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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何为正道?何为魔道?何又为邪道?同样都是杀人,却又为何会分出个正、魔、邪三类不同的道来呢?”
一起在一座破庙露宿的华山派弟子们,包括林镇南一家三口,全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岳不群对此的见解。
岳不群看着全场一脸求知欲的弟子们,不禁莞尔一笑,想了想后,方才说道:“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呀。唔,这样吧,我打个比方。人饿了后,按照约定的规矩,去羊圈里挑了一只病羊瘦羊杀了填饱肚子的,是为正道。”
“去羊圈转一圈,看哪只羊不顺眼,想杀哪只就杀哪只,完全不按约定规矩行事的,是为邪道。去羊圈杀羊不因肚饿,只因想杀便杀,甚至没有任何原因,就把羊圈里所有的羊都杀光了。常抱有一种我不爱吃羊,也不给别人吃羊的思想,这是为魔道。”
“哦……”岳羽裳歪着脑袋,卷着一丛秀发,喃喃的说道:“正道杀人,谁最有可能被杀,大伙心里都清楚,只要不干恶事,就不用担心什么。邪道杀人,是随性的,谁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被他顺手给杀了。而魔道,顺者生,逆者亡,要的只是臣服,不服者杀。”
林平之突然语气激动的问道:“师祖,那余沧海呢,他青城派杀我福威镖局数十口,差点挑了其他各省的各个分局,为何他青城派依然算是正道中人?”
岳不群笑了笑道:“我说了,人吃羊,指的就是这个江湖,从本质上来说,乃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无论是正道、邪道还是魔道都会杀人,只是正道杀人不能光明正大,需有一定的江湖规矩制约,还得找到一些合适的借口才成。”
“就如福威镖局一事,余沧海的目地乃是辟邪剑法,我们都知道。但他却不敢宣之于口,只能以挑衅的形式逼着你们出手。你们如果忍气吞声,又或武功高强,于暗中出手教训了他们,那余沧海他亦没有太多的办法。”
“但你们却出手了,还杀了他的爱子,武功又是那么的低微,任人可欺。那么主动权便落在他的手中了,无论他青城派再如何的狠辣,旁人也不便说他阻他。因为你的确杀了他的儿子,而他报仇有理。唯有我华山算是镇南的师门,方能插手此事。”
“正、魔?江湖,江湖……终究还是凭借武功说话。”林平之喃喃的低声道。
岳不群道:“不错,武功高强的确话语权重,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守江湖规矩,不能胡乱行事。因为他青城派守规矩,所以青城派行事就算再狠再毒,那也是正道。而魔教武功再强,只要他不守规矩,那也是魔道。”
“规矩?”林平之依然不懂,难道胡乱杀人的也叫守江湖规矩,那所谓的江湖规矩指的又是什么?又由谁来制定的呢?
“咦,爹爹,那少林派呢,他们佛门有五戒,又不好杀人,那他们算不算是圣道?”
“少林派?呵呵。”岳不群摸了摸岳羽裳的脑袋,笑道:“他们不算圣道,他们算是制定江湖规矩的一类人。”
“制定规矩的人?”岳羽裳迷惑了,这到底算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林平之闻言又是一震……
“德诺,你四处转转,看看四周有没有危险。”
“是,师父。”
等劳德诺走远之后,岳不群才转头问林镇南道:“镇南,你也看到了,近年来五岳剑派内部不谐,而且魔教也不稳,恐怕江湖上正魔两道又要大战连天了。为师一时之间,怕是顾你不上,你可有什么打算?”
