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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时睡到半夜里,突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便起身披好衣服,唤来丫鬟们把灯点上。
苒苒披着衣服进来,把她床边的灯全部点上了。
“怎么回事?外头怎么如此吵闹?”
苒苒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这后半夜便吵起来了,听声音好像是茱萸阁那边出事了。”
“茱萸阁?”淳时道:“这大半夜的,茱萸阁能出什么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
淳时扶着床就穿好鞋,打算出去看看。苒苒忙扶着她坐了回去,“小姐,这外头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你就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淳时点头,“那你小心些着,外头冷,多穿些衣服。”
“哎。”苒苒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在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轻蔑和鄙夷。
“小姐,茱萸阁哪位流产了。”
苒苒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流产?”淳时惊讶道,琳琅都没有怀孕,怎么会流产呢?“是因为什么才会流产的?”
“这,这奴婢那里清楚。”苒苒有些脸红,这件事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更何况她家小姐还是个闺阁女儿,怎么好在淳时面前说这样的话。
淳时一看就知道苒苒在撒谎,不过看她的表情,想来这件事情也不怎么方便说出口。
“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难说的,这里又没别的人。”
苒苒脸红的厉害,“就是,就是老爷今天在琳琅那里过夜……”
苒苒说着便再也不肯往下说了,淳时听了也是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那琳琅真是不要脸,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苒苒骂道。
琳琅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休要再提,你先回去休息吧。”
苒苒咬咬牙,“是,小姐。”
听着这么一件事情,淳时后半夜基本就没合眼了,第二天一早去九夫人院子里请安的时候,九夫人也是一脸疲惫之色。
“母亲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怎么一脸疲惫之色,看起来像是累着了。”淳时道。
九夫人想到昨天后半夜那件事情,便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只是对着自己的女儿又不好说出去。
只是终归是一处屋檐下的事情,只怕淳时早就听说过了。
“昨天后半夜,茱萸阁的琳琅有点事情,我连夜起来赶去处理,所以才没休息好。”
“母亲辛苦了。”淳时握着九夫人的手,道:“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女儿方才在路上也听说了,这琳琅好端端的竟流产了,也是她福薄。”
九夫人闻言,知道女儿这是在替父亲遮羞,也就没有戳破。“行了行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一个闺阁女儿家,能随意议论的。”
淳时点头,素眠进来,给二人行了礼。
“夫人,琳琅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说什么都不肯看大夫吃药,只是抱着丫鬟小菊一直哭。”素眠皱着眉头,一脸为难之色。
“不肯看大夫吃药,那万一她那身体又出什么毛病,老爷岂不是要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九夫人难得为外人的事情动怒,一扬手,差点把自己手边的茶盏给摔了出去。
“母亲息怒,既然琳琅不肯看大夫吃药,就由着她去吧,为了这件事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得。”
淳时安抚着九夫人,琳琅不肯看大夫吃药,自然是怕大夫一把脉便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怀孕的事情了。
只怕是这次“流产”,也是因为昨天下午看过大夫,怕瞒不下去了,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淳时心中嘲讽,只是却不敢把这些告诉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