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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扰出现在箫悦楼,亦是引来一阵躁动。()可是,因为方才长街上发生的事情,夜扰此刻浑身散发着骇然的戾气,而能在箫悦楼里出入的,大多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自然,审时度势还是会的。
离墨站在二楼的围栏前,背负了的手中是那只显现了纹路的墨玉箫。因为墨玉箫通体犹如墨黑,而这到纹路却带着殷红的色彩,给整个箫身布上了一抹诡谲的色彩。
“夜麟国太子怎么在这里?”明日疑惑的看着夜扰站在一个赌台旁,看了一会儿后,缓缓偏身仰头,看了过来……那样子,竟好像是能够看到他们一样。
夜扰环视了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二楼的位置。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离墨就在上面,甚至也在看着他……微微勾了唇角,顿时,那绝美的脸就好像芙蓉花透着魅惑的颜色。
“主子,你在看什么?”明夏四处看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夜扰依旧嘴角勾着那淡笑,缓缓道:“看可看的东西……”他收回眸光,顺手从腰间拿出一片金叶子顺手一丢,“我买和!”话落的同时,那金叶子已经掉在了其中一盘赌局“和”的位置上。
明夏看去,那上方红布上写着“赌局:夜麟国和西苍如果起了战争,谁赢?”
如今日昭国虽然已经稳定,可是,却已经大不如前。大陆上目前强国就剩下了西苍和夜麟……有些人便会想,会不会出现一国独大的形势?如果夜麟国和西苍交战,又会谁赢?
赌局上的赌注相差不大,却没有人买和。不是觉得西苍目前在欧阳景轩这个传奇人物的领导下会打赢的,就是觉得西苍经过夺嫡一战,多多少少受了影响,如果开战,必然夜麟国胜利。
其实,这个赌局太过随性。
不管他们赌谁赢,首先也要夜麟国和西苍国两国会产生矛盾,继而交战,那才会产生赌局最终的结果。
离墨看着扔到和上的那片金叶子,鹰眸轻眯了下,嘴角微微勾了抹淡然的笑。
“夜扰到是自信,”明日开口,“他不打,不代表西苍帝不战。”
离墨依旧嘴角勾着那么淡然的笑,不曾回答,也不曾对明日的话评论什么……如今大陆的形势其实已然明了。日昭如今国祚已败,西苍和日昭地界相邻的甚多,陆少云想要保的日昭,就必须要依附西苍……某种意义上,西苍已然独大。夜扰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不想生灵涂炭后,将夜麟国赔付了进去。
离墨收回视线转身,明日问道:“公子,你要出去?”
“嗯。”离墨应了声的同时,人已经出了二楼的雅间,就在夜扰出了箫悦楼的同时,他从后院也出了箫悦楼。
*
风玲珑沉醉在了欧阳景轩那绵长炙热的吻中,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的思念还是因为什么,竟是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随着他的引导渐渐沉沦,沉沦……
烛火在一阵劲风中被熄灭,还残留着的星点火星子映照着那袅袅的烟雾飘飘荡荡,落得一屋子烛火尽后的暧昧气息!
