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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很是纳闷道:“真是不知那些能够持续不断的找虐的人究竟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
我说:“爱得太深呗。”
君长青诧异的看着我。
我道:“干嘛这看我?”
“没看出来你在感情方面如此有哲理。”
我说:“这话不是我说的。”
这话是娲灵说的。
娲灵虽然修的造化道, 但它的造化源于情。因为情, 时间才有万般变化,哪怕是天道也无法掌控每个人的意志。
直白点就是娲灵虽然最后证的是造化道,但它是从研究情开始进研究造化,最终证造化道的。这也是为何神话里会有娲灵创造姻缘, 有媒神称号的原因。
娲灵最初炼制出红绣球为本命法宝,随着娲灵的修为境界不断加深, 红绣球的品级也在不断晋升,最终蜕变为神器,而神器之所以为神器便在于其在某一方面具有无与伦比的特性。比如我的烨宁可号令雷霆之力甚至能制造出顶级的天劫, 如凤凰的南明离火能焚尽任何东西连渣滓都不留, 比如少凰的无果剑杀人不沾因果,比如阿莯的华胥剑锋锐不可挡....
红绣球也不例外, 它的红线渐渐有了一个超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作用,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作用——联系神魂。
举个例子好了, 两个神牵上红线后,如果其中一个死了, 且是灰飞烟灭的死法, 却不会真的灰飞烟灭, 红线会以一种我也说不上原理的方式硬拽住神魂令其无法灰飞烟灭。
翻译成现代话便是, 两个人牵上了红线, 其中一个快死了,却因为红线的关系死不咽气,会让勾魂使者想要抓狂的那种死不咽气。
不过, 死者是死不咽气而拥有了重生的机会,另一个还活着的....这世上没有白吃的膳食,维持一个神魂死不咽气也是需要力量的,因此红线会抽取生者的部分力量当能源。
至于会被抽走多少?
我曾听说过一个死了配偶而两只神生前也牵过红线的倒霉蛋,配偶死后,丫的实力生生掉了两个大境界,因而力量衰弱被仇家抓住机会干掉。
根据娲灵后来的总结:自身实力越强大,红线抽走的力量是在一定范围内跳动的,而在这个范围内死者生前的神魂越强大生者被抽走的力量就越多。只是,同样是五十万块钱,从百万富翁的身上抽走五十万块钱和从一个百万富翁身上拿走五十万快的影响绝对不同。
扯远了。
红绣球刚晋级为神器拥有这一力量时我与凤凰都觉得这神器简直鸡肋到极致了。
神器有其强大之处,却也有其坑爹之处。
举例子,如华胥剑,锋锐天下无敌,但大部分时候都拔不出来;比如无果剑,若执剑时心中未动杀心,那么哪怕将剑刃刺入了别人的心脏人也死不了(少凰杀人时的心态大多与一个人肚子饿了时逮只兔子宰了烤了吃、走路时无意踩死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如烨宁,天劫劈人的同时也劈持剑者,对方享受十分的雷霆,执剑者就得享受五分。
红绣球的坑爹之处在于,它既不能攻也不能防,呃,也不能完全不能攻防,但那点攻防能力对于神类而言还真不算什么。虽然能让神死不咽气获得重生的机会,但使用条件相当之高。
牵线的两个人对彼此的爱意必须深到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程度,不然红线牵上去后脱落不过秒秒钟的事。
更坑的是,如果两个神牵了线,其中一个死了,但后来通过红线得到了重生的机会,可如果它在复活时另一个神死掉了,那么红线就会断裂,哪怕两个神都还有重生的机会,红线仍会断。
诚然,红线会从牵线者身上至诚的情上得到情力反哺红绣球让红绣球愈发强大,攻防能力增强,可这总得来说还是很坑啊,红线送出去并非每根红线都能赚回本。那个时候局势已经在恶化,神类的陨落不仅不再是稀奇事,还是司空见惯之事。
综上所述,我和凤凰当时就觉得这红线是超级鸡肋。
虽然牵了线可以保证便是哪一日挂了也还能有重生的机会,但它会抽走生者的力量,在那样的时代,一个神如果失去了很多力量,轻者地位下降活得艰难,严重的话甚至会因此死去。
谁会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冒险?根本就是赌命,还是很大几率不会有回报的赌命。
红线可以保住神人的神魂,却没法让神人完整复活,因此神人的神魂最终还是会步入轮回,而轮回之后,那就是个亘古之问——
来世的我会在哪里?我爱的人啊,来世我还会记得你吗?我还会爱你吗?
