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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创造出一个世界,还将这里管理的十分有秩序,定是需要不少的力量,对于一个异能者来说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一个普通人了。”
林姑苏稍稍停顿了半秒,她抬头瞧着四周,扫视一眼,摇着扇子道:“况且,瞧着这儿的模样,不像是最近才创办的,少说也该有个十几年。”
跟在身后的君平生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提醒道:“应该有好些念头了!”
“我记得那群人还说什么,爷爷和曾祖父啥的都一直生活在这里!”他在心里盘算一番,“少说也该有个一百多年。”
林姑苏嗤笑一声,边摇头边道:“不至于。”
她顿住脚步,用折扇朝着脑子指了指,认真的道:“人的记忆是可以改变的。”
“就好比我可以抹除更改别人的记忆一样,旁人也可以。无非是需要动用些旁的手段,我不敢保证全天下只有我可以做到,但我可以说,只有的灵力可以做到。”她脸上的笑意愈发减少,直至面上都好似蒙上一层冰霜,冷冰冰的。
莫尘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有区别吗?”
林姑苏点头:“有。”
“灵力就宛若天赋,我生下来就具备这个能力,但有的人,是通过后天养成,还有一些机械的加持,才可以改变人的记忆。”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个研究所要做的勾当,大概和这个有点关系。”
莫尘道:“派过去的人有眉目了吗?”
林姑苏摇头:“倒不是如此。只是之前有魔神说,醒来就在一个冰冷的实验室,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就是你推波助澜的将他们封印。”
“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他们的记忆被人强行篡改了。”
几人继续走着,君平生问:“被篡改后,可以自己改过来吗?”
沉默几秒,林姑苏冷然出声:“很难。”
“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甚至……可怕。”她顿了顿,“有人被不好的记忆纠缠,造就了一生的阴影,有了悲观的人生理念;有人父母被杀,一生都活在仇恨里,发誓要报仇。”
“这些都很正常。”
林姑苏手中拿着的折扇有一拍没一拍的往手心里敲着,她轻启薄唇,“如果,他们脑中储存的记忆是假的呢?”
听了这话,二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为了不必要的仇恨,为了原本和他们无关的东西付出一切,而幕后主使就像看戏一样躲在后面,津津有味的瞧着,心里开心的想——”
“啊!真好,我又毁掉了一个人。”
君平生眉头紧锁:“毁掉别人就很开心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种人,在世上多了去了。”林姑苏低声笑了出来,用折扇朝着少年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你可千万别当个榆木脑袋,早些开窍些,看开些,莫要被岁月静好的表面给迷惑了。”
莫尘抿了抿唇,“他还这么小,你同他说这些,恐怕不好吧?”
林姑苏一怔,扭头瞧着男子,眸中带着几分茫然和不解。
她道:“有什么不好?”她打开扇子在下巴处来回敲着,“世界的本质就是悲观阴暗的,与其被欺骗后恍然大悟,不如早些瞧清楚,莫要抱着莫须有的希望。”
林姑苏疑惑道:“这样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