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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到这样的惊天秘闻,贤妃还有点讶异。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贤妃脱口而出道:“岭南王怎么会没有死呢?”
想当年,岭南王为了一表忠心,主动请缨去围剿那些山野莽夫,叫那批自立为王的绿林中人好好撒泡尿照照镜子,这样也敢自称是卫王遗子,在康王朝面前撒野。待他岭南王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直到他们跪下喊爹。
没想到,江岁寒去是去了,带了一批精锐部队,利用了自己的计谋奇袭,只用了五千人马,便将对方三万人马打得落花流水。
当时卫王遗子盘踞的山路易守不易攻,山道以内地形中窄两宽,兵马能够轻易进去,却是难以退出来。一旦到了中间部分,便会面临骑虎难下的难堪。
如果那时候,被敌军兵马伏击,埋伏在山头两侧,受困于中间最窄的山道之内,只能坐以待毙。
等待的就是命运的喘息。
那卫王遗子深谙此道理,特地选了这座山头占山为王,烧了康国国旗,重新立了卫王朝的旗帜在山头。几十支旗杆屹立不倒,迎风飘扬。叫康国的官员们知晓了,一个个都杀红了眼,纷纷上奏折请示皇帝,定要派兵出击。
何况,这种鼠辈也只敢盘踞在那种山头,再不搓搓他们的锐气,只怕更加得寸进尺。
山头附近的村落还有乡镇,年年受到他们莽匪一般的抢劫与欺压。
那卫王遗子当年还称,一定要抢尽世间美女子,本来这天下,这片土地就应该是他老子传给他的,他只是享受该属于他的一份。不仅立新都,霸权土地,以打劫营生,还强抢民女,扩充他所谓的后宫。
数以百计的黄花闺女惨遭他的糟蹋。
敢不听话的,喜欢哭啼的,直接扔下悬崖。
当真一方恶霸,民不聊生。
卫王遗子一面叫嚣着,一面守着那片土地,当一个缩头乌龟不出来。甚至虎视眈眈着江胤之的后宫佳丽们。美名其曰要为他分忧。
江胤之何来需他分忧?当即震怒。
那鼠辈还敢挑衅,不仅口上言语,动作也十分犀利,偶尔探出脑袋就是咬一口康国。这一口,也是十分狠的。
长久的容忍最耗精力。
江胤之晓得此战难免,也知道这一战定然会打的十分辛酸与辛苦。如果没有能耐的人,无法揽这样的瓷器活。江胤之欲求神兵神将将之击溃。然而老皇帝,也就是江胤之和江岁寒的爹已经死了,跟着老皇帝南征北战过的那些将军们,基本死的死了,老的老了,残的也残了。
他们的子孙们过了几十年平稳的生活,早已将武将的精神抛之脑后。
手不能提刀,肩不能扛枪。
况且康国崇文,时兴风流雅士,一直沿袭老一辈的科举制度,在朝为官的多是才华横溢的新一辈。文儒雅士还有世家大族的地位,在康国之内越来越壮大,反倒忽视了军营兵将们的训练。
加上康国已经一统了中土四国,在武力方面,更加疏忽大意了。
正在苦求神兵不得之际,江岁寒自告奋勇,风流快意地说道:“皇兄,这次还请让臣弟过去。直到打得他趴下叫爹,知道他爹江氏如何念,如何写。”
江胤之先是不应,后被江岁寒“蛮缠”着,还是允了下来。
江胤之道:“老三,你有几成的把握?”
江岁寒竖起了一个“九”字。
江胤之又道:“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招募以及操练新兵?”
这次江岁寒竖起三根手指。
江胤之道:“三年?”
江岁寒摇了摇手指,简单明白道:“三个月。”
江胤之不信:“仅用三个月足矣?”
江岁寒道:“正是。”
江胤之再次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江岁寒摆出了一个“五”字。
江胤之疑惑道:“五万?”
江岁寒摇摇头:“五千。”
他一自信满满,当真是风华无双,绝冠天下。
本来出征之前,大家都深感不妥,以千人对应万人,并非易事。
连那卫王遗子听闻到了一些消息以后,也更加猖狂,隔空放话说道:“就叫那个姓江的无知小儿给爷爷我看看,现在想改变主意跪下叫我一声爷爷还行,爷爷还会考虑一下,不叫他死的那么难看,兴许还能给他留个全尸,他不是号称康国第一美男子吗?留着他那张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伺候好爷爷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江岁寒还真的用了三个月招募满新兵,并且操练齐整,用了五千人马,对应敌军三万,大获全胜。
如此神迹,以少对多,如此英雄,本应傲视群雄,凯旋归来。岂知在收缴俘虏,回西江之际,不知道谁在他身边安插了奸细,竟然趁其不备,一剑刺中了他的要害。
沿途也昏昏醒醒活了几日,但是由于医疗设备并不先进,最终还是因为伤口感染,失血过多等因素,死在了回程的路上。
江胤之得到消息以后,不禁扼腕。因怜爱其弟,加上他忠心不二,为国有功,江胤之更是大动人力,为他厚葬,举办了空前盛大的入棺式,封谥号嘉。
因为江岁寒在人间的口碑极为不错,出征亡来,入土为安,闹得满城风雨,百姓闻之皆动荡,百姓为他流的泪可以汇成小河。
而又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运送回来的江岁寒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不堪。
面目全非,尸骨不整。
江胤之深感其责,发誓做一名爱国勤政的好君主。
江胤之改变了观点,接受了教训,也开始采纳江岁寒曾经的想法,崇文与兴武同时进行。
毕竟康国已经迁都至原先的卫王朝之上,并且吞并了以北边地土发展的陈国,以西边为势的祁国,领域扩大的同时,四国原先不同的四种文化,还在互相磨合。国家领土交到了他的手上,不应心安,随时都有动乱的可能。
如此,在他的妥善治理下,平平稳稳地度过了第八个年头。
要说一个早就入土为安的人怎么会没有死?那是六七年前的往事了。千不该也万不该没有死,也不可能没有死。
沈妙行知道贤妃显然是不信的。
果真,贤妃道:“当年岭南王被送回西江城的时候,千真万确已经死了很久的时日了。”
贤妃毕竟是吃斋念佛的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蹦现出了一些想象之中的画面,一个当年如此风华绝冠的英雄一般的人物,死后竟然腐烂得叫人瞧不下去,那种画面得有多么的令人伤怀,再说下去便也于心不忍,贤妃干脆就此打住。
沈妙行道:“姐姐确信么?”
