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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第三天,阚石赶到关隘的时候,一个坏消息先传了过来,仡牛的侦察大队刚刚传来鸽信,有熊国的宫卫军前锋约五千人马已抵达隘口三十里外。计划没有变化快,不得已,阚石只好点起驻扎当地的五百藤甲兵,连带自己的五十名骑兵亲卫前出阻敌。
……
西陵心情很不好,此刻,他离疯狂只差一步。自带领宫卫军进入山区以来,他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因为他的军队快断粮了。
黄帝把目光突然转向九黎族残部,这次出征的目地就是征服凤部落,命令来得太急,从接到命令到出发,仅仅才过去三天。粮草都没有备齐,就被催促着匆匆出发。
西陵也是皇帝手下的一员勇将,虽然名气比不上风后和力牧,但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多少人比他强。原先他信心满满,认为有五千兵马,拿下凤部落应该问题不大。他除了亲自带来的两千宫卫军外,还奉命在沿途部落征召三千辅军。可他真正接手这些征召的辅兵,一下子傻了眼,心都凉了半截。
这那是辅兵,简直是野人。这些所谓的辅兵全部是各部落的奴隶和黎民组成,你瞧瞧,拿根木棒,连矛头都没有,这也叫长矛兵,拿棍子去捅人,你捅死一个给我看看?这也叫弓兵,这弓弦软趴趴的,箭射出去二十来步就掉地上,这是要拿去打鸟吗?这些个酋长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精兵,有裹着块破麻布,光着脚丫子的精兵吗?是我眼瞎了还是他们眼瞎。
想想心里就堵得慌,西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转头问旁边的亲卫:“哨探有消息传回吗?”
“禀告将军,没有消息传回!”
“嗯,有多久了?”
“出发后一直没有。”
“什么?你这个蠢才,为什么不报告。”西陵大吃一惊,立刻命令:“停止前进,宫卫军列阵。”
等命令传达下去后。西林这才有时间观察四周地形。还好,他们一直是沿着一条河在行军。大军左边是一条大河,右边是连绵的群山,群山和大河之间有一块不小的平原。地势非常平坦,很适合行军。沿着大河往下游再走两里多地,就要经过一个山涧,那里地势是中间低,两边高,如果进去后被人打埋伏,哭的没地方哭去。
……
站在山顶上的阚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撇撇嘴。有些遗憾地说道:“算了,占不到便宜了。敌人已经惊觉了,命令藤甲军列阵出谷口吧。”
西陵很苦闷,那些所谓的辅兵到现在还乱糟糟的挤成一团。可生活还得继续,于是,他不得不派出亲卫去维持秩序,等队伍堪堪整理好,山涧那边就传来奇怪的声音,一支红旗黑甲的军队从山涧中转出。
作为前锋深入敌境试探,可没想到对方反应激烈,凤部落竟敢出城作战,对面的军队打着绣着金龙的红旗(当然西陵不认识金龙,以为是四脚蛇),这说明凤部落的首领亲自率军迎战了。来军虽少,但西陵不敢小视,他眯起眼睛,观察着对面的军队。
参战的辅兵见到红旗的出现,已隐隐出现不稳状态,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声传入西陵的耳内,令他更静不下心来思考战事。
“啊,红旗,蚩尤大王就是红旗,这是九黎族的战旗,蚩尤大王出战了?……”
“喂,老兄,醒醒吧,蚩尤大王早死了,脑袋都被轩皇割了,挂在旗杆上了……”
“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吊轩皇的王旗上,别猜了,嘘,别说话,那杀才来了……”
“闭嘴”,西陵暴怒起来:“军中喧哗者,立斩。”
对面,阚石也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西陵的队伍。他从山涧中转出,正面迎上了西陵。现在,扈彪正指挥队伍正在作战前准备。
“我靠,有没搞错?这怎么可能”,阚石的望远镜盯住了那队宫卫军中的首领西陵:“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神子”扈彪奇怪地问。这是阚石第一次见到轩辕的大军,他对这个开创华夏民族历史的伟人很感兴趣,但遗憾的是,他至今还未见过黄帝。
“他戴的头盔,还有圆盾……”,阚石有些瞠目结舌。他有些结巴:“我靠,他……他的圆盾……短剑、他戴的头盔……这分明是罗马角斗士的标配,……哇,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阳光下,那位虬髯的高大男人头顶上金光闪闪,他持盾于胸前,青铜剑斜指地面,这么远都可感觉到此人杀气腾腾。此时的阚石有了一些错觉,仿佛置身电影院,里面正放映《角斗士》,镜头是在旷野上,一位斗兽场逃出的角斗士,身后站着他那帮英雄的战士。
“这就是宫卫军?”阚石反问扈彪。
“是的,的确很精锐。”扈彪也咂巴着嘴在赞叹。
阚石惊讶的不是对手的精锐,他惊愕的是对方的装扮和阵形,这个装扮和排列出的鱼鳞阵带有明显的罗马风格。
到底是华夏影响了罗马,还是罗马影响了华夏?不对啊!现在罗马连根毛都没有,还得千年以后,战国末期才有了罗马啊,哇塞,原来这角斗士是咱老祖宗玩剩下的。
“神子,你在说什么?”扈彪没听懂阚石的自言自语,他有些着急,因为对面已经有了动静。对面,西陵正在擂鼓进军,宫卫军整队后气势汹汹的朝这边压了过来。
阚石没有理会扈彪的问题,他向侧后几人反问:“准备好了吗?”
扈彪点头答是。阚石一挥手,断然下令:“亲卫弓骑,出击!”
“好哩”,不等扈彪回答,小彘已窜跳着,带着亲卫弓骑兵杀出阵去。小彘已经是亲卫首领,这小子是翠花的儿子,亲卫弓骑全部由十五六岁的少年组成,他们年纪虽小,由于这帮小子从小就营养充足,长得比他们的前辈要高出十多厘米。一个个长得膀大腰圆。眼下是亲卫弓骑的初战,这帮小子如何能不兴奋。
小彘已经带的弓骑兵冲上去了。
弓骑使用的弓是铁胎骑弓,仿制是后世蒙古骑弓。这种骑弓弓臂较长,是一种还没列装的试验品,骑兵在马上只能横拉弓,这让亲卫的骑射带着一种与骑兵营不同独特的风格。这种骑弓比骑兵营的射得远,在宫卫军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五十只箭已经光临阵中。
西陵还在惊愕:“这是什么怪物?他们怎么在马上可以放开双手?哎呀,不好……快举盾,靠拢阵形,”
“啊”,“哎呦”,“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亲卫弓骑人马配合默契,他们不愧为这星球独一无二的骑兵,不用号角,不用招呼,他们在冲击中自发地组成了战斗小组,眨眼间,它们在敌阵前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再一次组成整齐的战斗队形,迎着宫卫军大阵发动了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