这着实是个值得深思的哲学问题,也是青蛟这一类妖必然会面对的一个现实——他们所爱之人转世后不一定会爱上他们,也可能爱上别的人,而妖的寿命如此漫长,也注定它们会不止一次的看着心爱之人爱上别的人,怎一个虐字了得。
啧,越想越觉得跨物种恋爱悲剧了。
娲灵当时对于我与凤凰的泼冷水打击得很不高兴,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若是爱得不够深,自然不能,若是爱得够深,自然不是问题。”
我与凤凰想呵呵,但考虑到娲灵已经很生气了,真呵出来的结果必然是被活活打成猪头,便不约而同的附和了娲灵,但心里怎么想,那就是心知肚明的事了。不过既然没说出口,娲灵哪怕了解我们而能猜到我们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法动手揍我们。
看着青鸟,我莫名的就有些佩服当年那些牵了线的神类了,那漫长的孤寂与等待不是那么好熬的,君不见青鸟才千年便受不了了?当然,也不排除神类生命着实太长,已经神经过了,然后随着时间流逝神经够了后又恢复了正常。
当年牵线的神类可比人/妖恋悲催多了,赌上神人的永生,付出千万年甚至亿万年的等待,最终等来的极有可能是心上人已经爱上了别的人,将自己忘得彻底。
梼杌道:“我记得,疫鬼是鬼神,生命应该很长的吧?”
我茫然,大洪荒时代没有疫鬼这玩意,就一只瘟蝗,而这一世,君族跟疫鬼不熟,就疫鬼这一支鬼神的特性,但凡脑子正常的物种都不能有兴趣跟疫鬼往来,如此谁会知道疫鬼的寿数如何?
君长青道:“鬼神也是神类的分支,虽然是末等分支,但永生并非难事。”
梼杌对青鸟道:“这样的话你的顾虑应该没了吧?”
我扶额:“老兄,那是疫鬼,不是寻常神人。”就算疫鬼能长生,青鸟跟它在一起也同样是找罪受好不好?
君长青道:“你们俩是否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当然没忘,解决沙漠和瘟疫的问题嘛。
前者很好解决,让老腊肉撤手就行,但它一撤手瘟疫气息就会蔓延出去,因此重点还是在后一项——让疫鬼掌握疫鬼的本事,但这有难度,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掌握疫鬼的力量,疫鬼自己,做为活人刚转化的新手,它在这方面的知识连我们这些门外汉都不如。自然,我们也不止这一个选择,另一个便是送疫鬼回疫鬼的聚居地找它的同类教它。
只是,这只疫鬼的气息梼杌判断是若水疫鬼,也就是说得送其回若水,而若水不在这方天地,回去的路上得经过不少地方,而疫鬼如今这情况,过街老鼠都比它受欢迎。
受不受欢迎还是其次,人人喊杀那就有点严重了,而我并不怀疑疫鬼被人人喊杀的可能。
我们三个顿时就傻了。
若是卜离那一类,肯定宰了就好了,但眼前这只是疫鬼.....也不是不能宰,但人已经够倒霉了,何必火上浇油,多不人道。好吧,重点还是收拾它的遗骸超级麻烦。
疫鬼问:“我在此地并未如何。”
我说:“暂时并未如何不代表永远都未如何。”
人间界就不是疫鬼该呆的地方,偶尔因为职司来造访可以理解,但常驻的话....哪怕它永远于此画地为牢,它的存在本身也会增强地球上疫疾的实力。
青鸟瞅了瞅我与君长青,忽问:“君族的雷霆可能克制瘟疫气息?”
君长青不假思索的回道:“能啊,不过你别想了,雷霆落在它身上固然能克制它身上的瘟疫气息,也会要了它的命。”
反应过来青鸟什么意思的我道:“也不一定。”
君长青诧异的看着我。“你有法子?”
我说:“高压电触电一定会死人,但低压电最多让人麻痹。”
君长青:“你是不是对咱们这一族的雷霆威力有误解?”
我说:“调节下电压而已。”
“电压的确可以调,但调低了便是瘟疫弥漫。”
“所以先测试一下看看什么电压比较合适。”
君长青沉思须臾,瞅向疫鬼:“怕不怕被玩死?”
疫鬼:“....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君长青立刻给出了回答:“没有。”
疫鬼:“测吧。”
妖魔鬼怪少有不怕雷霆的,究其本质怕的是天劫,而天劫的常见表现形式——恰恰是雷霆,更不巧的君族的雷霆源自于靁,而靁,也就是我前世是雷霆法则遇水之灵气所化,因此君族继承的雷霆能力与天雷无限接近,也格外的克妖魔鬼怪。
鬼是最怕雷霆的族类,而疫鬼,那就更怕了。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表示,这只疫鬼挺能忍的,在我与君长青几百轮测试后明明都痛苦得涕泪横流了愣是没喊停,明明之前青鸟与它说过只要喊停她就会让我们住手。
它既然不喊停,而我和君长青又想早点解决这事免得夜长梦多,便一口气测试到底都不带缓口气的。
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着急很有先见之明,因为夜长真的容易梦多。
在我和君长青测算时梼杌与青鸟的神情有一瞬的变化,梼杌问青鸟:“来的人你认识?”
