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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榕与静雅公主府的关系,戴榕虽没有明说,但秦钟却是心中有数。
他不是得宠的儿子,若要论起来,怕是还十分不得宠,否则二十二岁未娶亲,自己在一个小胡同里住一个二进的院子,平日里更是公主府的门都不踏,这如何也说不过去。
只是,庄季书求到了门上,秦钟也不能一口拒绝,便实话实话,“戴榕那些传言你想必也听过,我去问他,但不保证他的话管用。”
如今,薛姨妈和宝钗已经急得团团转,贾琏不知从薛家已拿了三千两银子出去,竟是一点用都没有,庄季书听见有门便已高兴,道了谢后,便离开了秦府。
秦钟想了想,便让落雪给他换了衣衫,去了戴府。
戴府在前三胡同,秦钟虽然早就知道,却并未登过门,倒是秦府戴榕跑的很顺溜。马车停到了门前,摘星便去敲了门,门房开始时态度一般,只是问哪家,是否有拜帖。当听到秦府秦钟四个字时,眼睛却是亮了,竟是慌忙忙地开了门,一边派人进府通报,一边直接请了人进门。
摘星虽然觉得奇怪,可戴榕本就是个怪人,他家的下人怪点似乎也随了他,便没放在心中。当即下了阶梯,扶着秦钟进了门。
那门房低着头行了礼,偷偷拿眼睛扫着秦钟,只觉得这人真好看,怪不得二爷天天宝贝的不得了,这三年也不知送了多少东西去讨人家欢心。
此时戴榕从皇宫中回来刚睡下,寿儿眼珠子一转,便没叫人起来,而是自己匆匆忙到前院迎了秦钟,一路说说笑笑,将秦钟送进了他家二爷的睡房。至于摘星,则被他拦在了外面。
戴榕这房间却是摆设极为简单,该有的桌椅板凳倒是齐全,只是连个插花的瓶子也不见,博古架上也空荡荡的。秦钟向里走了走,戴榕正睡着。
前几日太子自杀,皇帝要深查,戴榕负责此事,怕是劳累得不得了,尽管在睡梦中,人还是紧皱着眉头。倒是那不穿衣服的毛病不改,竟是光着膀子的。
无由的,秦钟便想起了那个梦,脸上不由地火烫起来,赶忙看向了一边。倒是那戴榕不知何时醒来,瞧着他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心中痒痒,便一把将人拉了过来,裹到了被子里。
秦钟挣扎了两下,却被他越抱越紧,便索性不动了。戴榕感觉到了怀中人老实,便忍不住低头亲了两口,那吻落在耳旁与嘴角,温暖而潮湿,越加让秦钟想起了那晚,不知怎的,他竟心中一动,迎合了上去。
本只是想沾点便宜,如今却得到了秦钟的回应,戴榕如何能不高兴。将人紧紧的困在怀中,戴榕托着秦钟的脑袋,去吻他的唇。秦钟大概是刚刚喝了茶,嘴巴里有股青涩的味道。
秦钟本就是一时脑热,如今被亲的竟是喘不上气来,赶忙用手砸着戴榕的后背。可此时此刻,戴榕怎么停得下来,当即捉住了他的手,嘴巴则沿着下巴,一路向下滑去,反复地吻住了秦钟的喉结。
这却是秦钟的敏感处,只觉得酥酥麻麻,连身体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别……”秦钟忍不住呻吟道。
“喜欢我亲这儿对吗?”戴榕轻轻扬起头,在秦钟的喉结处又舔弄了一下,才调笑道。
秦钟只觉得身体燥热的厉害,有股喷薄欲出的感觉,却不知道哪里能够释放,只能将头仰到了一边,哼唧着,“痒。”
小孩本就长得好,如今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之色,无神地看着他,仿若任他随意调/教,戴榕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顿时,一股热意便从鼻孔处流出。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流鼻血了!
戴榕一时愣在了原地。
血顺着他的鼻子,滴落在秦钟的脸上,那腥甜的气息,粘稠的感觉,倒是让秦钟回过神来。正瞧着戴榕流着鼻血面色呆木裸着身子坐在他面前,那东西竟硬生生地挺在他眼前。
秦钟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觉自然是睡不成了,而且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迹,戴榕让人用了新的浴桶,遣了秦钟去洗澡,自己则穿着中衣在衣橱前踌躇,想了半日,还是拿了自己常穿的一身中衣出来,让寿儿给秦钟送了过去。
他自己则去了另一边冲凉。待洗干净出来,秦钟已然穿着他的中衣在屋子里闲逛了,他长发及腰,即便擦的半干,依旧有水分,贴在后背上,正好勾勒出秦钟的腰线,养眼的很。
瞧见他进来了,秦钟脸上闪过一层尴尬,本想板着脸,却发现两人这身衣着,却无论也做不出那种表情,只得道,“我来找你有事。”
知道秦钟这是羞了,戴榕也不再逗弄他,便一本正经地将茶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泡完澡容易口干。”
“薛蟠在戏园子里捧戏子,似是惹了你弟弟,如今被关进了京都府衙门。”秦钟抿了口茶水,入口倒是清香,便多喝了两口。
戴榕瞧着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听着。
大概是渴得厉害,将杯子里的水喝净了,秦钟才喟叹了一声,然后对着戴榕又道,“先是托了贾家,贾琏拿了帖子,使了不少银子,却连人都没见到,庄季书这才找到我这里来了。”
这几日戴榕一直在宫中,对此事却是不知,只是秦钟自然张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何况,他挺乐意坏戴桐的事儿。
又将桌子上的点心推了过去,“尝尝,这是宫中的口味,我尝着不错,专门给你带回来的,还没送去,难得你却来了。”接着又道,“那事你放心,我一会儿便去办了。”
说到这里,秦钟不免脸红,戴榕对他倒是殷勤,只是他一直想不通,所以多数时间闪闪躲躲,这戴府的大门却是第一次进。听着他又要劳累,便不忍道,“你先歇歇吧,薛呆子也该受受罪,省得以为京城跟金陵似得,竟是任他胡天乱地。”
戴榕听着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中不由暗暗发笑。伸手帮他抹了吃点心留在嘴上的沫子,便道,“这才刚刚未时,你去睡一会儿,我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求人家办事,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秦钟虽不知戴榕打的什么主意,却只能点头。他泡了澡,又吃饱喝足,却是困了,也没多客气,便去了戴榕的床上歇起了午觉。
戴榕则换了衣服,留了寿儿伺候,带了福儿出了门。
戴榕这些年在京都盘亘,如今又拿住了皇帝手上的密线,京都府内却是认识几个人,去了的时候那府尹只是满脸为难,瞧着旁边无人,才道,“实不相瞒,却是静雅公主下了死口,说是不准探望,不准放出,如今人还在牢里呢!”
