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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一命抵一命
张子健也似乎故意不去接他的话题，说道，“小戴同志啊，看来你还是没有调整过来，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心理医生水平太差啊？
呵呵，没关系，我立刻安排一个水平高的过去为你进行心理疏导工作。
我听说啊，有一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心理医生，专门从事幻想类精神疾病的研究，之前也是我们第九军区特事军校培养出来的人才，
据说还是个单身美女，她要是听说你的事情，一定会特别欣赏你，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安排，
让他这阵子专门负责你的工作，我再特批你们出去旅旅游，看看咱们祖国的山山水水，放松一下心情啊，
我可告诉你啊，就你有这待遇，连郎天义他们都不行，呵呵，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说着，张子健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戴剑飞一把按住他的手，面容严肃的说道，
“山口美代子一定要死吗？”
这一次，张子健是真的愣住了，他与戴剑飞的眼神对视了片刻，他发现从戴剑飞的眼神力量散发出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
他那坚毅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我不让山口美代子死，我要他活，谁敢动她，我就杀谁！
张子健低下头，将自己握住电话的手，从戴剑飞的手下抽了回来，接着，站起身来，
走到办公室的门边，向走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从这里经过后，将门关上，
走回到戴剑飞的身边，平复了一下心情，收起脸上的笑容，对他说道，
“小戴同志，你的任务结束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等待组织接下来的安排，
那个日本女人与你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作为一名谍报人员，你心里很清楚你问我这个问题的后果是什么？
我看中你是一个好苗子，是我们特殊领域的人材，你现在回去吧，之前你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万主任，
也不会向上级机关汇报，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
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个日本间谍，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张子健说完，背过身去。
“我不要前途，我只要她能活命！”
因为工作职务的关系，张子健的脾气向来很好，为人处世的作风也很稳重冷静，
但是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戴剑飞仍然是这个态度，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他转过身，指着戴剑飞情绪激动的说道，
“戴剑飞，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要前途？就为了一个敌方的间谍，你竟然说不要自己的前途？
你....你对得起国家和组织对你的培养吗？你得起万主任对你的信任吗？
你的信仰呢？你对祖国的忠诚都跑到哪里去了？早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会把你从第九军区要到特事工地，
我还在为你写材料，还向上级机关表彰你的工作成绩，你....你太另我失望了！”
说着，张子健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全都扔在了戴剑飞的身上，接着转过身去，一手拄在桌子上，一手掐着腰，不停的喘着粗气。
戴剑飞低下身子，将掉落在地面上凌乱的材料慢慢捡起来，说道，
“对于中国来说，山口美代子有罪，但是她没有错，对于她的祖国来说，她也是个英雄，她对于她的国家的忠诚，不比我们任何这里任何一个战士差，
光从这一点，她就值得尊敬！”
张子健气的手直颤抖，转过身，指着戴剑给说道，
“你说什么？这样的话你竟然也说的出口，这个山口美代子的双手，沾满了我们同志的鲜血，
她做出那么多危害我们国家安全的事，你竟然还为她辩护，我看你是被她给策反了吧？”
戴剑飞心平气和的说道，“那是因为她被天照神宫的军国主义思想洗脑利用了，
真正想要危害我们国家安全的是天照神宫，不是她，她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张子健冷笑一声，“好啊，好一个洗脑利用，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也是被我们中国特事工地洗脑利用了吗？”
戴剑飞仍然不卑不亢的说道，“不，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起码我有我自己的信仰，我能分辨出是什么正义，什么是邪恶，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忠诚！？信仰！？你还知道什么叫做忠诚吗？”
“当然！”