沈妙行反复问她确不确信,贤妃见她模样真实,真有些不确定了。
加上沈妙行再道:“姐姐亲眼所见过?”
贤妃有些犹疑道:“那倒是不曾亲眼见过。”
等她见到的时候,江岁寒已经进入了棺椁之中。
贤妃道:“即使我没有见过,皇上他定然不会认错?”
那么多年的亲兄弟,皇上怎么可能连共同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自家的弟弟会认不出来?
贤妃的这个提问问得很好,沈妙行为她分析道:“要不是皇上他千真万确没有认出来,要不就是皇上他故意不想认出来。”
贤妃还是不信:“皇上为什么不想故意认出来?”
沈妙行想了想,不再多言,眼下也的确没有依据,光是猜测罢了,便道:“姐姐权当听着玩儿吧,我也是胡乱猜想的,没有什么依据。”
贤妃松了一口气:“你真是,总是这么胡闹,听我一句劝,这些话光是猜测可以,放在心里,不要与皇上,也不要与任何人说出来。哪怕是我。”
沈妙行自然是知道的:“多谢姐姐。”
贤妃不放心她道:“你今夜要去侍寝了,更要小心些。还有皇上安插在各宫中的眼线,妹妹也要注意一些,隔墙有耳,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皇上在各宫之中安插了眼线,这件事情沈妙行早就知道了,为了防止内廷与外朝来个里应外合,令得外戚干政,专门帮江胤之盯着各宫动静的那些人,就是江胤之安排的眼线。
他们的身份,可能是娘娘身边当红的小宫女,可能是一个不起眼的守夜太监,也可能是御膳房的厨子厨娘。
波及之广,令人难以洞察。
已经洗净了身子,耽搁了一些时候,经过贤妃的巧手与香汤沐浴,沈妙行低头看来,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肌肤更加柔软细嫩,摸上去手感极佳。
贤妃道:“听闻妹妹在宫中自制过一种香奶羊乳,净完身子以后擦抹于身上,使得肌肤能够更加细滑,不知那件奶羊乳,真有如此奇妙功效?”
沈妙行觉得有些神奇,难得听到贤妃会对美容美肤感到兴趣,但即使是一个清汤寡水的人,贤妃也是一个女人啊。沈妙行忍不住调笑道:“怎么,贤妃姐姐也对爱美之心感到兴趣了?”
贤妃刷的脸有些红了,倒也是实话实说:“只是瞧着妹妹,身子养得如此好,不禁感叹皇上为何喜与妹妹……”
说到此处,她慌张补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脸色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沈妙行笑得开心极了:“姐姐如今与我的话越来越多了。”
她说道:“这是何等的美事啊~”
贤妃摇头,叹气。声音里多有宠溺。
沈妙行起身谢过贤妃,擦净了身体:“羊奶乳的确是我自制的,待我回到宫中,托人送来两罐给姐姐使用。”
贤妃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劳烦妹妹了。”
沈妙行换上那件水蓝色的衣裙,果然国色天香了不少,简单地挽出一个发髻,坐上轿辇之前,又对贤妃道:“妹妹不喜欠人恩情。姐姐只需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贤妃以为她还在说两罐羊奶乳的事,便也应承下了。
沈妙行也不多言,落下轿帘前,她一眼望进贤妃的眼里:“贤妃姐姐,妹妹还望就算回去慧喜宫中了,还能时常来姐姐这里坐坐。”
贤妃点头:“会的。”
贤妃第二次品尝到了何谓不舍之情,一次送给了孟答应孟雨荷,一次送给了沈妙行。
虽然都是在这个皇城之中,在这个后宫之内,侍奉的是一个男人,真要说时常见也是能见到的。每日早晨为太后请安就是一个契机。
她的眼眶仍然不禁微微湿了。
很快那一座轿辇没入了夜色中。周围静悄悄的。贤妃看着轿辇消失的方向,在黑夜中矗立了许久,直到身边的宫女掌灯前来引她回去休息,贤妃坚持又站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回去。
沈妙行不时打开轿帘,看到微风中那盏明晃晃的纸灯笼,忽然想起来佛堂内那一盏如豆的残灯,随时能被风给吹灭的模样。她就在灯下,佛前,与贤妃度过了数个罚抄经书的寂寂孤夜。
直到纸灯笼看不见了,她放下轿帘,常德一直随行,一行人抬着轿辇,脚步声深深浅浅。
延年殿内,江胤之正仰在虎皮椅上,衣襟微敞,锁骨分明。
身后的常顺公公正在为他捶肩,天气炎热,两侧有宫女正在用绢宫扇为他摇风。
江胤之眼眸微开,淡淡问道:“常德接丽妃来延年殿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常顺立即失色,他知道,陛下这是等的厌烦了。
无巧不成书,方才问完这句话,外殿就有人来报:“禀皇上,丽妃娘娘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江胤之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