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话 最后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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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果然元旦节就是容易懒啊…

    2点钟开始写,拖拖拉拉拉拉拖拖,最后还是凑了4000字出来,嘛,作为元旦庆典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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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无法理解…如果女王陛下真的想要退位的话,按照惯例来说,是要由我们各个主要都市的市长和王国重要机关负责人,在继承人中联名投票来表决王位继承人的…”

    “没错…而且居然阻止我们前往向陛下询问实际情况…这未免…”

    “梅贝尔市长,玛多克工房长,别说了。”

    拍了拍身前的玛多克的肩膀,摇了摇头,科林兹道:“既然理查德上校已经声明,在诞辰那天,陛下会亲自出面宣布这个事实的话…我们也别说那么多了,只要等待就好。”

    学院长的眼神,分明是在向前方的两人示意周围的情况,在拐角处,楼梯口,到处都是作深色打扮的情报部士兵——注意到这点的梅贝尔和玛多克,即使对于宴会上那一语惊人的发言有再多疑问,也只好暂时停止了议论。

    【阿兰.理查德上校吗,军部现在的情况也很奇怪…原来如此,你的谋划难道是…】

    虽然为了防止给对方留下什么把柄而劝阻了梅贝尔等人,但紧皱眉头的贤者自己,又何尝没有自己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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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利贝尔王国王室象征的格兰赛尔王城,尽管因为王都外坚固的亚宁堡城墙,除去百日战争时,由塞克斯主导的那场异想天开的登陆战以外,从来没有被外敌逼近过,却依然修建的坚不可摧。

    只因为,在王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由于贵族的叛乱,党派的争斗…这座王族的栖息地,也并不是没有被卷入过战火。

    而今天,本来应该由于招待各地的王国上层人物和武术大会的冠军,十分热闹欢腾的气氛,现在已经遍布着疑云和暗流。

    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也难免本欲立刻去和希尔丹女官长见面的艾斯蒂尔他们,会以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楼梯下方,依然挂着那张笑脸,喊住他们的理查德上校了。

    “艾斯蒂尔,约修亚…看来我没有记错呢,刚才就觉得背影很眼熟,呵呵…”

    慢慢走上前来的理查德,身后跟着的,自然是他的副官凯诺娜上尉——站在两人的面前,他笑着说:“说起来,我们像这样子面对面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啊…哈…”

    “幕后老大”突然搭话,让艾斯蒂尔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见情况如此,约修亚立刻沉着的补上话题的空缺,用同样毫无破绽的笑脸说到:“我们最后一次对话,是在戴尔蒙市长被捕之后,不过没想到上校您这样忙碌的人,还能记着我们。”

    “呵呵,虽然见面的机会很少。不过你们的年轻,冲劲和才能,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啊。所以出于好奇,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结果还真让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是卡西乌斯少将的孩子。”

    当然,以两人的姓氏作为基础,想要查到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对于这点,连艾斯蒂尔也没有感到惊讶。

    对于艾斯蒂尔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当然,瞬间就消失在了灿烂的嘴角弧度之中——理查德继续说道:“哈哈,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呢…也对,毕竟情报部能查到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少将在军中,曾经给过我无数的帮助,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已有师徒之实,也因此,对于他,我是在用言语来表达谢意…”

    【嗯…和希德少校和尤丽娅姐的说法一样…果然理查德上校也曾经被老爸指导过么…】

    “嗯,父亲是我们的骄傲,而且上校有今天的成就,我想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看着少女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模样,而少年自如的应对着自己的话,理查德忽然道:“既然如此…”

    “怎么样?我们去稍微谈谈如何呢?我之前就很想和你们私下聊聊了。”

    在艾斯蒂尔和约修亚两人明显露出狼狈的神色后,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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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分钟后,王城格兰赛尔,第三会客室。

    “虽然算不得什么上等的品种,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这种产自卢安的红茶最有味道,呵呵…大概是因为那是从小就喝惯的口味的原因吧。”

    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理查德对艾斯蒂尔和约修亚说道。

    “啊,啊哈哈,是吗…”

    “原来上校是卢安人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约,约修亚,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以么!?】

    【你总不能当面告诉他我们在查他吧…】

    凝视着正在和约修亚用眼睛达成对话的艾斯蒂尔,似乎想从少女的脸上找到点那位的痕迹——不过可惜的是,看来艾斯蒂尔更多继承了母亲方面的外貌,这么想着的理查德,开口了。

    “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卡西乌斯.布莱特——记得当年他也是上校,是我刚刚从士兵学员毕业的时候。”

    “从学院毕业,就直接编入王国军的我,最开始进入的,就是卡西乌斯,就算现在他已经不在军队了,我也该称呼他一声老师,卡西乌斯老师所率领的独立机动部队师团。”

    “作为新兴建立的实验性部队,独立机动部队无论战略战术,都和我在学院里接触的,有着极大的不同…起初说实话,真的很幸苦,要把在过去学过东西的体系全部打碎,再一块一块的拼接起来…”

    “在那个时候,手把手帮助我适应了的人,就是卡西乌斯老师。”

    喝了口茶后,男子接着说道:“而且,发掘我在情报方面才能,并举荐我进入当时还隶属于王国军的情报司的人,也是他。”

    “在百日战争,那场几乎因为我单独带兵前往支援河滩,而差点送命的战事里…最后同样是卡西乌斯老师的导力飞艇部队,在最后救了我一命。”

    “啊,啊哈哈…是这样吗…”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艾斯蒂尔忽然突发奇想,想知道眼前这个很可能是不久后最大敌人的人,是怎么样看待自己的父亲的:“那,那么…当时的老爸,给上校您留下的,是怎么样的印象呢?”