衣衫渐退,红纱帐暖,惹得一屋子春光旖旎了岁月……
风玲珑轻轻呻吟着,欧阳景轩的手和唇纷纷在她身上洒下了难以遏制的种子,随着那种子的播下,她只觉得全身就好像被点了一把火,烧的她不能自已。
“嗯……”嘤咛的声音带着娇羞的溢出唇瓣。风玲珑视线迷离,在黑暗中只能看清那人的轮廓,可是,就算如此,她仿佛也能看到那人脸上和她一样的情动。
她和欧阳景轩欢爱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每每在一起,这人便会折腾的她一夜无法入眠,只能不停的沉沦在他引导的世界里……
“景轩……”风玲珑只感觉私密的地方被那人拂动的渐渐传来痉挛,她忘情的叫着,不由得弓起身想要寻求更多,可是,那人却仿佛不想让她如愿,唇舌和手就在她身上不停的洒下热烈的种子,让她越发的沉醉,“嗯……”
风玲珑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了顶点,黑暗中,那绽放的红梅鲜艳欲滴,红的仿佛被鲜血染透。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嘴里不停的溢出靡靡之音落在欧阳景轩的耳里,就仿佛天籁一般……勾动了他的心弦。
欧阳景轩抬了埋伏在风玲珑那柔软雪峰的俊颜,在再次覆上风玲珑的唇的时候,一粒血丹已然含在了嘴里……就在风玲珑感觉到仿佛有着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猛力的一个挺身,人已经深深的埋入了风玲珑的体内……
“唔……”风玲珑身体本就已经被欧阳景轩抚弄的及其敏感,加上体内情蛊的作用,当欧阳景轩那火热深深埋入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都在迅速的痉挛的同时,又没有时间去思考的承受着欧阳景轩狂炙而霸道的吻。
欧阳景轩在吻上风玲珑的那刻,缓缓闭上了眼睛……黑暗中,谁也没有看到他眼睛里写满了愧疚和沉痛的悲伤……
火热的频率伴随着那个深深的吻在来回抽送着,每一下欧阳景轩仿佛都用了极致的力道,就好像要将自己深深的埋入风玲珑的身体里一般。
吻越来越深,抽送一下快似一下,沉醉在欧阳景轩双重攻击下的风玲珑没有注意到欧阳景轩的吻渐渐有些不规律,甚至,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俊颜在黑暗中,随着风玲珑那不均匀的呼吸和溢出交叠的双唇的嘤咛声渐渐龟裂开一到痛楚的裂痕。
欧阳景轩只觉得内腹不停的翻涌着,他奋力的将自己送入风玲珑最深处的那刻,挥洒了自己的同时缓缓的抽离了风玲珑的身体,什么话也没有的将她狠狠的揽入了怀里。
风玲珑身体被带入了一个高峰还没有缓过劲儿,她窝在欧阳景轩的臂弯里身体轻轻的打着颤儿,因为如此,加上山体的余韵,她并没有发现欧阳景轩此刻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打着颤儿。
欧阳景轩紧闭牙关,内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后,强制的将那体内翻涌着的内息压下……可是,就算如此,那腥甜的气息依旧在唇间蔓延了开来……他紧紧的蹙了剑眉,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硬生生的将那翻涌的嘴里的血尽数的吞了进去。
“景轩?”平复了心情的风玲珑感觉到欧阳景轩的沉默,轻咦了声。可是,没有人回答,她想要挣脱欧阳景轩的怀抱看看那人,却被那人桎梏的完全动弹不得,“景轩……”
“嗯!”欧阳景轩闷闷沙哑的应了声,便没有了声音。然后搂着风玲珑的臂弯又紧了紧。
风玲珑不再话,静静的感受着这人的体温和他那温热的呼吸铺洒到她头顶的悸动,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要听着他的心跳声,在他的怀抱里静静的感受他。
适时,欧阳景轩内腹刚刚压下去的絮乱再一次翻腾蹈海的传来,他暗暗紧咬牙龈狠狠的忍着,可是,那身体因为噬心蛊的乱窜渐渐无法抑制的微微打着颤儿……
风玲珑睁开了眼睛,渐渐拧了内心问道:“景轩?”
欧阳景轩突然放开了她,只是撂下一句“你先睡……我回龙阳宫!”后,人便在风玲珑惊疑的眸光下,下了榻穿了衣衫离开了未央宫。
风玲珑毫无睡意……屋内的暖炉传来暖意,可是,此刻她的身体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甚至身体微微发了寒……
榻上还有着那人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屋内还弥漫着醉人的暧昧味道,一室的旖旎还未曾散去……可是那人就这样匆匆的离开了?!
