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5 鄙夷

清秋月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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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才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没这爱好,如果康哥忙着,那就不打扰了。”她站起身就要走。

    男人这才微笑说:“没事没事,他们喝多了,逗你玩儿呢。”

    “都吵什么,有点素质行不行?人家好歹是女孩子,悠着点。”看到许愿对他还是很防备,男人一直极力地想表现自己是个有涵养修为的绅士,可是他轻浮的行为举止却让他掉了价,适得其反,手不自觉就轻放在了许愿的大腿上。

    许愿知道求人办事不可能没一点付出,当然是指除了金钱之外的东西,她从知道大人物是个男人后,就告诉了自己,只要不突破底线,那就忍,一定要忍下去,所以当他的手放在她大腿上时,她也只是挪开了一点距离,镇定地看着他:“嗯,我男朋友也是老师,他父亲以前也在北京当过官,不过上辈人你们可能不认识。”后面这一句是她故意加上去的,提醒这些人要适可而止,她也不是那种没有任何来历的,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嘿嘿,真巧了,正好一家亲嘛,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厉害还是咱康哥厉害了。”没想到旁边坐着的男人又开始不怀好意地鼓噪起哄,忽明忽暗的灯光伴着女伴娇滴滴的调笑声,要说多*就有多*。

    男人没好气地踢了那人一脚:“滚一边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啊?我可是正经想跟许老师交个朋友的。”

    他说着转身又涎着脸往许愿身边靠了靠,微笑说,“别听他们乱说,其实我挺纯情的,你跟我多相处相处自然就知道了,对了,你不是有材料要交给我吗?在这种环境谈正事不方便,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大家又发出心神意会地*笑意,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许愿踟蹰了一下就点了头,站起身走了出去,康哥还在被人拉着又灌了几杯酒,一时没出来,不过她也打定了主意,去哪谈都行,就是不去房间或是包厢里谈,洗手间也不能去。

    另一边,莫剑刚跟朋友打完牌出来找洗手间,在转角看到有个人影很是熟悉,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可能在北京呢?难道小枫枫也回来了?那有酒局怎么不叫上他和烨磊?顺手就拉了一个侍应问:“那边那包厢的头儿是谁?”

    侍应当然也知道这些常客的身份,忙不迭答:“莫总,那边是康局和他一帮朋友。”

    “康局?哪个康局?”

    “就是反贪部门下属信访受理分局的康局。”

    康健?得到了答案,莫剑心里就更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康健请客的人里面居然会有许愿,这两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好吧?还有她和小枫儿不是一对吗?怎么又混进了别人的圈子了?康健那票人和他们一向是搞不拢的呢。

    他八卦的细胞在血液里滚了又滚,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枫是我,你在干嘛呢?”

    “刚开完会,有事?”乔正枫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莫剑吹了声口哨,凉凉地调侃道:“得,都这点数了你还在开会,想当劳模拿全国先进是吧?”

    乔正枫笑骂:“有什么事就快点说,还有n多文件要批呢,我没那闲工夫跟你瞎扯!”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无聊得有点想八卦,哎,你猜我在王二麻子的俱乐部里看到谁了?你的天仙妹妹,哈哈,有眼缘吧。”莫剑心情不错,笑着揶揄他。

    乔正枫双腿搭上办公桌,皱着眉问:“什么天仙?你最近跟着烨磊玩傻了吧?净说些听不懂的鬼话。”

    “话说康健那色鬼也在啊,他不是被反贪那边开了吗?你的天仙什么时候跟他有交情了?”莫剑故意惊呼了一声,但随即就像明了什么似的挑起眉,呵呵,怪不得烨磊常说这女人装得很,一边泡着乔正枫,一边还借出差跟别人搞在一起,但他把要出口的话给憋住了,他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急着去放水,8了。”

