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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二人腻歪了许久,为了不让傻师弟对自己起抗拒心里,太子殿下忍得吐血,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冲动的要扑倒傻师弟,却还是将傻师弟给放了回去。
两师兄各自洗洗上床睡了,傻师弟睡不着,有些烦恼自己怎的就不是女人,又烦恼自己要成为传说中那种祸国殃民的祸水了——祸害的高冷师兄连子嗣都不顾,不是祸水是什么?
而高冷师兄则是烦恼傻师弟那里怎的是空空的?根本不符合人体结构,好不好?
不应该啊,就算是傻师弟发育的比别的少年慢,那里也不该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啊!
除非,傻师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天阉!
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傻师弟竟然是天阉,太子殿下就一阵心痛,难怪傻师弟明明一身好功夫,却比其他少年看起来羸弱,甚至会让人生出一股风一吹就倒的感觉,原来是从根子上坏掉了!
想到傻师弟在他身下剧烈的挣扎,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他脱的那可怜模样,高冷师兄就自责自己的粗心马虎,师兄弟二人如此亲近,他竟然都没有发现傻师弟天阉的情况,让傻师弟一个默默忍受那样的折磨。
他的傻师弟多么天真娇柔的一个少年,竟然要独自一人面对这样可怕的事情,她得多害怕啊!
想到傻师弟含着眼泪一口咬定不脱衣服做的神情,太子殿下心如刀割啊!
不行,他不能让傻师弟陷入这样的恐惧之中,他得帮傻师弟走出来。
但如何帮着傻师弟走出来呢?
太子殿下跟傻师弟一样,都是初哥,也从不曾谈过恋爱什么的,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竟然就遭遇如此复杂的情况,难免有些束手无策,躺在床上跟烙饼似的,几乎一夜无眠,好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但到底给他想出了点眉目出来——
想要让傻师弟找回自信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傻师弟感受到自己对她身体的喜欢。
太子殿下是个行动雷烈风行的,既然知道傻师弟的心结,自己呕心沥血的想出这么一个方法,自然是越早实施越好。
招了侍一,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雷得侍一整个人目瞪口呆,动都不会都动了:老天爷,他没幻听吧,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竟然让他去买,买,买……秘戏图,而且还是男男版的!
切,若不是男男版的,哪里需要他出宫买,皇宫里画工绝妙,印刷精致的秘戏图又不是没有。
太子殿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自己本来就没经验,如今更是踏入断袖这一陌生的领域,为了让傻师弟找回自信,他决定早点和傻师弟成就好事。
为了到时候自己的表现能好点,也能让傻师弟更真切的感受自己对她身体的迷恋,他先找些男男版的秘戏图研究研究比较好。
于是,早朝过后,皇帝陛下依旧欺压不孝子,自己去御花园斗狗惹猫,留下太子殿下独自在御书房奋斗。
落在御书房外等着太子殿下接见的大臣眼中,各种的欣慰啊,新朝有如此克己努力的太子殿下,大幸啊!
御书房内的太子殿下,晾着一干啰啰嗦嗦,为个屁大点的事情就吵得面红耳赤的臣子们,正在潜心研读侍一一早就出宫买回来的男男版秘戏图。
据书店老板介绍,此书画工老道,图文并茂,那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是初入门的断袖朋友们必不可少的读物。
太子殿下抱着朝圣的心情研读,可是打开第一张看见上面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做那事的时候,他……竟然想要呕吐,忙移开眼神,才将呕吐感给压了下去。
太子殿下有些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是那男男版秘戏图画工差,不写真,笔者画的很好,就如同店家所说的那般成熟老道,印刷精美,写实意义十分明显,但就是因为太逼真了,简直跟两大活人似的,才让太子殿下震惊的要呕吐啊。
深深的吐了几口气,太子殿下的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过了半响,才沉着一张脸,翻过第一页去看第二页。
“呕!”
太子殿下终是没忍住,呕了一下,忙将书推到一边,屏住呼吸,将喉咙口的翻腾强忍了下去。
太子殿下雄心勃勃,信心十足的想要去解决傻师弟自卑心理,一时将自己的心理给忽略到底,此时直面男男版秘戏图,他才意识到一个同样凛冽的问题——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身为洁癖严重者,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亲密方式。
他这才曾经春梦中,自己和傻师弟做的时候,都是男女版本啊!