莫名的,心扉的位置狠狠的抽痛了下,风玲珑嘴角蔓延开了一抹苦涩的悲伤……
*
欧阳景轩大步流星的往龙阳宫走去,豆子和受灾未央宫外面的宫人急匆匆的跟着……豆子此刻心里担忧的不行,可是,却只能忍着,什么也没有敢问。
方才,爷儿从清宫出来的时候,月光下,他俊颜苍白失去了血色,一双本该淡漠的眸子里染上了骇人的厉色。看着情形,怕是爷儿已经将梅主子体内的噬心蛊给引渡到了他的身上。
欧阳景轩踏进龙阳宫寝宫的同时,福东海已经遣退了里面侍候的宫女太监,随即,将门关了起来……就在门还不曾完全关起来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欧阳景轩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爷儿……”豆子和福东海顿时变了脸色。
欧阳景轩承受不住体内噬心蛊的躁狂,只觉得腿一软,不是豆子和福东海眼疾手快,他便会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内腹的血气不停的翻涌着,血一直从嘴里往外溢出,渐渐的,染红了一大片衣襟……
豆子和福东海担心的看着,二人一脸的担忧愁苦,却爱莫能助。蛊毒相容,巫婆提及将会是个痛苦的过程,不能借助外力的帮助,只能欧阳景轩自己承受。
“爷儿……”豆子看着欧阳景轩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的时候,声音顿时变得哽咽起来。这是一个怎样的痛苦,就算爷儿如此的自制力和内力都不能承受?
豆子不忍心再看,偏过了头,眼眶已然变得通红……
福东海紧紧的锁着欧阳景轩的脸,渐渐的,牙根被自己咬的“咯咯”作响。
欧阳景轩紧紧的抓着胸口,一双狭长的凤眸骇然的射出凌厉的光落在前方。他紧咬着牙隐忍着那翻江倒海的剧痛,腥甜的血伴随着痛苦,不停的从嘴里溢出……
“福总管,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豆子哭了,他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欧阳景轩承受这样的痛苦。
福东海终于动容的看不下去也撇过了脸,紧咬着牙的同时,双手紧攥,骨节因为错位发出“嘎嘎”的声音,骇然的不得了。
欧阳景轩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他不能让自己出丝毫的差错……如果他有了意外,玲珑怎么办?
固然她生他陪着,她死他相随……可是,他一旦有个万一,他不想她随着他而去,他只想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欧阳景轩不知道是因为承受不知道噬心蛊躁狂的痛苦还是被喷出的血呛到,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福东海的身体在颤抖着,好几次,他都想要用内力替欧阳景轩压制那蛊毒的发作,可是……他只能忍着,只能忍!
欧阳景轩眸光幽深的仿佛前年古潭,怎么都看不到底。此刻,一边承受着剧痛的同时,他一边在想,幸亏不是她……如果是她,怎么能承受的了如此的剧痛?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欧阳景轩喘息着,他努力的让自己静心,开始调整内息,克制着噬心蛊流窜的速度……
*
霂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他试图想要离开被监禁的地方,可是,试了几次后,都以失败告终。
陈黎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四菜一汤外带一碗米饭。对于一个“囚犯”来,算是不错的了……霂尘如此调侃着自己。
“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霂尘边吃边问道。
“不知道!”
一如既往的三个字,霂尘从最初的冷厉,到如今已经习惯。
霂尘如今已经平静了很多,不管欧阳景轩有什么原因,他如今只想要知道,为什么?尧乎尔如今就算有能力,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天朝纬地……就算有这样念想的,除了瞳部落便也没有。可是,一个瞳部落,天朝怎么会放在眼里?
而玲珑过来和亲就为了风部落,如今呢?
塞进嘴里的饭菜形同嚼蜡一般,霂尘只觉得心扉处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压抑的他无法喘息。
突然,陈黎眸光一沉,紧接着什么话也没有的就出了屋子……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忘记守在门口的六名死士看紧了霂尘。
陈黎出去后,就看到剑拔弩张的十名死士正围着一个人,不绾不束的墨发和墨袍仿佛和黑夜融合到了一起,“墨楼主?!”她有些惊讶。
离墨看着陈黎,仿佛对眼前围着他的十名死士毫不在意,棱角分明的俊颜淡漠如斯,一双鹰眸在夜下深谙的让人看不到他在想什么,“霂尘在里面?!”虽然是在问,可是,明显的他已经十分的肯定。
陈黎面色淡定沉着,“墨楼主来……就是为了霂尘世子?”她眸光微动,依旧淡然的道,“如果是,我不在意……只是,如果墨楼主想要带走人,那只能将我们都杀死了。”
离墨轻勾了下唇角,那样的笑透着一抹轻蔑的僵在嘴角,“怎么,你认为我不会如此做?”
