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烽火连天(4)

眼鬼登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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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自斩杀邓济后,宛城上下将士无不欢呼,当日摆了庆功宴,犒赏三军。

    张绣坐于大堂之上,举起一杯酒,环视众人道:“各位,子单枪匹马杀了邓济的狗头,可喜可贺,这一杯由我们大家敬他。”说罢,一饮而尽。

    诸将也是举杯畅饮。

    曹昂被逼无奈,在轮番的劝酒之下,硬是喝了三四斤酒,神志未免有些不够清醒。

    程昱淡淡地道:“畅饮抒情即可,切勿贪杯,明日还要管制军机大事。”

    这话未免有些扫兴,张绣西凉军阀出身,与手下人皆以兄弟相称,军纪颇有松散,将士饮酒为乐,往往喝得第二天起不来床。曹昂从这就能看出张绣的无能了,治国以宽,御军以松,难怪三国时期这号人物的名声一点也不响亮,管理能力压根就不够。

    张绣一笑置之,说:“程太守不必担心,荆州军刚吃了败仗,没修整几天根本不会再进兵。此间诸位,均是我的八拜之交,酒水畅饮,也是为了庆祝庆祝嘛。”

    程昱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不再说话,一双眼睛四下里观看良久,遂在曹昂耳边低声道:“公子,可看出什么苗头了么?”

    “看得出来。”

    曹昂虽然喝得有些上脑,但思维还是很敏捷,郑重地道:“在座的这些人,蒯越进军之时,拼命劝张绣投降,如今胜了,也拼命庆祝。这说明,这些个人都是风吹两边倒的货色,还好今日斩了邓济,倘若换成是我们战败,估计这帮家伙要造反了。”

    程昱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又问:“若交给你办,如何治理?”

    “一个个换掉,或胁迫、或利诱,换上自己的忠心下属,分化各部。”曹昂眼中带着极度的厌恶,说道:“可惜张绣软弱,军纪松散,这些人并掌兵权,取不回权力。可惜多事之秋,不宜夺权,只能言明利害抱成团,共御大敌。”

    程昱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公子能想到这一点,曹司空百年之后的基业,足以继续流传。”

    这话无疑是肯定了曹昂的本事。曹昂尊敬程昱,似同尊师,听他这么说,腼腆地道:“程太守过誉了,子毛头小子一个,哪懂得军政?”

    “子不必过谦。”程昱知道他颇有心计,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便叉开话题,不再深究。

    ……

    时间飞转,庆功宴须臾间散宴。

    曹昂自顾自地乘马回到住所,忽感身后有异,猛地里回头,空无一人,拍了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是我喝多了不成?错觉,一定是错觉。”

    说罢摇头晃脑的走了进去。

    街道的地上,一个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

    “该死的曹贼,听风辩位的功夫那么好,差点就被发现了。”

    暗处的女孩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只觉一颗心要跳了出来,暗思:“不过这人轻浮大意,竟没察觉,可见也没什么真本事,说不定顺手斩了邓济,只是恰巧运气好罢了。”

    打定主意,又悄悄地跟进了住所。门已经关上,她从鬓发中拔出一支金钗,在门缝中捣鼓了几下,门闩松动,掉了下来。她灵活的推开门,手疾,一把接住门闩,轻轻放在地上。

    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张曦暗自窃喜,心想:“我这功夫,可比这小曹贼厉害多了!”

    想到“小曹贼”三字,脸上浮现两抹红晕,想到今日在马背上被曹昂当众打了一顿屁股,就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她一脚跨了进去,房中乌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心道这曹贼可真节俭,连一根蜡烛都舍不得点,转念又想:“这么晚一定是正在睡觉,自然熄灯,这可就方便我下手了。”

    正准备摸黑进去,就感觉背上被一个坚韧冰冷的东西顶住了,张曦顿时惊觉,只听曹昂冷声道:“别动!你要敢动,我当场刺你一个透明窟窿!”

    霎时间屋内重新亮了起来,曹昂低声道:“转过身来!”

    张曦苦着脸,乖乖地转过身来,见曹昂右手持剑,左手一支烛台,不由得气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足不沾声,悄无声息地跟踪也会被察觉,难不成他背上长了眼睛不成?

