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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刚才妮儿那些,在他们眼里刘姥爷的变化更让人感觉震撼了,这种视觉上的震撼,让他们两个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另外,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什么时候咱家妮儿能有我这个本事,她的眼睛说不定就能看见了。”刘姥爷高兴地宣布道。
“哇……”夫妻俩激动地抱在一起,嘴里直嚷嚷道,“太好了,太好了。”
“爸,看来他们的心理包袱很重,告诉他们是对的。”刘淑英笑着说道,“不过他们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要练到爸您这样的程度,不知道要多少年。”
“没关系,妈,没关系,不管多少年,人生只要有希望就好,总比一片黑暗的好。”姚长海激动地就落下泪来。
“嗯!嗯!”连幼梅眼眶湿润的点头道。
“这俩傻孩子。”刘淑英拍了下他们的脑门道。
“呵呵……”小两口露出孩子们般的笑容。
“姥爷、妈,你们两个瞒得我们好苦啊!”连幼梅佯装生气道。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以前都是传说中的境界,我也不知道。”刘姥爷无辜笑道。
“好了,妮儿困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刘淑英看着妮儿歪倒在刘姥爷身上。
“睡觉,今儿晚上姥爷、妈,你们别想睡觉。”连幼梅接着说道,“她爹,去把被子抱过来,今晚他们别想睡,一定要秉烛夜谈,看看还有什么隐瞒的。”
“快去!”连幼梅拍着姚长海的肩膀道。
“去吧!姚姑爷,咱们今儿躺在这一张炕上,姥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姥爷笑道,“如果不让幼梅出出气,咱们都别想好过。”
姚长海起身下炕。把棉被抱了过来,五个人并排躺在炕上。既然说开了,刘姥爷真的啥都说了。
许多事情得到了解释,姚长海满脑子飞的都是刘姥爷会呼风唤雨……所向无敌,一下子就颠覆了他们对世界的认知。
“难怪姚致远那臭小子死活要放牛,跟着姥爷能学到真本事。”姚长海嘴里嘀嘀咕咕道,“等等,那军远、修远、夏穗、小猫也……”
“是……至于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他们的自身努力和机缘了。”刘姥爷点头道。
“那建远、振远、墨远他们几个小的呢!”姚长海又问道。
“时机到了。他们想,自然可以。”刘姥爷很干脆的应道。
“咦!你们呢!你们没有想学的意思。”刘淑英很诧异地问道。
“我们?”小两口想了想异口同声道,“没有,目前来说没有,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的,等什么时候时间是我们自己的再学也成。”
“你们哟!我们很老吗?妮儿不乖吗?还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刘淑英被他们的语气给气的哭笑不得道。
“呵呵……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现在身不由己。尤其现在这种环境,我们给你们打掩护。”连幼梅解释道。
“妮儿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不可能真正做到躲到深山老林里修炼。唉……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糟糕的事。”姚长海说着说着叹息道。
提起现状,免不了唉声叹气的。
刘淑英又把话题给转回来,四个人叽叽喳喳聊了一晚上,直到天明才迷瞪了会儿。而妮儿早就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一大早就早早的起来了,发现这世界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
尽管刚刚接受了巨大的秘密,摊开了又如何?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依然还要为吃喝拉撒睡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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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英弄来了腌菜的大缸。又把材料准备了一天,都齐了。今儿开始腌菜。所以连幼梅特地请假一天,由于冬闲农场的活儿明显的少了。至于有活儿的话,那也是男人们干的。
“妈,你要腌辣白菜、酸菜我理解,可用不了那么多大缸吧!”连幼梅不解地问道。
“我用不了那么多,制作粉条时就用的到了。”刘淑英说道,“说实话,我还怕这大缸不够用的。”
“够用,十八口!”妮儿坐在小板凳上说道。
“我们有装了这么多。”刘姥爷诧异地问道。
“我拿出来。”妮儿作势要放出来。
刘姥爷赶紧抓着她肉呼呼的小手道,“不用,不用。”开玩笑真放出来还了得,十八口大缸,这院子里都装不下。
“妈,你用这儒雅的画缸腌制俗白菜。”正在清洗大缸的连幼梅惊叫道。
画缸是古代的文房用品,古代文人对文房用品的追求和发挥可谓极致,审美情趣与现代人有一定的区别,每一件文房用品都有其实用性和装饰性,画缸就是如此对文人来说,书房的儒雅比什么都重要。
可想而知,连幼梅为何如此大惊小怪了。
“叫什么叫,画缸咋了,不能腌菜吗?这叫‘雅俗共赏!’”刘淑英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你掀开看看,下面的落款。”
连幼梅掀开一看,不自觉的念出来道,“大清雍正年制篆书!您这太暴敛天物了吧!”
