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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着剑尖上的七彩花瓣,微微偏了头,凝视了片刻后方才收回思绪,就听她“呀”的一声,急忙跳开,看着男子手中的剑,一抹红霞染上了白皙的脸颊。 [][].[][].[]
“你,你怎么突然就转身了,你没有看到刚刚就差一点儿就……”女子气恼的瞪大了眼睛,手里还比着伤到她的手势,鼻子里哼哼的道,“是天君就了不起啊,就可以罔顾人命……哼!”
白衣男子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上次不是过,不要到处乱走?”
“是你约我过来的啊?!”女子一听,顿时眼睛等的更大,“是你这里花开了,我要是喜欢,就过来看的。”
“……”白衣男子微微蹙眉,“我约你过来的?”
女子点点头,撇了嘴的道:“喂,是天君也不能话不算数的……虽然我要过来是我自自话同意的。”她最后声的嘟囔着,嘴角撇了撇,星眸偷偷的瞄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的神色有些肃穆,他轻叹一声,最终道:“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如果你还不离开,我就会送你回去!”他话落,见女子还想要辩驳,他只是冷淡的道,“这个回去,就不会是茅屋了……”他深深的凝视了眼嘴张在那里的女子一眼,冷漠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欸……”女子想要去追,可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白衣男子一挥手洒下的结界给拦住了,她跺了脚,气恼的道,“气鬼……明明你自己之前也没有反对的,现在又来和我傲!”
“天君没有直接杀了你,我已经觉得很意外了。”灵宠翻翻眼皮儿,爪子扒在布袋口上,颇为不屑的看了看女子后,看向离去的白衣男子道,“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天君有些怪怪的?”
“我看是精神有问题。”女子嘟囔了声,看着地上那七彩的花瓣,蹲了下去就捡起放到了手上,“这个花真好看……也不知道有没有种子,我们带回去种。”她想着,嘴角就笑得开心起来,“阿墨一定会喜欢的……”
灵宠再次受不了的翻翻眼睛,“君上那里颜色都很单一你没有发现吗?不是黑就是白,要么是红的……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五彩斑斓的东西?你认为君上会喜欢吗?”
“一定会!”女子得意的晃荡着脑袋,星眸挑衅的看着灵宠就道,“因为是我种的,他一定喜欢!”她着,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人也顺势躺在铺满了银杏叶的地上,看着四处飞舞的繁花,眼神渐渐变的迷离的道,“如果阿墨在就好了……这里真好看。嗯,那天天君,这里是天界一个很奇特的存在,可以将人间任何的花草树木都可以临摹到这里,让四级开放的花朵可以顷刻间全部盛开……”她抬了手,接了一朵木棉花,“我想阿墨了……”
“那就回去啊……我想,君上一定也希望你回去。”灵宠趴在地上,前爪子不停的刨着。照它的想法,这天界万物可都是有灵性的,指不定就能挖几个宝物什么的,回头傍身可以做盘缠。姐实在不靠谱,要是哪天真的惹恼了天君,它可是还要开溜的……
“喂,你别挖了……”女子坐了起来,“这里都是花花草草的,你能挖到什么宝物啊?”
“也是!”灵宠抖了抖身子,将爪子上的粘着的土在女子不注意的时候抹到了她的裙衫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千足虫你又没有本事擒住,暗凕火珠那是天君镇三昧真火的东西,我看你是一点儿也没有机会……”
到打击女子,灵宠简直是不有余力。主要是,自从第一次见到天君,他竟然不如传闻一般冷漠的给它治疗伤口,它就开始不安。姐也只是好奇,要是真的玩出个三长两短的,它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离墨君上?!
