怡然娇俏。
易萧望向海星织,只见海颜色和悦,一副温醇如玉的样子,易萧不禁说道:“原来海师兄是冬临岛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师傅风前落既然知道仙药就在冬临,为何还要我和菲儿前去,那不叫海师兄带回来不就得了?”
“呵呵。”海星织淡淡笑着,轻描淡写道:“可是解药不在我这里。”
“那……在何处?”易萧有些不解,愣愣地望了一眼纤舞,只见这个小女孩吃起东西的天真模样甚是可爱,和绵绵有得一拼。
海星织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解药在冬临总护法白旋凤手中。”
“额?!”易萧有些惊兀,白旋凤这个人他知道,一身白色狼裘在江湖叱咤风云,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机关算尽的阴谋家。
“白旋凤?!”纤舞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禁惊呼,小脸蛋容光四溢,“她是我师傅啊!你们找她何事啊?”
听到这个秘密,易萧此刻心中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了,虽然不知道纤舞的真实身份,可觉得她来头不小,心想既然是白旋凤收的徒弟,那么定有不同于普通人之处。易萧笑道:“那么我重回冬临岛一趟,与白旋凤叙叙。”
“我陪你一起去吧,有我在,或许好说话。”纤舞一副倔强的表情。
“不用了,你陪在你的海哥哥身边吧!”易萧捏起一个包子,含/入口中,径直下了客栈的楼梯。
易萧乘船渡湖来到冬临禁地,已是第二天清晨。
冬临岛内又有一湖,名竹心小湖,曾听海星织提起,那里便是冬临的住宅区域。于是提步赶去。湖边那一片片竹林在萧瑟的秋风中瑟瑟发抖,不过这翠竹常年青翠,那一丛丛新绿让人感觉舒适,眼前一亮。
易萧走进竹林,忽闻一阵清幽的乐声,时起彼浮,幽咽婉转……
这是什么人在弹琴?易萧不禁有了疑问。连忙朝竹林深处走去,那些青葱如碧玉的竹叶时不时随风飘转下来,落入他的青丝间,与他的深亮的紧身黑衣相摩擦。
他步步紧逼,朝那美妙琴音处走去。只见琴声忽而用了些许内力弹奏,易萧顿时觉得耳膜刺痛,于是施展了一些法术,好让自己舒服点。
竹林深处,那个白色的人影席地而坐,渺渺轻雾中,她的姿容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天际来的仙女,有一股不同于凡尘的韵味。
易萧朝她走近,只见她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一心醉情于她的琴音之中,不问窗外事。
“姑娘好琴音!在下佩服至极。”易萧略略一笑,仔细瞧看,这女子颇有些年纪,只是保养得不错,肌肤还如小姑娘一般柔嫩纤滑,五官却生的比较显目,瞧那身形,似乎比一般男人的个头还高壮。心中略微一想,江湖传说白旋凤身高七尺,莫非她是……
呵呵,这不是白旋凤还会是谁?易萧心中已经下了结论。
此时易萧一笑,朝白衣女子作揖道:“风前落传人落梨山庄易萧拜见白总护法。”
“哦,”白衣女子来了兴趣,停下手中的琴,抬起头来,注视了一番眼前的不羁少年,“你怎知道我就是白旋凤?”
易萧含笑而语,率性地说道:“这还有假,能在这竹心小湖自由出没,又有一身好武功的姑姑级别的人物,不是白护法还会有谁?”
白旋凤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眉眼笑弯成一道弧度,长发垂落下来,与白衣浑然一体,趁着如此高大的身形,还真是一般女子所不能比的。
“你这小子和你娘一样,能说会道,嘴乖,能哄人,招人喜欢。“白旋凤言语娇俏,脸带笑意,思绪渐渐飘远,想到了一些陈旧的往事。
“白护法,莫非您认识我娘……”易萧听白旋凤提到母亲,登时心中一阵疙瘩,从小到大,他听人说起母亲的次数不过尔尔几次,最多听师傅风前落唠叨过,也只是说母亲如何温柔有才华。这会儿又听白旋凤谈及,心中不禁想,原来母亲也是一位有故事的女人啊。
“何止是认识啊!二十年前在冬临岛,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虽然话不多,但我对你那母亲可是了解的十分透彻。”白旋凤脸上的笑意又增加了三分,弯弯的眉眼虽然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还是很经看。
“那我的母亲晴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易萧听着,便来了兴趣,不禁追问。
“呵呵,你那母亲,自命清高,可是却太过于顽固不化,坚守的东西也令人不敢苟同。”白旋凤弯腰抱起了古琴,准备要离开竹林的样子。
“真的么,我还真是不明白了。”易萧听得半知半解,可见白旋凤要走,又不忍心追问。
“你跟我走吧!“白旋凤吩咐道,转身朝竹心小筑里走去。
易萧紧跟在后,两人来到了一座秀雅的阁楼面前,只见横幅“乾坤琴阁”四个游龙般的大字,用上好的玻璃牌匾匾好,挂在楼门上,气势较为恢宏。
两人走进去,在厅内坐下,有侍女上前泡茶。白旋凤摆摆手,叫侍女下去,端茶含杯而饮。
易萧啜饮,不禁赞道:“上好的西江龙井,真是好茶。”
白旋凤放下杯子,开门见山:“此番来,有什么事说吧!”
易萧把师傅风前落嘱托之事朝白旋凤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江南飞刀门来落梨闹事,落梨山庄有一些人受了飞刀之毒,急需解药,而只有你们冬临有秘制解药。”
“哦,原来是这样!”白旋凤听后有些不悦,忽而话锋一转,较为嗔怪地说:“风前落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取,偏让一个小娃娃来我这里?”
“咳咳,”易萧觉得白旋凤似乎和师傅关系不菲,只是不知两人以前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白旋凤提起师傅,脸色竟然这么难看,只闭口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有常年的腿疾,不方便出远门。”
白旋凤神色已然十分不妙,低头说道,“这么多年了,他的腿还没完全好么?”
白旋凤望着这个少年又记起了一些往事,脸上的表情时青时白。回忆当年,她依旧记得在雪宫和风前落附庸风雅的那些日子,想到自己用九转冰岛刀残了风前落双腿之事,又是一阵心酸。那么多岁月流转,她始终未曾真正放下。如今见到这个少年,她心中也不禁想起了晴然那个恬静怡然的小女子。
这少年的性情不似雷卓旭,那般粗豪勇猛,反而更像言语动人的晴然,性情恬然,比较平易动人,却比一般少年更招女人喜欢。
“好吧,我给你解药。”白旋凤叫仆人去药房取药。
不一会儿,那中年仆人便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过来,递给了白旋凤。白旋凤打开一闻,说道:“是了,就是这瓶。”
易萧接过药瓶,准备告别,不想多留,生怕一个不好招惹是非。于是朝白旋凤作揖道:“既然药已经拿到了,在下就不必在冬临岛多留了,落梨的勇士们还在等我回去解毒,在下就先行告退。告辞。”
“来人,送客。”白旋凤也没有留他,让侍女送他离岛。
易萧离开了呼伦湖,一路南下,不敢逗留,直接回了落梨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