林镇南看了看已走远的劳德诺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师父,弟子……弟子并无打算,只求师父能够收下平之入华山派门下,护得他的安全便好。弟子的安危倒不打紧。”
“爹爹……”林平之一脸的凄意,只是拉着林镇南的手不放。
“要不?大哥,咱们暂时去投奔父亲如何?”王夫人想了想后说道。
林镇南想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岳丈的武功比起余沧海来说,恐怕尚逊半筹。看余沧海对我福威镖局手段如此的狠毒,我着实不愿将灾祸带去金门刀啊。”
“这……”王夫人也无法子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岳不群突然说道:“镇南,福威镖局的事,青城派虽被我一时慑服,但日后只怕不只青城一派,更可能尚有其他的人。华山与福威天南地北各据一方,日后再想救援,只怕不易。依我之见……或者牲牺一代人,成全一代,才是最好的选择。”
“师父,您是说……”林镇南愣了一下,手抚小腹,面变顿变,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颓然的说道:“师父您说得对,日后对平之的武功教导,就劳烦师父您了。”
明悟过来的王夫人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抱着林镇南死死也不肯放手。林平之不明所以的,也只能抱着母亲小声的抽涕起来。
“你放心,只要平之自已肯努力,我会让门下弟子好生教他的,日后怎么着也会有余沧海的境界,方可令福威镖局世代无忧。”
林镇南连忙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师父成全。”说着,又对儿子说道:“平之,你上华山之后,定要好生的听你师祖的话,定要努力的苦练剑法武功。若不然,爹爹就不认你这儿子了。”
王夫人也是虎目圆瞪,喝斥道:“平之,你爹爹牺牲如此之大,如果你不能成才归来,莫说你爹,就是我,也不会认你。你可听清楚了。”
林平之莫名奇妙的看着突然变脸的爹妈,只得老实的应道:“知道了,爹,妈,儿子定会好生的学剑练功,不叫爹爹妈妈失望的。”
林氏一家三口又哭又闹了半宿,这才缓缓的睡去,然而这时,令狐冲那厮竟不知怎的寻到了这里,被劳德诺带了过来。
“冲儿,回来了,你伤势如何?”
“嘿嘿,师父放心,弟子身子骨结实,死不了。经恒山派的灵药外敷内服后,已好多了。”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师父,听说余观主三番两次被师父您吓退,他青城派屁股向后、逃之夭夭的功夫,倒也厉害的紧。”
岳不群脸一沉,说道:“冲儿,余观主好歹也是一派宗师,也是你能够评说的?你总是这般口齿轻薄,说话没点正经,今时之难,便是因你的口舌之故。还不知悔改么?”
令狐冲转过头去,吐了吐舌头,应道:“是!”
“你答应便答应,怎地要伸一伸舌头,岂不是其意不诚?”
令狐冲应道:“是!”
岳不群哼了一声,道:“下山一次,就犯规无数,我都不知该不该再让你下山了。”
令狐冲面色顿时垮了,连忙转移注意力,道:“师父,弟子与田伯光大战两番,他的快刀虽才十三式,但每式都有四、五招变化,弟子……”
岳不群摆摆手道:“回去问你师娘去。”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到得长沙后,林镇南与王夫人就告辞离去,准备乔装返回福州,躲起来苦练辟邪剑法。
这时,岳不群突然接到了刘正风、曲洋、曲非烟及费彬齐齐丧命于衡山郊外的消息。天门道人与定逸师太大怒,却又不好真的与嵩山派反目,经过商议后,决定将刘正风的家人分开带回两派去保护,弟子们则留在衡山派。
岳不群接到天门道人的加急通报后,整个人不由愕住了。野心家行事,果真不达目地决不罢休。一时间望着林镇南夫妇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这是意外,还是巧合,亦或是……
看来整个世界的意志,并不会因为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太大,毕竟整个江湖的事态规律都有它的定式。
如魔教与嵩山相继强大,并没有遭至什么打击,那么他们是必然要向外界扩张的。以他们的见识,是不会如华山一般,和平的崛起,只会横行霸道的征服。而少林与武当也是一般,面对新近崛起的江湖势力,除了打压还是打压,并不会管你是谁。
既然如此,岳不群心中也就有底了。人生在世,不是想不争就不争。小事可以不争,但是门派大事就如后世的国家大事一般,由不得自已不去争。
面临着如同原著一般,华山一派可能的生死大劫到来,自已不去争又怎能行呢。也许自已会中途而夭,但是谁又知道呢。
那么就借着这两、三年的时机,将这四方人马通通的打垮吧,重新树立起以华山派为首的江湖新格局。这个计划可称之为“五岳争霸”。纵然输了……哼哼,不会有输的一日。
华山一派继续向北,直到豫西,又改行陆路。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养伤,伤势日渐痊愈。
不一日到了华山玉女峰下。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的其余十余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主要是五名年过三十的外门弟子与五名后入门的亲传弟子,再加上宁中则的六名女弟子。其他外门弟子因为过于年幼,就没有下山迎接了。
刚刚上山,岳羽裳瞧见迎来的宁中则,顿时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叫道:“妈,我多了个大师侄了。”一面笑,一面伸手指着林平之。
林平之忙上前叩头,说道:“弟子林平之叩见师叔祖。”
“姓林?是福威镖局林镇南的儿子?”宁中则笑吟吟的道:“很好!起来,起来。”接着又向岳不群笑道:“这才多久,咱们华山派第三代弟子都出现了。师兄,你准备让他拜入谁门下?还是依旧先入外门?”
