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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老婆也没敢大闹,就关上门和杜老爷子杜老太太哭哭啼啼指天骂地的说道了一通,毕竟孩子都有了,婚也不能离,日子还得继续过。男人要是没了工作,再挨顿p斗,他们一家五口得喝西北风。
女人到这一阵添油加醋的说,“看你也不像个傻的,找个啥样的不行,居然勾搭有妇之夫,俩人大晚上的没羞没躁的在树叶堆里打滚,亲亲搂搂的,俩人的那衣服都脱到膝盖这儿了,你说你一个大闺女,你还要不要脸?”
杜老爷子被说的满面羞红。
“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呢?”杜秋梅不服,一直拿吊梢眼斜这女人:“我跟国栋两/情/相/悦,我们那样也是情到浓时,你一个黄脸婆就是硬霸占着不放,国栋和我说了,一定会和你离婚娶我的。”
女人一听差点气死:“这位女同志,你不要血口喷人,国栋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句话,我们两个人结婚十来年了,孩子都三个了。我从来没听他跟我提过一句离婚,他每回回家也都安分守己的帮我带孩子做家务,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的苟且事。”
“你不承认没办法,国栋都说了。说你好吃懒做,为人又泼辣,长得也不如我漂亮,他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死了这份心赶紧离了吧,黄脸婆。”杜秋梅尖着嗓子道。
“你,你!”女人气的发抖,“你看看你们教育出来的这是什么孩子,一点素质都没有!才多大点人,居然就这样,以后这还得了。”
“怎么没素质了?我闺女怎么就没素质了?你素质高,你离啊!”杜老太太拍着巴掌道。
“都给我闭嘴!”杜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这事我做主,梅子必须断!”
“爸,我不断。我爱国栋,国栋也爱我,他答应了会娶我,是这个黄脸婆不肯罢手,不是我们的错,真爱是没错的。婚姻是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共同经营的,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她和国栋之间早已名存实亡了!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早点看清现实。”
“你这是什么歪道理?”女人气的浑身发抖,“破坏别人的婚姻的小三还这么气势汹汹,好,我离婚,我离婚你帮我们养活那三个孩子吗?”
“胡闹!”杜老爷子摔了烟杆子,“杜秋梅你是老子我是老子?我让你断你必须断,再让我发现你和陈国栋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爸,你这是独/裁,是专治!国家早就提倡婚姻自由,你没权力干涉我的幸福!”杜秋梅大叫!
杜老爷子一时气血攻心,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老头子…秋梅别说了,看把你爹给气的!”杜老太太着急了。
女人气坏了:“好,如果你真这么纠缠不休,那咱们就鱼死网破,我马上去领导那告你们搞破鞋!”
杜秋梅正得意洋洋用吊梢眼斜着女人,冷不丁被杜老爷子狠狠甩了一巴掌。
“大妹子您消消气,这事保准不能成,就算她愿意我老头子也绝不能答应,您放心,三天后我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女人这才满意的离开。
跟杜秋梅搞破鞋的男人叫陈国栋,三十来岁,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
是本纺织厂的一个车间主任。厂里已经有通知了,下次岗位调动有意向让他做总车间副主任,前途一片光明。
杜秋梅就在陈国栋所管辖的车间做临时工,工资每个月十七块半,因为不是城市户口,所以转不了正,自然也是没有口粮的。
杜秋梅从小被杜老太太惯的好吃懒做,脾气也大。车间的临时工干的活是最累的,然而工资却是最低的,要不是陈国栋总是三五不时的给她点布票,粮票和钱什么的接济着她,杜秋梅早就辞职不干了。
杜秋梅今年十八,长相一般,但是胜在年轻有朝气。车间职工里数她比较放的开,陈国栋有钱有权,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俩人地下恋情已经维持小半年了。
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一下就被逮住了呢?杜老太太问。
杜秋梅吊着个眼,瞪着她妈看半天,又走神了。俩人一钻进小树林,陈国栋就跟饿狼似的一下把她扑倒了,他那张嘴在她嘴里搅的跟溜溜糖似的,总让她抓不住,那种酥/麻的感觉电的她浑身都软了,他的手从她下衣摆下面摸进去,一下就攥到了她胸前的两只,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那一种瞬间涌遍全身过电的感觉…
“梅子!妈问你话呢,想到了吗?”杜老太太气的往她头上抡了一下子。
杜秋梅回过神,忽然一拍大/腿:“妈,我知道了,肯定是李翠婷那个小婊|子告的密!”
