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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夜没醒，但事情暂时安排妥当，厉司瀚才勉强可以喘一口气。
等他看到穆苒的未接电话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厉司瀚借机回了个电话过去，穆苒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厉司瀚，顾少是出车祸了吗？他现在怎样？人没事吧？”
若换了平时，穆苒这么关心顾晴夜，厉司瀚指不定还会吃醋，这样的话，好歹是顾晴夜没事。
只是现在顾晴夜这样，想吃醋都吃不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厉司瀚已经二度封杀了这件事，没想到还是传出了风声。
如果自己告诉穆苒的，那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是穆苒从外面听来的，那证明别人也知道了。
“你忘了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吗？而且，顾少发生车祸的时候，我同事也在旁边，亲眼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的。”感受到厉司瀚的语气，穆苒莫名觉得，似乎情况不是太好。
“怎么了？是不是顾少的情况很严重？”
厉司瀚叹了口气，低声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穆苒越听越是心惊，“怎么会这样？那该怎么办？”
就算她对顾晴夜没有那么了解，也知道忽然间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残疾人的打击有多大。
“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再怎么说，命还在。”厉司瀚淡淡地回答。
所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最起码，命保住了。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朋友一场，穆苒也不想袖手旁观。
厉司瀚摇头，让她不用担心：“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唯一麻烦的是老二醒来后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事。”
不过未免刺激到他，厉司瀚已经和顾夫人以及医生打过招呼，腿不能恢复的事，先瞒着他。
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阵动静，是顾夫人和蒋馨柔惊喜的声音。
“好像老二醒了，我进去看看。”
穆苒闻言，点了点头，对他说：“那你去吧，别太累着了。”
蒋馨柔是后面不知道从哪里获知的消息，自己跑过来守着的。
她和顾晴夜离婚的事，只有两个当事人以及姜律师知道，所以在顾夫人眼里，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此刻，顾晴夜醒来了，浑身插满了仪器，那张帅气异常的脸，更是被玻璃刮花了，多了许多小小的血痕。
厉司瀚进去的时候，他正艰难地开口，安慰顾夫人别担心。
至于蒋馨柔，则被他当成了空气。
也因为顾夫人在旁边，顾晴夜自己一时也顾不上她，所以才能没将她当一回事。
“你现在身子虚，别说话了，妈知道你的意思，不哭了不哭了。”顾夫人满肚子的难受，却硬是不敢在儿子的面前表现出来，而且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顾晴夜扯了扯嘴角，了然地没再开口。
看到厉司瀚走过来，冲他一笑，表情不言而喻。
“醒来就好。”厉司瀚话不多，即便担心，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简单的四个字，涵盖了他所做的一切。
“这一次，谢了。”
刚才顾夫人已经将厉司瀚做的事说了一遍，不得不说，幸好这一次有这个兄弟，否则他这个跟头得栽大了。
想到这里，顾晴夜眯了眯眼，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厉。
厉司瀚脸上没什么表情，“真要谢的话就听医生的话，好好休养，早点痊愈。”
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顾晴夜的精神好了一点，冷冷一笑道：“你放心，为着看那些人的反应，我也会早点恢复的。”
好端端的车子失控，没有办法刹车……
这些人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连他的车子都敢动，这是多想将顾氏吞下去？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出去的时候，厉司瀚又严格命令外面守着的人，如果谁来闹事，或者打扰顾晴夜的清净，直接将人拖走，后果他负。
有了这一层震慑，下面的人自然是遵照的。
刚好车子检修报告出来了，厉司瀚便离开了医院。
报告上的说得很清楚，跟厉司瀚的猜测一样，车子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
不过这件事，厉司瀚也没有处理，毕竟顾晴夜现在醒来了，他没必要越俎代庖。
况且，有些账，要当事人亲自算才有意思。
厉司瀚在这边耽搁了一天，回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穆苒早已经到家了，正在喝汤，听到开门声，搁下碗就跑出来了。
“回来了？今天有点降温，你也不加件衣服。”穆苒有些埋怨地说着，接过他的公文包，看他在旁边换鞋，就静静等着。
“没事，不冷。”
穆苒摸了摸他的手，有点冰了，还不冷？
“萍姐煮了汤呢，还热乎乎的，你先喝一碗。”
“好。”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来就有妻子嘘寒问暖，尽管厉司瀚早就体会了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但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感觉幸福了。
两人坐在餐厅，一边喝汤，一边说今天的事。
其实电话中厉司瀚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穆苒没控制住，又问了起来而已。
幸好厉司瀚很有耐心，重新说了一遍。
“真的只是意外吗？我总觉得，顾总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而且，什么时候发生意外不好？偏偏是在顾首富去世之后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穆苒皱了皱眉头，说出自己的怀疑。
别看电视上的剧情演的很夸张，要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往往现实会比电视更夸张。
“那你怎么看？”厉司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不急着回答。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我怀疑有人动手脚啊！”
公司里的同事众说纷纭，但是怀疑别人动手脚的，却是大多数。
厉司瀚冷冷一笑，肯定了她的猜测：“嗯，你的怀疑是对的，确实有人想对老二下手。”
车子在桥面上，护栏很结实，因此只是狠狠撞击到了护栏，人受伤，车也几近报废。
但是如果从桥上摔下去，顾晴夜的命在大，都不能保证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