青鸟颌首。“认识,它曾想杀阿文。”
我随口道:“多大仇?”居然跑来杀疫鬼,也不怕得瘟疫。
疫鬼道:“我不认识它。”
不认识,却来追杀?
我、梼杌与君长青不由对视了一眼。
梼杌马上从沙地里爬了起来。“你们继续测试,我去瞅瞅。”
梼杌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分钟的时候我们远远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妖力,显然是梼杌的,而显露出如此磅礴妖力,怕是拿出了超过五成的实力。
我现在完全相信疫鬼真的不认识对方了,这样的高手,哪怕疫鬼以前是富家子弟,它也不可能有资格打交道,更别提得罪了。
虽是高手,但梼杌是真正的远古大妖,含金量十足的足金,除非和它差不多时代的,不然还真扛不过它。
因着斗了好几分钟,且梼杌连本体都给显露了出来,我原以为对方是大妖的,不曾想,梼杌最后带回来的赫然是个人族,并且是个我认识的人族。
君长青诧异道:“这人有一百岁了吗?”
我说:“九十多岁。”
修士的修为高到一定地步后是可以改变的自己外表的,千年人瑞看着跟豆蔻年华似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豁得出去脸面扮嫩成豆蔻年华就行。
眼前之人看上去有三十出头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它就真的只有这么点年纪。
修士筑基以后容貌就不会再变化,只有到了元婴期时才会有一次重塑外形的机会,大乘期后又有一次,修成神仙后....只要愿意,脸就是一坨橡皮泥。
在外形不靠谱的情况下,想要判断年龄也就只能上手摸骨龄了,自然,也有人能用眼睛直接看出别人的骨龄,不过我目前没那修为,知道对方的骨龄则是因为我摸过他的骨龄。
君长青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露出惊讶之色的修士。“你俩认识?”
我随手拔出烨宁,对修士粲然笑道:“活剐还是醢刑,选一个吧。”
***
问我和这修士多大仇要活剐和醢了人?仇深似海。
这家伙和老爹一样是误入雷泽的人族,至少一开始时我是以为他和老爹一样的。
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是我,那日我与老爹一同去森林里找一种时令野果,虽是野果,味道却是极甘甜,每年应季时我都会和老爹一起去找,然后带回家一家人一同用。
看到那个重伤的人族时我探了探,还没死,真遗憾。
我一边遗憾着一边抓住了那名人族的头发,同时抽出了短剑准备割开他的喉咙将他的脑袋割下来,长辈教我的碳基生物三大要害有心脏、喉咙以及脑袋,戳脑袋太费力,扎心脏再搅一搅感觉太残忍,割喉咙最省力,感觉也没那么残忍。
短剑刚割开了真皮饮了几滴殷红的血老爹便恰好赶了过来。“住手!”
我不解的看着老爹。“怎么了?”表情怎么那么惊悚,活见鬼了你?
“你在做什么?他还活着。”
我说:“就是他还活着我才要割他喉咙啊。”
老爹似乎很是无力。“你俩有仇吗?”
我笑说:“老爹你忘规矩了?”
这片世界不允许有活着的人族。
老爹道:“我不是人族啊?”
我诧异。“原来老爹你是人族啊?难怪你的气息和我们都不同。”
个人有个人的气息,独一无二,种族也有,因此非人生物很多认人都不是靠脸,而是通过气息去认人。至少君族是这种类型,我也因此一直都很奇怪,老爹的气息为何和族人一点都不像。
老爹:“....”
我正想表示自己的不信,地上昏迷的人忽然醒了过来,确切说是半醒,嘴里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救....我.....”
半睁开的眼睛里满是对生的渴望,可惜坚持了没一会便再次失去了意识,手里死死的抓着个什么东西。
老爹蹲下身子将该只人族的爪子掰开取出了里头的东西,是一只吊坠,吊坠里是一家四口的照片,一对夫妻加这个人再加上一个胖乎乎的宝宝。
我瞅了一眼,挑眉道:“他有家人啊。”
老爹白了我一眼。“你这是废话,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家人。”
我拿短剑继续割人族的脖子:“可惜他的家人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老爹忽的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宝贝,你看,他有家人。”
我反问:“所以?”
老爹道:“他的家人肯定还在家等他回去,他无缘无故落入此地已经很倒霉了,能够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为何不救他一命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君族不信佛。”
“不管信什么,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就为了个虚无缥缈的预言滥杀无辜,着实荒唐。”
荒唐吗?