    曹昂大笑,将长剑收起,将她粗暴的揽在怀里,调侃道:“那是因为咱们是夫妻呀,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你一来,我便知道了。”

    张曦大羞,想伸手推开,但曹昂力气实在太大,不由得又羞又气,嗔道:“曹贼——放开我,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曹昂哼了一声,“说了多少遍,不许骂我是曹贼,看来不再打你一顿,你是不会长记性。”

    张曦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臀部,可怜兮兮地不住后退,委屈地说:“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你鬼鬼祟祟的跟踪我,想要干嘛?”

    曹昂瞪了她一眼,不禁被她这滑稽的动作给逗乐了,正色道:“怕什么呢?我又不是老虎,能把你吃了呀?”

    他将长剑挂在墙壁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说道:“过来坐一坐。”

    张曦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成什么话了,但迫于他的淫威,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只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翻了个白眼,低着头走到床边,矜持地坐下。

    曹昂又是大笑,向后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床塌上。三国时期还没有椅子的诞生,只能以标准跪坐,臀部坐在后脚跟上,腿都压麻了,还不如躺着舒服。

    “我是准备跟你说说对付荆州军的事。”张曦不敢说自己是准备捉弄他的。

    “怎么对付?”

    “唔……”

    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曹昂笑道:“看吧,你骗人,根本就不是谈对付敌军的事。可能是小老婆想我了,无心睡眠,又耐不住漫漫长夜,故而偷偷的跑来跟我私会,对吧?”

    这话说得十分露骨,饶是西凉女人剽悍,也忍不住脸红,气得她直接站起来,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走了!”

    曹昂伸手一拽,将她拉倒在床上,一个翻身,一上一下的压着她,二人眼睛对眼睛,鼻子碰鼻子。他深沉地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走呢?”

    “曹——曹昂!”张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二人鼻息相闻,曹昂那略带酒气的雄性气息,令她眼神迷离,紧张地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曹昂鼻息都渐渐粗了,看着身下的女人,野蛮地道:“怎么?你早晚要嫁给我,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张曦满面羞红,心想是呀,自己早已许配给了他,早晚都要成为他的妻子,行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伦,自己推三阻四的反而不正常。可理是这么一个理,真到了这么一步,倍感羞涩。

    曹昂本来就不是个善于克制的人,再加上喝了酒,美人在怀,没有任何举动的话,那也太无能了。头一低,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

    张曦瞪大了眼睛,伸手要推开曹昂,曹昂粗暴地哼了一声,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床上。

    她一颗心怦怦直跳,下意识地闭紧了牙关。曹昂的舌头在她的贝齿上徘徊,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诱惑感油然而生。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笨拙的舌头与曹昂的舌头交织在一起。

    曹昂不断轻吻着她的脸庞,顺势往下,下颚、耳垂、脖颈,一股热气上涌,伸手抓住张曦的衣襟,向外一分。撕的一声,就像水煮蛋的蛋壳被剥去,雪白肌肤胜雪,洁白得没有一根杂毛,好似吹弹可破。

    轻轻地吸允着她的肌肤。张曦顿时惊觉,急忙一把推开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急道:“不行,你不能这样!未过门之前,我绝不答应。”

    曹昂此刻浑身犹如要燃烧一般,两腿之间更是支起了一个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低沉地道:“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就打算来个不告而别?”

    张曦脸上一红,自然知道撑起的地方是一个什么生理现象,弱弱地说:“是你自己见色起意,反而责怪我,你——”

    说话间,曹昂的“兴致”已经褪去大半,懊恼地坐在床榻边上,只可惜三国没有香烟,否则现在他能抽上十盒。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睡觉吧。”曹昂往床榻一躺,背过身子,用后背对着她。

    张曦见他终于罢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心里隐隐又有些失落,轻声地说,“喂,曹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还是她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不称他为“曹贼”。

    “没有生气,我已经睡觉了。”

    “骗人,睡觉了你怎么会说话呢?”张曦嘻嘻一笑,与他并肩躺着,伸指在他背上轻轻地划来划去。

    指尖与肌肤隔着一层单衣相触,好似电流在流动,令曹昂原本冷却的热血又再度沸腾,无奈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再不乖乖的,你就出去。否则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坏人!人家不说话就是了,你不许碰我。”张曦嗔了一句,乖乖地闭上眼睛。

    曹昂吹灭了蜡烛,屋内陷入了黑暗中,他回身猿臂长舒,将她揽在怀里。

    “你,你又想干嘛?”

    “我就抱一抱,不做什么。”

    “……”

    “我就蹭蹭,不进去。”

    “……”

    “宝贝你真棒!”

    “……”

    (省略三千一百二十二字,请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