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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板,你不觉得我们工业区大门太小了吗?”
“陈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许地生如在云雾中似的,疑惑地道。
“我们工业区多开一个大门吧!”陈楚笑道:“就在我们原来大门的对面,多开一个大门。”
离山工业区的规划面积是二十万平方米,十多年前县政府在建立工业区时,只是开发其中一部分,其他未开发的部分现在是一片的荒地。不过,当初成立工业区时,县政府已经将整个园区用围墙圈围了起来。
“这,可是……这一下子的,我们在哪里开这个大门啊!?”
“简单,砸开墙壁,不就成了大门吗?”
陈楚耸了耸肩头,理所当然地道。
“陈老板,我们这样做……好像还没有和管理方打过招呼吧?”
“我们已经跟他们说明实际情况,他们那边会理解的,先斩后奏吧!”陈楚出声道。
许地生沉默下来,显然是认同陈楚的做法。
“这样也好,我们就当是和大兰坡村人认怂吧。”许地生想到来到离山工业区后的经《∠,历,心里就像有着一道气般,但偏偏这一道气却是无地发泄。
离山工业区的新门口和旧门口,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上,距离相差足足有五百多米;等到不再使用旧门口的时候,离山工业区和大兰坡的接触会大大减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发生冲突的可能性,自然是大大地减少!
“认怂?”听到这个词眼,陈楚摇头,笑道:“许老板,大兰坡村人迟早会后悔的,我们把门开到另外一个方向……实际上就是断了大兰坡村人的财气!”
工业区内。
许地生和陈楚一回到工业区,就带着七八位工人到工业区大门口对面的一面墙壁,狠狠地砸开。
墙壁外面是大兰坡村附近另外一条村子的村道;陈楚等人清理过砖块后,这处缺口就成了工业区另外一个进出大门。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暂时在这个大门口进出吧……还有,晚上安排俩个人在这边值班!”陈楚出声道。
晚上。
地处山区的花兰县气温越加低冷起来,陈楚早早就回到房间睡觉,等到半夜睡得正沉时,却被外面一阵叫喊的声音惊起。
“抓小偷啊,快抓小偷啊。”
急厉的声音过后,工业区响起一阵阵狗吠叫的声音。
陈楚腾的一下坐起来,披上大衣就冲出到门外。
远远地,陈楚可以看到叶航和另外一位值日保安,手中拿着电筒冲入到暗暗沉沉的夜色中!
他们身后跟着两条土狗,很快地,就在前方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
“快,跟着我去帮忙。”
听到黑暗中有着好几个声音的叫喊,陈楚看着俩位刚起床站在门口处的工人叫喊道。
一分钟后,当陈楚拿着手电筒走出工业区大门外时,叶航和另外那位保安早就拧着一位微微瘦弱的青年回来。
许地生这时候也出到门外。
“怎么会有小偷呢?”
许地生自语一声,道。
“老板,这个人叫韦晓年,是大兰坡村人。”叶航反拧着那个人,缓缓地出声道。
年轻人在这时抬起来,重重地挣扎一下抬起脚就要踩踏拧着他的人。
叶航嘴里叫骂一声,狠狠一脚就踹在小偷的膝盖上!
年轻人沉闷叫一声痛,单边脚就跪在地上。
“你们快放开我,是丁哥叫我来的!告诉你,你们要是不放过我,丁哥迟早会找你们算账。”年轻人尖叫着道。
陈楚和许地生对视一眼。
“陈老板,韦丁不是说明天过来找你和谈吗?”许地生道。
怎么还会有大兰坡人到他们工业区偷盗?
“许老板,这是韦丁给我们的下马威啊。”陈楚冷笑一声,道:“我们先回工业区再说吧。”
值日门房内,一位保安向陈楚俩人汇报刚才发生的事。
“陈老板,我是在到厂房巡查时候,无意中发现他的……他还有一位同伴跑了,我们没有抓到。”
听到这里,许地生问道:“陈老板,这一件事,我们怎么处理啊?”