他也为难,手中这可是个大麻烦,静雅公主府他得罪不起,那荣国府也是招惹不得。
戴榕却笑,“别人自然不成,我是他儿子,前来提人,哪里有什么不成的?”
那府尹也是精明人,知道这是一家人起内讧呢,自己能撇多情撇多清,当即做出一副为难样子道,“虽是如此说,可谁知道是您来了。”
戴榕也不含糊,随即拿了一支笔,从一旁扯了张纸过来,刷刷写了几个字,签了名,只听他道,“他们要问,你就拿给他们看便是。”
“好,好。”那府尹心里笑开了花,也不吩咐别人,自己小心翼翼地将那证据收了好,有了这东西,此事他便摘出去了,由着静雅公主府自己闹吧。
随后,便带着戴榕去了大牢,此时,贾琏还守在那儿呢!
戴榕并不在公子圈子里混,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贾琏还以为戴榕是去探望别人的,只是见面点了点头,便瞧着他进去了。
那薛蟠毕竟有这个嫁入国公府的姨妈,还有个舅舅位居高位,倒是没挨打,就是那饭食不怎样,足足饿了三四天,如今一副邋遢模样,见了戴榕如同见了妈,扑在他身上便哭了起来,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似得,似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小狗,戴榕刚换了衣服,嫌恶得厉害,便一脚将他踢开,骂道,“还不走!”
自己便抬脚迈了出去。
这里阴湿又潮暗,味道难闻,跳骚满地,薛蟠便是饿死了,也不愿在这里呆着,他又不傻,瞧着戴榕便是来接他的,当即慌忙爬了起来,颤悠悠地跟着小跑了出去。
那边贾琏还在费口舌呢,便看着薛蟠邋邋遢遢、呼哧呼哧地竟是跟了那人跑了出来,还未张口询问,薛蟠却终于见着个能撒欢的人,当即便扑在了贾琏身上,那股子又陈又霉,还带着股发酸的味儿差点没把贾琏熏了个仰倒。这妻弟什么性子他也知道,便哄着问了几句,知道眼前那人竟是戴榕,脸上的神色不免微妙起来。
说起来他并没有见过贾攸,可这么多年在外行走,听过的事也装了一耳朵了,仔细瞧瞧那人,脸色微黑,一双吊梢眼,的确跟贾家人不像,但那额头,那眉毛,那鼻子与嘴巴,却分明是贾家人的样子。想来那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心里有了底,便对着戴榕这个便宜侄子有了两分亲切,瞧见他与那府尹寒暄完了,便扯着薛蟠那呆子上了前,先是行了礼,自我介绍了一番,才道,“蟠儿胡闹,给戴大人添麻烦了。”
戴榕生平最讨厌两个姓的人,一个是姓戴,一个是姓贾,便只是倨傲的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贾琏也是场面上人,见了他这番样子,怎不知这是对贾家有成见?只是此事随着贾攸的去世双方都闭口多年,戴榕若是想不开,他又有何办法?当即便转向薛蟠,“蟠儿,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跟戴大人走?”
薛蟠倒是想跟着贾琏走,只是他如今这窝囊样子,若是被家中的两个女人看到了,不知要留多少泪,呆霸王难得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所以摇头道,“哥哥只管告诉妈妈我无事了,我晚些便回去。”
既是如此,贾琏也不好多呆,便当场告辞,离开时,专门瞧了瞧戴榕,觉得此事他可以跟贾蔷说说,这孩子如今过得不好,有个哥哥也算是个依靠。
待到贾琏没了影子,戴榕也准备离开,薛蟠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仿若刚刚被捡回去的狗,正在摇尾撒娇,瞧着戴榕回头,他才道,“戴哥哥,这却让我如何报答才好?”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句话将戴榕恶心得要死,只是他还没骂,便想起了家中的小家伙,将薛蟠的耳朵拽过来,仔仔细细吩咐了几句,那薛蟠眼睛却是亮了。
说完后,戴榕便丢给了薛蟠十个铜板,道,“你自租车回去吧。”人便神色淡然的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