如今被如此直白的用图文并茂的方式展现在他的眼前男男版本,让他……让他……除了恶心,再没有第二种感觉。
太子殿下一时被自己的反应给弄懵了,自己都已经十分虔诚的接受自己断袖的事实了,怎会看这男男版的秘戏图还这等反应?
看来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当然了,他为了傻师弟不顾一切的想要加入断袖这个圈子,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了门,只能望而兴叹。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身体本能的抗拒,心理本能的抗拒。
都本能抗拒了,还怎么坦诚相露,相亲相爱啊?
太子殿下未雨绸缪,照这般情景看,若是他强行提枪上阵,怕是到时候要在傻师弟面前出丑,枪根本用不起来……
这倒还不是最严重的事情,最严重的事情是倘若傻师弟以为他不满意她的身体,心理阴影更重,说不得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他亲近的机会。
太子殿下只要一想到傻师弟不愿意跟他亲近,这脑仁就疼了起来。
老天爷可真会折腾人,他都经过重重的心里煎熬,才决定断袖到底,却又让他不完全断袖,这不是玩人么?
太子殿下发现事情正在朝一个十分诡异的情形发展下去,他这似断袖又非断袖,可如何是好?
情况变得异常棘手,饶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刹那间也忍不住长叹。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既然自己对男男版断袖亲密行为如此不喜,怎的就对傻师弟有那种想法,他明明知道傻师弟是男的啊,还心甘情愿的为她踏入断袖之河,愿意沉浸其中不愿醒。
而且经过几次亲吻什么的,他一点儿反感都没有,甚至还巴不得将傻师弟剥光了直接享用,一起沉迷那种恶心的事情。
太子殿下揉了下太阳穴,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想要理清楚这种感觉,慢慢儿的开始回想自己跟傻师弟一起时的感觉,热血沸腾,冲动无限。
呃,可以肯定自己对傻师弟是绝对有那感觉的,只是这么想想,身体就有些受不了啦。
看来断袖不断袖的,根本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是傻师弟。
他喜欢的就是傻师弟这个人,与她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不管男女跟傻师弟做那亲密事情,都不会让他觉得恶心。
想明白了事情,高冷师兄又吐了一口气,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儿。
中心论点就是——爱上傻师弟是最重要的,傻师弟的性别是不重要的,为了最重要的,那些不重要的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只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让傻师弟不再为自己的天阉自卑,或者他得想明白如何不脱衣服做,这些都是迫在眼前的现实,不容他有半点推诿。
不脱衣服做,太子殿下想不明白,所以觉得还是先训练自己,争取在面对男性的身体时,不要提不起来,以免在与傻师弟共度良宵的时候,伤害了傻师弟那颗脆弱的男儿心。
太子殿下决定直面男人的身体,争取克服自己身体和心理的抗拒。
又琢磨了一会儿,太子殿下又折腾出一个法子来了,想要克服身体和心理的抗拒,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让眼睛适应。
“侍一……”太子殿下握着拳头,再次将侍一叫了进去,然后压低声音对他再度吩咐了一通。
侍一再度被雷劈中了,比上次太子殿下要他去买男男版的秘戏图还让他震惊。
太子殿下竟然……竟然……让他买个小倌儿,悄悄带回宫!
这,这,这……简直不敢置信啊!难道太子殿下看了秘戏图后,兽性大发,又不能办了林公子,就先拿个小倌儿解解馋?
不会吧!
殿下什么时候成了没有鱼,虾也好的将就者了?
不管侍一心里多么的惊涛拍岸,震惊不已,思绪万千,但作为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的王牌侍卫,他还是坚决,没有任何迟疑的去执行太子殿下的吩咐。
太子殿下内心此时也是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而过,只要想到要去看其他男子的身体,他就要暴怒……
算了,为了傻师弟,别说是看男人的身体,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认了。
有了决断的太子殿下也就暂时将烦恼扔到一边,全身心的投入到奏折之中,好在今儿个奏折不算特别多,事情也不复杂,处理起来挺顺手的,很快就忙完了,有将晾了许久的大臣们召进御书房,或许晾得久了,大家的火气就降了些,两边也没再打嘴仗,各打五十大板的将事情给处理好了。
太子殿下回到东宫的时候,王牌侍卫侍一已经将人带回来了,而且考虑到太子殿下的洁癖,还特意让宫人帮小倌儿洗刷了十多次,差点没刷掉一层皮才罢手。
太子殿下听了侍一的汇报,面无表情的进了偏房,入眼就见白生生的一团肉……
太子殿下想都没想的直接一脚给踹了出去。
太他妈的恶心了,他竟然看到了小倌儿那里,简直……要恶心死他了。
至此,克服心理和身体抗拒计划,让眼睛适应的打算完全的失败。
侍一不愧为王牌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早就准备好的被单将还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倌儿裹了离开,耳边还有太子殿下的呕吐声传来。
就知道太子殿下的洁癖,除了林公子谁都不能接受。
太子殿下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了下来,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他跟傻师弟如今已经互相表明心迹,就差最后一步了,可不能被这心结给阻了啊!
