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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劲爆的消息,传播的速度就越快。
从最初版本的连绎心陪同心上人看话剧,到连绎心看话剧的时候瞧上了女演员,最后传到亲哥哥连凯风耳里的时候,八卦宛然变成了大惊喜:连绎心被话剧女演员掰直了。
连凯风看到绯闻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坐在沙发上的周大状周律师看到他的表情,好奇道:“怎么了?”
啪得一声合上文件,连凯风问道:“绎心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都有人造谣他的性取向了。”
周律师想了想措辞:“不可能的。你小弟风评一直很好。硬要说出一个缺点来,就是他长期不谈恋爱性取向成迷,圈里面有人借此笑话他。”
“就这样?”
周大状一个能言善辩的律师,拍起马屁来也是深不可测:“谁要你们连家兄弟太优秀,人民群众等不到了就自己编一个出来呗。”
连凯风连眉头都懒得皱,将手上的文件夹往玻璃桌上一摊,起身打电话给连绎心。
“我说你,最近在整什么幺蛾子?”
兄弟俩沟通一直存在问题,温柔细语不是不可能,是压根没必要。
连绎心从会议室里淌出身来,捎上门就没好气道:“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凭我们的关系,你联系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联系一下我的秘书?”
连凯风无力吐槽:“你都多大了还说这种幼稚的话?”
连绎心继续拽酷:“我幼稚?哎,连大公子,是不是在你眼里年纪比小的人说话都幼稚?”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只补充两点。第一,我上面说的‘幼稚’明确指代你的说话方式。第二,你原本就幼稚,也不用单拎说话方式这一条出来说。”
连绎心赶紧跑到没人围观的地方爆发:“连凯风你没完了是吧?”
“要完,早呢。”
“你等着,我现在就向老妈告状。”
“告状?去告啊。我不信老妈心里的天秤会偏移到一个单身狗身上。”
周律师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兄弟俩打电话,觉得心好累。
半小时之后,连凯风才搞清楚了绯闻的真实情况。惊讶归惊讶,还是忍不住嗤笑:“也就你这么有本事了。旁观的全都知道了,唯独当事人不知道。”
连绎心:“.....别烦我了,okay?”
连凯风想到了一件往事,交代道:“魏语蛮抢手的。那个高晗你记得吗?上次在周庄聚会的时候他就瞧上魏语了。”
“你那个有三层下巴的老同学?”连绎心回忆起高晗的外部轮廓,接着就脑补了一个胖子色眯眯得偷窥苗条少女的猥琐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不过和铃瞧不上,直接替魏语回掉了。”
连绎心的好心情又收复了回来,舒了口气:“恩,还是和铃深明大义。回头替我谢谢她,我这儿还有会开。”
开着会还能和自己大哥打半小时嘴仗......
连凯风也是服了他了,在挂电话之前不忘告诫:“我好心提醒一下,你要追到魏语,挺难。”
十几个乐团成员正打长廊一边走来,瞅见连绎心一个个都机警得停止了嬉笑。满脸严肃得或点头或打招呼,自发组成了一个阅兵方阵,在走廊上悄然掠过。
连绎心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身上,只卯了劲回复他大哥:“别看不起人。你等着,我给你唱征服的机会。”
被低气压覆盖的众成员:完了,又要排新曲了。
魏语收到凯凯哥短信回复的事情正是发生在上面这段嘴仗之后。一向不善于往自己脸上贴金,更或者说是一向不主动扩张关系网的魏语,仍旧神经大条得过滤掉了连凯风“暗示”的短信。
拎着一大堆吃的回到公寓,魏语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家的防盗门比以前更亮了,跟打过蜡似的。
安妮热烈欢迎了她的回归。一边吃着她带回来的美食,一边叽叽喳喳讲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唯独没有提泼油漆那件事。
魏语将行李箱拖回房间,仍是觉得有些怪异,退出来又看了一眼。
安妮停下咀嚼的动作,无比紧张看着她的动作:“小魏,你瞧什么呢?”
魏语扭开门把手,用鼻子沿着门框从上到下嗅了一回,转身问安妮道:“盼盼的人来维护过了吗?总觉得我这大门变新了。”
安妮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要是可以换门,她和小芳第一时间就换了,哪里会熬大半个晚上用橄榄油喷了擦再擦了刷呢。
既然决定隐瞒魏语,换大门就要换钥匙、换钥匙就会惹得魏语怀疑这种蠢事自然干不了。
“有可能吧。”安妮心虚得应了一声,赶忙将魏语拉进门来,打岔道:“小芳已经安排好你和何青阳的相亲了。我估计,等他一回国,你们俩就可以面对面坐下来畅谈人生了。”
难怪何青阳主动发来了微信.....
魏语脸上掠过可疑的红云,但还是绷着脸“哦”了一声。
安妮摇了摇头,心虚的面孔又换成了老妈子面孔,嘱咐道:“小魏,你这压制情绪的习惯得改改,高兴就高兴,伤心就伤心。比如说现在,你用不着隐藏你的兴奋。想叫就叫,想跳就跳,我又不会笑话你。”
魏语不好意思得低了低头,羞涩的小眼神扫了一眼安妮,试探道:“我开心的时候会忍不住唱歌。恩,我现在可以唱一首吗?”