“咋了,这封资修为革命群众所用,不行吗?”刘淑英理直气壮地说道。
“行,行,您怎么说,我怎么做。”连幼梅忙不迭的点头道。
画缸,有贮盛书画功用,更为书斋所设一景,眼前老娘所刷的这个画缸不同凡例的是取佛家所用的只钵,即圆口、丰肩,鼓腹,近口处收敛。
钵式缸为雍正时期新创器型,器底多满釉,阴刻大清雍正年制篆书款。其釉色是茶叶末釉。作为仿铜器之作,茶叶末釉更为接近铜钵的色泽和沉着。
因为是单色釉,所以一点都不眨眼,用来腌菜最适合不过了。
“洗干净了,斜放着,今儿太阳好,正好晒干了。”刘淑英叮咛道。
看着连幼梅费力的转动画缸,刘淑英上前直接搬着画缸到了堂屋向阳的墙边上。
连幼梅看看自己的双手,在看看刘淑英的双手,两天时间,已经被二位老人给震的麻木不仁了。
刘淑英腌辣白菜,姚家的女人都过来帮忙。
“婶子,有什么要做的您说话。”
大娘她们卷着袖子就进来了。
姚家人齐动手,辣白菜经过抹粗盐,洗净等工序,最后抹上刘淑英特制的辣椒酱,酱是用梨,苹果,蒜,姜,辣椒面,新鲜的小鱼制成的酱。
把大白菜,抹了一层,又一层涂抹均匀了,然后码摆在净缸中。把缸埋在地下,周围用草垫好,留20%出地面,然后密封,用草盖严,一个月后这辣白菜即成。
腌制的辣白菜可不止姚长海家,刘淑英领着大家顺带着把其他几家需要腌的都腌了,其中有酸菜、酱黄瓜、腌萝卜等等。
整整干了一个星期。
厨房里,靠着墙,摆满了坛坛罐罐,此后一年四季,刘淑英就腌制春天的葱蒜,夏天的豇豆,秋天的辣椒,冬天的萝卜,四季腌菜不断。
刘淑英可是有一双腌菜的巧手,天生的,腌出的菜那才叫好。即使隔着年,把那些豇豆、辣椒从坛里摸出来,黄的更黄,红的更红。
相反,天生不是一双腌菜的手,腌出的菜不是烂了,就是臭了。甚至碰不得那些坛坛罐罐,碰上了,好端端的一坛菜,就不能吃了。
女人们忙着腌菜,男人们也没闲着,一进入冬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乡村里,在秋天农人们忙着把该收的收到家,该贮藏的贮藏好,似乎冬天没有啥农活了,其实不然,冬天也有农活要干,只是没有秋天那么忙,干的农活与农时没多大关系,相对来说休闲些。
第一项为了过冬就是拾柴火,在牧广山一声令下下,全村的男人们就要上山拾柴草。
虽然有麦秸、玉米杆等等,但对于过冬来说是不够用的。
在农人的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是居第一位的,没柴禾烧,饭能熟吗?有时缺一把柴,饭不熟,你干着急也没办法。春秋夏季节,人们忙于农活没时间备柴禾,就在冬闲时间拾柴禾,一冬要备好一年的柴禾。社员们起早摸黑,除了把马桑木砍回家外,还要拾些树枝、割些蒿柴。
女人则每天早晨早早地背上大背篓去拾些树叶烧炕。砍马桑木是有时间性的,“交九”前也就是冬至前,砍的马桑木烧起来火苗旺亮、热度高,“交九”后砍的马桑木则火苗暗、热度低。因此,懂行的农人每年要在“交九”前把马桑木砍回来。把柴禾码成整齐的垛子,上面盖些包谷秆、麦草以防雨淋。马桑木垛子的大小,是一家人生活殷实的象征。
上山砍柴期间,姚长海把自个儿自留地种上二分多花生给收了。
“大队长,我收花生,这你们凑什么热闹啊!”姚长海看着站在梯田旁边的姚满耕不满地嚷嚷道。
“我为啥守着你会不知道,甭给我来这个里格楞。”姚满耕土匪道,“你这二分多地的花生我都征收了。”
姚长海当然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大队长,我这花生又跑不了,不就是作为种子嘛!”
“知道就好。”姚满耕背着手站在梯田上,看着他刨出来的花生,心儿里那个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