    怪不得前天烨磊回来说乔正枫心情不好,好像是和许愿吵架了,难道那女人转个身就又傍上了另一个,切,傍谁不好,傍到姓康的算早死早超生,那小子的事在他们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仗着家世无法无天,玩起女人来花样百出也没个度,前个月差点弄死一女大学生,最后是花钱了事被家里扔了出国避风头,公务员的职位也被开了,真没想到那么清纯的许愿也是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他本来是想告诉乔正枫的,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识趣点当哑巴好了。

    然千里之外的乔正枫还是被他没头没尾的话混了思路,他的天仙是什么意思?烨磊他们只管一个女孩叫过天仙,难道是,许愿?不可能吧,她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又怎么会和康健他们那票人在一起?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乔正枫飞快的又把电话拨了回去,“你刚刚说的是不是许愿?怎么还有姓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剑装疯卖傻地:“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就看到许天仙站在康色鬼的包厢门口。”他边说边小解完出来,正好看到康健用胳膊环着许愿离开的背影,“啧啧,还真是搞一块去了,小枫同志,那谁可是把胳膊搭在许天仙身上的,不过我看许天仙脚步不稳,不会是被下药了吧,那伙人最常干的可是这种渣事。”

    “妈的,你还愣着干什么,找人上去盯着啊,我跟你说,许愿要是少半根头发,你他妈等着老子拿**包去你家吧。”挂了电话,乔正枫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满目的繁华若有所思。

    对莫剑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既然他交代了,就一定会按他的要求去做,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许愿会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北京,就算她是去看望弟弟了,可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大半夜的又为什么会和那帮人混在一起?是不是这些日子他忽略了什么。

    虽然那丫头自那件事后从未给过他好脸色,都快把他乔正枫的脸面踹到叙利亚去了,可为什么一想到她会被别人欺负就想要发疯?他沉了脸,许愿明明就在渝城的啊,会不会是莫剑看错人了,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康健喝得醉醺醺,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出了包厢的门哪还忍得住,早就本性暴露,这小手光是抓着就嫩得人心痒痒,他将许愿整个人圈在自己跟墙壁之间,嘴里浓烈的烟味喷在她脸上,不怀好意地*着:“美人儿……你好香啊,擦了什么香水?让哥哥闻闻看……啧,原来是奶香味啊,哈哈哈。”

    许愿又气又急,被他嘴里喷出的烟酒气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原本还抱有些幻想,以为陪喝了些酒再打点到位就能达成心愿,但此时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已经昭然若揭,她气得咬牙切齿,完全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用力地推开他:“康先生,请你自重!”

    可这举动在男人眼里看来却像是欲拒还迎,康健得意了:“美妞儿脸红了哟,待会儿哥哥会让你那两个桃子小尖尖变更红的。”他邪恶地调侃着。

    许愿用仅有的理智呵斥着:“走开,你不能帮忙的话我就找别人,你把钱还给我。”

    “呵呵,不怕说句托大的话,如果连我都帮不了忙,相信也没人能帮得了你。”男人倨傲地笑了出声,可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笑意,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说,“许小姐,就算你很着急也并不代表这件事能急得来,想要求人办事当然要付出点代价,钱哥哥不差,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他的一字一句听得许愿手脚冰凉,霎时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几下却怎么也发不了声,因为她很明白他说的意思,显而易见的。

    许愿的力气一点一点抽尽,她明白权大压死人,可是要她付出清白这个代价,任由这个满身酒味的恶心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此刻她不齿这些人,同样也不齿她自己。

    康健自己都被开除公职了,哪可能还能帮她说话,就算能帮,他也压根没动那心思,王二把她骗来就是送给他玩的,这女人也是,就算他会帮她,难道就会白帮,不侍候好他,想都不用想。

    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相信我,这次你肯定会有收获的。”

    至于收获的是什么,呵呵,鬼知道。

    许愿神色平静地理了理衣襟,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到了嘴边的小肥肉怎么可能让她飞了,索性不再跟她演戏,直接就把转身要走的许愿搂到了怀里,喷着酒臭的嘴就往她脸上凑过去。

