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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月儿看了一遍又一遍,凭着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直觉,她还是从字里行间嗅到了柳三棉对夏星的浓浓爱意和深深思恋。后来,叶月儿调动一个女子的全部智慧,对一些古诗词中描写痴男怨女的句子精心改造组合,终于编创一封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文采飞扬的情笺,字珠句玑,写尽了待字闺中的幽怨情愫。她放在桌子上等待着柳三棉去看,但过了许久,也不见朝桌子上看一眼。叶月儿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精心炮制的一封情书递到柳三棉面前,没有想到柳三棉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对叶月儿一通臭骂,他说,咱们现在吃都吃不上,你还有闲情逸致搞那些情呀爱呀的破玩艺儿。
从那一次之后,叶月儿就伤透了心。但柳三棉后来还是哄她说,叶月儿,你正是我柳三棉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伴侣,只有你叶月儿才配得到我柳三棉的爱,也只有叶月儿得到我柳三棉的爱。但柳三棉除了在和叶月儿*时说一些爱她的话之后,叶月儿就再没有从柳三棉口中听到一个“爱”字。叶月儿觉得柳三棉只有在和柳茹一起时会表现得很快活,柳茹也会时常带一些喜欢看书写作的年轻人来和柳三棉相聚。有一次柳三棉说他醉了,无所谓徬徨和痴迷,他说他要捉着月儿裸出的粉红的手,要把写在风筝上的爱飘向蓝天。柳三棉怪笑着说空气中到处溢动着夜的馨香,星的眸子是湿漉漉的,含烟飘雾。柳三棉大叫着这是一个柔情的季节,是一个迷人的季节,我要卷起天真的年轮,我的梦不再苍白和孤单。后来,柳棉就失声痛哭起来,他说夜风在幽幽地燃烧,人与兽在狂嗥,洒和血在对流……。叶月儿一点儿也听不懂柳三棉想对她说什么,她只有对柳三棉直抒胸臆,说自己是真心实意对柳三棉的,她嫁给柳三棉就是想和他过平平淡淡的老百姓生活的。尽管叶月儿尽情地敞开自己的心扉,但柳三棉依然时哭时笑,令叶月儿有些后悔这么匆忙就嫁给了一个自己还不太了解的男人。
柳三棉见叶月儿如醉如痴的样子,他走过去有些冲动地把她搂在怀中说,叶月儿,想啥呢?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走这段路的情景?
叶月儿说,记得,也是在这样的秋天,咱们就是这样走着去你家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叶月儿说着叹息一声,她理了一下被秋风吹乱的发丝,望一眼柳三棉,她很想说自己不想做一个城里人,也不想让柳三棉在官场上混下去,更不奢望他当什么副市长,但她又怕柳三棉责怪自己,于是,便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柳三棉看一眼叶月儿说,那天好象也是这样的雨后天空,清新,明净。美丽无比的秋天的田野,分明就是丹青妙手的作品。叶月儿,那天我决定把你带到我家时,分明对你倾注了我思慕过所有女人的全部情感,于是你就成了我爱的化身。我把对你的爱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对你奉若神明,顶礼膜在。咱们交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对你释放了我所有的情感。叶月儿,我知道你有时听不懂我说话,但是,我要你明白,你是我唯一的爱。别的女人算什么?她们虽然文才惊人,但她们却是权势的奴仆。她们一个个以貌取人,总是狗眼看人低。现在来看,月儿,我娶你,是对的,只有你是对我真心真意的。
叶月儿驻足愣住了,柳三棉看时,她已经泪水满面了。
柳三棉苦笑一下,他擦拭一下叶月儿的泪水说,叶月儿,我有双重人格,明哲保身和见风使舵我也会,我不会再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激动得热泪盈眶了。叶月儿,我这样说你能听得懂吗?我知道,叶云儿准备和龙彪那个老头子结婚,你很伤心,我也是,但情感的事,只能随缘。
龙彪来到墟城,并没有像白副省长那样惊官动府,他很低调,甚至和龙小萌相见时,都是在办公室简单谈了几句。电视台里有人邀请龙彪讲一些墟城发展和故地重回的感觉,龙彪只是说来墟城纯属个人私事,不与任何媒体有联系。
父女见面,谈的更多的是工作,龙小萌的心情很不好,她说,现在局里要把我调整到报社当负责人,可苗社长以为是我运用你的关系,和一些领导做了手脚,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龙彪说,工作需要,总是会有一些工作变动的。小萌,以后,你可以朝省里调动,如果你愿意,我是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现在,你和云儿姨准备结婚,到时候,咱们在省城再重新组织一个家庭。听到父亲提到要和叶云儿结婚的消息,当时龙小萌就失去了理智,她像陌生人一样看着龙彪,最后,愤然离去了。以后,龙彪打过几次龙小萌的电话,听到的都是不在服务区。
尽管龙彪不想理会白副省长,但是,白副省长的电话还是打过来了。电话里,白副省长提到了在省城说到的那个白副县长。并说,有机会,要和白副县长一块坐一下,有些事情,可以让这个白副县长帮忙,以后,这白副县长就是自家弟兄了。
白副县长和柳三棉还有展毅一块喝酒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他觉得心情舒畅,说起话来也显得扬眉吐气。他极力表现出春风得意的神态,谈笑间隐隐流出一些人嘲笑他简直就是鼠目寸光。他在心里骂着县区的一些选民都没有远见卓识,没有高瞻远瞻,没有让认清他压根儿就不是池中之物。