陈黎笑了,“墨楼主想要做的,就算是皇上都不会怀疑,我又怎么会认为什么?”她反问了句,接着道,“只不过,皇上有交代,不管任何人,包括墨楼主前来,都不许带走霂尘世子……”
离墨听了,不由得微微垂了下眸,“欧阳景轩到是知道我会来……”仿佛自喃一般了后,他抬眸看向陈黎,“他竟然能想到将霂尘藏到这里……就算是我,都寻了好些日子,还真是费了心思。”
话落,他轻哼了声,转身离开了……
陈黎看着那墨袍的身影渐渐融合在黑寂里,不由得暗暗嘘了口气。虽然之前皇上有交代过,可是,到底离墨这个人太过神秘,如果她抬了皇上出来,他却不遵守和皇上的约定非要将人带走,怕是这里的人便都要交代在这里,也无法阻止。
离墨离开四面环山的天坑庄园后,施展了轻功就往箫悦楼而去……在经过锦绣坊的时候,他微微停顿了下,转身走了进去……
驼叔正指挥着伙计打烊,见离墨走了进来,便亲自招呼了过去,“墨楼主这么晚了是来看缎儿?”
离墨眸光扫了下货架,淡然道:“我来找你们掌柜……”
驼叔微微一怔,随即道:“东家出去寻货还不曾回来……墨楼主是有事?如果是,可以留下话儿,等东家回来了,老朽转告。”
“哦?”离墨轻咦了声,“掌柜的出去多久了,还不曾回来?”
驼叔笑着道:“怕是寻到了好料,亦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吧……”
离墨眸光轻抬了下,“也没有什么大事,等你家掌柜回来,麻烦请他去箫悦楼找我……”
“好,老朽一定转告。”驼叔应了声后送了离墨离开。看着暗夜下,离墨融为一体的身影,他不由得微微蹙了染了白的眉心。
按照东家之前的交代,会敢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回来……按照脚程,就算路上有耽搁,也该回来了?
思忖间,他再次看向离墨离开的方向,可是,街道一片寂静,哪里有离墨的身影?
翌日。
风玲珑一夜无眠,晨起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满脸的倦容。
冬雪看着她这样,微微抿唇一笑,蔓延的揶揄的和丫头互视一眼,就开始给风玲珑梳洗打扮了起来……一旁静立的梅子看着风玲珑,心中微微疑惑。
皇上从开始和主子相知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失魂落魄……昨夜她不放心,半夜起来的时候,豆子已经不在门口守夜,她便一直在门口,直到早上进来,都没有看到皇上的身影,怕是晚上就走了……难道,昨天主子和皇上又置了气儿?
“参见贵妃娘娘……”这是,一个宫女手里端着汤盅走了进来,“这个是皇上让御膳房给娘娘炖的汤膳,福总管让奴婢给娘娘送过来的。”
风玲珑看着那汤膳,冬雪接过后示意了下,那宫女恭敬的退了出去。
“就和王府一样,”丫头拿了瓷碗汤匙,“皇上是要给主子每天还送汤膳?”着,她就将汤膳舀了出来递给风玲珑。
风玲珑接过,喝着汤膳响起昨夜……那人明明和她极致缠绵着,为什么突然离开?
思前想后,风玲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那人在隐忍着什么……
“梅子,你去看看,皇上下朝了吗?”风玲珑放下汤膳道。
“是!”梅子应了声,转身出了未央宫。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梅子就回来了,“夜麟国和日昭国来使贺皇上登基,今儿个皇上没有免了朝堂,在御膳房接见两国使节。”
“哦?”风玲珑轻咦了声,“来的是谁?”
梅子摇摇头,“奴婢没有打听……”她顿了下,“需要奴婢去打听下吗?”
风玲珑微微思忖了下,摇摇头,“不用了……”就算派人来贺,多半也是夜晗,夜扰作为一国太子,怎么会亲自来贺?
风玲珑心不在焉的喝着放下了汤膳的碗,对于夜扰,她始终心存了愧疚。其实,不来也好,再相见终究是尴尬,也徒增了他的念想,何苦?
