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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绣根本打不到去小叔家的的士,两个人不停的在街道上乱逛,就在我被冻的快要不行,想要和苏绣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和苏绣潜入小叔家里找血色嫁衣的时候一辆白色的的士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在城里住了好些年,从来没看过白色的的士我有些稀奇,刚想要开车门坐进去报地标,却被苏绣狠狠的一把拉住,轻轻对我摇了摇头。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周围出现了什么东西,转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刚回头想开口问苏绣,她却猛地一把拉起我,朝着君离家的方向跑回去。
忽然猛的被人拉起,我一不留神整个人差点连滚带爬的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想要回头看的时候,苏绣声音却猛地响起。
“别回头!”
人的身上有三盏灯,分别在两侧肩膀和头顶,代表着人体内的阳火,要是回头便会灭掉一盏,容易见鬼不说,还容易,被鬼拍肩……
奇怪的是,身后不但没有脚步声,还十分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我和苏绣两个人奔跑的声音。
她拉着我跑的很快,快到我都有些跟不上步伐。
我和苏绣在的地方距离君离的家里还有些距离,以至于我们俩跑了好久,我的腿都快要断了的时候,连小区的门影都没看见。
猛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在我想要回头的刹那,却被苏绣狠狠朝右一拉,一不留神撞上了围墙,背被撞的生疼。
我“嘶”的一声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见苏绣的脸色十分凝重,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我们竟然跑进了死胡同里,而胡同的尽头则变成了“车祸现场。”
一辆白色的纸车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撞的力度有些猛,小小的纸车顷刻间被撞的支离破碎,纸车的车门被撞掉,驾驶座内一个纸人直接掉出了半个身子。
最可怕的是,这个纸人的头颅竟然被撞飞到了我的脚下,一张被画的花白的人脸,一对腮红点缀的起码有八分入骨,再加上那微微弯起笑起来的大红唇,把我吓的浑身毛孔全都长了开来。
只觉得这纸人画的比花圈店里的还要恐怖的多。
苏绣紧紧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这辆纸车的旁边贴了块黄符,纸车这才自动烧了起来。
而我看到纸车自燃的画面根本开心不起来,反倒觉得十分的渗人。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辆纸车就是我之前想打的那辆白色的士,要是当时苏绣没有拉着我,我坐进了这里……
仿佛是想到了后果,我冷不丁的浑身被吓的抖了抖,这才跟着苏绣朝着胡同外走去。
在经过被撞飞的那纸人头颅面前的时候,苏绣停了下来,轻轻弯下身子将这头颅捡起,看似随意的朝后一丢,却正中纸车焚烧的地方。
我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没有在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也没有在发生什么意外,而我和苏绣却一路上连句话都没有交流,直到到了家门口,苏绣这才将紧绷着的脸放松不少,回头望了我一眼道。
“那件血色嫁衣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你的小叔家里了。”
我一听,面色顿时沉了沉,问苏绣。
“你怎么知道?”
苏绣却伸手让我把钥匙给她,边开门边道。
“人家连我们会出去都算计的一清二楚,难道还会想不到我们是去拿血色嫁衣的吗?”
被苏绣这么一说,我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了不少,好像她说的也对,可是算命的真有那么邪乎吗?
连我和苏绣的一言一行都算计的天衣无缝?
就在我差异之初,苏绣仿佛是猜到了我心里所想,开口道。
“背地里的人,应该不是用算命。”
“那是什么?”
我一听这话,好奇心四起,顿时有些没忍住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苏绣却却从嘴里恶狠狠的蹦出了四个字。
“奇门遁甲。”
话音刚落,我的右脸狠狠一抽。
就算我不懂道术,却也听说过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是道术的分支,又被称为玄学,易经里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在古代号称帝王之术,又为多天造化之学。
而且在古代用于最多的就是拿奇门遁甲来调兵遣将。
一个修炼邪术的人已经很可怕了,可是一个深究奇门遁甲的人,更可怕!
因为他算出来的东西,有的时候比风水都还要准上不少,不然真是枉费了它最高等预测学的称谓。
而一个能懂邪术,又玩的转奇门遁甲的人,真的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敌人,不夸张的说,只要他想,可以把我和苏绣接下来的行程算的一清二楚……
不过好在这东西也有弊端的,就是同一个局,在九天之内不能重复的去算,不然我不被整死,也得被逼成残废。
回到家里,苏绣干脆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陪我,还在临睡前把黄符纸贴遍了房间大大小小阴气重的地方。
一夜无梦,睡的还算安稳,第二天一大早便被苏绣给拉了起来,让我带她去小叔家。
这句话我听的倒是有些意外,她昨天不是说了吗,血色嫁衣很有可能被人拿走,为什么还要去小叔家?
我把这个问题才问出口,她却骂了我一个字。
“笨。”
我一直没能理解她骂我这个字到底是想怎样,直到我到了小叔家门口,才拉开门,看到屋内那一片狼藉的样子,这才明白了苏绣过来的意义。
虽然不知道一件破嫁衣,之前放在小叔家里都没人抢,而且丢进垃圾桶都还没人要,被送回来的破衣服为什么忽然变的人人争抢。
可看到屋子里这一片狼藉的模样,我可以肯定,小叔是知道我走的时候没带走这件衣服,一直把这件衣服放在家里的。
而他估计也一早算到昨晚会有人来拿衣服,布了个局,让那进来拿衣服的“贼”也不太好过。
可我觉得以小叔的能力,想要拦住来偷衣服的“贼”轻而易举不是吗?他会费这么大力气在自己家里布局,很有可能是他故意让人偷走这件衣服的。
可我想不通的是,鬼胎的契约也已经契了,这件衣服还是他送给我的,应该没必要来偷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吧?
