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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走时,甜甜没有起身去送她。而是对春风说道:“春风哥,你去送送红叶吧!”她知道,需要给他们兄妹一点自己的空间,让他们说出没能说出的话语。
爱情如沙,抓的太紧往往会漏下的越多。轻轻的捧起,则会留在自己的手中越久。
外面的天气好冷!出了楼道大门的春风,不由的缩了缩身对着红叶说道:“今天真的好冷!”
红叶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领口,僵冷的笑了笑说:“是真的有些冷!春风哥,你回去吧!”
“我送你坐上车吧!”春风看着红叶说。
“嗯!”红叶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是并肩走着。
“春风哥,你还能牵着我手走一次吗?”红叶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春风问。
“我……好的!”春风犹豫了一下,掏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握住红叶已经伸出的手。
“红叶,你的手怎这样冷?放在我口袋里让我牵着你。”感受到红叶手的冰凉,春风握着红叶的手放进自己外衣的口袋里。
“春风哥……”红叶顺势贴靠在春风的身旁,眼泪就如冰水一样的凉。
“红叶,你怎么了?”侧头看着红叶的春风,发现红叶眼里的泪水,有些心痛的问道。
“风大,吹进了沙子!”红叶装作眼里有异物的眨了眨眼睛。
“你……真的?我来给你看看!”春风本想问红叶,是不是因为心里难受才流眼泪的。但看到红叶真的像是眼里进了沙子,忙担心的拿出手,先在自己嘴前哈了几口热气,搓了搓几下手后,小心的撑开红叶的眼皮,对着红叶的眼睛吹了吹气。
“红叶,你试试怎样了?”春风松开撑着红叶眼皮的手说到。
红叶挤了挤眼睛,看着面前心疼自己的春风,一把抱住春风,深情的说道:“春风哥,我好怕再也不能让你这样牵着我的手!”红叶说着,泪如雨下。
“红叶……我们已经长大,以后会有属于你的那个人牵着你的手,陪你走过春秋冬夏。我……只能是你的哥了!”搂着红叶的春风,同样泪雨朦胧。
小时候,以为这样牵着手可以到永久。长大后,才知道不是牵过的手就能是永久。现在,这双手将是以后梦里回忆的离愁。
北风呼啸,寒风刺骨。紧紧相拥的两个身体,都不发一声的任回忆流淌。曾经的炙热,如今变得冰冷。
“春风哥,甜甜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一定会比我更爱你。以后你们……你们要真心的珍惜!”红叶说着话,泪水再次流出。
“红叶,我……你和豪威在一起也要好好的生活。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不会饶了他!”春风感觉这刻的心被冻得粉碎。
“他会对我好的!真的对我有什么不好,我一定让你帮我找他算账。倒是你,以后心里就不要再想着我,要一心对着甜甜,不能让人家伤心。”想着以后这个怀抱将不再属于自己,红叶的心又是一阵痛苦。
“我会对她好的!我会把她当成是你一样在乎,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春风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忘了红叶,更不可能忘了一起的点滴人生。红叶已在他的生命里,他的骨肉心肺里。此生,他无法真的去忘记。
“不,我要你真的对她好,而不是把她当成我。春风哥,答应我好吗?”红叶抬起头,一双带泪的眼祈求的看着春风,等着春风的答应。
“红……红叶,我……我做不到!我的心里不可能真的把你忘掉!我只能说试着不去想起你,试着把别人当成你,但我无法做到心里没有你。”春风感觉今天再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春风哥,你怎么这么傻呢!我……我已不值得你这样想着,真的不值得啊!”泪,再次落下。说着,再次抱紧了春风。
“红叶,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们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我不想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任何人。以后我也会对甜甜说实话,不会对她瞒着。”春风无比认真的说着。
“春风哥,你这样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甜甜爱情是自私的,容不下对方心里有别人。你知道吗?这样对甜甜不公平!”红叶感激春风哥依旧这样爱着自己,但也觉得如此最对不起甜甜。
“爱情是欢快,同样也是伤害。我们在爱着别人的同时,就已经伤害了自己的真心。有爱有痛,五味俱全才是真实的爱情滋味。”春风像是特理智的说着。
“春风哥,你这样的爱着,会让自己的心很痛,你知道吗?”红叶知道无法改变春风哥的倔强,深知自己给了春风哥无法抹去的痛苦。