    许愿把脸一偏,还是被亲了额头,顿时觉得恶心极了,条件反射的伸手就一巴掌甩出去,

    本来还笑容可掬的,可是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去了斯文嘴脸,男人也顾不得这里还是走廊,单手掐着她的下巴冷笑:“跟哥装清纯?求哥办事还装清高?等哥玩腻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上什么屁访,哥我有的是钱,你伺候好我了什么没有?识相点,别不敬酒不吃吃罚酒,即便老子就在这里干了你也没人敢说不,明白了吗?惹毛了哥,哥就叫里面那帮出来一个一个轮着把你那啥了。”一开始见她斯斯文文的还以为很温顺,没想到还是个带劲的妞,不过这也好,玩起来才有滋味。

    闻言,许愿慌乱地睁大眼眸,她的世界还是太单纯了,这时候才知道被保护得太好也是一种错,此刻已经落入了虎口,周围人来人往的竟然没一个人上前阻止男人的恶行,姓王的根本就不是帮她的,而是……她再蠢也知道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对不起,要不你打回我,求求你不要那样,我求求你。”她的眼泪就这样滑了下来,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哀求着面前那个*不如的人,心里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啧啧,笑起来漂亮,哭起来也那么美,你放心,哥会好好疼你的,一定会让你爽歪歪。”她胸前的柔软刺激着他难以掩饰的色望,说完就把许愿抱了起来,向电梯冲去,到了电梯前就看到莫剑慵懒地靠着电梯门,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们,姿势很是优雅闲适,他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眼眸中那抹锐利的光芒还是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怵。

    男人当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莫剑拦着门,他又进不去。

    “哟,康哥,这是又准备造孽去呀?”哭得哇哇响的许愿愕然抬起头,越过男人的肩膀往声源望去,然后,莫名地松了口气。

    幸好上天有眼,还未曾是绝路,但愿这个人是来救她的,只是她还得要赌一赌,这个莫老二还不清楚她已经和乔正枫翻脸了的事,否则,她相信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莫剑瞄了许愿一眼,披散的头发把瓜子脸挡去了大半,眼睛一直看着他,那无助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好吧,就冲这眼神他也管定了。

    “莫小少,这是我的私事,凡事还讲个先来后到,你凭的什么?”男人隐着怒气。

    “哦?”莫剑倨傲地哼了一声:“凭什么?就凭小爷我今天手气好,高兴!”

    “哈哈,原来莫少也这么好的兴趣,圈里人还盛传莫少是个弯,没想到是通吃啊,行啊,别看这妞模样儿挺纯,但脱了衣服还不是女人一个,还真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是天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是我先得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要不等我玩爽了,再让莫少来尝尝味,都是一个圈里的,莫少不会想捷足先登吧?”

    许愿一抖,心“咯噔”一沉,难道莫剑也是同类人吗?敢情她求来求去从渝城到北京都是被这票高干少爷撵在手心里玩的玩具?这些人就是乔正枫的朋友?把别人的尊严当成儿戏把别人的亲人当成蝼蚁的人,他们怎么配还活在这个世上?老天真是不开眼。

    莫剑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对女人感兴趣了,这要是个嫩崽儿,我说不定倒还答应了,只不过我今天就是上火了,遇到闲事想要管一下,怎么,大伙有意见?”他嚣张地拖长尾音,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看好戏的人,只见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作鸟兽散,毕竟没有人会想得罪下一任xx热门人选的儿子,没有人。

    “你欺人太甚!”男人握紧拳狠狠地瞪着他,黄浊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可无论身形、气势还是背后的势力都不如人家,一口怨气无处可发。

    正好有侍者端着酒盘经过,莫剑顺手拿过两只装满洋酒的酒杯,依旧闲闲地说:“康哥,我们哥几个志不同道不合,不爱做那种生儿子没p眼的勾当,所以没几次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今天难得,先饮为敬。”说完仰头一干到底,在场众人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接着变故突起,所有人来不及上前拦阻,莫剑已经抄起另一只酒杯砸向康健。

    男人闪得也不慢,酒杯砸在他身后一个看热闹的女人身上,女人的尖叫伴着落地的脆响,水晶杯碎裂,连着酒液飞溅开来,满地酒香四溢。

    莫剑敛了笑,阴着脸对强自镇静的男人说:“想睡我哥们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配不配?”

