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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因为有人故意和你为难的缘故,你才做错事的?”谢梵烟挑眉,“是谁,又是为什么,这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偏要与你为难?”
雪茹垂头,“因为婢子的卖身契还在梁国公府,上次,上次一个姐姐来问我是不是以前服侍的梁国公府的三奶奶,又怎么来并蒂苑伺候,婢子就把实情说了,上次三奶奶让我来王府,但是婢子的卖身契还在梁国公府三少爷付青彤手里,然后她们便集体欺侮婢子,说婢子的诸般不是。”
谢梵烟原本初闻这个消息的义愤慢慢平息了下去,露出关切的脸上重新收起所有表情,变成面无表情,声音更是凉了几分,“你是说,你的卖身契还在梁国公府付青彤手上?”
“是,婢子不敢欺瞒少夫人。”
“那为何不早早与我说?我好替你去索来。”
“婢子不敢麻烦夫人,梁国公府想来也是忘记了婢子的存在,婢子只希望能好好伺候着夫人,不愿再回去。”
“他们真的忘记了你的存在?”
雪茹有些奇怪谢梵烟为何不再问方才的事,反而抓着这件事问个不停,想想自己的打算,还是硬着头皮道:“只要婢子不出现在他们眼前就好,以前梁国公府也有丫头逃的,逃掉的要么就远走高飞,要么,要么就会被打杀死,婢子只要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好。”
谢梵烟笑了,笑声很凉。“这怎么行,若是有一日你忽然失踪了,那岂不是梁国公府干的事了?我岂不是还要去梁国公府要人,毕竟,你与我一番情分,我不会坐视你被打杀而死的。与其那时候与梁国公府交恶,不如我现在就替你索回来。”
雪茹愣了片刻。忙道。“婢子真的不愿麻烦少夫人,少夫人莫要为婢子的事情忧心。”
谢梵烟看着雪茹,看着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服侍自己的丫鬟。
可是忽然看得有些不清楚。
雪茹的卖身契一直在自己手里,从未变过,在自己被陷害要收拾去家庙的那个清晨,就被自己当着雪茹的面烧了。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雪茹就是自由的了。
这件事只有自己与雪茹清楚。
现在,雪茹心里。另一个清楚这件事的人“死”了,所以就以为可以随便欺骗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
究竟有什么打算?
难道是想有一日找机会离开,真正自由?
这也是自己以前期盼过和祝福过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不再是梁国公府家庙那个自身难保的三奶奶,凭着如今的身份,替雪茹安排后日后的事情并不难。这也是自己心里考虑过的,要被刘老夫人安排假死之前。替雪茹谋一个更好的出路,找个靠得住的人托付后半身。
这些安排谢梵烟确信会比雪茹自己一个人在外流落居无定所的自由要好得多。
“我当初直接带你到并蒂苑伺候,是以为煜儿走前都安排好了你,将你的卖身契烧了,所以你没有这些负累,可以自由随意一些,等你伺候一段日子,我也会为你寻一个好出路,只是现在看来煜儿想的还是不够周到。”
雪茹想起三奶奶谢梵煜,心里一酸,忙摇头,“三奶奶很周到,她不是不周到的人,只是婢子不愿,婢子想一直伺候三奶奶。”
就为了这一句话,谢梵烟心中的隐怒都消散了。
婢子想一直伺候三奶奶。
这句话雪茹那时候也在拼命哭着和自己喊。
自己还是将她的卖身契烧了,雪茹一点欢喜都没有,只是悲伤的哭泣。
若非给自己去送信,家庙她定是要陪的。
“好孩子,你起来。”谢梵烟再忍不住,温声说道,还将手递过去。
雪茹迟疑了片刻,还是抓着谢梵烟的手起身,到谢梵烟身边。
“煜儿身边的人,就你和雪瑛最贴她的心,雪瑛现在有了归宿,煜儿她这一去,心里定放心不下的是一个你,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安排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受饥寒,受贫穷,你就安心呆在我身边,卖身契的事情,不论如何,我都会替你处理好,你不必挂心。”
谢梵烟以为雪茹是为了有一日逃离这里,自由自在的去生活,她愿意,这未尝不好,只是她孤身一人,谢梵烟放不下心。
雪茹点头,视线并不与谢梵烟相对,只是应了一声好。
她既然下定决心要欺瞒自己,强行揭穿只会影响二人的情分,谢梵烟叹口气,罢了,不要在这件事上为难这个丫头了。
“并蒂苑哪个丫鬟欺侮你,你告诉我。”
终于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可是雪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虽然说不上是哪里不妥,可就是原本打算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还是等下次时机吧。
还有卖身契的事情……若是少夫人真的去找梁国公府要可怎么办?