男人骨子里都藏着一头猛兽,高冷师兄自然也不例外,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了,却因为这点心结而蹉跎时光,这怎么能行呢?
还得再接再厉——想法子啊!
皇帝陛下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到密报说什么太子殿下的侍卫长带了个小倌儿进宫了,立马不逗狗不撵猫了,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听说前晚上太液池的水榭,不孝子和小师弟浪漫赏月,连榻都备好了,事后太液池上飘了一件床单……
说起来也应该是他那不孝子得偿所愿,心想事成,终于办了小师弟的。
怎么今儿个不孝子还让侍一鬼鬼祟祟的带了小倌儿进宫?
难道是……房事不顺,不孝子想要请教专业人士?
还是不孝子尝过小师弟之后,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不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想要品尝百……草了?
嗯,以皇帝陛下对不孝子的了解,第二种可能性为零。
那么就是……房事不顺,请教专业人士!
皇帝陛下想到了这点,竟然没良心的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才捂着肚子,咧着牙,道:“活该!”
偶尔看不孝子点笑话,皇帝陛下表示心情很不错。
刚刚抬起腰,就听到暗卫又来报,“太子殿下将光溜溜的小倌儿一脚给踢出去了!”
光溜溜的小倌儿一脚给踢出去了?
皇帝陛下震惊,闻听此言虎躯一震,脚下一个踉跄,从御花园的台阶上飞了出去。
不是来禀的暗卫抢救的及时,一把捞住了皇帝陛下的龙腰,皇帝陛下都要英年早逝了一回。
只是就算是如此有惊无险的,皇帝陛下也被这话给惊到了,画风完全的不对,怎的就光溜溜了?难道不孝子真的想要领略一下野花的滋味不成,将人踢出去了?
皇帝陛下内心八卦的火苗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当下想都没想,立马儿迈开老寒腿,脚下跟踩了个风火轮似的往东宫去,快的就跟后面有狗撵着他一般,将个暗卫看得眼皮子抽了又抽。
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懊恼,同样是暗卫,人家都是探查什么国家大事,风里来雨里去的,他倒好,转盯着东宫那点事。
之前,他还以为是皇帝陛下不放心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作为太子殿下的脑残粉心里还对皇帝陛下生出点不满呢,谁知道……皇帝陛下竟不是担心太子殿下谋权夺位,而是关注太子殿下和小师弟那点闺房之事儿!
真没见过如此恶趣味的父亲!
恶趣味的爹还算有点人性,踩着风火轮似的跑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身为父亲的职责,将身边跑的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安公公打发去请太医院的院正——曾经的刘神医。
不孝子都将人剥光了,却又将人踢出去,别不是有心无力吧!
皇帝陛下这次不是恶趣味,是深深的担忧,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有心无力更痛苦的呢?
暂时想起自己的身份,皇帝陛下难得的升起了慈父情怀。
东宫门口,皇帝陛下跟刘院正胜利会师,听宫人汇报,太子殿下正在寝宫休息,君臣二人自然一同前往太子殿下的寝宫,然后很光荣的被挡在了外面——
笑话,太子殿下的寝宫又不是南门菜市场,谁想进就能进的,至今除了傻师弟来去自如,还没有第二人能享受此等待遇。
皇帝陛下又如何?神医又如何?全都统统的在门外等着。
皇帝陛下也知道不孝子洁癖严重,但凡今儿个他进了门什么的,说不得等一下这寝宫的东西就得从头到尾折腾一遍,也不知道哪来的这毛病,谁惯的?
皇帝陛下好像忘了,自己就是那惯着的人。
被不孝子拦在门外的皇帝陛下,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对傻师弟各种羡慕嫉妒恨,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怎的就得了不孝子的慧眼,连无人能踏进一步的寝宫都任她来来回回,简直是要让无良爹生无可恋啊!