岳不群笑道:“镇南虽是记名弟子,但这些年来,对我这师父还算恭谨。每年礼数不缺,算来也是有功的。平之日后是要回去继承镖局事务的,就不入外门了,直接升为内门弟子吧。”
岳夫人笑道:“也好,这孩子就是生得太俊了,不像是练武胚子。不如跟着李师傅念四书五经,将来去考秀才、中状元罢。”
岳不群笑道:“那也好啊。华山派中要是真出一个状元郎,那倒是千古佳话。”
接着,令狐冲又向宁中则请教如何去破解田伯光的快刀。宁中则这几年为了教徒弟,内功虽有进步,但是剑法却还一般,一直使到极限,方才逼出了一招与前人暗合的剑招来。
岳不群见了,暗暗思道:看来是时候教宁中则五岳剑派的各种剑术了,发儿、戴子、根明功力虽浅,但为让他们拥有一份自保之力,也一并练吧。大有……还差了点火候,日后多看着点。
笑闹一阵后,宁中则道:“德诺,你去安排香烛,让你林师侄参拜本派列代祖师的灵位。”
劳德诺应道:“是!”
片刻间安排已毕,岳不群引着众人来到后堂。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乃是华山派历代各宗师的佩剑。
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日代门下大弟子木灵贞收录福州林平之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祐,教林平之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
众弟子一听传说中的大师兄木灵贞之名,顿时一愕,再看林平之时,说不出的古怪。林平之听得师祖这么说,毫不知情的他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
岳不群站起身来,森然道:“林平之,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于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
林平之道:“是,弟子谨记师祖教训。”
岳不群道:“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林平之得知。”
令狐冲立时苦着一张脸道:“是,林师侄,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一百零七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一百零八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呼呼呼呼,这是华山的一百零八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华山门规居然足足有一百零八戒之多,林平之听得满头大汗,一时之间却哪里记得住,只能连声说道:“是,小侄谨记令狐师叔所揭示的华山一百零八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岳不群微笑道:“好了,就是这许多。本派原本只有七戒,但自我就任华山派掌门以来,感觉华山从前的门规太过松散,弟子们往往随心所欲,有时身犯大错也不得而知。立下门规,只为了让弟子们知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好随时纠正自已的行为规范。”
“而犯错之人也知道自已犯有何错,惩处之人也知道须用何法惩处。而不是随心所欲,乱施权威压迫惩罚。不过以你的性子,想来也极难犯错。因此只须好好遵行其中的几大戒律,其他的稍加留意便好。你要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我与你宁师叔祖就欢喜得很了。”
林平之道:“是!”又向师祖与师叔祖叩头,再向众师叔们作揖行礼。
岳不群又道:“平儿,你师父不在,日后就由你陆师叔传授本门的基本功夫。”
林平之再度拜倒在地,道:“多谢师祖、师叔祖。”
陆大有听后,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已也能教徒弟了,立即上前拍拍林平之的肩膀笑道:“小师侄,你放心,师叔我一定会好生的教你。”
“多劳陆师叔了。”
岳不群转过头来,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过了好一会才道:“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多少条戒律?”
令狐冲心中一惊,知道师父平时里对其他弟子都十分亲和慈爱,但对自已却向来严厉的紧。其他的弟子若犯了门规,那都是严责不贷。更别提对一向玩劣的自已了,屁股都不知被打烂了几回。
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本门第一百零七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
岳不群哼了一声,脸色甚是严峻。
岳羽裳道:“爹,青城派与我华山本就不谐,之前更因福威镖局之事斗过一场。再说也是那罗人杰先来欺侮令狐师哥的。当时令狐师哥和田伯光恶斗之后,身受重伤,罗人杰乘人之危,令狐师哥又岂能束手侍毙?”
