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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还想着你爹挑选的人，你应该不会满意才对。”老夫人说着，又看向沈瑞，“你可别太勉强了，祖母之前说过想让你自己挑选，祖母可不会食言。”
“当然不勉强。”沈琴香赶紧摇头。
“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明天，明天过来看看那些画像，要是觉得不错，就让媒婆去回了人家。”
沈瑞是随口说说的，但是沈老夫人手上还真有不少媒婆递过来的男子画像。
沈琴香现在好歹也是郡主，想要娶她的人自然得递上自己的画像。
“琴香觉得呢？”见对方没有回应，老夫人又开口问道。
“都听祖母的。”沈琴香的声音听着就有些沉闷。
不过，这两个人像是没有听出来似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沈琴香现在心里十分不平衡，连带着对沈老夫人都有许许多多的怨怼。
沈老夫人当初说的好好的，肯定不会逼迫她。
现在在沈瑞跟前提及此事，难道就不是逼迫？
“祖母，父亲。”沈琴香忽地站起身。
“这是怎么了？有话就坐着说。”
沈琴香没有抬头，声音低低的回答道，“琴香刚才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吹了冷风的关系，所以想先回房休息。”
“不舒服？那是不是要去请大夫来？”
沈老夫人看向赵嬷嬷，刚要开口，就被沈琴香出声打断了，“不用了，祖母，琴香只是因为吹了点冷风，回去了就好了。”
她抬起头，面色苍白，而且那张脸最近真的小了一些，要是再瘦一点，估计就可以说是瘦骨嶙峋了。
沈瑞看她这样，越发觉得这是因为养蛊虫才弄成这样的。
养蛊会让身体变得十分虚弱，不过蛊毒之中也有能够让人变得美貌的，沈琴香显然还没有炼制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就让赵嬷嬷送你回去吧，看着你到房间，祖母才能安心。”
沈老夫人说完，也不管沈琴香乐不乐意，直接就给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过去。
沈琴香没有拒绝，带着赵嬷嬷一同出去了。
沈老夫人让赵嬷嬷送她回去，无非就是保证沈琴香不会偷听她跟沈瑞谈话。
“琴香的身子看着倒是愈发弱起来了，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老夫人意有所指。
刚才沈瑞并没有告诉她沈琴香可能在养蛊虫，只说了丽妃很可能来自西域圣教，而沈琴香是她要找的人，也就是她的妹妹。
沈老夫人虽一直都待在后院，可是也算是见识多广了，关于西域蛊毒，她还真听说过一些。
其中就包括，刚开始炼制蛊毒养蛊虫时，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后面的命都得依靠蛊来续。
正因为如此，刚才看到沈琴香那个鬼样子，沈老夫人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沈瑞听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娘也觉得……”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沈老夫人说着，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一次就当是我看走眼了，这越是沉闷的人啊，狠毒起来就更加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