“哼,有志者事竟成!”女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道,“我一定可以给阿墨拿回暗凕火珠的……”她眼睛亮了亮,“不如,回头在遇到天君了,我就让他带我再去看看那千足虫。阿墨了,天地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特性,毒蛇出没方圆三里内一定会有解毒蛇的药草……同理,想要克制千足虫,一定也是有办法的。”
灵宠一直不明白姐是哪里来的自信,但是,每次看到她脸上兴奋和噙着希望的笑容的时候,它就不忍心打击她。而不打击她的后果就是,它一般会首当其冲的倒霉。
“咦,天君怎么又朝着这里来了……”灵宠疑惑的看着远方,“好像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它很没有道德的提醒着女子。
女子暗暗咧嘴了下,正想着是硬撑的留在这里挑衅天君还是快快的逃跑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那个……”她踟蹰了下,急忙道,“我马上就走。”
“刚来就走?”白衣男子微微蹙眉,温润俊逸的脸上透着一丝疑惑。
女子和灵宠双双怔怔的看着白衣男子,然后在对视一眼,仿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个,你……你不是,只需我待半个时辰吗?”女子嘟囔的了声,语气里全然是不满,“用不着你拐弯抹角的赶我走,我自己走。”不待白衣男子话,女子嘴角一勾,很假的笑了下,俯身就一把拎了灵宠的毛茸茸的尾巴转身离开了。
白衣男子并没有挽留女子,只是看着她远远的离开,过了许久,他含笑的面色方才缓缓收敛了起来,“你既然不愿意我和她接触,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的看不得她着急。”
“她不属于天界,你又何必动了尘心?”远处,一个背对着白衣男子的另一位白衣男子缓缓开口,“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如果动心,应该知道事态会很严重。”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警告,也没有分毫的劝。
“你现在是在控制我的意志吗?”白衣男子眸光微冷的道。
“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你……”远处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否则,也断然不会如此。”
白衣男子听后,面色越发的暗沉,“可惜,已经晚了……在你招惹她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你明明知道她不行,为何又非要执着呢?”远处的声音轻叹一声,“你有你的使命,你也应该知道……一旦你抗拒了这个使命,我就会出现。”
“那又如何?”白衣男子冷嗤一声,“我早晚会能控制自如,而不是你来控制我!”
“你错了……”远处白衣男子停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你动我则动,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最后只是看谁的意念更深……可不管如何,都不是好事。”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她,一了百了!”白衣男子面色陡然一沉。
远处没有了声音,白衣男子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远处的人已经消失的时候缓缓转身看去,就见那男子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不阻拦你……”
白衣男子微微愕然的看着远处的男子,“你一向最看不得我杀人?!”他气恼的道。
“事有轻重……”远处的男子微微一顿,突然嘲讽的疑问,“怎么,不舍得?”
“她只是贪玩,就算是魔君也不曾试图将她的灵魂污染,这里是天界,竟不如那魔界了不成?”白衣男子的有些激动起来。
远处的身影缓缓转动,最后狭长的眸光轻轻落在白衣男子身上,圆润俊逸的脸竟是和白衣男子一模一样,“你不舍得……那便我去杀!”
白衣男子大惊,“你从不杀人!”
“可她会霍乱三界……”
白衣男子闭了眼睛,“我去……”他咬牙完,缓缓转身离去,却没有半点儿平日里指点天下,睥睨三界的样子。
看着白衣男子离去,一直站在远处的白衣男子轻叹一声,只听他喃喃自语的道:“她已经渐渐将我们两个分体,照此以往下去……天界必乱。到时候,三界的祸端纷争必然会起……”他苦涩一笑,“杀她……呵呵,我于心何忍?!”
紧闭着的眼缝缓缓的溢出泪水,风玲珑陷入了梦魇之中……她摇着头,想要起来,不想要面对那样的痛苦,可是,却被那黑寂的漩涡拖住,怎么也醒不来。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漫天的红梅在白衣男子挥舞的剑下纷纷飘落……她看着离墨绝望的嘶吼,束发的飘带在风中滑过,他一头的墨发顿时四处飞舞,整个人看上去悲怆的让人舍不得放开他。
“不要为了我……起纷争,我不要……”她艰难的出话来,可是,却无法阻止已经风起云涌的变故。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不该贪玩,她不该!