太子殿下对于无良爹的到来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又娱乐了无良爹一回。
对于无良爹的恶趣味,太子殿下表示十分的不解,怎么就不能将窥视他和傻师弟的劲儿用在朝堂上,保管比这更有意义。
一家子没个省事的人,真让人头疼!
施施然的走出寝宫,就见无良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锦儿,你……没事吧?”
说好的憔悴郁闷萎靡呢?怎么不孝子还一副神祗下凡尘的模样?
皇帝陛下,您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儿子好么?
无良爹表示坚决反对: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他见不得不孝子好?没瞧见他连太医院的院正都带来,不就是为了不孝子好么?
皇帝陛下十分严肃、认真的表示了自己对不孝子身体的担忧,然后又积极吩咐刘院正为太子殿下切脉。
太子殿下看出皇帝陛下确实有几分担忧的意思,也就没有拒绝,将胳膊伸给了刘院正。
刘院正很是认真的给太子殿下号脉,号完了之后说了一堆什么天干气躁,太子殿下血脉激流的话,听得皇帝陛下头大,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喝:“说人话!”
刘院正:“皇上,太子殿下没病,就是严重的欲求不满!”
太子殿下:“……”
皇帝陛下:“……”
安公公:“……”
太子殿下到底不愧为英明神武的储君,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辛苦刘院正了,你先退下吧!”
难得一次没赏赐给刘院正,若是赏赐了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严重的欲求不满,虽然太子殿下从内心赞同刘院正的诊断,自己的确是严重的欲求不满啊!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严重欲求不满表示十分的理解,任何一个正常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不可能被隔靴瘙痒就能满足的。
不过,现在这欲求不满还找不到正确的解决方法——傻师弟有心结,他又对男人身体本能抗拒,这,这,这简直是愁白了发的节奏啊!
刘院正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所以即使太子殿下挥手让他退下,却还是十分耿直的建议:“殿下,不如让老臣帮您开两副清热降火的药,散散火吧!”刘院正真的担心太子殿下这火憋得大发了,伤了身子啊!
太子殿下执意摆手,“孤心中自有决断,你退下吧!”烧这把火的人是傻师弟,除非傻师弟成全了他,否则什么药都降不了他身体中的邪火!
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还能对着傻师弟提枪上阵。
但是经过太子殿下慎重而严密的分析,他认为自己对傻师弟应该是能提得起枪的。
刘院正知道太子殿下除了那人之外,都是说一不二,也不敢再劝,默默的退下。
只作为知晓傻师弟真正性别的知情人,他有些不明白——有这么好的人选在,太子殿下怎么还将自己搞成这副惨样?
哎,太子殿下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刘院正退了下去,皇帝陛下也让安公公退下,打算爷两个好好的谈谈心。
都严重欲求不满了,皇帝陛下哪里还敢再嘲笑儿子,若是真憋出什么毛病出来,他……他怎么对得起这孩子的娘?
皇帝陛下认识到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当年自己负了不孝子和小十三的娘,如今自己也被这两娃给折腾的心力憔悴,比起一宫的公主皇子加起来都操心。
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小师弟……还不乐意么?”
皇帝陛下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冷光一闪,他喜欢小师弟,也不过是因为小师弟能让自己的儿子开心,若是不能让不孝子开心,弄得严重的欲求不满,要是真憋坏了身子,他的那份喜欢可就变成了厌恶了。
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馍馍,人见人爱啊!再不识抬举,皇帝陛下倒是想让小师弟知道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太子殿下眼神微冷的扫了皇帝陛下一眼,冷淡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许动他,但凡他有个什么,我不介意让天下为他陪葬!”
他对无良爹十分了解,寻常时候一心想做个好父亲,但当慈父情怀与天下冲突的时候,他绝对会选择做个合格的帝王,就如同当年一般,为了所谓的国之大义,冷绝了她娘的心,以至于她娘伤了身子,生产的时候未能熬过,最后更是撑着一口气,一把火烧了自己,连个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可是,他这人心小,装不了那么多的天下苍生,国之大义,在他心里傻师弟才是最重要,若是无良爹对傻师弟动手的话,他不介意让他舍弃了妻子也要护住的天下为之陪葬。
太子殿下感受到皇帝陛下对傻师弟动了杀意,所以没有丝毫迟疑的说着。
皇帝陛下也感受到太子殿下的认真,竟没发怒,沉默了半响,才幽幽的开口:“你这性子,跟你母后……真像!”