“梅子,你去打听下,午膳皇上是去别的宫用,还是在龙阳宫……”
“是!”梅子应了声,眸子深处噙着一抹担忧的转身离开。
风玲珑适时也起了身,让冬雪去御膳房寻了下食材回来……那人终日给她炖汤,她也想给那人做点儿什么。入了宫后,彼此仿佛总在置气儿,她不想在有限的岁月里,将时间蹉跎在了等待上。
风玲珑亲手洗了食材,然后不假人手的开始准备,将所有东西都放进砂锅后,才让丫头看了火候……人刚刚出了厨房,就见梅子走了进来。
“主子,奴婢寻了机会问了下御书房外御前侍候的匣子公公,他,还不曾听闻皇上要去别个宫用午膳……”梅子道。
风玲珑点头,“两国的使节还在御书房吗?”
“不在了,”梅子微微顿了下,接着道,“怕是午膳过后,口谕就要传了……停匣子公公,晚上皇上设了宫宴,宴请两国使节。”她看着风玲珑,不知道当不当,但是,左右想想,晚上都眼见了,也不外乎这大半天儿,“另外,夜麟国来的是太子殿下。”
不意外都是假的,不想念也是假的……夜麟国皇宫相处的月余,终日在想念那人的日子里度过,如果不是夜扰,她真怕会撑不下去。
而且,没有夜扰的帮助,纵使景轩有着千般计划,到底会耽误了时间,失去了先机,伤亡自然也便多了……
转眼,已然临近午时。
风玲珑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随着走动,绑在腰间的璎珞微微飘动着。她很少佩戴什么饰物,如今身上不过就只是先皇御赐的那块暖白玉和放了那人赠予的鲛人泪的香囊,相较于别个宫的娘娘,风玲珑可算是过于素雅淡然。可算,就算如此,却谁也无法忽视了她去,不是因为她如今是四妃之首,而是她身上就如同欧阳景轩一般,仿佛骨子里天生就是人上人的霸凌之气。
她的身后跟着端着汤盅的冬雪,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御书房走去……
阳光带着温暖的气息照射在人的身上,仿佛临近了春天的脚步让人几乎遗忘了如今还身置冬尾。
“参见梅贵妃!”御书房外,侍候的太监宫女见风玲珑来了,纷纷行礼。
风玲珑看了眼前方闭了门的御书房,微微颦了下秀眉的同时问道:“皇上在里面吗?”
匣子反射性的回头看了眼,然后神情有些纠结,支支吾吾的道:“回,回娘娘……皇上,皇上在里面……”
风玲珑人本就敏感,加上心思慧黠,见匣子神情,不由得问道:“皇上在召见朝臣?”
“没,没有……”匣子颇为难的道,也不知道要如何。
风玲珑见他如此,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传来,不是平日里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和抽痛,就是那种闷闷的,仿佛有着气儿无法纾解开来。
“咯咯咯……皇上……”突然,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噙着笑声传出,“哈哈……皇上,臣妾怕痒……”
风玲珑的脸顿变了下,她看向那闭着门的御书房,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这里是在干什么?
冬雪担忧的看了眼风玲珑,“主子,皇上事忙,我们还是等下再来吧?”
风玲珑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是,脚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的站在那里……
“皇上……”娇媚的声音透着酥麻到了骨子里的魅惑,断断续续的声音就算没有亲眼看,风玲珑都能想象到,里面在做着什么?
脸色越来越难看,风玲珑知道她应该敛去心里的不快才是。可是,知道那人会和嫔妃做那些和她相同的温存是一回事,而亲耳听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狠狠的刺入心扉?好难过……
“主子!”冬雪担忧,看看风玲珑,看看御书房。心里想着,早知道就应该劝着主子,让她自己送过来就好了。
御书房里依旧断断续续的传来蛊惑人心的声音,风玲珑缓缓垂眸,隐忍着鼻间的酸涩,暗暗自嘲一笑……
“梅主子?!”豆子不知道从何方走了过来,看到风玲珑的时候,脸色顿变。
许是他惊讶的声音太大,风玲珑心一惊,反射性的看了眼御书房的位置,然后转身,“冬雪,回宫!”
豆子正欲开口,适时,御书房内传来欧阳景轩沉冷的声音,“外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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