“啊……”绝望的声音将她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耳边突然有声音传来。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声音真好听,明明依旧是冷漠的,可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就好似天籁一样……他总是这样,冷漠的看着她做着一切可笑的事情,却总是在最紧要的时刻出现,冷漠的帮她后再次冷漠的离开。他从来不曾对她有过炙热的行止,他就和一道清泉一样缓缓的注入了她的心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她的心已经变了?!就连她自己,也直到这一刻才发现?
“别了……别来找我……”女子绝望的看着黑洞上的那只如玉无暇的修长的手,嘴角笑靥如花。如果她的死能够换来三界纷争的停止,她愿意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从紧闭的眼缝中溢出。风玲珑甚至难过心痛的抽噎了起来……他到底是谁,是谁在梦里一直会陪着她,她到底是谁?
缓缓睁开眼睛,依然清晰了许多的梦境让风玲珑整个人都神情疲惫……脸颊上还有这湿濡的感觉,眼角更是酸涩的厉害。她轻轻扇动了下眼睫,长长的睫羽上的水珠将眼睑再一次润湿。
为什么最近她的梦变的清晰,却也只是那一幕?持剑的白衣男子到底是谁,那个在她耳边轻喃的人又是谁?她为什么没有见过他们?
风玲珑再次闭了眼睛,嘴角一抹苦涩……如果那时前世,她如今又如何能见过那两个人?那离墨呢……为什么……他还是他?
“咚咚”的声音轻轻的传来,紧接着芸儿询问的声音娇俏的传来,“姑娘,您醒了吗?”
风玲珑闭了下眼睛,平复了下内心的悲恸的缓缓起身,擦拭了下眼角和脸颊上的泪迹后应了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芸儿端了铜盆进来,湿了帕子递给风玲珑,“刚刚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想着姑娘差不多要醒了……”她看看风玲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皱眉问道,“姑娘可是又做那梦了?”
风玲珑的手一顿,一抹哀然顿时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丫头也是如此问她的。暗暗自嘲一笑,心中愧疚顿生……大国面前,个人恩怨是,可是,每每想到他们,她就被愧疚包裹着不能自已。
“阿墨在吗?”风玲珑轻声问道。
“公子出去了,”芸儿笑着道,“不过,公子姑娘醒了估计会找他,让姑娘先用了早膳,他大概巳时就回来了。”
风玲珑点点头,随口问道:“他可是入宫了?”
“咦,姑娘怎么知道的?”芸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之前听弄月问了声,公子回答是去宫中一趟呢。”
风玲珑轻轻抿了唇,没有再什么……昨夜那人好似受了伤,也不知道如何了?
“你看上去气色不太好?!”离墨端了杯盏轻睨了眼欧阳景轩,随即垂眸拿了杯盖锊了下浮茶后啜饮了口,“昨天内伤很重?”
欧阳景轩摇摇头,微勾了菲薄的唇,眉眼更是邪肆的挑了个冷傲的弧度,“只是心有所牵,乱了内息。”
离墨沉默了下,“蛊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多年前落下的,”欧阳景轩的轻描淡写,依旧不想太多,“昨日楚凌的内力有异,你发觉了吗?”
看欧阳景轩不想多,离墨也就不曾接着多问,“嗯……”楚凌如果真的是天君转世的,那么,他恐怕灵力真的恢复了一些,否则,欧阳景轩一个凡人,又怎么会探出有异?!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欧阳景轩问道。
离墨放下杯盏,沉默了会儿后,墨瞳幽深的看着欧阳景轩片刻,方才缓缓道:“先听听你的想法吧……”
“不正常,也非常人,就算有奇遇,断然不可能和我们二人之力也才打个平手……”欧阳景轩冷漠的道,“还是楚凌没有尽全力之下。”他眸光微翻,狭长的凤眸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的看着离墨,“宠儿在未央宫里挖出的那颗珠子是什么?”他突然转口问道。
离墨微微蹙眉,“你想知道什么?”