“那好，忠诚的首先，就是要服从上级的命令，我念在你年轻，少不更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从现在起，山口美代子的案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死是活，由我们上级部门决定，
你现在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子健说完，再次背过身去。
戴剑飞沉默了一阵，一咬牙，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子健的面前，
“张秘书，我感谢你当初从众多新兵中选中我，把我带入特事工地，
让我有幸加入这个神秘光荣的组织，您的知遇之恩，剑飞永世不忘，
我了解这个日本女人的性格，不论你们的任何手段，都不会让她就范，
所以，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恳求您，不要再对她施加任何的刑罚，
如果她必须得死，我愿意一命顶一命，如果我的生命没有价值，
我愿意陪她一起上路。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无情的机器，
我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所以我不适合这样特殊的工作，
因为我对您尊敬，所以我也不想欺骗您，我爱她，我爱这个日本的女间谍。
我知道，一个从事谍战活动的情报人员，若是在任务中对敌方的特务人员产生感情，
那么他的职业生涯就会到此终结，像我们这样的人，组织不会放回到正常的社会中去，
所以，我想死亡，或许对我是一个最好的解脱！”
张子健听着戴剑飞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陈词，他望着面前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张子健捂着自己气的发胀的胸口，一声长叹，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播了一串号码，
“特事警卫队吗？我是张子健，从现在开始，解除戴剑飞所有职务，立刻派几个人过来，
把他关到禁闭室里，听后处置！”
不一会，从门外走进两名身穿军装的战士，将跪在地面上的戴剑飞架了起来，
戴剑飞站直身躯，向着张子健敬了个礼，随后跟着那两名卫兵走了出去。
张子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天空中变换莫测的云层，眼神复杂的来回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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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神机小组自打重新组建后，新兵们便在一直在一栋临时的小楼内学习一些基础情报课程，
这栋小楼就建立在距离天干处总部不远处的一个大院里，据说之前这里也是专门为了一些重要人员，
召开军事专题秘密会议所准备的，对外一律封闭，级别相当于建国初期北京工科委下属的原子能研究院，
和161研究所，只不过原子能研究院和161研究所，是半公开状态，而这里则是全部封闭状态。
从院门和里面的门楼前，没有挂任何一个牌子，从远望去，就像是一个无人居住已经荒废多年的鬼楼，
但是院落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各项设施也都布置的井然有序，
门口没有设立卫兵站岗，这是06神机小组的一号教官荆轲的安排，也是给予所有加入06神机小组的新兵们的一项任务，
任务的内容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是不需要任何卫兵保护的，他们的工作就是藏匿在黑暗中，
出没在敌人的背后，他们只能发现敌人的行踪，却绝对不可以让敌人发现自己的活动，
他们是一群影子，影子是不会被人的眼睛发现的，如果他们在新兵训练的过程中，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而被人发现这里有人在活动，那么这个组织就是失败的，所有准备加入06神机小组的人员，全部失职。
做为一名情报人员，必须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手眼通天，对于周围任何一种生命的靠近，和活动迹象，
都要有百分之百的敏锐嗅觉，就像是蛇、像蜘蛛、像蜥蜴，像一切冷血无情，灵活多变，鬼神难测的动物。
此时此刻，06神机小组的新兵们，正在这栋荒废的鬼楼里面，进行着一场训练，
训练的内容就是藏匿、跟踪和暗杀，他们分散在小楼和大院里面的各个角落，隐藏自己的活动行迹，
同时寻找着其他的人气息，然后出其不意的出现在目标的身后，将其暗杀，一击致命。
把范围划定在这个只有五层的荒楼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们如何在小范围，多敌人的环境中，
隐藏自己，因为他们未来会投身于形式多变的战斗环境中，那些环境或许是一个小型的快捷酒店，
或许是一个宅院，甚至只是一间办公室或者卫生间，而他们必须要学会在各种情况下，利用各种周身的事物来让自己消失，
然后找准时机，杀死猎物。
当然，这次只是演戏训练，点到为止，规则是其他人全部死亡，只能剩下最后一个人胜出，才算训练结束。
所有的新兵们态度都很认真，从一开始十几个人的小队便在小楼里分散的无影无踪，
甚至没有一丝的脚步声，每个人都像是一个猎手，隐藏在自己选定的角落里，等待着目标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