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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接着又说,“十八岁啊,那时候你父亲这么大的时候,都生下你了。我看你小子也别光顾着整天疯跑了,该娶房媳妇管管你了。”
“婆,你说什么呢,我还小着呢。”
自则扭扭捏捏起来,毕竟小孩子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尴尬的。
从此以后,母亲就在附近搜寻起来,不过总也没有个合适的,要不太大,要不太小,要不人不机灵,要不人太激灵,总之踏实的不聪明,聪明的不踏实,愁得老太太焦虑不已。
表妹有几回就让大儿子在外生意的时候,也要留心,给自则娶房好媳妇。自己这几年来一直忙前忙后的,反而把这个事给忘掉了。
半个月以后,自则陪着母亲,还有一个女人来了。
大儿子一直没想好怎么拒绝掉这个事情,也没想好怎么开口跟表妹说,现在人家把人都领来了,就更不好拒绝了。
反正,不管怎么着,退是不能退了,因为已经祭告天地、拜过祖宗了,就算是西言家的人了,但如果没有夫妻之实,也就算把这个姑娘一辈子害了,老了生不出个孩子,以后在家里也没有地位,那自己就成了家里的罪人了。
反正他是左右为难,但表妹的这个热心肠,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急得他不得了。【ㄨ】
现在人来了,一切反而不再焦虑,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大儿子高高兴兴地把几个人接进了表妹熟悉的这个西言府,梳洗休息,打扮了以后,又招呼吃饭。
表妹闲不住,进门放下东西后,就直奔厨房,自己做起饭来,反而要专门做饭的厨师在旁边帮忙,到底是自家的事情。
而新来的这个姑娘,来了以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局促在房里不好意思出来。
后来吃饭的时候,还是表妹把她叫出来的,“以后这就是自己家里。不要见外,跟紫烟坪一样,慢慢就习惯了。”
看得出表妹对这房女人是非常满意的,也很有感情。
在吃饭的时候,自则借口有事出去了。他到厨房跟几个厨子一边唠嗑一边嬉闹着吃,其实心里还在悄悄惦记着这边的事情。说心里话,这个女人倒还不错,对自己也好,性格脾气都对胃,爷爷和婆也很喜欢,在老家的时候帮着他母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几位老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再加上这一路上互相照应,其实他也不反感。
不过。自从进门以后,他就感觉怪怪的,一直是他母亲跟自己父亲在一起生活,从今往后家里就要添一个人了,而这个人自己今后还要叫“小妈”,一时之间感觉很不适应,坐在一起吃饭,也感觉有点尴尬,他们大人的事就让他们大人去商量去,自己乐得个旁观。
其实。大儿子这边桌上吃饭的也很尴尬,他这个走南闯北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顾着埋头吃饭。不一会就把一碗饭吃完了,而表面和这个女人却还只是吃了几小口。
表面看他这个样子,越发有心刺激刺激他,“吃饭这么快,怎么着,等不及了啊?”说罢朝着这个女人哈哈大笑。
“荣儿。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这个就是你的男人,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隔年你要生出个大胖小子,姐姐再给你庆贺。以后我们家里,就不要分你我了,自则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以后你生出来的孩子,也同时是我的孩子,谁有权力管教,也有责任管教,好吗。”
“全凭姐姐做主。”荣儿想到从此以后就要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了,顿时就红了脸,她的声音小得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接着,表妹给大儿子详细介绍了荣儿家里的情况,至于大儿子的情况,她们两个早已说得一清二楚,连大儿子有什么习惯,晚上睡觉有什么爱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得荣儿又是脸上一红。
原来,荣儿也是苦命穷人家出生,几个月前,表妹随家里的一帮子女人随商队到沅场赶集看热闹、买些香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商队带回来的东西,她们女人家老感觉不满意。
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下雨后天空起了浓雾,就迷路了,走到另一条岔路上,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当时,大家又冷又湿,饥寒交迫,大雾弥漫,正不知往哪里去,就见远处山上隐隐约约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
有灯光,就有人家,有人家,就有希望!
她们顾不得饥饿和疲惫,就朝那个灯光走去,左转右转,上山下山,就听见了狗叫,接着又听见有主人似乎在制止狗叫,随后浓雾竹林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老黑,叫什么叫?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小姑娘看他们一行落魄的样子,知道遇到了落难人,赶紧接进简陋的家里,给他们又是准备烧水洗热水澡,说凉了会冻出毛病的,又是张罗着给大家做饭,可是就是没给大家换一身干衣服。
原来她们家是在太穷了,除了病重在床的父母,家里就她和她弟弟两个人,三身衣服,四个人换着穿,实在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他们换。
她给大家吃的饭,是一锅用水煮成的红薯糊糊,这个东西好吃是好吃,还有甜味,可是吃多了,肚子胀风,不仅屁多,还经常涨得肚子疼得受不了。
不过这时候能有吃的就不错了,大家也就不再挑剔,呼噜呼噜一会就把一大锅红薯糊糊吃下了肚子,有些人还嫌少了点,可是这个小姑娘遗憾地摇了摇头,表示再也没有了。
大家这才知道,自己这些人这一顿猛吃,不知吃掉了他们多少天的口粮,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接着,表妹向这个小姑娘说了自己这些人由于迷路,而到了她们家,吃掉了他们的口粮十分不好意思。
她这时才说自己名叫荣儿,世世代代就住在这山里,前些年爷爷和婆都不在了,后来父亲和母亲也病倒了,又没钱请大夫,就这么拖了下来,只能常年卧床,而家里的所有家务,就靠她和弟弟云儿两个人支撑,一年忙到头,吃不好,穿不暖,日子过得恓惶,但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