欧阳景轩拧了眉心,手指摩挲着竹笛的缓缓道:“那个珠子出现后,我感觉许多事情仿佛已经不能按照常理出现了……”微微一顿,他眸光凝视着离墨一动不动的不放过他任何表情的道,“那颗珠子根本不是鲛人泪……它叫暗凕火珠?!”他缓缓的,一字一字的清晰的吐出几个字。
纵然离墨心思深沉如海,可被欧阳景轩如此缓缓的出暗凕火珠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眸光微深,如雕似刻的脸更是有些微微动容。
竟然是真的……欧阳景轩暗暗喃了句,昨夜的梦清晰的滑过脑海。
苍穹之上,烟雾缭绕,琳琅寰宇,处处巍峨。
“你知道我这生最恨的是什么……”白衣男子面色沉冷,“呵呵,想不到,我不但给人做了嫁衣,还是给你?!”
一旁站着的犹如双胞胎一样的白衣男子默不作声,他淡漠的道:“我们本就同心,不管是谁动心,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不一样!”白衣男子闭了眼睛,“她只有一个,不是吗?!”
是啊,天下再大,女子再多,可她只有一个……
“怎么了?”离墨看着发怔的欧阳景轩,疑惑的问道。
欧阳景轩回神,摇摇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离墨蹙眉,“你从何得知?”
“如果我告诉你……是在梦里呢?”欧阳景轩挑眉问道。
“……”离墨有些愕然,“梦中?!”他见欧阳景轩微微点头,眉心蹙的更紧……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先前有过类似的梦吗?”
“不曾……”欧阳景轩摇摇头,“也不算,偶尔会有一些怪异的梦境,可多数醒来时也记得不大真切。自从暗凕火珠出现后,好似梦境就变得频繁起来,里面的画面也相对清晰不少……只是,都断断续续的,没有太连贯的东西。”
离墨静静的看着欧阳景轩,看了许久,久到欧阳景轩一脸沉冷的蹙了眉头,他方才收回视线……暗凕火珠是天界神物,当年天君见玲儿饮剑,悲愤之下堕入轮回道。只是之前封印了许多人的灵力,甚至为了能转世和玲儿同在,用暗凕火珠收了玲儿的魂魄注入,使得他只能将玲儿的精元封印在墨玉箫中。
暗凕火珠出现,天君神格必然开始恢复,昨夜看楚凌之态倒是吻合……毕竟,在神格不曾恢复的时候,楚凌对玲珑的霸占之心来的太过蹊跷。
可如果楚凌是天君的转世,欧阳景轩如今梦境为哪般?他又是谁?
和暗凕火珠有关,他必然是天界之人……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和暗凕火珠有关,是吗?”欧阳景轩再次问道,视线也变得幽深不见底。他不信什么鬼怪之谈,可是,如今的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容不得他不会想。只要有机会危害到玲珑的,他都不得不先一步的考虑周全……这次,他不允许五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
“或许……”离墨无法给欧阳景轩完全的答案,毕竟,如今他天眼以闭。天界和魔界的事情不管如何,这点上,他和天君还是能够达成共识,不扰乱人界,“明日我会带药王过来……”着,他就起了身。他必须要先确定楚凌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天君,那么,他如今只能先忍痛割爱。
欧阳景轩微蹙了眉,“这个蛊是我自己种的,无妨……”他也起了身,“何况,苗疆的蛊,怕是药王也是束手无策的。”
离墨发现他其实从来没有看懂过欧阳景轩,不管他到底是三界中的那一层,他作为一方之君,都没有看懂他。撇去千年前的情缘,这一世,至少欧阳景轩让他汗颜了。如果,没有前年的等候,如果没有痛彻心扉的爱恋,他也许会选择放手。
原本还不错的天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沉的,离墨还没有回到箫悦楼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站在后院的回廊上,他看着打着油纸伞站在木棉花树下的风玲珑,久久的不能回神……
“你回来了?!”风玲珑发呆了片刻后看到了一直看着她的离墨,嘴角笑靥如花的勾起绚丽的笑容,感染的星眸闪烁出惑人的光芒。
离墨走了上前,“落雨了,怎么不回房?”