陈楚想一下,道:“还能怎么处理?把他送到派出所吧。夜长梦多,我现在就把他送过去吧!”
“现在就把他送过去?”许地生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道:“现在是四点钟,不如等到天亮我们再送他过去?”
陈楚道:“早上送过去太迟,现在就送他过去吧。”
许地生点头。
用绳子将那位窃贼束缚住并推入到轿车后座,陈楚带着保安开着轿车就出门,直奔派出所。
第二天早上,陈楚又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他又一次出到宿舍外面,刚好可以看到,一层层的人群正将离山工业区的大门,团团围着。
“陈老板,不好了,村民们围着我们,叫我们放人。”这个时候,一位正在大门外的保安对陈楚叫感道!
“告诉这些村民,他们村的人现在已经在派出所,他们要人就去围着派出所!”
人越集越多,不少愤怒的村民试图着推开大门!
穿好衣服前,陈楚嘴角冷笑一声,先是拔打一个电话给张局长,然后又拔打一个电话给公安局。
等到陈楚穿好衣服时,就在墙头处,出现一些村民的人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不得陈楚多想,一些村民们就在围墙上从另外一边接过梯子放下来,然后顺着梯子,进入到工业区的内部!
“快,拦住他们。”
看到如此激动的村民,陈楚脸色也是沉下去。
在他原本的预案中,完全没有村民们从墙头处冲入工业区的预案。
这些大兰坡村人,还真的是够狠。
几位保安上前,很快就按住从墙上跳下来的村民。
三四位工人很快就拉倒在墙边的梯子。
“把我们的人还给我们,把我们的人还给我们。”
在门外,响起一阵又一阵叫喊声。
陈楚站在大门口处,透过一层层的人群,看着路边站立着的韦丁。
在他傍边,站着三四位年青人。他们看着工业区的方向指指点点。
相隔着人群,陈楚和韦丁彼此看到对方。韦丁还很有兴趣地向陈楚挥手,当是打招呼。
陈楚嘴角轻撇,拿出手机又拔打了一个电话。
“张局长,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快到了吗?好……很好,我等着你们!”在陈楚把电话给挂掉后。
许地生就站在陈楚身侧,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陈老板,你说的人什么能到啊?要是他们还不到,我们工业的大门就要顶不住了!”
陈楚双眼微微地眯了一下。
“许老板,你和寒老板在工业区办公室,有没有大额现金!?”陈楚突然出声道。
对陈楚这个根本上就不相关的问题,许地生照实地回答道:“有啊,不过我都锁在保险柜里面了。”
“那好!当初,你装修时用的窗户玻璃多少块钱一平方米?”陈楚又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许地生虽然如此说着,但依然报出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陈楚道:“你们三位用的玻璃都比我的贵,还是砸我的吧……叶哥,去,把我刚装修好的厂房玻璃,通通砸碎!”
叶航愣了一下,道:“是的,我知道了。”
听到陈楚的话,就在边上的许地和寒老板,却是目瞪口呆。
“俩位老板,不介意我把你们办公室还有厂房的玻璃都砸碎几块吧。”陈楚看着俩人缓缓地道。
铛铛的玻璃碎声在人群叫喊声中淹没,陈楚手中拿着一把板手,不仅把玻璃震碎,甚至还真接地将一些生产机器掀倒在地。
做完这一次后,站在三层高厂房大楼上,陈楚俯视着大门外,只见到大门外密密麻麻的,差不多有二百号人。
他看着韦丁,刚好可见韦丁抬头看着他。
这一位韦丁,能鼓动得起这么多的人,算是一位能人了吧?