雪茹心里纷乱如麻,草草应道,“这件事情真的不用少夫人,让婢子自己处理就好,婢子在王府在并蒂苑刚开始立足,若是仰仗少夫人,只怕日后更会让别人不喜,若是婢子处理不好,一定来找少夫人主持公道。”
也是这个理,今天该说的话都说的明白,她应该知道怎么做,而在人际上,只能让脂容脂玉多帮衬着看看,自己也无能为力。
“好吧,既然这样,你先下去吧,平日手脚勤快一些,不要总是在大家做事的时候你歇着,脂容脂玉让你歇息,是怕你心里难过或者身子劳累,可是总是这样给你特殊也不好,毕竟如今并蒂苑不像从前。只你们三个玩玩闹闹怎么样都可以,现在这么多丫鬟,若是脂容脂玉总是在你的事上失了公允,那这并蒂苑可就要乱了。”谢梵烟也有些疲惫,轻声但还是认真的对雪茹嘱咐。
“是婢子以前考虑不周,婢子知错了。”雪茹再次屈身行礼。
谢梵烟对她挥挥手,雪茹便倒退着走到门口。出去了。
今日脑海里零零总总。倒映着不少事情,谢梵烟是真的有些累了,心里一时惦记着陈菁菁。一时又细细想着雪茹的变化,正想闭眼歇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门口唤脂容进来。“你派个伶俐的小丫头快去菁菁小姐那边说一声,焕颜丹我不要。让她日日佩戴着便好,日后我有需要可以问她借,但是剖开这样暴殄天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脂容答应了,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退下另行吩咐去了。
谢梵烟这才安心的躺在了床榻上,闭上疲惫的双眼。
一觉睡起来,谢梵烟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懒懒的合上眼睛。习惯性的叫道:“脂容,脂玉,给我接杯水来。”
很快传来取杯子倒水的声音,然后一盏茶端到床榻边。
“夫人请用。”
谢梵烟原本还不想睁开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果然看到陈瑾瑜含笑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谢梵烟猛地坐起身子。
“我不该在这里么?这可是我与夫人的屋子。”陈瑾瑜看到谢梵烟鬓乱钗斜,衣带宽松,那瘦削的肩头几乎撑不起衣衫,滑落在肩,露出半个抹胸,刚睡醒的惺忪睡眼还带着朦胧的湿意,和一丝慵懒,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口干,看谢梵烟并不接水,便自己先喝了一口。
“你什么人,给我接的水自己倒是喝起来。”谢梵烟见到不满的抗议,更觉得嗓子干得很,抢过杯子一饮而尽,水温刚好,十分止渴,喝完了,才将杯子重递回去。
陈瑾瑜笑了笑,转身将杯子放回去,“还要么?”
“不敢劳烦大驾。”谢梵烟瞪着眼睛。
“已经劳烦了。”陈瑾瑜将杯子放下,坐回到床边,“夫人说该怎么补偿为夫?”