“不大,觉得景色也美,便着芸儿取了伞……”风玲珑着,手缓缓抬起,伸出伞外……适时,一朵木棉花被风吹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嗯,因为是我种的,阿墨一定会喜欢……我想阿墨了……”
脑海里陡然涌上一道绵柔的声音,风玲珑微微颦蹙了下邪魅,缓缓的收回手,看着手心中躺着的木棉花,竟是有那么一刻幻觉……好似,这也是她的梦境……
风玲珑偏头看向离墨,星眸深深的凝视着他,久久的不能回神。她,以前是爱着他的吗?所以……他在她的梦中的容颜和如今一样。
“阿墨,我有事情想要问你……”风玲珑着话,轻叹一声,莫名的,她觉得她不该问。
“关于你的梦境?!”离墨不等风玲珑开口,率先问道。他的声音轻柔的能将人心融化,可却又透着一抹无奈的悲伤让人不忍心直视。
风玲珑点点头,他总是不需要她任何,便能猜出她所想……是一份几年来的朝夕相处,还是他太过懂她?!
离墨视线落在了前方,细雨半点儿沁不到他的身上……曾经不绾不束的墨发和墨袍如今打理的有条不紊,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邪肆的冷漠,多了几分贴心的气息。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本就是你的记忆?”离墨的声音幽幽传来,是时候告诉她一些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事态发展的已经不受控制,如果有一天有意外发生,他不想如千年一般,措手不及。
风玲珑点头,“本不以为,可和你画的千幅画卷结合,我……”她轻叹一声,“我曾想过,这有可能是前世的记忆。只是……”
“只是为什么我会和记忆中一般,为什么我记得的那么清楚?”离墨接了风玲珑的话。
“嗯。”风玲珑隐身。
离墨嘴角噙了一抹苦涩,“因为我等了你转世千年……”
风玲珑面色一凛,不解而茫然的看着离墨,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识?!
离墨自嘲一笑,“如你所想那般……我活了千年,就只为等你。”他缓缓转身,墨瞳凝视着风玲珑道,“可是,当你在我面前,我却看不到……以至于错过的最后,再一次的让你受到伤害。”他自嘲的笑了起来,“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太过自负,才致使你不停的受到伤害。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我空有翻云覆雨之能,却不能保你一世周全……”
风玲珑鼻翼微动了下,心中那酸涩痛苦瞬间涌上了心头,她清晰的记得她倒在离墨的臂弯中,鲜血染红了衣襟的同时将他那墨袍沁透……他绝望的嘶吼着,他那千年不变的淡漠眸子里全然被血丝覆盖,他就好似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泪,就这样落了下来……自从梦境清晰开始,她好似就变得多愁伤感起来。
“那个白衣男子是谁?”忍了半天,风玲珑问出心中的疑惑,从头至尾,她只是看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轮廓,好似相识又好似从未见过。只是,那毁天灭地的眼神,还有那痛苦的叫声又为哪般?
还有那轻柔的呢喃到底是谁……
所有的问题一下子涌了上来,风玲珑竟是不知道要从和着手。
离墨摇摇头,那白衣男子是天君……可天君如果不是楚凌那会是谁他如今不知道。如果是楚凌,他要如何告诉她,曾经一个她爱过,而爱她逾生命的男子是如今的楚凌?!
细雨潇潇,暗沉沉的天色就好似要压了下来一样。皇宫四处安静的好像被禁锢了一般,后宫的萧条更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变的明显起来……
叶梦涵看着欧阳聪,渐渐的抿了娇唇,久久的不能拉回心思。
本来,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最后为什么她走上的还是这条道路?姐姐是如何知道聪儿不是景轩的孩子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暗暗吞咽了下,叶梦涵眸光呆滞的挪向欧阳聪,她不知道欧阳聪方才听到了几分,如果全部都听到了,岂不是……不,不……她的计划不允许失败!
