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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半夜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马小天不解地问道。
但他隐约有了猜测。
“徒儿，其实白天袭击你的人，是我的仇家。抱歉，连累你了。”
林知恩语气有些唏嘘，也有点不敢直视马小天。
从拜师到现在，林知恩从没好好教过马小天一次。
可如今，因为自己，马小天却要陷入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旋涡之中，他的心里过意不去。
随后，林知恩的语气坚定，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小天...我们断绝师徒关系吧。”
林知恩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马小天却笑了，“师父，你是想和我撇清关系，然后不让这些危机缠住我吧。”
“晚了师父，既然已经有人来暗杀我，现在撇清关系也太晚了，来不及了。”
马小天冷静的分析。
夜晚的风有些凉，两人就这么站着，当然了，两人都是武者，感冒是肯定不会有的。
过了一会儿，林知恩无奈叹气道“孩子，辛苦你了。”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看着马小天坚定的眼神，林知恩笑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此刻，马小天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了，仿佛另一个人与他重叠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没放下啊。
“小天，既然你这么坚定，那我和你说说当年发生的事吧，你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我们这一系人这么少，为什么你来战争学府，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你有很多的疑问吧。”
马小天点头。
是的，隐约有了猜测的马小天，对于事情的真相特别的好奇。
“跟我来吧。”
林知恩带着马小天回到住所。
“你就是小天吧，我听老头说过你，不错，小伙子长得真俊。”
“师娘好~师母当年一定是个大美人，追你的人很多吧，师父能娶到师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马小天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
“真乖~来，师娘给你个见面礼。”
“谢谢师娘。”
收了师娘的见面礼后，马小天跟着林知恩走向书房。
“好了，这儿我设下了禁制，不会有人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我们这一代，也认识你，更不用说我老师他们那一辈了，见到你狂热地不行。”
马小天心里有很多的疑问。
林知恩的地位就类似于民族英雄，还是活着的民族英雄，这种地位不应该像现在一样默默无闻，不问军事才对。
可现实，就是，林知恩已经淡出了公众的视线，也已经退出了域外战场，在战争学府中养老。
“害......”
林知恩长叹了一口气。
“你来学府这么长时间了，也听说过那个事件了吧，所以我才没去找你。当时收徒，是我一时冲动，因为你和他实在是太像了...”
“师父，我不后悔，反而有你这么大的靠山，我并不觉得你拖累了我。”
林知恩自责，但马小天却不觉得。
“师父，如果血域那次没有你，我早就命丧黄泉，被那邪道武者杀害了。你也给了我许多的功法，我才能成长地如此迅速。现在这点压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有人来暗杀我，这也很正常，天才就是遭人嫉妒的。就算没有这档子的事，等我崭露头角了，也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自信的马小天，林知恩眼里满是赞赏。
关于马小天，他也一直在默默关注，成长到这个地步，他是没想到的。
就算是面对武尊境武者，他就算打不过，自保也没有太大问题。
没想到，原本那个原石，现在已经被雕琢成了一枚璞玉了。
“那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和你讲一讲当年发生的事吧。原本我们这门也是有很多弟子的，当年之勇，我就不提了，有自夸的成分。”
那些事迹，林知恩没有多说。
“当年学府还没有这么多派系，我所在的派系算是现在武道系的前身吧，当初也不叫这个名字，而是战争系！”
“当年，人境和域外的关系比现在紧张得多。按照当年的情况和现在对比，现在应该是和平年代，当时是真正的大混乱时代！就你现在知道的夜星河，当年也只是给你大师兄提鞋，就算是你二师兄，当年的名气也是远远胜过他的，只是...命运弄人啊。”
说起自己的徒弟，林知恩眼神里满是骄傲，神采飞扬。
这是马小天第一次听林知恩提起自家的大师兄。
他出口问道“师父，大师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真的是叛徒吗？”
犹豫了一会儿，马小天还是问了。
“你也觉得他是叛徒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师父不是叛徒，二师兄不是叛徒，三师兄不是，我，更不会是。”
“哈哈哈。”
林知恩笑得开怀。
“当然不是，你大师兄是遭人陷害。”
“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相信，你大师兄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林知恩看了一眼马小天，问出了一个让他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相信，人妖之间的仇恨可以化解吗？”
“不可以，域外妖魔为了入侵人境，他们要霸占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滥杀我人族武者，此仇，不可化解。”
“可是，就有这么一个傻子，替域外妖魔说话，你觉得他的下场会怎样。”
看着林知恩无奈的语气，他知道林知恩说的那个傻子是谁了......
“大师兄？”
“对，就是这么一个白痴，有一天他带着一位域外女子来见我，他告诉我，他要让域外妖魔和人族和平共处。最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他被域外妖魔欺骗了，我人族在域外的武者损失惨重，还失去了一些重要的地方。”
“大师兄是傻子？”
果然啊，女人，是祸害！
“不，内情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给害了。那名域外女子没骗他，他被自己人陷害了。”
“人族，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族了。”
林知恩唏嘘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