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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暴民在作乱？”
老朱一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立马手按刀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汤和见状，急忙按住了老朱的手，“皇……八爷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咱们现在身份尊贵，不宜轻举妄动。”
老朱瞪大了眼睛，“从长计议？你看那惨叫的人，能等得了吗？”
“不是我们三个老头子干不过这群暴民，”汤和解释道，“而是没有必要冒险。万一受伤或者……大明怎么办……”
他们三个老头子虽然勇猛，收拾一群暴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也没必要跟一群可能的暴民硬碰硬。
更何况，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国公，是这天下身份最为尊贵的人物，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才享了十四年享福，岂不是要亏大发了？！
老朱一听，觉得有理。
汤和又转头对寇徽说：“老寇，你去那边让他们住手，顺便打听打听情况。我们先礼后兵，别一上来就大动干戈。”
寇徽一脸的无语，直接愣住了。
汤和见寇徽还是磨磨蹭蹭，便再次开口宽慰他：“别担心，即使你单打独斗不是他们的对手，逃跑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我们还有摩托车逃跑是没有问题的，不远处就有锦衣卫的人员在，我们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闻言，寇徽一万头草泥马从头上奔过，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走到田埂边，寇徽大声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住手！”
结果他这一喊，顿时引来了无数愤怒的目光。有人骂道：“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们？”
“就是，我们在这里处理自家的奴隶，关你什么事？”
“你傻哔啊！”
“干什么？滚一边去！”
“……”
结果，寇徽一喊，就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被绑着和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无辜百姓，而是倭民——他们是被贩卖的奴隶。
老朱听后哈哈大笑：“看来这些百姓还挺有脾气的。”
汤和则若有所思地说：“我看这事情不简单，咱们得过去问问清楚。”
于是三人便一起走过去。
到了田埂边，老朱定睛一看，被绑着和受伤的人果然是倭奴，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些倭奴啊！我说朱瞳最近怎么变仁慈了，只抢不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老朱走过去跟百姓打招呼：“乡亲们好啊！这是在干啥呢？”
一个正在操刀的男子抬头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小刀磨得锋利无比：“哦，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们在阉割这些倭奴呢。”
“阉割？”老朱好奇地问，“为啥要阉割他们？”
这时，一个操刀的男子提起一个倭奴像畜生一样摔在地上，随即有人一脚踩在他的背部还被人踩着。
那倭奴的衣服已经被剥光，露出瘦弱的身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操刀男子解释道：“这是提督大人要求的。他说这些倭奴是病毒，必须要让他们绝种，免得污染大明的土地。”
三个老头听了这话，不禁哑然失笑。
他们想起了朱瞳那小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倭民也确实该死，每逢大明孱弱之时，他们就到大明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把这个种族灭绝了也是一件好事，算是以绝后患。
老朱又问：“那你是从哪里学的这阉割技术？”
操刀男子得意地笑：“我本来是阉猪的，阉猪跟阉人技术差不多嘛，多实践几次就好了。”
老朱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你们的倭寇是花多少钱买回来的。”
老朱又问出关键的一个问题。
老朱清清楚楚记得，朱瞳从来没有给他提过买卖倭奴的事，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卖倭奴的钱。
操刀男子说道，每个倭奴的售价是十二两银子，并且如果老朱也有意购买，只需支付少许中介费，他便能帮老朱疏通关系轻松购得时，老朱差点气炸了。
三个月前朱瞳写信告诉他运走了近十万倭民，说是要给他们一次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机会。
老朱当时还感慨朱瞳这小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呢，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猫腻。
说好的账目公开，公平公正呢！说好的三七分呢！
老朱越想越气，脸色也越来越黑。
寇徽和汤和见到老朱突然莫名其妙地黑着脸，也不敢开口问，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暗自猜测：一定是朱瞳那小子又惹老朱生气了。
操刀男子见老朱没有说话，以为觉得价格高了，他却不以为然，撇撇嘴说：“老爷子，一看你就是没啥见识，这倭奴虽然价格高点，但可是物超所值啊。”
老朱黑着脸反问：“十二两银子还不贵吗？这都快抵得上半头牛的价格了。多掏点钱，就可以买一头牛来耕地，难道不比买这三个人强？”
操刀男子不屑地笑道：“牛？牛只会耕地，它会干农活吗？能浇水、施肥、插秧吗？这些倭奴可是全能的啊。”
老朱被他说得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接着，操刀男子还赞叹道：“多亏当今皇上圣明，提督大人勤政爱民，我们才能以如此之低的价格买到这些倭奴。”
老朱一听他夸赞皇上，立马竖起耳朵，好奇地问：“当今皇帝怎么圣明了？”
操刀男子一脸忆苦思甜的样子，开始追忆起小时候在暴元统治下的苦难日子，连草根都挖不到吃。
