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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连洗手液都是外国牌子,百多块钱一瓶,我把所有洗手台上摆着的,洗完澡,我顺手都收到了自己包里。
整个影楼,起码有几百平米,电脑全都最高配置,我一个人玩没意思,叫鹏子陪我开了几把黑。
到底是老了,包夜过不了三点就困,我不想睡觉的最主要原因,其实是自己心里发怵,我知道,白复让我们留在这里,肯定会发生怪事。
自从他拿我试毒以来,我从心里还是抵触,白复从不把话说敞亮,又不能对他来强的。
我算是看透了,他一般要做的事,属于装神弄鬼,人吓人。每次都说跟我有关系,其实我就是个饵子。
最让我愤愤的,是每次他诱惑我的理由,都很充足,我完全无法抗拒。
三点半的样子,我一头扎进老赵办公室的沙发床,白复已经睡得很沉,还嘟囔了几句梦话。
鹏子去洗澡,我听着他的脚步声,然后淋浴喷头撒下哗啦啦的水声,不出一分钟,我一下就去见了周公。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尿憋醒,看手机上的数字,四点半。
窗外还是黑夜。我用一秒钟回神,怎么才睡了一个小时?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从被子里爬出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刚走到房间门口,我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从洗手间传了出来。
还在洗?
影楼里,没有一盏灯亮着,外面的霓虹灯照进来,一些摄影器械,拉出形态怪异的影子。
“鹏子?”我小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我心想,洗个澡洗了一个小时?皮都能搓掉一层了。不过也不是浪费我的水,我一点都不心疼。
我还是有种莫名的警惕,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出去,转身回到房内,摇了摇白复,轻声问:“喂,白大哥,大师?鹏子到哪儿去了?”
白复嘟囔了一下,侧了侧身体,几秒钟过去了,却没有醒过来。
我又摇了他几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是没有反应。常言道,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我百分百肯定,这家伙绝对是醒着的。
娘的,真想拿枕头捂死他!
隔了半晌,本来想干脆回去睡,但是实在憋得难受,小腹胀到痛,只得再次走出去。
我装作不害怕,径直跑向洗手间里。
因为紧张,放在门口的发财树,又被我踢翻了。
我暗骂一声,干脆把花盆移开,接着我屏住呼吸,贴着墙边,继续朝目标冲去。
迅速打开灯,我直冲到洗澡隔间,一把拉开毛玻璃门,水流哗哗,淋浴喷头下,却没有人。
我越来越感觉事情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赶紧关掉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了一泡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洗手间。
几步就走到影楼大厅,就在这时,我突然愣住了。
大厅里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屏幕投射出暗暗蓝光,我看到,程序还停留在我的游戏页面。
我确定游戏结束之后,我是把电脑关掉了的。真的闹鬼了?一想到这里,全身的冷汗就涌了出来。
立刻冲过去,把电脑关掉,蹲下去,拔掉了电源。
再站起来,我差不多就要哭了。电脑没有黑屏,还是停留在游戏页面。
忽然地,只见鼠标指针自己就动了,直接关掉游戏界面,回到桌面,指针悬停在了我的电脑上。
接着,我看着指针点开图标,找到了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确实空的。
我以前在电脑里藏过岛国艺术动作电影,立刻就意识到,这里有隐藏文件。
刚准备操作,突然一下,电脑黑屏了。
我记得白复说过,如果真的有鬼,鬼肯定会绕着我走,它娘的,这次的主儿胆子够肥的!
我自言自语道:“老子今天放你一条生路啊,告诉你,你再出来,老子就让你滚回阴间。”
话音刚落,我猛地听见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咚咚…咚咚…
一个激灵,迅速抬头,就看见,进门的走廊处,顶灯亮了。
上面的顶灯,是那种嵌入天花板的圆形小筒灯,光是黄的,直接打在两旁的摄影作品上。
灯好像接触不良,发出滋啦的电流声,灯光一下暗,一下亮。
直起身,紧张地环顾四周,接着喊了一声:“鹏子?你丫别玩儿了!哪有折腾自己人的?”
不出我所料,还是没人回答。
暗骂那个白复,这么大的响动,都不起来看一眼。
闭眼镇定了几秒,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朝走廊走去。
我想把灯关了,就在我路过那张老房子的照片时,瞥了一眼,蓦地,我诧异地发觉,照片里的景物,好像变了。
那幢房子的一楼窗户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肯定是我之前没注意看,我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这绝对是自己吓自己。
接着,我再睁开眼,又一瞄,这一下,我差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个白影子,已经走出了楼门。可以清晰地看见,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直直地立在照片正中央。
我僵硬地举起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再猛地放下来,只见那个影子,越来越靠近照片外,她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照片里的房子,变成了背景。
她还是背对着我,头垂了下去。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很想看一看,她的正面。
刚准备再闭一次眼,几乎在同时,身边咚地一声响,我条件反射地转头,只见发财树的花盆,竟然倒了!
盯着房间里,不敢眨眼,却不见任何人影。
我一下怒了,指着空气里放狠话,“要不出来!就一辈子别出来!我告诉你啊!老子一生气,自己都害怕!”
骂完我呸了一口,视线一转,就见到,照片里的女人,转头转了一半。
虽然作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身形一抖。
那女人头发很长,几乎都把脸挡掉了,只露出一只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这一刻,我感觉被人从上到下,浇了一头冰水。
“你在干什么?”
还没缓过劲儿来,这一声突然出现在我耳边,我差点就跪了,机械地转过脸,就看见,老赵正站在我的身旁,一脸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