    其实在北京,他们这种家庭出生的人,从小耳濡目染的是讲阴谋阳略,没人会傻到把自己的短处授人以实,尤其象他们这样父辈还握有实权的子弟是不敢太过嚣张的,无数眼睛紧盯着呢,谁敢给自家老子找麻烦?他今天也是有点表现过头了,没办法,他虽然是个弯,但在美女面前还是想要捞足面子的,尤其是人家那样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所幸还有些理智,要给双方老头留个台阶,不然照他的玩法,康健真未必能生儿子了,虽然他对这种人没兴趣,但架不住他的性伙伴们有好这一口的,那爆起来,可就真是x花残,满身伤喽。

    康健原本仗着周围都是熟人,料想这小子忌惮父亲的官位不敢当众太过放肆,没成想他来真的。

    莫剑又气定神闲地睨着他,“怎么?不服?哎呀好怕怕,看来我要回家写一份检查给我爸看看了,把今晚怎样惹康哥不开心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一遍才对,对了,还有上个月女大学生那事,半年前舞蹈学院那一对姐妹花……还有……”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你!”他气结,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都晓得他才刚刚解禁,这时候再闹出什么妖蛾子的话他老爸指不定扔他到北极去,这个险他根本冒不起。

    只能不甘心的松了手,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不就是一个活人玩具,我要多少有多少,谁还当个宝了,既然莫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你尽管拿去。”

    许愿挣开康健的禁锢,狼狈得几乎半跪在地毯上才勉强撑住身体,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活到这么大,她从未像今天这样丢脸过,还是在,在乔正枫的朋友面前,这下没告到他反而还让他看了个天大的笑话,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到了北京后才知道自己真是傻,傻透了。

    看许愿倒不像是被下药或喝醉的样子,莫剑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说:“起来。”可还没等许愿会意过来,他已经不耐烦地率先走进电梯,许愿急忙跟了进去,电梯门慢慢关闭中,她看到康健的脸色臭得像一坨狗屎。

    “呸,什么德性,女人而已,哪儿没有?”男人朝地上吐了口痰,可话虽是这么说,但这妞真不赖,就不知道在*上带不带劲,可惜了,到嘴边了也他妈能飞,他色迷迷地一拳打在墙上。

    “你住哪?”上了车,莫剑问。

    “菜市口如家。”许愿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人,两万块是拿不回来了,那可是爸拿命换来的钱,真是怄死了。

    哪知他根本没送她回酒店,而是带她到了他位于市区的一处私人寓所,对着宽敞静谧的房间,许愿刚压下去的害怕又猛然地升起来,她紧张地颤着声音:“莫二哥,我,我想回去。”

    她现在谁都信不过了,尽管他是乔正枫的兄弟,尽管他才刚帮了她,可是如果他一旦知道她和乔正枫现在的仇人关系,说不定也会帮着他兄弟出气的,现在她多个心眼了,可别才出虎口又进狼窝才是。

    莫剑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毫不温柔地扯着她的手臂来到落地镜前,手一松她就直直地坐在地上,尾椎骨惹来一阵钝痛,许愿坐在地上痛得直吸气。

    可这没得到他半分怜惜,指着镜子对她鄙夷地冷讽:“回去?就你现在这模样想去哪里?那帮人会不知道你住哪儿?他们会放过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许愿睁大眼,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面色绯红,和刚才会所里的那些小姐有什么不同?这还是原来那个为人师表的自己吗?她怎么会变成这种鬼样子的了呢?她不敢相信地把脸埋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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