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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村民向柳三棉反映上边来的人走马观花,特别提到市工作组在指导基层选举工作的不负责任,令柳三棉大为不满,他以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方法问题,还体现出政府是否执政为民,是否与上级精神保持一致的重大政治问题。
听几个村民如此一说,叽叽喳喳嚷嚷了一会儿,就自动后退,分散队形离开了。柳三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酸酸的,眼也湿湿的。他在心里感慨道:多么通情达理的群众啊,如果不是一些乡镇领导当官不为民做主,何以闹到这种地步?这时,柳三棉也不知道该为这些通情达理的群众感到自豪,还是应该为被*的群众举报感到悲哀。
“就要进行乡镇一级的换届选举了,我想放松一下。”柳茹这样打电话给柳三棉时,令柳三棉一时间无所适从,他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拒绝好。在柳三棉首鼠两端之际,柳茹把电话挂断了。
咖啡厅里,柳三棉和柳茹像情侣一样进了一个包厢坐下。柳茹要了咖啡,二人先是坐着,谁也没有话说,居然有些陌生的感觉。柳茹又要了酒,二人一人一大杯,又喝酒又喝咖啡,就是不说话。
柳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配了一*白色的高跟鞋,亭亭玉立,一头乌黑的披肩发更衬托得她婀娜多姿,画了眉线,涂了口红,在面颊上好像还打上了一点胭脂,很有古典美人的韵味。柳三棉满意地笑了笑,差一点惊呼一声美女。柳茹见柳三棉拿眼盯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略带苦涩的微笑。她有着苹果一样的脸,妩媚的双眼,嘴唇的线条很明朗,唇彩很鲜艳,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柳茹朝咖啡里加了点糖,轻轻搅动着。
“三棉,我不喜欢咖啡那种浓烈而沉重的焦糊味,虽然它泛着机械和金属的光泽,虽然它如铁一般的黑是那么诱人,但细抿一口,还是满口的苦涩,你呢。”
“嗯,我也是。”柳三棉的目光还停留在柳茹的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只是很难把目光移开。
包厢里的灯光幽暗,柳茹起身脱去外套,挂衣服的时候,柳三棉便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地方。他感觉得到,柳茹正紧张地紧绷着肥的臀。柳三棉伏身过去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意外,他摸索着向那里发起冲击,柳茹先是身体哆嗦一下,接着便呻吟一声。柳三棉趋身压在柳茹的背上,感觉到她的背已经汗湿了。以前,他是很能坚持的,很能控制自己的,然而,在这个很有情调的地方,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柳茹翻到了柳三棉的身上,发现他头额淌着汗。她替他擦拭着,轻声说,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要我,为什么不早点想到我?以后还有机会吗?以后你还要我吗?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三棉,我缺钱吗?我什么也不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钱有没有没关系,但是我最喜欢的人没有了,我最喜欢的人不可能再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要摇头,你不要否认。三棉,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最清楚!我的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不要钱,不要女人,他就要他的官。有了官,他什么都可以有。三棉,你很自私,你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你成天想的就是怎么当官,怎么当好官,怎么一步一步往上爬。钱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女人对你来说,只是一种需要,一种发泄的需要。你不要不承认,从你以前想出人头地时,我就很了解你。这些年,你真的把自己折腾到极致。你要把我当什么?就是一种生理需要。如果,你没有那种需要,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你成天想的是什么?是想怎么当好你的官,是想怎么打败赵后礼当选副入账工,只有等到需要我了,你才会想到我,才能变着法子折腾我。你不要不高兴。我并没说你不爱我,并没说你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要的男人。在你低落的时候,你需要我,需要我给你爱,当然,你也有时间来爱我,当你得志的时候,你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你想的就只是你更需要的东西了。我知道的,在内心深处,你是一直在想着我的。
是这样的。柳三棉点头称是。
三棉,现在,叶云儿和李冬子都离开你,你心痛了吗?你悲伤了吗?你也心痛过,也悲伤过,但是,你一想到她们的离开对你的官途更有好处,你就不那么心痛了,不那么悲伤了,甚至于,你还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是这样的吧,我想也是。现在,你可能是走投无路了,想到了我。也许,你是一直在想着我的。不过,以后,我也要离开你的。三棉,到时候你也心痛,你也悲伤。但是,你想得更多的还是你自己,你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你连看都不敢去看我。你知道吗?我天天都在盼你,天天都希望你来看我,可是你想过要来看我吗?你肯定想也没想过。
是的,我是在掩饰自己的。柳三棉看着柳茹,看着她的眼泪哗哗地流,听着她一句句把他剥得体无完肤。他不得不承认,柳茹说的虽然难听,却也有道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一直以来,他就不是一个能认女人满意的好男人。他爱叶云儿和李冬子,当然,还有别的女人,但是,他又给了她们什么呢?他需要她们,他在她们身上不断地索取,当她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想过给予她们什么呢?他想到的却是如何能在官途上走得更顺畅。见柳三棉神情郁闷,柳茹扑在他身上,不停地吻他,或者说,舔他啃他。柳茹说,三棉,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在乎你给予我什么,只要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对我。真的我不在乎,一点不在乎,只是,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不可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都这样了,你就让我乱说一气,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其实,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你,现在,你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我比以前还爱你。但是,你我相爱是乱伦,我又不能不接受事实,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茹姑,爱很强大,爱会让你我突然变得很强大,强大得我我都有点受不了了。以前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以前一直都觉得我们只能心有灵犀,只能是柏拉图,现在,不行,我们有了实质的突破。
三棉,我相信你的。我一直以为你的内心蕴藏着不服输的斗志,总想逃避的是我,三棉,我怎么会不适合你呢。柳茹说着滑到柳三棉下面,不停地刺激他,她要他长大,她要看他到底有多强大。柳三棉抚摸着她,背上沁满了汗。三棉,以为你就是我的情人了。
不,你是我的情人。柳三棉笑了。
两个人玩得很放,完事以后,喝得很尽兴,接着又是唱歌跳舞。
三棉,现在,好多人都在议论,都在说那个旧城区改造和开发区招商引资的事。他们虽然说是前市长龙彪搞的,但大家都说是你的主意,如果失利,一定是你在具体负责。有人想改造旧城区,但一直都没行动,只在龙彪当作时真正动起来,而且,还搞得那么轰轰烈烈。不过,我好像听说许书记和古市长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并不一致,如果你不小心,你的政治前途也可能从此终结了。回去的路上,柳茹还是没有忘记对柳三棉的关心和关怀,她不希望柳三棉有任何的闪失。
没有事的,姑,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清晰了。柳三棉显得非常自负,那神情是目空一切的。
三棉。柳茹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也太不了解你了!