同样的爱就爱的真挚,热烈,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
“别跟我提母后,你……不配!”太子殿下豁然起身,拂袖而去。
先皇后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深入骨髓的刺,一直以来他们都极力的避免不提起这根刺,粉饰太平着。
今日,皇帝陛下猝不及防的提起,这份粉饰的太平终于掩饰不住,极力维持着的平静终是被打破了。
皇帝陛下看着太子殿下浑身似是笼罩着黑色的身影,忍不住苦笑,喃喃自语:“我……不配么?不配么?”
怎的就不配了?那是他的皇后,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子,怎的就不配了?
皇帝陛下失魂落魄的出了东宫,神色恍惚的走到了甘泉宫。
那是先皇后曾经住过的宫殿,也是新朝历位皇后的寝宫,最后被她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然后被他吩咐工匠日夜不休的重建,就连里面的摆设,也跟她在的时候一样,就算是日后他又有了新皇后,但这甘泉宫却一直空着,是他保留着的唯一念想。
皇帝陛下进了甘泉宫,就见里面依旧宫女成群,人来人往,跟先皇后在的时候一样,见到皇帝,宫女们跪地一片,半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真的不用惊讶了,自从先皇后走了之后,皇帝除了自己的寝宫,就留宿甘泉宫,就算是册封新皇后的那一日,都不曾留宿,也是独自一人在甘泉宫的。
宫女们其实也不太看得懂皇帝陛下,先皇后在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后宫跑,今儿个宠幸这个美人,明儿个临幸那个美人,怎么先皇后没有了,反而只守着先皇后的牌位过,什么美人都看不进去了。
甘泉宫内,烟雾缭绕,床头摆着个牌位,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可皇帝陛下见了那牌位就走不动了,痴痴的看着,目光缠绵悱恻的仿佛在看着什么心爱之人。
安公公瞧着这样的皇帝陛下,忍不住眼眶子发酸,又有些想落泪了。
“小安子,你说十多年过去了,朕的样子都变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识朕?”
皇帝陛下虽是问着安公公,但显然没有指望能得到安公公的回答,目光仿佛穿过牌位,看到了曾经那个可爱而活力十足的女孩。
她是国师的徒弟,生的极好,活得无忧无虑,灿烂如花,即使在他的面前,她也一样的无拘无束,说出来的话儿,每一句都能让他开心。
他极喜欢跟她相处,也极喜欢听她说话,也喜欢她那双生机勃勃的眼睛,仿佛是晦暗后宫中最璀璨明亮的颜色。
他贪恋上这抹璀璨的颜色,小心翼翼的靠近,想要留着这份光彩。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她被打动了,做了他的皇后。
可是,誓言是用来打破的,在她怀孕的日子里,他遇见了另一个女子,同样的灵动,同样的璀璨,同样的让他心动,因为那女子像极了曾经的她。
他其实不曾想过负她,可是……终究犯了天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在她生产的那个月,一次酒醉之后,他终是负了她……
于是她哭了,然后也变了,她的目光依旧璀璨,却再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她的言语依旧灵动,却再不曾在他耳边低语,所有曾经属于他的一切都被另一个男子得了——他们的儿子!
她为了他们的儿子,变得谦和威严,渐渐地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不妒不怒,为他广纳后宫,却再也不肯让他亲近一次。
他记得自己怒极的时候,责问她为何不肯让他亲近,他是她最爱的丈夫啊。
他还记得她回话的时候是笑的,却笑的那么惨淡。
她笑着说:“她最爱的丈夫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的君!”
她视他为君,再不肯将他当做白头与共的丈夫。
他怒极,却又心痛至极,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越来越远。
看着她为他广纳美人,看着她冷眼旁观他宠幸美人,看着她对他一个接着一个而出的皇子公主公正平和,看着她对那个打破他们幸福的影子笑意盈盈,他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知道至此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子,被他伤透了心女子,再不会爱他了。
他在她的心里成了那个死去的人!
所以他越发的放纵自己,也越发的放纵那个坏了他们幸福的影子,一直将她提到贵妃的位置,甚至更加宠幸她所出的皇子,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在晦暗的后宫没有帝王的宠爱,她即使贵为皇后,也不会活得多自在。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其实他才是她的依靠。
可惜,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不动如山,冷漠的旁观,紧闭宫门,独自过着自己自在的日子,只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他们儿子的生辰,她却连他都不曾告诉一声,就在甘泉宫中为他们的儿子庆生,比起贵妃所出的皇子,他们儿子的生辰是那么的简单而低调。
他心痛,却又嫉妒他们的儿子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长寿面,在他负了她之后,他的生辰就再没有那碗面了,不管他怎么明的暗的命令,吩咐,或是乞求,她都只是安静的垂着目,不拒绝不应承。
那一天,他终究是被那碗长寿面刺激到了,他带着忐忑,带着不安出现在甘泉宫内,坐在她的身边,一同为他们的儿子庆生。
然后,他醉了,于是他……又伤了她。
他借着酒意,强迫了她!