杜老太太登时一下站了起来:“她敢?敢嚯嚯我闺女,我找她算账去!”
李翠婷是杜秋梅的师傅,李翠婷手底下带着四五个临时工,唯独杜秋梅,最不服她。
昨天上午俩人还在车间打了一架,就是因为李翠婷安排她去车间外拉材料,杜秋梅要求李翠婷再配备一个人员跟她一起去拉,结果问来问去都不愿意去。杜秋梅觉得一定是李翠婷安排大家一起孤立她的。
俩人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李翠婷都四十多的人了,身子比不过杜秋梅灵活,让她拽着头发把脸都抓破了。
一定是她!
杜秋梅肯定道:“这个女人最小气,经常拿着个官架子压着我,他们这城里人就是狗眼看人低,跟周秀兰一路货色,装的跟苦白菜似的,尽办些不上人眼眶子的事!不是她还能是谁?”
杜老太太气的鼻孔冒烟:“你等着梅子,妈去。”
“站住!去什么去,一群猪脑子!”杜老爷子叭叭抽烟,“你这一去,梅子还能有好吗?真要是她,她还用告到保安部那?直接告给红袖章!”
杜秋梅和杜老太太登时不说话了。
“梅子,你告诉爹,你跟陈国栋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她占着你便宜没有?”
杜秋梅红着脸低垂着头搓/着衣角。
哪一步她也不好说,他反正经常把手伸进去摸她,有一次在一家麦草垛下俩人还都脱了个精光,他还吃了她的俩奶,说她丰/臀/肥/乳的美得跟仙女儿下凡似的,他的两只手跟有魔力似的,摸过的地方都酥/麻酥/麻的,他还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蹭了,她也没见着红,不知道算不算他耍了流氓。
“混账东西!”杜老爷子怒起,抄起个板凳砸了过去,“我们祖宗八代都没出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杜老太太赶紧拦着:“干啥呀干啥呀这是,梅子还小,禁得住你这么打吗?说到底梅子还不是为自家着想,你看看你那点工资够干啥的?指望长贵也指望不上,一个臭婆娘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要钱。还有个周秀兰,要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分出去住,咱家口粮也没这么吃紧。”
“要我说咱们就在农村黄土地里刨食吃多好,你非要搬到城里来,城里是这么好混的吗?好歹家里还能种点自留地,每年生产队里再分几百斤粮食,日子过的一点也不比城里差。”杜老爷子愁的直挠头皮。
“我不回!要回你回!农村有啥好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走一道浑身上下都是土,哪有这城里干净。再说当时不也考虑着梅子也到议亲的年纪了,让她哥帮衬着给她找个城里人,每个月有商品粮吃吗,这谁知道总也说不上啊!”杜老太太道。
“说不上就接着说,不管怎么也不能走这歪门邪道!”杜老爷子磕磕烟袋,气的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你赶紧去,到保安部小赵那去一趟,把那半篮子鸡蛋提上,到了不准吵架。”
杜老太太眼一瞪。
“别瞪我,不想梅子被拉去斗破鞋,马上就去!”
“爸,你总是斗我破鞋,斗我破鞋的,斗破鞋有那么可怕吗?咱可是三代中下贫农,成份可纯着呢,再说了,咱们既不偷鸡摸狗又不投机倒把,咱也不干违背社会主义的事?能斗多厉害?”她反正是看上陈国栋了,斗就斗吧,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就行。
“傻闺女,下水洼有个斗破鞋的你没听说过啊,听说用皮鞭抽,用脚踹,用东西砸的,还拿着订满了铁钉的木板扒光了她衣服,不停的往她身上抽。打的都不成/人样了!”杜老爷子喘着粗气道。
杜秋梅“咳”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脸色铁青,“陈国栋这个王八蛋和她说根本就没事,顶多也就拉出去用语言批判一顿就好了,说这事不危机国家,罪很轻。”她当即就决定要跟陈国栋断了。
“妈,还愣着干啥啊,你快去小赵那吧。”杜秋梅说完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惹得杜家两老一阵心疼。杜老爷子也打不下去手了,自个儿关屋里吧嗒吧嗒的抽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