岳不群道:“不要你多管闲事,令狐冲所犯之错岂只这一件?表面的错他抵赖不过,但暗地的错呢?他欺上瞒下还多的很呢。他以为不说,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懒去计较罢!”
岳羽裳道:“爹,那令狐师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如今身受重伤,可不能再挨棍子了。”
岳不群向女儿瞪了一眼,厉声道:“他犯了什么错,该由他自已说。况且此刻是论究本门戒律的时候,你不是华山弟子,休得胡乱插嘴。”
岳不群对岳羽裳一向疼爱,从不大声斥责,如今这般,心中大受委曲。眼眶一红,便要哭了出来。若是平时,岳不群纵然不理,宁中则也要温言慰抚。但此时岳不群是以华山派掌门人的身分,究理门户戒律。宁中则也不便理睬女儿,只有当作没瞧见。
令狐冲想了半天,方迟疑的说道:“弟子曾多次滥醉,还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就连师父也怕见尼姑……”
岳羽裳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叫道:“令狐师哥你……爹!”
岳不群向她摇了摇手,但严峻之色不改。今生刘正风、曲洋及曲非烟再度被费彬所杀,那令狐冲一定也是亲眼目睹了莫大反杀费彬一事。那笑傲江湖曲必然也落到了令狐冲的手里。所差的只是林镇南夫妇并没有死在他的跟前罢了。
费彬死了,这对嵩山来说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左冷禅一定会严查下去。莫大并不怕左冷禅知晓,但令狐冲却偏与莫大守秘,这对自已对华山又何尝不是一种坑害。
做师父的未必一定要知晓弟子的一举一动,但此事太过重大,属于不可隐瞒之事。知道了对莫大何害?反而更能安然处理后手,但令狐冲还是隐瞒了。
世上许多的误会取决于隐瞒;不信任取决于怀疑;怨恨取决于恶意的猜测;仇恨取决于长期的积累。最后便是反目成仇,直接以刀剑说话了。
原著中师徒反目,其过并不在老岳,而是令狐冲从来都没有对老岳坦诚相待过。一直以来老岳都当他是接班人,用心培养他,但他却从来不曾对老岳吐露心声过。
你道他真的能守口如瓶吗?反而却对一面之交的人侃侃而谈,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岳不群面色木然,淡淡的问道:“就这些么?再没有其他的过错了?”
“应该就这些了。”看着岳不群逼视的目光,令狐冲却硬着头皮答道。他知晓师父为人向来方正,事非黑白立场极明,自然不肯说实话了。
“好吧。”岳不群负手望着令狐冲道:“冲儿,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已的想法。你既不想说给我听,那我也不想多问了。你好自为之吧,只希望日后你不要后悔便是。此番下山,你大损了本派声誉,就罚你面壁一年,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好好的想一想。”
令狐冲躬身道:“是,弟子恭领责罚。”
岳羽裳道:“面壁一年?那么这一年之中,每天面壁几个时辰?”
岳不群道:“什么几个时辰?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得面壁思过。”
岳羽裳吃惊的道:“那怎么成?岂不是将人闷也闷死了?难道连那个……也不许?”
岳不群道:“面壁一年,有什么希罕?当年你师祖犯过,便曾在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个月,不曾下峰一步。”
宁中则面容一喜,道:“裳儿不要罗唆爹爹啦。你令狐师哥在玉女峰上面壁思过,你可别去跟他聊天说话,否则爹爹成全他的一番美意,可全教你给毁了。”
岳羽裳思到一事,立即惊喜的悄声问道:“妈,妈,是不是令狐师哥要那个了?”
宁中则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岳羽裳立即笑而不语的住口了。
岳不群看了她们母女一眼,她们以为是让令狐冲修身养性,平心静气后苦学紫霞神功。原著中的确如此,宁清宇当年便是在思过崖上面壁三年半苦修紫霞神功。但今生,只是想让他学成独孤九剑罢了。
风清扬至始至终不露面,想来他是看不上自已的。为了不使独孤九剑失传,有归入华山派武学系统的一日,说不得只能叫令狐冲上崖去学了。只是令狐冲学成后,会不会将独孤九剑交给自已,这却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