在我晃神的刹那,苏绣已经一手握着把桃木剑,一手捏着几张黄符,满脸戒备的走进了小叔家里。
这要是晚上还好,大白天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竟然让我有种怎么看怎么奇怪的既视感。
只见苏绣左翻翻,又看看也翻了不少东西,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她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无趣,竟然就这样大胆的空手走了进来。
才走没几步,四处便刮满了灰尘,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昨晚肯定发生了一场恶战。
才走没几步,我便看见苏绣拐进了我的房间,刚想跟上去踩在一块小木板上,却感觉脚下忽然一陷,地板塌了。
地板塌了我也没想太多,只当是昨晚的打斗太过激烈,将这里给震的有些不太结实,可是我才想拔出下陷的那只脚,却猛地打了个机灵。
外面艳阳高照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撒在我的身上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一股直冲我天灵盖的凉气从我的脚腕处冒起,冻的我脚下根本没有直觉,想拿又拿不起来。
刚想开口喊苏绣,周围却响起了声声木板被掀开的声音。
这时候,我才看清我脚下踩的到底是什么……
若说是我脚踩的,不如说是被“人”狠狠的一把握住。
我顺着那只握着我脚腕的手看了过去,却见一张青的发紫的脸庞不断对我发笑,大白天的,我被这一眼吓的后背全被冷汗给打湿,咽了咽口水,张嘴就想喊苏绣。
下一秒,我那一直没知觉的脚腕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再也站不住,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等苏绣闻声过来,他已经消失不见。
先前握着我脚腕,一口咬在我脚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给我制造幻境,在梦里喊我妈妈的鬼胎。
苏绣见状,面色一白,脸色忽然变的十分难看,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带有异香的粉末倒在我的脚腕上,随后猛地将我从地上拉起。
“先出去。”
她的声音响起,可我浑身却僵硬的不行,不断有疼痛从脚腕处刺激着我的神经。
直到我被苏绣连托带拉的拉出了小叔家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让我在这里等等,她去去就来。
过了许久,苏绣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将手里拿着的一大团糯米附在我的伤口处,这才缓解了疼痛。
而她拿来的那些糯米,在阳光下竟然奇迹般的一点一滴开始发黑……
就在我差异的时候,苏绣已经将糯米从我的脚上拿开,摸了摸被咬的伤口,问我。
“是不是那个鬼胎?”
我一听,瞪大双眼猛地点头问她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苏绣闻声赶来的时候,那鬼胎早就逃的消失不见了。
我的话音刚落,便从苏绣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嘲讽,而看我的目光也变成了像看白痴。
“这么小的伤口,除了鬼胎,谁还能有这口牙?”
嘲讽完我之后,苏绣也没立刻让我起身,反倒是开始分析了起来,一般没道行的鬼怪尸体哪能在大白天出现?更何况还是这种艳阳高照的阳光底下!
据苏绣所说,她长这么大,阅鬼无数,见过敢在白天出现,不惧日光,敢用魂体出现的鬼怪五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其中就包括君离和顾以城。
而我印象中,就连房东婆婆廖翠莲,道行这么高深的“人”也极少白天出现,而且她白天出现的时候,要么是阴天,要么,是雨天!
事出反常必有因,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鬼胎根本不可能有这道行,和苏绣聊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她把小叔家的门关上,说还是别去了,指不定里面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完这话,她直接拉着我回到了君离家。
回去的路上,苏绣旁侧敲击的提过几次让我别逞强,去找萧绝看看,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他就算算计我,也算计不到哪去。
而我也可以看出,苏绣每每提起奇门遁甲的时候都十分忌讳,甚至对奇门遁甲的忌讳不亚于邪术。
苏绣这些提议自然是被我回绝了,挑开话题问她在我被鬼胎缠上的时候进我房间有没什么发现?
她却摇了摇头,说没有,更奇怪的是鬼胎那么阴的东西都还是在我出了事之后她才感应到的,之前半点阴气都没闻到。
我听后点了点头不打算说话,她却不断在我耳边建议我去找小叔,要不是知道她是真心为我好,我真会以为她是小叔安排在我身边的间谍。
毕竟君离才走没多久的时候,小叔可是找过我想让我回去住的,我要是现在主动联系他,那岂不是对小叔妥协了?
让他们以后可以更好算计我吗?
一想到被亲人算计,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也已经到了君离家小区门口,的士停了下来,我刚走下车,手机忽然响起我点开短信看了看,脸色忽然变的煞白,不过这情绪很快便被我隐了下来。
到了家门口,远远就看见门前摆放着一间包裹,苏绣见状,让我别动,她先上去看看包裹里放着的是什么,我见她这举动,猛地有些急了。
因为,我根本不能让她看见包裹里的东西!
不由得,我一把拉住了苏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作有些大了,下一秒松开她的时候对她笑了笑说。
“送到君离家门口的,还是我去吧。”
她一见我这模样仿佛觉得有些奇怪,差异的看了我一眼问到。
“萧晓,你不怕里面装着是鬼胎的尸体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怕,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瞒过她把这东西给拿回房间。
不是说信不过苏绣,而是里面的东西,她真的不能看!
仿佛是见我去意已决,苏绣也没在拦我,却在我把包裹拿进房间的刹那问了句。
“你不当着我面打开吗?”
她的话音刚落,我瞬间觉得有几分尴尬,自己拿包裹的举动生硬到自己都能感觉出有问题了,更何况是苏绣?
心底狠狠的深吸一口气,这才对苏绣笑了笑,扯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我这才从苏绣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中脱身,回到房间。
将房门锁上,心脏跳的很快,感觉自己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短信,是房东老婆婆给我发来的。
而这包裹里的东西,自然也是她给我的,可是我却有些害怕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