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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2021.01.02开更第二卷瑶池宴,内容会较第一卷多很多。)
整个早上,师父都跟自己说一个字、一脸严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拼命酝酿泪水、做出一脸委屈状、希望能引起相关重视。
“玉竹、玉竹,管管你家孩子“,韞瑶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慈瑛和小十二倒好,边翻花绳边嘻嘻哈哈,辒瑶几声咳嗽、一个白眼把他们给摁了下去。
一力猜测,一定是昨晚儿师父说了什么让大师伯苦恼的话吧,所以今天大师伯看什么都特别的不顺眼;
还有,话说为什么让慈瑛师叔在他和大橙子耳边呓语了两柱香的时间,本来就被大师伯扔的石头都晕乎了。
“辒大侠,咱们快进城啦”,谢天谢地,本来尴尬的气氛终于被纪澄给挽救了,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欢欣鼓舞,要不晚点儿找他问问昨晚的事儿?还有,茅厕的奇闻逸事还没加上句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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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师父突然转头,
“啊?师父”,一力有些惴惴、担心师父还拿昨晚偷听那话说事儿。
“一力,今天才是正日子,这是,咳咳,为师给你准备的及笈礼。”
一力突地怔住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师父到底是怎么确定自己生辰的;
师父的表情看起来真的认真、而且一力分明能感觉到师父似乎很怕被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眼眶有点酸,这下低下头去看师父递过来的物件;
那是一根绾发的簪子,是一根通体碧绿、雕成竹节状的玉簪,这是旧物、而且一力知道这原本是一块小巧的玉砚,师父很珍重的东西。
她抖抖索索伸出双手、刚要去接,师父却笑了笑。将玉簪轻轻咬在牙关,双手搁在一力双肩上、转了半圈、让一力背对自己,将她头上绾发的毛笔给拔了出来。
“原来一力也有好一头乌发呢”,听着慈瑛师叔的夸赞,一力心里有点小快乐;
师父动作很轻、一只手握住一力全部头发、另一只手则拿起玉簪将她的乌发一圈一圈绕其,边绕边道:“就是头发硬了点、跟她脾气一样”,话音未落,一个清爽利落的小书童螺髻已经绾好。
玉竹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力只恍惚觉得药香盈鼻,突然想,难道大橙子不过长了个狗鼻子?
“我们一力,还是有很多优点的。脾气硬,可是命也硬啊,还得了一个顶有耐心顶好的师父”,慈瑛接道。
“而且,玉竹的手、真巧”,慈瑛边说边盯着那只玉簪,似乎说的是那雕工;
可不是嚒,幽云山二弟子霜玉竹、人如其名,一双手骨节分明、虽然有些苍白、可修长的手指看起来皆遒劲有力;方才那一幕便温柔至极:十指穿乌发、缱倦绾青丝;可任谁也不想被那样一双手扼住咽喉,想到这里,慈瑛不禁打了个寒战。
“黑里透红、与众不同”,一直蹙眉观望的韞瑶终于开口了,道:“一力,大师伯是个粗人。等到了春都、我可以考虑考虑教你一套剑法”,
“真的”,一力立刻转过头来,方才那点羞涩全都不见了。
“不过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而且,丑话说在前头,你资质平平、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一力听到小十二偷笑、心道大师伯怎么一点都不懂爱护小辈啊,这么打压她、对她以后成长多不利啊,应该恩威并施啊,方想到这里,却听大师伯又道:“不过,你也有你的优点,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在江湖走、先练两脚走;江湖混的溜、你得先学逗;所以这遇事先看脸、脸蛋不行看学识、学识论不过讲不过看武功、那要是你打也打不过就跑;虽然你长得丑、肚子里面没墨水、谎话假的太明显、筋骨平平没天赋…”,只听慈瑛咳嗽几声,刚刚一直闭眼说顺口溜的韞瑶才睁眼瞄了瞄,一力就差口吐白沫了。
“不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因为你的师父是玉竹、叫你剑法的是我啊。”
大师伯,你这自信从哪里来的啊,你和我师父一个敲竹杠的、一个靠脸吃饭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啊啊;不过大师伯好歹答应教她剑术、那至少离她的复仇目标近了那么一点点。
这当口儿纪澄听到“剑法”这俩字又嚎了起来,等待进城巡检的队伍里只剩下大师伯韞瑶和大橙子纪澄的抬杠叫骂,一力心道,这俩货怎么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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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大侠,你们结束以后还得坐车回去呢吧,反正我也不想空车回去,我打算在春都玩几天,五天后客栈门口见”。
当然还是“悦来客栈”春都店,还是两个打通的双人间,纪澄待几人把行李都拿下车、又主动去掌柜那边帮韞瑶他们要了个订房折扣,才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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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诶,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这脸皮就该伤自个儿的脸啦”。
纪澄的马车驶入“悦来客栈”别院,他刚拴好马走出来、就看到隔壁马厩里走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厮模样的人,急吼吼地边说边递过一个薄薄的包袱、应该是衣服,纪澄接过便回方才的马车车厢,道:“小春子,房间准备好了吗?”
“好了,主子。但是您得多注意,虽说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可是您也犯不着和他们住在一个地儿啊。”
“你甭管,小爷我愿意,行了,你走吧有事儿我会再通知你”。
听得车厢外脚步声响起,他又探出脑袋道:“诶诶诶,记住,老规矩,给我保密、包括我义父。”
见那小厮又作了一个揖、点头哈腰的离去,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的纪澄那里还是纪澄,分明是个而立之年的大叔了,不过,纪澄嘛,本来也不是他的名字,不过沾了一个“澄”字罢了。
他一身和大叔脸相配的中紫色鎏金边衣裳、手里一把纸扇,施施然边摇边慢慢从这马粪味儿四溢、坑坑洼洼的地上踱步出去。
“谁不望春都、秋来觞食满池金;何不聚春都,”想了想、眼珠一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含笑道:“何不聚春都、悦来白鹄满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