蝶夫人拿着杯盖轻轻滑动着浮茶,浅啜了口茶后,缓缓道:“妹妹如今有什么打算?”
叶梦涵缓缓收回思绪,看着在一侧静静看着她的欧阳聪道:“聪儿,你先下去。”
“是,母妃。”欧阳聪应了声,看了眼蝶夫人后转身离去。出了寝宫,他方才变了脸色的看着前方,“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面色惶恐的急忙道:“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欧阳聪的脸上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戾气,他紧紧的抿着粉嫩的唇看着前方,仿佛世间万物都欠了他的一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孟子瑟瑟发抖,在皇宫中,就算是贴身的奴才,一旦知道了主子的秘闻最后的下场都不会会好。就听“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上,“主子,这里……这里不是话和发火的地方,还是……还是先回宫吧?”
欧阳聪紧紧的攥了手,他抿着唇等着眼睛,渐渐的,他笑了起来,“呵呵……你刚刚看到了吗?本王的事情就算被姨娘知道了,母妃可一点儿都不担心呢,不是吗?”
“主子,奴才求您了……”孟子“咚咚”的磕着头,脸色全然是骇然的惊惧。
欧阳聪到底是宫里头长大的,虽然年纪还,可还没有因为愤怒而冲昏了头脑……他紧紧的咬着牙,回头看了眼末惜宫寝宫的方向,嘴角抽搐了下,转身离开了末惜宫,往琳琅寰宇走去。
突然,欧阳聪停了脚步。
孟子心一直提着,生怕这主子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他见欧阳聪停下,正想要却一番,就看到前面亭子里,欧阳沅正在抚琴。
平心而论,太子殿下虽然得皇上万千宠爱,可是,不得不的是太子殿下各个方面真的高于主子甚多……如今想来,皇上不喜欢主子也情有可原。
孟子在欧阳聪看向他的时候,急忙收回了眸光,“主子,我们回宫吧?”他打着伞的手微微颤抖着,这要是一不留神的被太子看出什么端倪,那他这辈子也就真的毁了……这做奴才的,和主子的关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到好,东窗事发后,他死了也就算了,要是呗连累了九族,那可怎么是好?
“孟子……”欧阳聪声音沉戾的喊了声。
孟子心怀不轨,生怕欧阳聪看出什么,急忙垂头,“奴才在……”
“你在想什么?”
孟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奴才什么都没有想……”他悄悄抬头,正好迎上欧阳聪犀利的眸光,急忙道,“奴才在想,主子还是不要去太子殿下那边儿,奴才怕此刻主子心中火气无法抑制,出了……出了乱子。”他担忧的抬眸,一脸的忠诚。
欧阳聪看着孟子良久,这宫里的奴才看主子吃饭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经由上次事败,父皇虽然没有明,可宁默沣的话里已经听得明白,他们的事情虽然做的投机取巧,可是,并没有瞒过父皇。从那之后,他身边的人就已经明白,他彻底的和储君无望,因为……就算他机关算尽,费尽心思,也根本不可能动的了欧阳沅分毫。
今日去给母妃请安,却不曾想到正好听到姨娘起当年的往事……他,今日不是父皇亲生?!呵呵,他不是……那么父皇时候为什么对他百般宠爱,为什么?!
“殿下,王爷在那边儿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豆子将刚刚做好的点放到石桌上,轻声道。
欧阳沅从欧阳聪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可他没有理会……王兄平日里心思掩藏的深,今日仿佛无法掩藏怒火,不知道为何?
手指微顿,琴声戛然而止,欧阳聪接过白芷递过来的湿绢擦拭了下手,方才站起走向了欧阳聪。
豆子急忙拿了油纸伞给欧阳沅遮上,一同向前走去……还不曾到近前,就听孟子参拜的声音传来。
“给太子请安。”欧阳聪微微收敛了下心神的躬身。
“王兄不必多礼,”欧阳沅看看他身后,“王兄是从末惜宫过来?!”
