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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惟默惟初之诱欢
秋日的午后最是清凉闲适,大明宫屋檐下摆着的各色贡菊都开了。暗暗淡淡紫,融融治治黄。富丽繁华,同样也暗藏杀机。
花无百日红,宫永远是宫,一砖一瓦可以不费心机地活上百上千年,可宫里的人却要装疯卖傻、出卖灵魂才有权利苟且地活下去。
姜初惟远远地就看见傻舅舅李默趴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再也不用想,肯定又是看蚂蚁搬家吧。舅舅他长了张瓷娃娃般纯真漂亮的脸,茶色的眸子永远剔透的如冰,唇红齿白,青丝如墨,是个极妙俏哥儿。可宫人们都背地里偷偷笑他,空长了个好模样,可惜是个傻子。
秋阳的光透过叶子打在他身上,好美,好干净。这样的舅舅,让初惟有些自惭形秽。初惟垂首看自己脚上蹬着的‘蜀锦面儿的碧意湘钩鞋’出神,她手指覆上自己嘴角边拇指般大小的烫伤疤,八岁那年她贪玩,偷偷溜进乳娘琴的房里,不小心磕在滚烫的熨斗上……
后来无论初惟抹了多少治烫伤的药膏子,可五年过去了,这丑东西一点也不见下去,怕是得一辈子跟着自己了。
好的是从那日起,父皇就更疼她了,可母妃却对她越来越冷漠,甚至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为什么,母妃是嫌弃我丑吗?”
初惟不止一次问自己,问乳娘琴,问宫女太监,可他们都笑着说:“咱们小公主最漂亮了,娘娘疼您都来不及呢。”
疼我?那为什么就不正眼看我了,是因为我脸上的疤丢了她‘前朝长宁公主’的脸?亦或是我不是儿子,不能帮她当皇后?
难过的时候,初惟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哭,除了傻舅舅李默,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只会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然后从怀里掏出块还带着牙印儿的米糕递给初惟,擦擦嘴角边的涎水嘿嘿笑:“阿初别哭,你吃,你吃。”
初惟没有朋友,这辈子或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陪她长大、大她六岁的小舅李默。
“你这臭傻子还不快起来!一会儿公主找你来玩,看见你趴在地上挺尸,倒霉的可是咱家。”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太监,他叫刘安,是母妃特特拨到赵王府,专门伺候小舅的。
只见这刘公公面上带着鄙夷之色,掐着兰花指往起拉李默,忽然,这阴阳人贼溜溜地四下打量了番,见没人,掀开李默的衣领就往里吐了口浓痰,然后得意地挫着牙花子笑道:“傻儿,可不许给别人说啊,尤其不能给你的‘阿初’说,不然公公就请你吃‘糖炒栗子’。”
话刚说罢,刘公公就弯起食指,用骨节猛地朝李默脑门来了下。李默慌张地抱着头站起来,他比刘公公高出一头不止,却像个孩子般惧怕地使劲儿摆手,连声道:“不敢不敢,默儿真的不敢说的。”
初惟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中的风筝掉到地上都不知道。怪不得以前自己一提栗子,舅舅就颜色颤栗,原来是这个‘栗子’啊。
“大胆奴才!”初惟一甩袖子,盛气凌人地走过去。那太监见是公主来了,吓得五体伏地连声求饶。“竟敢侮辱王爷,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默见初惟阴着一张脸,恶狠狠地教训刘公公,不禁拉着初惟的袖子欢呼雀跃:“阿初好棒,打倒坏蛋公公啦~”忽然,李默扁着嘴,两根食指对着,似打着小九九:“可是,可是,恩,阿初你别骂公公了,不然回到王府,公公会给舅舅吃‘糖炒栗子’的。”
初惟剜了刘公公一眼,踮起脚尖使劲儿拉扯她小舅舅的耳朵,得意笑道:“有这一回,他就再也到不了你跟前了,别怕他。”
是的,她可以随意‘欺负’小舅舅,可是别人就不可以,就连母妃都不许。
“公主。”刘公公忽然不阴不阳地笑道:“咱家可是贵妃娘娘亲自指派去伺候王爷的,您,”
“你少拿母妃唬本宫,本宫今日就赐死,”
还没等初惟把话说完,边上就响起个优雅慵懒的女声:“阿初,你又在顽皮了。”
再也不用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初惟的母妃,李默唯一的姐姐李月华的。(元兰)
李默自小就怕这个姐姐,他一看见元兰来了,脑袋低的都快钻到裤裆里去了。
元兰显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了,她瞧着自己小指上三寸来长的玳瑁护甲,幽幽道:“刘公公只是在教你舅舅做人的道理,阿初,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初惟知道母妃不喜欢舅舅,可这傻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忍心让卑贱的太监百般羞辱他。
“难道侮辱王爷是道理?”初惟疾走几步到母妃跟前,母妃永远端着架子,那么高贵,遥不可及:“您不是舅舅的亲姐姐么,为什么这么恨他。您不是我亲娘么,为什么不正眼看我。”
元兰当然不会告诉她女儿,当年就是为了李默这杂碎,她差点葬身凤台;她更不会告诉女儿,不正眼看你,是因为一看见你脸上的疤,仿佛就让我看到当年用烧红的铁条折磨李月华和在她脸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疤,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是我一生的噩梦。阿初,你肯定是李月华投胎后,故意来找我报仇的。
元兰转身背对女儿,冷漠异常:“你舅舅的事你少管。倒是你,楚王度就快要回京了,皇上和本宫都认为,这是门好亲。”
“我不愿意。”初惟一听母妃说这话,扭身过去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走。她在哭,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尤其是不想让对她不冷不热的母妃看到。
刘公公等初惟李默走远后才敢站起来,他躬着身子请示:“娘娘您看?”