    “什么样的印象啊…呵呵…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

    “大概就是‘英雄’,吧。”

    “诶…?”

    听到被奈尔亲自断定为“英雄”的男人,用同样的词汇评价自己的父亲,艾斯蒂尔不禁略微错愕。只是理查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只是又说:“在武艺方面,拥有‘剑圣’这样名副其实的至尊称号;无论面对任何战况都可以灵活应对,拥有立体的全方位指挥能力;不仅仅是战术思想出类拔萃,在战略层面也有着高超的手腕…”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拥有着很多‘天才’不具有的谦虚,风度,以及对任何人都持有的尊重…我想,这才是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吧。”

    “等等等等…听,听起来怎么和我认识的老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以前还觉得只是厉害罢了,可是风度谦虚什么的…”

    “艾斯蒂尔,稍等一下…父亲退役和百日战争,是同一时期吗?”

    “没错,当时我被从情报司重新调回他的麾下,在王都驻防…直到现在我都还能记得,兵临王城之下的帝国军,被导力飞艇瞬息之间毁灭时,我军将士们那冲破天际的欢呼和呐喊啊…”

    闭上眼睛,似乎回忆着过去的场面一般,过了半响,他道:“不过要说清楚那个时候的事情,恐怕没有个几天几夜是不可能的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和你们说吧…不过,仅凭这些,有一点可以断定。”

    从来没有过的真诚和严肃,出现在理查德脸上:“那就是——如果百日战争时,没有一位叫做‘卡西乌斯.布莱特’的男人的话,利贝尔王国早就变成埃雷波尼亚的一个自治州了。”

    “不,不会吧…”

    “……”

    “觉得难以置信吗?呵呵,但是能将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的人,就是‘英雄’啊。”

    “不过,在战争之后,卡西乌斯老师很快就退役了,甚至拒绝了领受象征王国军人至高的荣誉‘苍天白翼十字章’…所以王国人民其实知道他功绩的人,很少——然而在军队里,老一批资格的军官们,却都依然把‘卡西乌斯’这个名字,作为英雄的代名词呢…”

    “…那,那个小气不良中年,这些东西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其实我觉得,就算父亲跟你说了,也只会被你当作吹牛哟,艾斯蒂尔…”

    “唔…咦?等等,约修亚,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啊,难道说!?”

    “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

    “骗人!!你的表情就是一幅什么都了然的样子吧!?”

    “嘛,放心吧,至少父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那就是说是从别的地方知道得了!?”

    “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已经是晚上了!!”

    “噗…呵呵呵呵…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啊…”

    “非,非常抱歉,中途打断了您说话…”

    总算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艾斯蒂尔和约修亚立刻正襟危坐,然而理查德却完全不在意,笑道:“不…看见你们的存在,我也感到安心了。当老师决定要退役的时候,我也曾经打算用尽一切手段,都要挽留住他…但是…”

    “现在看来,当时他的选择,也许是最正确的也说不定。有你们在他的身旁的话,老师失去夫人的悲痛,一定会逐渐消失的。”

    对于这个本来该提防的男人,竟然会用那样毫不掩饰的欣慰笑颜,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说这也是演技的话,那么这个男人,恐怕就已经堪称非人了吧。

    让约修亚评价的话——这是他见到这个男子一来,第一次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诚实。

    由于这样的原因,年少的2人,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理查德亲自打破了沉默——

    “好了…”站起身,他道:“多谢你们能陪我聊一下天,因为公爵大人还在等我过去,所以我就先告辞了…”

    “啊…好的…”

    “抱歉…那个,我们完全就是在听您的讲话…”

    “不…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你们让我得知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声音忽然转小:“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脸上露出的疑惑,理查德挥挥手,扔下一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还会有时间见面的——到时候,就可以和老师还有你们好好聊一聊了…”,便消失在了房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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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已经这个时间了,看起来,晚宴已经结束了吧…】

    回想起今早,理查德来到自己这里,向自己“汇报”将会在晚宴时宣布自己主动传位给杜南伯爵的消息的情景,艾莉茜雅女王的脸上挂上了苦笑。

    【啊啊…尤利斯,如果你还在的话…】

    门外,女王宫入口处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女王的思绪——

    “对年轻的姑娘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你们什么意思!?难道在打什么歪念头!?被特许在王城里驻守的你们,可是发过誓不会对这里的女官们进行骚扰的吧?!”

    “等,等等,啊,我只是觉得她们有些面熟…”

    “哼,这种好像主日学校的孩子等级的搭讪方法?!是不是接下来还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要向公爵和上校提出抗议了。”

    “不,不要这样!!我们可是王国的精英,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没有吗…呵…那么,你们看也看够了吧?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对,实在对不起!!请进吧!!”

    【呵呵…希尔丹,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敲门声传来,刚才才训斥过特务兵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再次响起:“陛下…打搅了…有两个孩子,带着尤丽娅的介绍信,想要见您。”

    “幸苦你了,希尔丹…请进来吧…”

    ——在走进房间的艾斯蒂尔和约修亚面前,慢慢转过身来的老年女性,温和的笑道:“呵呵…欢迎你们两位的到来…”

    “我的名字叫做艾莉茜雅.冯.奥塞雷斯…”

    “利贝尔王国第26代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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