“是!”欧阳聪忍住内心翻腾的思绪的道,“今日天气不好,我去看看母妃身子可安好……”
欧阳沅点点头,“嗯,蝶妃娘娘身子一直欠安,尤其到了下雨天儿……王兄孝道。”他淡淡的收回视线,“相请不如偶遇,今日落雨别有滋味,不如王兄和孤一同用了午膳可好?”
欧阳聪心中烦躁,想要拒绝,最后还是点了头,“好。”
“豆子……”
“奴才在!”豆子上前一步。
“让御膳房备了膳到这里……”欧阳沅淡然的吩咐,听豆子应了声后转身往亭子走去。
都皇家无亲情,但欧阳景轩和欧阳晨枫、欧阳泓钰关系亲厚,纵然不是一母同胞却也一直惺惺相惜。欧阳景轩子嗣单薄,欧阳沅也就欧阳聪这个兄长,虽然他并不能切实的感受所谓的亲情,可到底不想生疏了去……
本来,二人年纪都不大,只是孩童。可因着身在皇家,到底没有平常人家亲厚。倒是欧阳沅虽然天生没有情感,可是,念着欧阳聪是唯一的兄弟,倒也平日里希冀着欧阳景轩能够重视他。何况,他生来为储君,可却对权利没有丝毫的念想,这国兴,是谁为帝又何妨?
豆子听着欧阳沅只能的声音,心下暗叹一声……太子殿下心存仁厚,就和梅主子一般,虽然看透一切,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他暗暗沉叹一声,不知道该是佩服还是无奈。
“豆公公……”白芷从一旁走了过来,看了欧阳沅一眼后,方才道,“皇上让人传了话儿,今儿个带殿下出宫用晚膳。”
“嗯?”豆子眼睛一亮。
白芷嘴角噙了笑,轻声道:“是在箫悦楼设了宴,请夜麟帝和日昭帝听曲儿。”
豆子一听,顿时也笑了起来,急忙点了头,“去回了话儿,殿下知晓了。”
白芷含笑点头的离开,临行还看了欧阳沅一样……殿下自从和皇上出去后,偶尔就有了些许的表情,太后见了也是欢喜的不得了。这开始她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娘娘还活着,想着怕是和娘娘有关。她想想也是开心的紧,殿下又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到娘娘了,这脸上的表情都又快看不到了……
细雨绵绵,一直不曾停歇,可也不曾下大。
风玲珑坐在回廊上的美人靠上看着细雨潇潇,平静的脸上淡然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心思,只有那一双原本应该全然都是话儿的星眸,此刻有着几分茫然……
千年……
她微微颦蹙了秀眉,视线缓缓落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通往前楼回廊上的离墨身上。思念的滋味她最是清楚……曾经在夜麟国皇宫的等候,未央宫中的期盼,不过数月,她都已经度日如年,千年那该是一个如何的守候?
可是,她的心变了……她要如何来偿还这份情?
“我不想用前世的所有来羁绊住你……玲珑,人都是自私的,三界的任何都逃脱不开,尤其是情爱!”
风玲珑收回了眸光,她轻抿了唇收回视线,缓缓起身正欲走向离墨……人不过转角的功夫,离墨已然到了她跟前。
“景轩设宴在箫悦楼,都是认识的人,等下一同用膳吧?”离墨轻声问道,好似晨间的事情不曾发生过……她没有猜到,而他也没有过。
风玲珑静静的看着离墨,过了片刻方才问道:“你明明不愿意我见他,为何……”
离墨涩然的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缓缓道:“我不想你有遗憾……我也不想因为我的羁绊让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微微一顿,他墨瞳微深的自嘲了下,“不是我大度,而是我无法看到你不开心……无法看到如今淡然的你,失去了曾经的笑。”
“我和他不可能了……”风玲珑缓缓偏身,绝美的脸上淡漠如斯,“纵然没有这些前尘往事,有着家国恩怨在里面,我和他纵然有再多的可能,也已经变成不可能了。”
“如果那都是误会呢?”离墨轻问,墨瞳深深的凝着风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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