他现在还能记得她泪流满面下那双厌恶的眼神,他还得记得她事后的呕吐,还记得她刷得发红的身体……
那一天,他再次得到了她,却也知道自己将她心中最后一丝情也斩断了。
他心如死灰的离开,此后再多的美人在侧,却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快活。
然而,幸运之神到底眷顾了他,她有孕了,他以为这会是彼此之间的曙光,他一改之前的荒唐,守着她,即使她再不肯看他一眼,也死皮耐脸的守着她。
可是幸福总是短暂,他种下的苦果却让她承担,影子终于不甘心沉寂,用药伤了她以及腹中的孩子,而他虽愤怒的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却顾忌着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为了两国的和平,到底饶了她的性命,也再次伤了心爱女人的心。
接下来她看他的目光冷的像冰,连假装都掩饰不住她的冰冷,然后她难产奄奄一息,将羸弱的孩子托付给了视若亲父的师父,然后在死前一把火将自己烧了,说是要干干净净的来,也要干干净净的去……
他却知道,她这般是不想跟他合葬在一起。
她不愿意履行曾经生同寝,死同穴的誓言。
决然无情,如同她刚烈的性子。
他背弃誓言,她决绝离开,连半点念想都不肯给他。
从此天人永隔,情同陌路,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我后悔了,悔断了肠子,若是你能活过来,哪怕就是不肯爱我,我也认了!”他看着那冰冷的牌位,仿佛看到那个说生生世世都不要再相遇的狠心女人,闭上双眼,眼泪流了下来:“你走了,咱们的儿子恨我,我也恨自己,恨不得立马了结了自己,但是我舍不得咱们的孩子啊,锦儿心冷,宝妹心茫,如今倒是好了不少,锦儿有了小师弟,宝妹有了蒋钦,我倒也放得下了……就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见我?”
想必定然是不愿意的吧!
她那样至情至圣的人,一旦转身就再也不肯回头的。
可是他终是替她守好了一对儿女,就算是她不肯原谅他,他自己的心里对她的愧疚到底能好上一点。
“皇上,娘娘那么好的人,定然是愿意见您的!”安公公忍不住泪流满面,跪在一旁,哽咽的说着。
这贼老天,怎的就不能让人满意一回?
皇上痛失娘娘,这么多年来虽然活着,心却死了。
而太子殿下终于有了心爱之人,却又是个男儿,不能延续子嗣。
安公公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竟然哭得比皇帝陛下更伤心。
“小安子,起来吧,细细她怕吵,你别吵得她不得安生。”皇帝陛下淡淡的说着,看着那无字的牌位,含着泪的目光却透着入骨的温柔。
不是不想哭,而是怕惊了他的细细,活着已经亏欠诸多,总不能死了也不让她安宁吧!
……
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回了寝室,对于皇帝陛下,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因为他还能记得他的娘悲伤泪流的时候,皇帝陛下是怎样的左拥右抱?
他还记得曾经的皇帝陛下是怎样纵着他的心爱的贵妃欺辱他们母子的!
他也记得在那个血色蔓延的夜,火光是怎样将她的娘吞噬?
因为记得,所以——绝不原谅!
人都没了,才来装什么情深似海。
晚了!
想让他原谅,除非让他娘活过来。
太子殿下板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喝了三杯茶,心头的怒火才消了一些。
一夜未曾闭眼,困意在怒火消减的时候见见笼罩了上来。
太子殿下心头千头万绪的事情,索性都放在一边,上床打算睡个午觉。
嗯,太子殿下近墨者黑,竟然在如此纷扰情绪中睡着了,然后又做春梦了……
这次春梦又有了新内容,比以前的每一次更没有下限……
当太子殿下十分淡定的做完春梦,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没有下限的画面,而画面真实的就跟是回忆一般。
于是他这般想着想着就更严重的欲求不满了……
高冷师兄悲催的发现,若是这严重的欲求不满再不解决的话,他这身体怕是真要不好了!
要不,还是先让刘院正开两副清热降火的药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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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天阉是什么么?不懂的找度娘问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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