元兰瞧着初惟和李默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说道:“她定是去赵王府躲本宫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没多大事儿。”
刘公公点点头,嘿嘿一笑:“那,方才公主说要杀了奴才呢。”
“哼。”元兰冷哼一声:“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倒把你给吓倒了?莫理她,以前怎么对赵王,今后也照旧,只是别叫人看见,坏了本宫的名声就好。”
赵王府
水汽氤氲,香味袭人,迎面扑来的热让初惟酸了鼻子,她失神地拈起胸前漂浮着的花瓣,一分分发力揉搓,泪一颗颗掉进水里,打起小小涟漪。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初惟不懂,母妃为什么那么厌恶她,今天又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不知不觉,手里的花瓣被初惟给碾碎,她喃喃道:“母妃,您难道不知道,韩度的女儿都比我大,人都道他痴情亡妻十余年而不改志,您却执意让我嫁给他,您,您怎么如此狠心。“
这时,初惟忽然感觉头顶多了个温暖的手,手的主人轻轻地抚摸着初惟的小脑袋,柔声哄道:“好阿初,别哭,舅舅疼你。”
一听见李默的声音,初惟下意识环住胸,她羞地忙将身子往水里沉,嗔怒道:“要死了,你快出去。”
谁知李默竟然下到水里,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衣,一沾水就立马变成了透明,紧紧地粘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见李默歪着脑袋看初惟,眨着无辜的眼睛,顽皮道:“我偏不走,你没听姐姐说么,楚王要回京了,所以‘她’也要回来了。哼,有件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来不及了。”
初惟只顾着挥动着手,试图用激起的水花来掩盖住刚刚发育起来的娇羞,所以她根本没听到李默所说的奇怪的话。
虽然从小到大都跟这傻舅舅玩闹在一起,可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更何况,舅舅他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想想就更加让人发羞。
初惟的小脸胀地通红,又急又怒:“你再不出去,我就告诉母妃,你不怕吗?”
谁知李默面色平静,只是将飘进领子里的黑发捞出来,然后往初惟身边游,边游边笑:“阿初,你母妃她不喜欢你,她恨你,她想要当皇后,还想要权利,所以她就要毁了你,让你嫁给一个陌生男人,当一颗政治棋子。”
初惟知道傻子永远不会说谎,所有人都不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只有他会。
李默英俊的脸近在眼前,这个傻子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身上的味道带着种叫‘诱’的东西,一点点地‘惑’初惟。
“阿初,姐姐她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伴了。”李默修长的手指替初惟将粘在脸上的湿发别在耳后,轻笑道:“我和姐姐不一样,我永远喜欢你,爱你。”
初惟心跳地极快,她感觉底下生出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异,让她想要靠近李默,可理智却让她慌忙地推来李默:“你别靠近我了,我要喊人了。”
李默的手很有劲儿,他捉住初惟挣扎的小手,柔声哄道:“阿初,姐姐她老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她嫌你字写得不好看,就会让你练一整天;她更嫌你脸上的疤丑,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你。你难过她不知道,可舅舅知道,你只是个孩子,需要人关爱的孩子。”
这话正说到初惟的心坎上了,没错,她只是个想要人喜欢的小孩子罢了,为什么母妃就是讨厌她。
“阿初,你是舅舅最喜欢的小公主,你应该快乐,咱们一起做快乐的事,好不好。”
不知是水汽还是泪,执着地挂在初惟的长睫毛上就是不肯掉下来,她定定地看着小舅舅,他十九岁,她十三岁,他们都是大明宫里没有灵魂、受人摆布的傀儡,从未真正快乐。
“怎么做。”天知道,初惟怎么会说出这三个字。
“跟着我玩就好了。”李默那比浴汤还滚热的鼻息徐徐地喷到初惟的脖颈上,他的舌尖是凉的,简直比冬天的雪还凉,他就像蛇一般灵活,细细地吮吸着初惟锁骨,下巴:“阿初,你好甜。”
初惟从未经过这种事,她甚至连葵水都未曾来过,她感觉心跳的好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李默的大手全部包裹住她不堪一握的柔软,一点点地发力。
“好疼。”
李默听了这话,手慢慢地往下移,撬开初惟的腿,歪着嘴角笑道:“阿初还没有长大,当然会疼,可是,马上会更疼,”
那个疼字才刚说完,初惟就感觉底下被填满,撕裂的感觉如山崩地坼般袭来,那一瞬间她感觉快要疼晕了,她看见浴汤一拨一拨激烈地泛着波,正如疯了的李默一样可怕。
“停下,停下。”初惟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小手往开推李默,可李默的胸膛就像大山一样,崴然不动。
“不能停,宝贝,这很快乐,不是吗?不是吗?”
浴汤上忽然泛起极淡的血丝,初惟傻了眼,这血,好像是她的。小舅舅是要杀了她吗?她会血流至死吗?害怕伴着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软软地倒在李默身上,可是这个男人才不会管这些,他直接将初惟推上浴池岸上,继续做快乐又残忍的事。
他身下是姜铄的爱女姜初惟,他等这天等了十四年,他永远不会忘了十四年前恶魔姜铄是怎么对他姐姐的,对,没错,他要将当年姜铄加诸在姐姐身上的痛苦,全部报复在他女儿身上,一样不差!
他才不会管这个小女孩底下血流成注,他才不会像个君子一样行周公之礼,他就是要无耻而又邪恶的做坏事做坏人,狠狠地。
姐姐,等你回到长安,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件事,到时候你肯定会开心的!姐姐,我马上就要见到你了,默儿好开心,真的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