“把他们都给我放进来吧。”
a1幢厂房内,陈楚对着就在门外在的保安叫喊一声。
“还有,把刚才抓的三四位村民全部放开吧。”
保安们纷纷一愣,在人群叫喊的声中,他们以为自已出现幻听。
“把他们都放进来吧。”陈楚又一次叫道:“注意保护自已安全。”
一位年轻保安听到陈楚话后,,终于打开离山工业区的大门。
数量超过二百的村民,叫喊着终于涌入这道大门,而保安们已经在陈楚指引下,一溜烟地走来,一些村民带着狂热就要上前追赶。
门外,在狂热之中,韦丁带着众容进入工业区,来到a1幛厂房下面。
“陈老板,要不要我把村民们叫停下来?”虽然仰视着陈楚,但韦丁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着陈楚出声道。
“不用,他们在下边挺好的。”
不受控制的人流中,有部分已经进入到厂房。而就在这时,站在高处的陈楚,终于听到远方传来的阵阵警笛声。
一位刚刚入到厂房的年轻人,重新出到厂房外时,对着韦丁说几句话。
韦丁的脸色,变得微微僵硬起来。
警车声音渐近时,进入到工业区的大兰坡村民还是浑不在意,但韦丁却是急切地叫喊着:“退出去!快,大家快一点退出去工业区!”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进入到工业区大门的!
他们如果一直都在门外……这一件事的性质还是普通矛盾,但现在他们进入到这里,整件事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
四五辆警车很快就停在离山工业区门口,三四十位举着盾牌的防暴警察,快速地排成一排墙就要堵住工业区门口,很多村民先知先觉离开工业区。未离开的村民中,一些试图抵抗,一些则很顺从地缩到一边投降。
人声渐渐平息,陈楚重回到工业区大门口。
与些同时,双手已经被手链锁住的韦丁,刚好被俩位警察扣押进入到警车内。在上警车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楚,似乎第一次认识陈楚一般。
陈楚带着笑意,向他挥了挥手。
“我没有做过犯法的事,你们为什么要扣押我们?”就在韦丁身后,那位黄毛青年在两位警察羁押下,不停扭动着身体挣扎。
“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黄毛青年就像是发疯的黄狗般狂吠着!
“不要吵!”一位押着黄毛青年的警察,重重一拧显得更加粗鲁。
黄毛青年痛得滋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安静下来。
一个,二个,三个……大兰坡人一共有二十多人被关押到囚车内。其他大兰坡村人则在盾牌人墙后面,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一个小时后,武警和警察车队才慢慢地离开,留下五六个持着盾牌的警察留在离山工业区,等到第二天依然有三位警察守在离山工业区大门外,似乎担心大兰坡村人卷土重来。
但陈楚知道,大兰坡人是不会再卷土重来。
在大兰坡人冲击离山工业区的第四天,县招商局张局长带着二三人来到离山工业区考察。
打碎的玻璃已经全部换过新的,工业区内,许地生和寒老板已经开始正常的生产。大门口外,陈楚等人欢迎着张局长,在双方握手时,许地生双手握着张局长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参观完厂房后,张局长最后来到陈楚办公室内。
“张局长,十分感谢你们为我们创造有利的投资环境。”陈楚笑一声,向张德容意有所指地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张德容看着陈楚,笑道:“说到三天前大兰坡村人冲击离山工业区这件事,公安局那边审问犯人时,还发生了一些趣事。”
许地生哈哈一笑:“什么趣事,张局长说来听听。”
“公安局那边不是一共抓捕二十多位嫌犯吗?据说在审问过程中,韦丁不肯承认他是主使,但其他人在审问后却供出韦丁是主使。还有,韦丁一直不肯承认他有叫村民砸你们工业区厂房,还说他只是想围堵你们工业区,给你们工业区一点压力罢了。还有,他手下一位叫韦信的亲信,一直叫嚷着那些玻璃是你们自已打碎的,机器也是你们掀翻的……”
听到这里,许地生老脸一红,但很快脸上就露出苦笑道:“他们就是不肯死心。公安局的人已经来过我这边调查取证,当时村民那么多,又有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张德容仅仅是笑一声,没有否认许地生的话。