我不觉得呀。
神祇再差劲也是真神,在预测天机这方面着实胜过凡人,尤其是在凶兽方面更不会疏忽,毕竟,凶兽是整个盘古世界,不,确切说是整个盘古宇宙辐射圈唯一以神祇为食的族类。
盘古世界本身有无数世界,而宇宙之外的混沌之中又探索到无数宇宙建立起了以盘古世界为核心的联盟,据说这个联盟里有数十万个宇宙(不少了,混沌辽阔无边,宇宙如同大沙漠中的绿洲,往往若干象限里都没一个宇宙,自然,也有一些象限可能一个象限内就有若干宇宙,只是例子极少),而如此多的宇宙中,九凶兽那样的存在愣是找不出第二份,让人着实不知佩服盘古天道有创意还是诸神当年将天道给惹得多厉害。
综上所述,神祇在凶兽这方面必然认真无比。
只是,生长环境决定智慧生物的三观,虽然是亲生父女,但我和老爹的三观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适应古神神民的世界观,但唯物主义环境下生长的几十年对他的影响太深了。
老爹坚决不让我杀了那个人族。“等他伤养好我们就送它离开雷泽,他什么都做不了,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们也可以监视他。”
看着固执的老爹,我想翻白眼,你要不是我亲爹,冲你是个人族现在还给我捣乱的份上我非连你的喉咙一起割了不可。
只是,终究是亲爹。
我将短剑从人族的脖颈上移开,下一秒就一剑刺穿了他的丹田。
老爹无语的看着我。
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他便是真的想做点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老爹:“....妤将你教得真厉害。”
我自豪道:“那是肯定的,我可是所有孩子里最出色的。”
老爹:“....”
再后来老爹将那人藏了起来,打算等它好点了就想办法把人送走,随便哪个世界都比雷泽好。
已经弄明白为何老爹一个人族没被杀的我推荐说可以去试试玉剑,只要能通过就可以保住命了。
老爹不愿。
我不懂。
多年后才慢慢明白,那修士当年自昏迷中睁开眼时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一定是坏人,但一个刚恢复意识就能有那样眼神的人,怎么都不像拥有至善灵魂,虽然特例也不是不可能,但之后人醒了聊了几句,老爹便可以笃定这人出现在老娘面前只会有一个下场:死。
无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事实上,只要不是至善之魂,那么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重要。
老爹是一番好意想要救同类。
只是,人生于世,最需要提防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同类,这一准则放在人族中更是媲美真理。
老爹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那名修士是为寻卜离而来,以及这家伙竟然是地球人,真巧。
***
听了我讲的过去后君长青忽问:“你既然坏了他的丹田,他如今为何还能与梼杌大战?”
梼杌也道:“它的力量感觉也就比仙人差些,放眼人间,不算一些大妖,几近无敌。”
这么一说。
我抓住修士的手腕探了探,丹田很正常,被修复了。丹田被破并非无法恢复,但那不是凡人会有的本事,而且,这家伙的体内有卜离留下的一缕气息,盘旋于心脏周围,随时都能取走这人的命。“你成了卜离的奴隶?自由的人不当去给一头凶兽当奴隶,你还是可以啊。”
我很是佩服。
虽然追随强者谋利是很多智慧生物的天性,但凶兽....但凡脑子正常的智慧生物都不会想要追随它们,因此一直以来凶兽的奴仆多是因为它们强大的精神力干扰而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只是,多是,终究不是全是,有时也会有神智正常的智慧生物追随凶兽。比如清弥,那家伙麾下的智慧生物仆从就没少过,不过清弥的仆从....那纯粹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产物。
卜离可没清弥那恶劣趣味,这也就是说,眼前人是自愿成为卜离的奴仆,不是因为生死甚至精神都被控制。
修士大抵也深知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有多深,因此很是痛快道:“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君族,你要杀我便动手吧。”
我回以白眼。
君长青提醒道:“你的罪行按着君族的规矩诛九族起步,魂飞魄散的那种株连。”
修士脸色终于变了。“是我犯的错,非我九族,君族怎能如此残暴?”
我一脚踩在了修士脸上。“雷泽死了数十万族人,君族便是要以此为由合情合理合法屠了地球文明都并非不可操作。最后是诛九族还是毁灭地球人族都还不一定呢,你想说残暴的话可以等最后的判决下来再说。”
梼杌也佩服道:“弄死几十万古神神民,厉害,不对,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搬家了?为了地球人族和古神神民对上可不划算。”
君长青想了想,对修士道:“若你坦白从宽,我可以帮你争取轻判。”
修士问:“只杀我一人?”
君长青:“....诛九族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