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七章 钱

瘸子军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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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〇七章:钱

    远界听了掌柜的话,也开始思考,欠的钱,如何补上,而后面的生活,又该如何过。

    “喂,你这家伙倒是说句话!”掌柜的一拍桌,喝道,“到了这份儿上,我见过跪地求饶的,见过无赖耍横的,还没见过像个木头一样不说话的。你这耳朵到底听进去没有?”

    掌柜的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揪他的耳朵。

    一个店伙计连忙挡在远界身前,把掌柜的手往回收,替这位没钱的客人向掌柜的赔笑,劝掌柜的息怒。

    “掌柜的,这位客爷一身的气质就像个仙人似的,最起码也得是个读书人,哪能真没钱呢?就算他眼下没钱,进城来肯定也是来谋事做的。咱就看他这两日的饭量,那吃得精细、讲究,绝不是一般人呐!真动起手来,咱店里这几人加起来,也不够人家一巴掌的。

    “我看呐,这位客爷绝对有本事,说不准马上就遇见贵人,得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还能少了咱这点店钱吗?咱不妨就破个例,赊他一回呗!”

    “啪”一声,掌柜的一巴掌打在伙计脸上,“你信他,你替拿钱来!买卖是你开的,你说赊就赊?”

    伙计捂着脸,被掌柜的推搡开。

    掌柜的又指着远界骂:“我可没看出你有什么仙气,我看你就是个混子。你好歹说句‘恭喜发财’,跪下学两声狗叫,我兴许还能让你干活抵账。就没见过你这种半天屁都不放一个……”

    话到此处,忽闻一声“噗——”以及一股馊臭气味。

    掌柜的怒问是谁放屁,那个拉架的伙计一面赔笑道歉,一面拿手在身后使劲扇。

    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再次举起巴掌,要向远界打去,但见对方手腕一翻,一根黑棍旋转半周追了上来,贴上自己的手掌并向自己的脸压了过来,“啪”一声拍在自己左脸上。

    紧接着又是一股更加难闻的臭味冲入鼻孔,不知哪里来的,令他一阵干呕,连“呸”数声。

    伙计眼看争端将要爆发,慌忙把掌柜的往后拉。掌柜的后退没主意,没身后的矮桌绊倒,一屁股坐在后边客人的饭桌上,正坐进一喷粟米粥中,烫得直跳。

    那客人见了掌柜的下身一片黄,产生联想,一口吐了出来,胃酸味弥漫。

    “阿角!你这混账!”掌柜的吼出那伙计的名字,就要动手,又被远界的黑棍迎上,没打到人,只摸了两手粪臭。

    远界那刀鞘向前一指,吓得他立即双手捂脸。

    伙计阿角又赶忙劝远界说:“客爷,别动手!我看你这个拐杖倒是精致得很,这做工,简直是个宝贝。不知能不能当了换些钱来,等你以后发达了,再赎回来便是。这事不就结了吗?”

    远界轻轻一笑,“你叫阿角?倒是个好人。你告诉我,除了典当,还有何办法能马上挣到钱?”

    “马上?那……那便只有赌了。”

    “那好,我先当,后赌。”

    掌柜的喊:“阿角,你跟他去,别让他跑了!当了钱,先收回店钱!”

    两人来到一家名为“姒记”的当铺,远界拔出问神,明晃晃瑞彩千条。

    朝奉(又称“二叔公”,鉴物估价者)当即惊呼,接过手中一看,除了刀鞘有点刺鼻辣眼,那刀身一看就是宝贝,忙叫司理来看。

    司理拔下一根头发,还没等吹,一沾即断。手指试探着摸摸,将将一碰,便破了皮,见了血。

    又找来一块磨刀石,轻轻往刀刃上一放,便如一块豆腐,被削成了两截,断口平整光滑。

    一众人等诚惶诚恐,将远界和阿角请如内堂偏厅,奉为上宾,以大礼相待,又叫来东家老爷姒昶。

    大家看了又看,试了又试,此刀之锐,竟无物可挡。

    几经商量,战战兢兢不敢收,说估不出价,便是拿出当铺所有的钱,恐也不值。

    远界想了想说:“在下所要不多,约摸千升足以,十日必赎。”

    当铺的人商量一番,东家姒昶决定交下这个朋友,支付当金,千升稻米的等价贝币,开出当票,当期十日,此期间不收当息,随时可以原价赎回。

    十日之后,亦永不绝当,每延一日,只需比当本多付千分之一的当息即可。

    朝奉、司理一听“永不绝当”,都傻了眼,干当铺这一行当,就从未听说过这等事。

    二人心说:“一面之缘,东家便对这位小兄如此高看,便是那些世家大族来的,也没有过这般待遇。这位客爷必不是寻常之人!”

    阿角一个从没进过当铺的贫穷下人,今日犹如见了大世面,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看待身边这位布衣少年,一时间视若神明。

    远界诚心谢过姒昶,顺便一问,是否知道专治妖毒的神医秦蟾。

    姒昶吓了一跳,犹豫着说:“弗大客爷,敢问你找那秦蟾做什么?传闻他替人医病,是要任他随意割掉身上一块肉的,纵是王公去求,也不例外。你……”

    远界不多解释,只说:“请你告诉我如何找他便是。”

    姒昶只好如实相告:“秦蟾住在喷阳城的另一头,刚好与此处相对,你需穿城而过,骑马要一日又半,步行少说得要六七日。”

    离开姒记当铺,远界要阿角带他去找赌场。

    就在同一条街,走到尾,转角便是一家民间赌场,规模还不小。

    里面热热闹闹,远界四处转转,先了解各种赌法和规则,旁观其规律,最后锁定一种最为简单的游戏——骰宝。

    三个骰子赌大小,在倒扣的陶碗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稍作观察、总结,他发现,以自己超级灵敏的听力,大致能够听出各种点数的区别。

    但不是十八种,而是数以百万计的不同声音。

    因为骰子发出声音的不同,不仅仅取决于最后的点数,还取决于骰子在碗中的位置和朝向,每一丝差别,都会导致声音的细微差别。

    三个骰子叠加在一起,其所有声音的组合实则是无穷的。

    靠听力,太模糊了,增加两三成胜算,并不足以抵消十赌九输的概率。

    还要靠炁。

    他在旁悄悄练习了一段时间,释放微弱的法力,聚成细微到肉眼无法辨识的剑气,透过陶碗陶盘,操纵骰子的运动。

    “看”别人开了百十来把之后,他终于有了六成以上的把握。

    阿角抱着刚当来的一包货贝,替他着急,也有些不耐烦,小声说:“弗大客爷,你也看了半天了,学会了吗?要是不会,我看还是别赌了。我认识的那些个赌徒,最后每一个好下场的。”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在我场子里咒我的客人,活腻了吧!”旁边过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厚嘴唇、脸上有疤、中央秃顶,说话不怒自威。

    阿角不敢再说,含着胸,替远界把钱抱得更紧了。

    疤脸秃头男长得矮,头顶只到远界喉头位置,他抬手一拍远界的肩,“这位小兄,没玩儿过吧?没事,简单!我跟你说……”

    “我买大!”不等他解释,远界果断下注,吩咐阿角拿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