谢梵烟警惕的看了一眼陈瑾瑜,下意识的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那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提前不知道是你。”
小小的人满脸戒备的样子,倒十分有趣,陈瑾瑜忽然上前,连被子一同将谢梵烟拥在怀里,只是抱着,说道“好瘦,不是让那几个大夫给你调理了么,怎么还这么瘦。是不是你没有按时吃药。”
谢梵烟被拥住,脑袋一下子炸开一般空白,想挣脱又不敢,只能努力放松着身子,强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我可是每天都喝的。”
陈瑾瑜蹙蹙眉头,“是不是你每天想的心事太多了?有些事,可以交给为夫的,你太累。”
“我哪来的事情可以去想,唯一想的就是如今我马上就要犯得这条欺君之罪了。”
陈瑾瑜默了默,不做声,嗅到怀里人淡淡的香味,忽然有一种冲动。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陈瑾瑜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谢梵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出在哪里?”身子挣了挣,想要挣脱这份怀抱,陈瑾瑜的双臂却坚定无比。
“一定是夫人你缺少为夫滋养的缘故。夫人是不是也这样觉得?”陈瑾瑜说着,将自己的身子压在谢梵烟身上,这可真难受啊,守着娇妻睡觉,虽然自己的自制力算的上极强,可是对丘漓月尚不觉如何,谢容玉却总能勾起自己身子最原始的**。
两个人的心结按说也算打开了,她心中无人,祖母也默认之前说的包括自己调查的结果都是祖母的意思,可是两个人还未踏过那一步。
他不想逼她,只是多次暗示,希望她主动,可是她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装傻,愣是给自己充木头人。
算起来,除了新婚那段甜蜜恩爱的日子后,她忽然对自己冷淡,自己也堵着一口气,当真好久没尝过这具身子的味道了。
当真是,省甚是想念。
这是什么浑话,谢梵烟有些羞恼,粉拳砸在压在自己身子上的男人身上,“才不是,才不是,你快起来,我要喘不过气了。”
娇唇娇艳粉嫩,陈瑾瑜竟不由之主的啄了上去。
谢梵烟心里一阵慌乱,身子被压在陈瑾瑜身下,嘴唇也被他轻轻咬着,该怎么办?怎么拒绝?用什么理由拒绝?
推开他,然后呢,怎么说?
身为夫妻不行夫妻之事,要用什么理由来坐实?
同床共枕多时,二人始终没迈出那一步,他不强求,自己最初的担心倒慢慢淡了,现在呢,现在他明显是忍耐不住,难道就要他一直这样憋着?从此只做一个假夫妻?
他会同意么?
月华居!丘漓月!对了,还有丘漓月,让他去找丘漓月!
装作吃醋的样子,让他去找丘漓月。
这样一来自己顶多背一个善妒的名声,可这个跟要与陈瑾瑜发生的事情相比,似乎不值得十分去在乎。
那一瞬间谢梵烟心内一下子亮堂起来,捶着陈瑾瑜道:“你去找丘漓月去,快去找丘漓月,别找我!你陪了她那么久,冷落我,我可不要再伺候你。”
陈瑾瑜闻言,动作停了停,却并不起身,看着谢梵烟,眼神却是柔和清亮的,“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醋?”
“吃醋也分场合,这样的时刻吃醋,可是有些扫兴哦。”陈瑾瑜兴致未泯,舔了舔谢梵烟任君采撷般娇艳的唇,嘴边调笑的笑意深了深。
“不过,为夫喜欢,夫人吃醋,代表在乎。”陈瑾瑜凑在谢梵烟耳边,呢喃低语,“可是夫人误会为夫了,我接漓月进府,是为了便于照顾她,日后还会找个良人托付她终身,因为我对不起她,可是我对她可什么都没做哦。我是个好人,负不起的责任,我不会去犯错。”
谢梵烟脑袋迷迷糊糊的,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和丘漓月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要将丘漓月完璧的送给别人?
为什么?
那丘漓月以前总是在自己面前炫耀是怎么回事,语气里总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恩爱的细节。
该去相信谁?
可很快,谢梵烟就不再纠结相信谁的问题了,因为陈瑾瑜已经将裹着自己的被子拉开,一同钻进来,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个人身子紧紧相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