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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寻正想开口，另一道声音却比他更快。
“苏凤妩？”
凤妩抬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就在与她隔着两三个人的地方，君九歌立在那边，一身红衣妖娆，也没有戴那一块银色的面具，容貌倒是依旧那般倾国倾城，只是他左眼角下的那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花却已不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君九歌的修为明明那么高，根本不可能是凝气境。
等到君九歌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凤妩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人却是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君九歌，又或者该说是帝空，他刚才感应到了一个自己所下的灵识印记，循着印记靠近，找到了这里。
身体里的一魂一魄有些异动，曾经属于君九歌的一些记忆传递给了帝空。
君九歌虽是帝空的一魂一魄，但五年的时间，他们还是未能完全融合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帝空重伤未愈，也有可能是因为君九歌的意识比较强烈。
总之，帝空虽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导位置，但君九歌的意识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然后影响到他。
就犹如现在，面对眼前这个人，君九歌似乎很开心。
他开心自己竟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一些过往。
帝空的心中却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苏凤妩？这个小丫头竟然也叫苏凤妩？竟是跟被他斩断了宿命的女人同名，是巧合？还是她们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不，应该是巧合。
那个女人的年龄，容貌，还有所在的那个地方都与眼前这个小丫头搭不上一些关系。
这个小丫头与他没任何联系，只是他那一魂一魄曾经遇到过的人罢了。
见君九歌沉默不语，凤妩正要开口，另一道甜美的声音却是先她一步响了起来，“君哥哥，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宁水儿跑到了帝空的身侧，挽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敌视地看向了凤妩，“你是谁？跟君哥哥有什么关系？”
凤妩的眸中掠过一道冷意，竟然是这个女人，当初在拍卖会与她作对，后来又因为一点小事要杀了她的女人。
她为何会跟君九歌走在一起？
“关你屁事。”凤妩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对于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凤妩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宁水儿愤怒地指向了凤妩，“你……你这个臭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又关我何事？”凤妩重重地拍掉了她眼前的手指。
宁水儿捂住自己的手指，泪眼盈眶地看向了帝空，“君哥哥，这个臭丫头欺负我。”
帝空瞥了一眼凤妩，拉开了宁水儿的手臂，转身离开。
宁水儿狠狠地瞪了凤妩一眼，追着帝空而去，“君哥哥，你等等我。”
凤妩也没太在意，毕竟君九歌对她来说也不熟，她只不过还欠他一个恩情罢了。
一旁的燕无寻望着帝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是一个有趣的人。
“苏姐姐，你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呢？”他揉着凤妩头顶的发丝，整个人慵懒之中透着一股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