“还有一件事,陈老板,根据你的举报,公安局那边已经在扣押的一位村民中,得到叶家兄弟住所被砸案件的线索。他已经供出参与那件事的同伙,据说刑警们已经在叶家提取到三四个人指纹,这个案件,基本上已经成了铁案。”
听到这个消息,陈楚仅仅是点了点头。
这些天来,陈楚和许地生等老板一直在协助公安部门调查。对这一件事自然有所了解。
“韦丁做那么多坏事,就不知道他会判多少年徒刑呢?”许地生提到这一件事时,忍不住唠叨一句。
“从目前情况来看,其他从犯的判罚不会很重,最多就判四五年,但是主犯韦丁的刑期起码在十年以上,多的话会达到十五年。”张德容笑道:“据我在检察院的朋友说,韦丁曾经敲诈勒索过你们,而且数额巨大,这就敲诈勒索罪;再加上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和两次指使入室打砸和盗窃,他的罪名可不轻。”
陈楚嘴角一笑,为张德容倒上一杯茶。
在张德容离开工业区一个小时后,正在值班的一位保安,进入办公室向陈楚等人通报大兰坡村七叔公正带着村里几位老人站在门口处,说要赔偿离山工业区和叶航在打砸中的损失。
“大兰坡村人竟然会这么好心?”听到这个消息,寒老板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哼,他们才没有安什么好心。”许地生笑一声道:“寒老板,他们要是赔偿了我们损失,和我们这些打砸受害人达成谅解协议,法院方面会酹情减轻他们的刑期!”
听到这个说法,寒老板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离山工业区和大兰坡村的攻守终于易势!
寒老板看着陈楚道:“万万没有想到,大兰坡人竟然会有救我们的一天!陈老板,你的损失最严重,你来决定,我们要不要跟他们达成谅解协议?”
陈楚道:“那是一头狼,还是把他关在笼子里更长一些时间吧!”
陈楚很清楚,韦丁才是大兰坡村的主心骨。没有韦丁,大兰坡村人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
俩人听到陈楚的话,深以为然地点头。
打砸现场看起来虽然玻璃满地,一片狼藉,但他们好像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只不过,许地生一些生产机器掀倒地上,一些重要部件“损环”,所以损失比较大罢了。
“对了,我们工业的第二个门口,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陈楚很快就问一个他更为关心的问题。
“这……陈老板,既然已经把韦丁送进去,为什么我们还要修另一个大门呢?”离开工业区一个小时后,正在值班的一位保安,进入办公室向陈楚等人通报大兰坡村七叔公正带着村里几位老人站在门口处,说要赔偿离山工业区和叶航在打砸中的损失。
“大兰坡村人竟然会这么好心?”听到这个消息,寒老板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哼,他们才没有安什么好心。”许地生笑一声道:“寒老板,他们要是赔偿了我们损失,和我们这些打砸受害人达成谅解协议,法院方面会酹情减轻他们的刑期!”
听到这个说法,寒老板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离山工业区和大兰坡村的攻守终于易势!
寒老板看着陈楚道:“万万没有想到,大兰坡人竟然会有救我们的一天!陈老板,你的损失最严重,你来决定,我们要不要跟他们达成谅解协议?”
陈楚道:“那是一头狼,还是把他关在笼子里更长一些时间吧!”
陈楚很清楚,韦丁才是大兰坡村的主心骨。没有韦丁,大兰坡村人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
俩人听到陈楚的话,深以为然地点头。
打砸现场看起来虽然玻璃满地,一片狼藉,但他们好像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只不过,许地生一些生产机器掀倒地上,一些重要部件“损环”,所以损失比较大罢了。
“对了,我们工业的第二个门口,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陈楚很快就问一个他更为关心的问题。
“这……陈老板,既然已经把韦丁送进去,为什么我们还要修另一个大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