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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闻言,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妾身知道夫君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斗胆自己做主,为夫君纳妾,夫君若是要责怪,便责怪我吧。”
林昭和赶紧蹲下身,扶了九夫人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不都说了吗?纳妾一事就不用再提了,你安心在这后院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其他事情哪轮得到你来操心。”
九夫人道:“妾身身为老爷的嫡妻,没有为老爷诞下嫡子,继承林家的香火,自然是妾身得不好,这么多年来,老爷多渴望有一个孩子,妾身又不是不清楚,只是妾身糊涂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绝对为老爷纳妾,延绵后嗣,老爷何苦这样拒绝于我。”
“这……”
林昭和一脸为难之相,“夫人,这些话咱们以后再说,你瞧你方才吃了两杯酒,尽说了胡话,往后等你酒醒了就当这话没说过,我也没听过,咱们谁也别提了。”
“不行!”九夫人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老爷不能为林家绵延后嗣,已经是愧对列祖列宗,若是在不为老爷纳妾,恐怕以后也无脸入林家祖坟了。”
“你!唉!阿玖啊……”
林昭和感叹一声,原来他的夫人也曾为他真心着想过。“好了,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便按你说的事情去办吧,我绝对没有异议。”
九夫人闻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老爷能这样想,那妾身就放心了,老爷的为人妾身是知道的,唯恐怕老爷正直不肯纳妾。”
“所以今天已然想了千万条理由,打算规劝老爷。”
九夫人这话听在林昭和耳中,却有了些嘲讽之意,他本意是想纳妾的,所以九夫人没劝几句便同意了,又好像觉得九夫人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故意说这句话来恶心自己。
“夫人快些起来吧,如今更深入,这酒也吃得差不多了,叫丫鬟们上甜汤吧。”
九夫人闻言赶紧点了点头,走到门口道:“澹语,满若,你二人还不快过来,老爷说要喝甜汤。”
外头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接着便走出了两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
林昭和侧头见了,有些诧异的看着九夫人,九夫人笑道:“这两个丫鬟,一个唤作澹语,一个唤做满若,是昨天妾身刚从黄婆子手里买进府的。”
林昭和虽觉得面前的这两个姑娘生得好看,却也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看,九夫人还在跟前,总不好做得太过。
“夫人院子里若是缺了人手伺候,是该多买几个,如今渐渐的也要过年了,到时候府中的事情又多,多个人来帮助夫人也是好的。”
澹语和满若一脸羞涩的,给二人碰上了甜汤,便垂首立在一旁,没有像素眠和素晓那样,直接退了出去。
林昭和抿了一杯酒下肚,看着旁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心中又想到了九夫人方才说的那些话,难不成这两个,便是九夫人给自己准备好了的通房丫鬟。
看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林昭和心中不免有些心动,只是碍于在九夫人面前,不好表现出来,方才自己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绝不纳妾,如今变化的这样快,就怕九夫人见了心中也会多想。
九夫人到底和林昭和是多年的夫妻情分,自然也知道林昭和心中所想,便假意已经醉酒,吩咐澹语和满若二人,跟着林昭和回去伺候。
“你二人要记得之前华婶教的那些东西,往后便留在前院书房伺候老爷吧。”
“是,夫人。”
二人福了福身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华婶昨天就和她们两个说明白了,夫人买她二人进来,是要去伺候老爷的。
至于这个伺候,当然不是寻常的意思,二人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所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澹语倒是直率,毕竟当初被哥嫂差点卖了,自己毅然决然的跟黄婆签了卖身契,性格自然刚烈些,想着到底是要去伺候人的,倒不如跟在这家大人的身边。
若是伺候的好了,往后能当个营养什么的,他这辈子倒也不算亏了,若再能生下一儿半女,往后这日子也就有了依靠。
澹语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有满若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华婶见此也不强求,“满若若是不愿意的话,到时候我自会回秉了夫人,由夫人定夺,夫人是个心肠好的,断然不会为难二位姑娘。”
满若听了,虽觉得心中不愿意,可如今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倒也没有让她选择的余地了,满若心中想的倒是清楚,犹犹豫豫的便答应了下来,华婶见此不由得喜出望外。
满若能答应倒也省去了她不少麻烦,九夫人看他二人都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叫素晓收拾了一些她早已用不着的首饰,送给二人。
两人都是出身贫苦,何时见过这样好的首饰,当下便感激不尽,更何况她们二人的卖身契还捏在了夫人的手里,当即便一条心向着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