老妈子安妮点了点头,鼓励道:“尽情唱,随便唱。”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哎~~”
“......”也是一个不怕暴露年龄的主。
这边魏语高唱着《好日子》,那边连绎心受了连凯风的刺激,正想着法子和魏语捅破这张普通朋友和暧昧之间的这层纸。
他不告而别回北京的那整个下午,满脑子都在思索捅还是不捅。他有捅的*,但捅了之后的相处方式才是他这一两天真心烦躁的东西。
好不容易被连凯风科普了一下魏语很抢手这个事实,但是二十多年第一次捅,连绎心真心没经验。
网上都说,有颜的人拥有全世界。就比如约炮的时候,拍张自拍过去,远比吹嘘自己180来得强。可美颜盛世的连绎心站在高达五十多楼的办公室里,俯身看着玻璃镜下蚂蚁搬家一般阵仗的车流人流,心里还是虚。
好在听说了他要捅纸的和铃及时打来了电话,声音明朗得问他:“哥,你真喜欢魏语啊?”
连绎心咳了两下,有些尴尬。
直接就是默认的样子,和铃超级兴奋:“那你快点下手啊,我怕你慢人一步。”
毕竟此时此刻,lp剧本上的男主角姓何,名青阳,lp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到碗里呢。
连绎心瞬间不尴尬了,“高大胖子还没死心?”
“不是他。”和铃将连绎心借给她的那挂兰博基尼停在了一家露天咖啡馆的停车位上。转头看了一眼遮阳伞下一个头发半边长半边圆寸的少女,锁了车回道:“有这么一个男的,是魏语以前的‘白月光’。最近魏语和他走得蛮近的,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发展为‘朱砂痣’。所以么,哥,下手要快准狠,不能给别人留活路。”
连绎心“唔”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头联系。”
和铃开心得挂掉了电话,一路哼着小歌走到了订好的那张圆桌边上,亲切道:“你怎么有空约我到这儿?对了,听说你跟着乔景云去欧洲拍真人秀了。感觉怎么样?”
服务员小哥掐着时间送上来一杯放满冰块的雪花冰咖啡,和铃接了过来,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小哥瞥了一眼和铃脸就红了,连“慢用”这样的客气话都害羞得忘了说。
这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想练就练成的。
眼睛有些湿润,瞧着才哭过的张可岚扫了一眼害羞离去的服务员,转过头来面对和铃:“不怎么样。”
和铃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敢确定:“乔景云欺负你了?”
“没有。”张可岚迎视着和铃探寻的目光,良久,才面无表情得补充道:“我只是摘了头套,换上我喜欢的衣服,然后再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我过来当助理的目的。”
“你说了?”
“说了呀,而且说得很清楚。”
“为什么?”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呀。”
和铃怔了片刻,感觉自己哑巴了。
她看得到张可岚那个红肿的眼眶,也看得到张可岚那张“老娘想怎样就怎样”的傲慢面孔。就是这样矛盾鲜明的对比,才让和铃一时讲不出话来。
和铃是真搞不懂张可岚这个女生和她脑子里的东西。
说复杂,确实复杂。
说可怜,确实也可怜。
说可恶,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
俩人静静得对视了许久,和铃才开口道:“我有很多话要说。你想听官方的还是个人的?”
张可岚抬起她高傲的头颅,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你随便。”
和铃将刚才服务员端来的冰咖啡往中间一挪,极力克制自己摔掉它的冲动,咬牙道:“那我先说官方的吧。”
“我们一开始签了合同,合同里明确列下了保密的条款。我记得我几次三番得跟你强调过,只要你泄密,哪怕泄露给一个无关的路人,你都要赔偿我们lp三十万元。”
张可岚又耸了耸肩,吸了一口自己的奶茶,无所谓道:“行啊,你们拿着合同去找我爸公司的财务。只要他们认同你的合同合法,一分也不会少你。”
和铃冷笑道:“张可岚,没有人没指望你这三十万的赔款。我可以告诉你,你找到lp,即便装得再无辜,我也知道你是冲着谁来的。要说个人,没关系,我原本就欠着你小叔叔的人情。你整我,玩我,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你不该,不该将矛头指向乔景云。”
“你心思深沉,玩弄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恨你恨得入骨的人多得数不清。别人或许觉得你不正常,但我没有。因为我也在后妈的手上讨过生活,要不是后来去了养父母家,这十几年下来,身上的戾气不会比你少。”
“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和我很像。不是大方他们认为的那种‘像’,是毒血弥漫在身体里的那种‘像’。自恃聪明得想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存在,报复性得想让别人尝尝自己尝过的苦。可是,张可岚,刷过存在感之后你真得快乐吗?你感受不到那种身陷深海再也摸不上岸的绝望吗?”
“那个时候我也在海里,每天都在为阴暗的未来窒息,随时暴躁又随时伤心。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继续阴暗下去,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看谁都不顺眼,痛恨着每一个有意或无意侵犯我利益的人。我很想有人能拉我一把,让我看到一点能呼唤生命力的东西。比如阳光,比如希望。”
“张可岚,我以为,乔景云会成为你的阳光你的希望。所以我才愿意将你推到他身边,让他多一份照顾之外,也让你多一份嫁接的情感。”
“可我今天明白了,像你这种不知道珍惜的人,活该身陷在黑暗里。”
拎起包,和铃控制着自己满肚子的怒火,起身就走。
张可岚愣愣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受到脸上被拍了一个个自己承受起来毫无屈辱的巴掌。
是的,没有屈辱感。因为她说得好,说得鞭辟入里,说得自己都找不到话来争辩。
低了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钞票扔在桌上,张可岚也离开了位子。
和铃头也不回得坐上了车,转了转方向盘,准备开到大马路上。
一个俏丽的身影忽然挡在在了车前,张可岚的眼睛仍然有些红,甚至瞧着比之前还肿了一些。
和铃打开车窗,探出头来没好气道:“你让开!”
张可岚耸了耸肩膀,仍然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道:“我可以让啊。但是一些关于大寒项目的事情,我让了有些人就永远不知道了。”
和铃盯着张可岚一秒,两秒,三秒,最后转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原来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