“没事的,痛久了就不会再痛?不痛还不习惯了呢!外面冷,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该分离的终究要离去,早去晚去都是要去。痛苦的分手,还不如笑着挥挥手,至少再见还能是朋友。
“春风哥,你要不嫌我已脏,再吻我一口好吗?”红叶说着,送上红唇到春风面前。
“红叶,我……”看着近在眼前的红唇,春风再也掩饰不住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泪水滑落进嘴里,伸出嘴吻上红叶的冰冷的唇。
红叶一把抱住春风的头,任涩涩的泪水流进嘴里,想把一生所有的激情,都融化进这个吻。
热吻后分开,红叶松开手,捂着嘴转身。正好一辆的士停在路边,红叶拉开车门坐进后扬长而去。
寒冷的风依旧再吹,冷却的泪痕留在春风的脸上。刚才的热吻还在唇间留下点点的回味,人却消失不见。如同一场真实的梦境,醒来只剩自己一人。
春风看着道路远方那辆再也看不见的车影,怀里只剩空气的冰冷。好梦易醒,真爱最痛。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有记忆的残存。
春风没有知觉的转身迈步,默默的回到楼上的房间。
“春风哥,红叶走了?外面挺冷吧?我倒杯热水给你。”看到春风明显带着失魂落魄的神色回到屋,甜甜微笑的端着杯热水迎上来问到。
“嗯!她走了。甜甜,谢谢你!”接过杯子的春风,冻僵的双手感受着装有热水杯子上的温度。
“你快坐着吹会空调暖和一下,今晚我做饭给你吃。”甜甜轻轻靠在春风的身上,特别温柔的说着。
“甜甜,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春风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
“你快坐下来说,我一定仔细听着。”甜甜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也一起先坐下吧!”捧着杯子的春风,慢慢移开身子,往客厅沙发跟前走去。
走到沙发前坐下的春风,依旧捧着杯子,看着跟在身后坐在一的旁甜甜张口说道:“甜甜我不想骗你,我的心里肯定不会放下红叶。明知我和她已成过去,但她会始终留在我的心里。这样对你实在很残忍,但我无法对你说着假话,说我已经彻底把她忘记。所以,你要仔细的想清楚。也许我们会走在一起,但我无法做到心里没有红叶。你要觉得不能接受,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你要继续选择我,那就就要承受这样无法专一的感情。”春风说完,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累,累的身心疲惫。
甜甜一双大眼睛看着春风,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想要用那双眼睛,看透春风的心灵,看到红叶在春风的心里占据着多大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有难过、失落、倔强、以及不甘。
许久,甜甜露出淡淡的笑容才张口说道:“春风哥,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可能真的忘记她,更不可能真的把她放下。你们的爱我能懂,但我对你的爱,一样不会比她对你爱的浅。包容才配拥有,这个道理我懂。我只要你的心里不要让红叶占据太多,分一半的位置给我就好。可以吗?”甜甜抬着头,等着春风的回答。
春风的手有了温暖的体温,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注视着甜甜看来的眼神。
“甜甜,你何苦让自己委屈呢?我这样的人,其实不值得你喜欢。无钱无权更无外表,你这样义气用事,只会害了你自己。不要辜负了你自己的青春,你会遇到更好的那个人。”
“不,我没有义气用事,也没有一时的迷失自己的内心。在我心里,你就那个最好的人!你是不优秀,你也确实是事业无成,甚至你没有那些外表非常迷人的帅气,可我就是觉得你是我想寻找的那位,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我不要你心里的全部,我只要能有一半的位置给我就行。”
“你这样太傻!真的是太傻!一个女人不能得到所爱之人全部的心,你觉得这样爱的还有意义吗?找个爱你、完全把你放在心里的人,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吧!我,真的不值得你付出爱情。”春风觉得还是让甜甜找个她爱,并且爱她的人在一起,要比跟着自己幸福。
“完美的背面总会有着残缺,看似残缺的表面,却有着它带着点缺憾的真实。我要的不是完美的表面,我要的是完全真实的内在。如果你不反对我刚才的请求,我希望你能让我陪着你一起,走完我们以后的人生。有些时候,追求的完美,并不能给我们完美的真实。看似有着瑕疵,却是最真实完整的孤品。是你,你会选择哪样呢?”甜甜如同铁了心,认定了春风就是自己以后半生相伴到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