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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你欢心,我拼命的在你身后追赶。可不管我为你做了什么、改变了多少,甚至把灵魂都卖入地狱,你也还是一样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场错爱,让元霄几乎耗尽了一生的心力,他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可到头来却只是弄巧成拙,徒惹厌烦。
“难道,出身就这样重要吗?只因为我出身落魄,就无论做什么都比不皇甫夜寒、上官景轩这些世家子弟?你究竟还要我怎样,才能看到我的好?”这一声声控诉,几乎是元霄把一颗心都剖开了给元倾城看,虽然他用错了方式去追求想要的东西,可面对这一份真情,又有谁还能无动于衷。
可偏偏只有元倾城的心里一片茫然,丝毫体会不到他内心的半分激荡纠缠。其实,听到这样的表白,要说心里还全无触动也不可能,只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从水面掠过的燕子,翅膀滑过水面,留下一圈圈的水纹之后,燕子没了踪影,水纹也渐渐归于平静,那丝触动一闪而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痕迹了。
“我……”元倾城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这种时候,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元倾城不自觉的看向红婵,而红婵仿佛又回到她一贯的清冷孤傲,冰冷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飘忽幽远,她仿佛在远远的看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忽然让元倾城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联想,就像是,那只飞走的燕子,掠过她心底的水面,掠过万重的高山之后,最终停栖到了一个人的眼里,而那个人的眼,似凉若秋水,又似比冰还寒……
她也在怨她吗?是现在,还是一开始?
“我……”元倾城为难的再次开口,却被一阵突然的掌声打断了。
啪!
啪!
啪啪……
几声稀稀落落鼓掌突兀的打断了整个画面的安静,从墙外一路响起,直到转过墙角,慢慢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当元倾城渐渐看清来人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惊讶,是的,她早该想到的,宫里最近一直进进出出的忙着婚礼筹备的事,这条宫道怎么就会这么恰好的空荡了出来,一个人都没有,而元霄恰好就在这个时间找到了这里。
除了上官景文这种心理畸形的人,又还有谁会有这种恶趣味绕这么大一圈子来制造这个闹剧呢?
元倾城在心底轻叹了口气,三国的灾难,追根究底不过是上官景文精心安排的一场复仇游戏,可不论是她还是皇甫夜寒,甚至是上官景轩,所有人都不得不陪着他一个人玩下去。
只是,上官景文玩性正浓,而她已经厌倦了……
“好!好!好!”上官景文连说了三个“好”字,抚掌大笑道,“好一番感人肺腑、天地动容的痴情表白!想不到向来冷酷无情的华王竟也有这般多情的一面,若孤王是女儿之身,今生能听到这番表白,也是死而无憾了!”
上官景文将目光调向元倾城,其实原本他是并不在意元倾城的反应的。在上官景文的印象里,元倾城虽然生了一副几乎同元倾国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无论气质和胸怀,两人却是云壤之别。
元倾国的狡黠、好胜、阴毒、骄傲和她天之尤物的美丽外表两厢映衬,就像是一朵迷人的罂粟花,纵使知道靠近她会搭上性命,也让人甘愿花下一死。而有着同样美丽却个性软弱天真的元倾城,在她光彩照人的姐姐面前,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朵山茶花罢了。
元倾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隔了一层迷雾般的脸上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可那双明镜般的眸子却出奇的澄净黑亮,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手段和黑暗都逃脱不出那双明镜一样,上官景文的心竟突然莫名其妙的发虚起来。
论心计论狠毒,元倾城都绝不是他的对手,可这就像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站在擂台上冲对面的人叫嚣挑战,做出各种各样足以在第一步就吓退敌人的响亮声势,可结果却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对方不是选手而是判官一样,他无论虚张声势还是实力过人,在判官的眼里,都不过是一场表演罢了。
“华王的这番深情,景轩笨嘴拙舌,说不出来,皇甫夜寒……”上官景文刻意咬清“皇甫夜寒”四个字,留心着元倾城的神色变化,可“皇甫夜寒”四个字就仿佛失效了的灵药一样,它曾给元倾城的一生造成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如今,她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丝波动的痕迹了。
“皇甫夜寒那厮冷血无情,更是体会不到。若说对倾城公主最为痴情的人,大概也就是华王陛下了!可惜……”上官景文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向身后的上官景轩,笑道,“这世上爱慕倾城公主的男人千千万万,到头来,也只有我们景轩能抱得美人归了!”
上官景轩面无表情的听着,脸上既没有即为新郎的欢喜,也没有对王兄刻意安排这出戏的不满,他只是默默的听着,仿佛一个木偶一般,全无感觉的听着。
上官景轩没有表达任何情绪,可正是他的没有表达,让元倾城的心里忽然衍生出无尽的愧疚。她忽然明白,正如同她懂他,他也同样懂得她。只是她懂,却无奈;他懂,却包容。
“上官景文,你不要太得意!”一直没有说话的元霄一脸愤然地突然开口道,“你别忘了,华国还是我的天下,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只要你没胆子现在杀了我,说不定是明天还是后天,我就能让你像狗一样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哦?”听到元霄的挑衅,上官景文不怒反笑,一脸兴致盎然的耐心听他说完,然后好奇的问道,“像狗一样的跪地求饶?那是个什么求饶法?安国可没有这样的先例,不知华国人都是怎么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