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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其他的患者都被请了出去。
“你们是医生？”一位白大褂变了色的老医生问。
陈然记得他们昨天来的时候就是这位老医生接诊的。虽然没什么很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是面前这糟老头治疗跌打损伤一点都不含糊，有自己的一套，是而陈然对老医生还比较客气：“是的！”
“看看吧！”老医生让开了，给陈然腾出了地方。
张小佛和陈然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床两边。
一个小女孩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四肢和腰部分别被固定在床上。
“为了怕她伤害自己！”老医生知道对方是医生能够理解这么做的用意，但是还是开口解释了一遍。
女孩子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可以看出眼珠子在皮下快速的转动。
张小佛伸手在女孩子身下的床单上摸了摸发现有些潮湿，随即对小护士说：“出汗太多，输点平衡液！”
小护士有些茫然，看了看老医生，后者对她点了点头，这才走出病房配药去了。
张小佛扒开了女孩子的眼皮子，发现她除了眼珠子以外，周围全是红的。
“颅内高压！”陈然判断了一下：“来20ml的速尿！”
小护士刚把平衡液挂上就听到了陈然的吩咐。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征求老医生的意见，而是直接照吩咐做了。
陈然得意的看了看张小佛，意思是自己还是有点魅力的。
可是张小佛现在并没有心情去闹，女孩子的情况很严重，这个地方不具有开颅手术的条件。如果不快点解决的话，或许……
“要把女孩子转出去！”张小佛对老医生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医生叹了口气，就转出了房间。
“什么情况？”陈然凑到张小佛身边问：“是真实事件还是那方面的事？”
“不好判断！”张小佛捏了捏女孩子四肢，发现肌肉十分紧绷：“要快点转出去！”
张小佛自己身上也是多处骨裂，不能久站。幸好真言很体贴的往张小佛的屁股下面塞了张椅子。
陈然很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张小佛和真言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说张小佛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对真言产生了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陈然很了解张小佛，他的眼里没有爱意，也没有厌恶。真言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而真言对张小佛也仅仅是兴趣还是其它的什么的……正是因为陈然知道，所以他才对张小佛和真言之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状态云里雾里的……
“陈医生！”
“什么？”
陈然被小护士软绵绵略带委屈的声音给惊醒了。他刚才走神了。
“你吩咐的医嘱我已经做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小护士苹果一样的脸蛋红红的。
“哦！谢谢你，能给她插根尿管吗？”陈然又恢复了禽、兽的道貌岸然。
“那你们先出去吧！”小护士赶人。
“我们是医生！”张小佛不打算挪屁股。
小护士向陈然求救。
陈然干咳了两声，不太确定的说：“张同学，可以回避一下吗？”
张小佛无法。只能起身出门了。
“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陈然不敢和小护士太表功，要知道刚才张小佛经过他时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好。
“嗯！”小护士羞羞答答答应了。
……
“小佛！”陈然一出了病房们，立刻换了副样子，双手合十拜拜：“就让我嘚瑟一次吧！”
“张医生？”老医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张小佛和陈然点点头，让他留下，自己跟着老医生走了。
医院外面，老医生走在前面不说话。
张小佛也不着急。他拿不准这老医生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没想到老医生竟然赶人。
“再有三天就有人来接我们了！”张小佛倒是没点火气。
“如果能走，你们现在就走吧！我会给你们找个向导，带你们出去！”老医生头发乱糟糟的。一对浑浊的眼睛隐藏在后面，让张小佛无端的升起了一股怪异的阴森感。
“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剧烈运动！”张小佛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老医生沉默了很久：“那你们今晚最好留在自己的病房，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说完，老医生留下张小佛走进了医院。
这是张小佛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全面的打量医院。
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卫生所更恰当。
表里如一的90年代的两层楼的建筑物，前面是个半个足球场大的平台。再远一点就是森林了。从张小佛的角度向下看去，竟然在森林之中看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炊烟袅袅。
“他和你说什么？”陈然也走了出来，和张小佛并排站着。
“让我们走！”张小佛随意回答：“还让我们晚上呆在病房里不要出来！”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陈然不以为然。
“晚上再说！”张小佛带着陈然回到了病房。
他们遵从老医生的安排留在病房里，甚至都不去关心那个女孩子。
真言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她的目标很明确只是观察张小佛，但是不会介入他的判断。
反而是同房的李石义忧心忡忡。
“李哥怎么啦？”陈然假惺惺的问。
“真不好说！”李石义很犹豫：“你们是外乡人还是别问了！”
“为什么？李哥，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啊！”陈然套近乎很有一套。没多久，李石义的脸就绷不住了：“你们不知道，这次隔壁病房的丫头可能是鬼上身？”
“鬼上身？”陈然拔高了音调，但是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很真诚的说：“我听说过呢，但是没亲眼见过！”
“你相信？”李石义兴趣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外面来的人不会相信呢！哥果然没看错你！其实啊，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呢！二十年前就出现过了。那一次我们这里死了好些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