怎么了。柳三棉无奈地笑笑说:有时候,人是很难了解自己的。他觉得柳茹这样的女人,是难得的贤良端庄,就算你伤害她,她也会忍耐。当然,在柳三棉不需要女人的时候,或者说,有女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能够约束自己,能够不要自己去想这些事,然而,他身边已经没有女人了,他又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不免就会有这种很本性的想法。对于柳茹,他觉得这是自己儿时的一个情结。不知柳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柳三棉突然意识到柳茹毕竟也是个女人,以后,如果在情感上再有新的发展,是不是能够走在一起呢?也就是天天厮守的一种关系。柳三棉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甚至有某种预感,预感柳茹会向他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就柳茹真的嫁给吴梦龙,可现在吴梦龙已经是个瘫痪在床的男人,柳茹当然不会放过柳三棉的。想到这里,柳三棉的心怦怦跳起来。
到了柳茹的住处,柳茹才说了一句已经很晚了。她不知自己是在提醒柳三棉要回去休息了,还是催促柳三棉说出他心里想要说的话,和她一块去她的房间,她静静地想,觉得自己更多地是在催促柳三棉,催促他说出他心里的话。柳茹很自信地认为,当时,柳三棉已经有那个心思了。她为自己很是脸红了好一阵。
是的,很晚了。柳三棉听了柳茹那句话以后,突然一下子冷静下来,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柳三棉心里很有些失望。他认为,柳茹那话很明显不过了,她是想要休息了。时间的确不早了,子夜了。在分手的那一刻,二人很客气很礼貌地握了握手。柳三棉说,你回去吧!他叫她回去,是想看她离去的背影,看她那扭出百般花样的肥臀。
回到住处,柳三棉已经从那恍恍惚惚的遐想回到现实。他再一次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无耻了。他怎么就能对柳茹这样做呢?不否认对柳茹的爱,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淡化了那种感情,他诅咒自己,怎么可以做那种见人善就欺呢?
经济开发区的工作把柳三棉忙得焦头烂额,他负责着原来的工作,又还管着改造旧城区的事。本来,这种身兼两职的事,柳三棉也干惯了,他是那种有事儿干就精神的人,按他的话说,他是烂贱命,没事儿干周身不自在,有事儿干,反而精神百倍,夜里睡三几个钟也就够了。
然而,现在和过去毕竟不一样。以前,有龙彪的支持,动用一些建设部门、城建部门,人少力量集中好管理,有问题需要解决,开个现场会,也就十人八人,现在,可是百多个单位,一个单位来一人,也有百多人,手里不拿着手提喇叭,不叫得嗓音沙哑,人家还听不见。
那时候,成立领导机构,办公室下设几个工作组,也从下面各有关单位抽调人,但都是熟人,哪个人能干,能帮自己,就点名抽谁,抽调上来的不是精英,也是很有特长的,活干起来不用柳三棉*心。
现在,许传生古云龙二人在开发区的问题上出现相左的意见,现抽调上来的人,都是各单位推荐的,虽然强调要把能力强的人送上来,但是,傻瓜才把能力强的人送给你?谁不把能力强的人留在家里自己用。因此,从各单位抽调上来的人素质参差不齐,很多事不跟紧一点就有可以出偏差。柳三棉干事的风格是抓重点,不必亲力亲为的事绝不亲力亲为。下面有的是人,要发挥下面人的积极性,让他们把大部分工作都干了,自己只过问一下,只抓重点,否则,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事事都亲力亲为的人经常就会被一些细技末节缠身,就跳不出来,就不能站在全局的高度看问题,思考问题。这种人,别说办不成大事,就是连最基本的领导素质也不具备!结果,柳三棉一放手,总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时不时就有一种乱糟糟跟不上节奏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