而现在皇帝一统天下，稳定了国家之后便实行改革开放，大明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就富裕起来了。
操刀男子感慨道：“像我这样穷人，不仅不用再饿肚子了，还学会了阉猪，之后更是自学了阉人。现在我吃得饱、穿得暖，还正准备存钱买一辆马车呢。”
说完这些，操刀男子蹲了下来，对着那个被绑的倭奴说了一声“谢谢你的命根子，让我又赚了三百文”，然后一刀割下去，鲜血纷飞和惨叫同时发生。
老朱听完操刀男子的夸赞，笑眯眯地背着手离开了。
接着，三人骑着摩托车，又来到了一个相对偏远的村庄，这条村庄连水泥路都还没有通。不过，即便是在这偏远的村庄，也依然能见到那熟悉的场景——一群人围观阉割奴隶。
老朱三人停下摩托车，挤进人群。
这个村庄的显然不如之前的村庄富裕，人们正在阉割的不是倭奴，而是白奴。老朱好奇地打听了一下价格，得知白奴只需十两银子，阉割的费用也相对较低，只需二百五十文。
老朱好奇地向一个看热闹的村民问道：“为啥这白奴比倭奴还便宜呢？”
那村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这白奴啊，啥都好，就是臭！你就算把他们丢到河里泡上一天，只要一晾干，那股臭味又回来了。谁愿意买个臭烘烘的奴隶回家呢？”
老朱听后哈哈大笑，心想这朱瞳倒是会做生意，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随后，三人又来到了一个富裕的庄园。庄园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祥和景象。
然而，这宁静的庄园内却上演着一幕幕令人瞠目结舌的戏码。
他们刚进到庄园，就见到白奴正在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一个倭奴，而挨打的倭奴疼得嗷嗷直叫，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求饶，但周围的奴隶们却无动于衷。
老朱注意到，庄园里只有几个小孩和妇女在家，这些奴隶们竟然没有丝毫逃跑或反抗的迹象。他好奇地走过去打了声招呼，询问少妇：“你们就不怕这些奴隶伤害你们，或者逃跑吗？”
少妇笑了笑，摇头道：“不会的，老爷。在庄园里有吃有喝，他们以前的生活可是饱一顿饿八顿。现在虽然失去了部分自由和男人的快乐，但至少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
她接着说：“而且，倭奴还有白奴互相监视，想跑也跑不了。就算跑了，他们脸上也有烙印，很容易就能找回来。如果他们敢伤害主人或者逃跑，就会被凌迟割肉。”
少妇还说，这些奴隶在踏足吕宋岛之后，第一件要学的事就是遵守规矩。
如果他们做出伤害主人的行为或者逃跑，抓到之后就会被凌迟割肉。
这种警告教学是在他们登岛之后、被贩卖之前统一安排的，甚至他们还会亲眼目睹一些不听话的奴隶被凌迟的血腥场景，以此来确保他们不敢乱来。
“那刚才那个白奴，为什么要对倭奴动手？不是白奴更便宜一些，怎么那些倭奴反倒要听白奴的话?”
少妇见老朱气势不凡，身后还跟着两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心知这定是位高权重的贵人，于是也不敢怠慢。
她微笑着解释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倭奴刚才在搬西瓜时，不慎将西瓜摔在了地上，汁水四溅。我们这儿用白奴来管理倭奴，实在是因为他们倭奴内部喜欢搞小团体，还常常内斗。倭奴管倭奴，事儿就特别多。”
少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反倒是用白奴来管他们，这些倭奴就变得服服帖帖，内斗也少了许多。您看，就像刚才那个情况，白奴一鞭子下去，倭奴就老实了。”
老朱听后哈哈大笑，觉得这倒是个有趣的发现。
就在这时，庄园的男主人回来了，他一见提督府的摩托车，立刻就知道这是贵客临门，于是连忙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人群中还有几个被捆绑着的昆仑奴，他们身材高大，面容威猛，一看就是力大无穷的壮汉。
男主人见到老朱，连忙行了个大礼，然后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喝茶。老朱也不客气，带着汤和和寇徽就进了屋。
屋内环境幽雅舒适，古色古香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还挂着一些名人字画。一角还摆放着一架古琴，显然这家人对生活的品质有着不低的追求。
在茶香中，老朱和男主人聊起了家常。
从聊天中老朱了解到，这户人家属于富农阶层。他们因为移居得早，当时政策特别好，所以一家八口一下子就分到了八百亩土地。而且在与葡萄牙的战争中，他们还抓到了三个士兵当奴隶。有了土地和这些免费的劳动力，他们的日子自然是越过越红火。
男主人还告诉老朱，他们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可是好多了。
以前他们也是贫苦农民，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现在有了土地和奴隶，他们不仅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还有余钱来投资其他产业。
男主人还热情地邀请老朱参观他的庄园，老朱也欣然同意。他们一行人走在庄园的小道上，两旁是绿油油的稻田和果园。男主人指着一片西瓜地说：“这就是刚才那些奴隶们在搬的西瓜地，今年收成不错，西瓜个个都大而甜。”
“除了种西瓜，我们还有种稻谷和棉花，倭奴和白奴适合种稻谷，但是种棉花和西瓜他们却不大擅长，所以我这才又花了八十两买了四个昆仑奴回来。”
“昆仑奴，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怎么卖得比倭奴还贵？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老朱好奇问道。
男主人哈哈大笑，解释道：“这些昆仑奴，其实蠢得很，但要说到耐力和体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在种植西瓜和棉花方面，他们似乎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说起来昆仑奴的这些用途，还真是得益于提督大人的指点。否则，我们恐怕绞尽脑汁也难以想到，这些肤色黝黑、体味浓重的昆仑奴，居然有这么特色的天赋。”
“这么说来，这些昆仑奴倒是有些用处。”老朱听后也笑了起来，对于朱瞳的奇怪知识，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不是吗？”男主人接口道，“不过，这昆仑奴就是贵了点，而且阉割起来也麻烦，得多挨几刀，所以阉割的费用也要高出不少。”
“有多大？”寇徽忍不住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