县区换届选举前,白副县长倍受一些领导冷落,令他尝尽了世态炎凉。本家兄长白副省长到来,他觉得如今真是皇天有眼,给了他一个发泄心头之恨的机会。雪耻的名利心理令白副县长有些忘乎所以,整个人也似乎有些颠狂起来。柳三棉和展毅都是喝酒的好手,他们和白副县长三个人两斤白酒下肚居然还不见酒意,但是,和柳三棉一块赴宴的叶月儿已听出柳三棉的言语有失失寸。叶月儿不动声色地踢了柳三棉一下。柳三棉见叶月儿目光里充满哀怨,心中一惊,他冲叶月儿笑了一下。
柳三棉暗骂白副县长心胸狭窄难成大器,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得意忘形,难成大器。他看一眼展毅起身想走,但看到展毅和白副县长说话的态度,协肩诌笑,奴颜卑骨,做尽曲意逢迎的媚态,全不是当初他见到那个对白副县长颐指气使的展毅了。柳三棉心想,展毅真是一个能大能小的人,以后,想必一定会官运亨通的。
白副县长见展毅一副谦恭和气的样子,心里象被谁丢进几块**在慢慢融化一样。
柳三棉知道白副县长一定是在这次县区换届选举时做了一些手脚,但他更相信白副县长不是县长的候选人的。柳三棉心里明白,不少官员在这一次竞选面的花销很大,在下面为了选票还差不多给选民都送了礼品。每个人都送,不像在乡村换届选举那样,送去几包烟或几瓶子酒,遇上能混点事的,还要加大礼品的重量。一张选票花销千把块钱不算什么,但十户百户千户呢。再加上在上面活动时花销,有的官员为了贿选会倾其所有家蓄的。但是,那样的官员也知道,他们投资的钱一定会赚回来的。
柳三棉望着白副县长眉飞色舞的样子,悄悄地问展毅,兄弟,你觉得老白这个人靠得住吗?展毅不明白柳三棉想说什么,但他分明看到柳三棉浑浊的眼里溢出的是讥讽的笑意。
三棉,从老白这里,我学到不少东西。展毅拍一下柳三棉的肩膀说,三棉,读三本书的人敢走遍天下,就怕他读六本书的人不敢走路。干事要有股拚劲,要有闯劲,我看你三棉只有棉花劲。三棉,以后,你我兄弟要改变一些为人处世的风格。
分手时,柳三棉已经有些醉意了。叶月儿搀扶着柳三棉,柳三棉突然觉得他现在不该回家,应当在展毅那儿多逗留一下,再说,这么豪华的轿车自己也是第一次坐,柳三棉突然有一种不想下车的感觉。柳三棉突然想起自己曾被人家坐的轿车溅了一身水,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吩咐司机不要停车,再往前开下去。司机问柳三棉要去哪儿,柳三棉只是说我要见一个人。司机唯唯诺诺,他清楚地记得展毅交待:送柳三棉回家,路上一切都听柳三棉的。柳三棉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眼前又浮幻出彩虹的丰乳肥臀。他想笑,现在自己居然泡了哥哥柳少飞的马子,*时柳三棉曾问彩虹是否真被他哥柳少飞干过,彩虹只是吭吭叽叽笑而不答。柳三棉和彩虹一块从茶楼下来,彩虹便象老情人一样牵起他的手。到了展毅的家,柳三棉才发现石头和彩霞早已在沙发上*了,柳莽和展毅都正熟视无睹地看着黄片儿。柳三棉觉得喝早茶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吃那点东西顶屁用?现在饿得心发慌,要不是想节省开支,他早就扑向早点铺子,要上一盘包子狼甜味虎咽吃起来。柳三棉到展毅家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快找到吃的东西,他当时这样问展毅时彩虹笑了。彩虹朝展毅挤一下眼,展毅点一下头,彩虹便把柳三棉引到卧室。彩虹打开影碟机,电视里很快出现男女*的画面。柳三棉心不在焉地看一会,马上被里面的一些新奇的那个方式吸引住了,正当他全神惯注欣赏那些**人*的画面时,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倏然传来。他低头一看,彩虹正忘情地吮吸着他男性的骄傲,他下意识地推一下彩虹,彩虹便蜷曲着身子倒在柳三棉脚下。柳三棉想走开,但又觉得如果那样他就有些虚伪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想挪动脚步,便弯下腰把彩虹拉起来。彩虹柔软得象一摊泥,柳三棉想起她过去曾对自己的不恭,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把胜利的旗帜插遍了她身体每一个能插进的地方。柳莽上来了,这令柳三棉多少有些不太自然,没有想到柳莽象很习惯这些似地点燃一支烟递给柳三棉说,兄弟,你终于开窍了,人他妈的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你读过书明白这个理,他们白天都装腔作势象个正人君子,晚上还不是一样禽兽不如。兄弟,石头和展毅都是干大事业的人,咱们入伙,保证你以后前途无量。现在开发区是我哥负责,但具体的实事总得有人干吧。你小子也别给我拗什么劲,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展毅刚才说了,咱们同甘共苦,兄弟们齐心协力,把开发区的生意弄好。柳三棉从柳莽手里接过烟,看着柳莽和彩虹飞燕插阴而睡,他很奇怪自己会在柳莽面前表现得那么自然,一切都似乎天经地义,一点都不感到羞耻。柳三棉穿戴整齐,走出卧室时还觉得这一切都象在梦中……。现在有好烟抽,有好车坐,柳三棉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发出非常惬意的微笑。
路过射鹿湖时,柳三棉忽然看到一群人中有一个驮着背的人很象他的驮子哥。
柳三棉叫司机停一下车,他跳下车子一看,果然是他多年不见的驮子哥。只是还有合化和驮子哥在一起,这令柳三棉有些迷惑,他走过去时,驮子似乎认出了柳三棉,激动得一把捉住柳三棉的手,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里泪光闪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