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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饱喝足之后,聂欢翻身上马,将脑后的白色的圣殿斗篷拉起来罩住短发,受伤的左臂靠近怀中取暖,右手抓着缰绳,继续出发,下一枚灵石是为了美丽的公主殿下而猎杀的。
飞雪连天,狂风犹如刀子一般的刮在皮肤上,寻龙林北境的温度已然与南方截然不同,转眼四天过去,林沐雨等人进入寻龙林已然半个月,却依旧没有找到金鳞兽的身影。
“大人。”
卫虎子呵了口气温暖了一下掌心,抬头看看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道:“按照这个势头,最多再有一周大雪就会封山了,我们如果再不找到金鳞兽恐怕就只能在寻龙林里过冬了。”
“嗯。”
聂欢继续策马前行,并未正面回应卫虎子的话,却回身看看身后,问道:“战马的草料还充足吗?”
一名御林卫恭敬道:“尚且还够三天的量。”
一堆热腾腾的粪便落在雪地上,直径一米,兀自冒着热气,将周围的积雪迅速消融掉,看起来能量十分充足。
聂欢、卫虎子等御林卫围着观察良久,卫虎子沉吟一声,说:“粪便颜色与气味,应该是山猪无疑,能拉出那么大一坨的山猪绝不会太小,并且它应该是出门觅食,走得不会太快,我们循着气味与脚印找过去就是了。”
说着,卫虎子嗅了嗅鼻子,真不看出来这小子还会这一手。
聂欢好笑的说:“那好,卫虎子带路,我们快点过去。”
“是!”
……
一行人跟着卫虎子迅速进入雪海中寻找,没走出半里地就听到前方传来“呼呼”的声音,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雪地拱着,然后吞噬埋藏在积雪下的野草,撅着屁股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笑,但身体绝对是庞大的,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
“哇哦……”
卫虎子看得眉开眼笑,道:“这头山猪别说是1000斤了,看这体型至少也有5000斤重了吧?都快成精了!”
诚然是成精了,这头山猪的头颅之上拥有两条金线,赫然是一头2000岁的山猪,能活那么久的猪,想必已经够吃很多顿了!一瞬间聂欢想起小时候老爸带自己去吃的野猪肉,结实而鲜美,远比饲养的猪肉好吃,顿时觉得眼前这头2000年的山猪居然长得萌萌哒。
卫虎子抬手,笑着命令道:“围起来,封堵住这头山猪的去路,大家小心,不能用弓矢、兵刃等进攻,因为这头猪是用来冬祭大典祭祀,尸体不能损毁,必须打晕,知道了吗?”
一群御林军吹着口哨策马而来,而卫虎子则提着长剑冲上前,这次负责主要猎捕任务的人就是他,聂欢已经断了一臂,不能再让他劳作了。
不过聂欢还是策马缓缓靠上前,毕竟山猪是2000年的灵兽,卫虎子打是肯定能打得过,能不能无损将其擒获就难说了。
“呦……呦……”一群御林军开始鼓噪着。
顿时那头山猪“呼”一下抬起头,萌萌的脸瞅着众人,觉得来者不善,这些人类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像是进了猪肉馆的饿鬼一般。
“呼呼……”
山猪开始逃命,但被卫虎子迅速的以真气轰退,急忙回转身,再发力狂奔逃命。
聂欢看不过去了,一扬手,顿时葫芦藤破雪而出,“沙沙沙”的将山猪捆了个结结实实,他遥遥的一挥右拳,魔音拳隔空而去,“嘭”一声之后,2000年的山猪呼呼的惨嚎着倒了下去,只是一瞬间,他的心脏就已经被聂欢的魔音拳一击轰碎了,哪儿还能挣扎得了。
“这就死了?”卫虎子一愣。
“对了,中了魔音拳还能不死?”聂欢有些小得意,但尽量没有表现出来。
“魔音拳?”卫虎子大惊:“那是……白袍屈楚的绝学啊?”
“嗯。”聂欢点点头:“我在银杉城修炼的时候曾经跟屈老学过一小段时间,魔音拳就是他亲手传授给我的。”
卫虎子顿时看向聂欢的眼神里不止于恭敬,还多出了一份崇拜,毕竟屈楚是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虽然没有人知道碎鼎界这个位面一共有多少个圣域强者,但为帝国效力的圣域强者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屈楚,一个是雷洪。
当然,还有一个是方宜州,只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神侯也有这般修为而已。
聂欢曾经师从于屈楚,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足够让教这些御林卫敬畏的了。
……
“我来试试……”
卫虎子走上前,双手插进了积雪之中,捧着山猪的尸体,全身真气流淌,一声低吼:“给我起来!”
“沙沙……”
只是积雪动了动,山猪的尸体纹丝不动。
另一名御林卫哈哈大笑:“卫虎子,这山猪少说也有四五千斤重,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抬得起来?来人啊,把拖车拖过来,来一个人在前方负责铲雪开路,咱们回兰雁城了!”
“是!”
看着山猪被搬上了拖车缓缓而行,聂欢也不禁一笑,掸了掸肩膀上的落雪,竟然觉得这冰天雪地里也有几分悠哉,至少在这里不用担心尔虞我诈,而不像是留在兰雁城,无论是方宜州或者是项雨、方针、罗行等人,每个都都在算计着自己,恨不得杀之后快。
相比兰雁城,这寻龙林确实要逍遥自在得多了。
只不过,兰雁城里有秦云、唐小西、孟瑶,有风不败、秦岩松、孟怀渑、霍秀等人,寻龙林里却没有这些挚友,人生不如十之八-0-九,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
拖车的车轮虽然很大,但山地太过于崎岖,许多位置都无法拖运过去,所以只能由人力来抬着,5000斤重的山猪可不是那么容易抬的,五名御林卫和15名御林军,一共20人才勉强将抬起来,一路上却又不知道压断了多少根横木。
回程的速度并不快,策马四天的行程却整整走了近半个月,幸好还能赶上冬祭大典。
受伤之后的第六天,聂欢的手臂就已经使用如常了,用灵脉术内视一下,发现骨骼已经完全结合起来,与原先无异,以至于他也手痒的跟御林军们一起去抬山猪,更庆幸的大雪还没停,所以山猪的尸体也不会发臭,不过在卫虎子的建议下还是把山猪的内脏给掏空了,一路上回到兰雁城,大约也就风干成一个巨型的腊肉了。
相距帝都大约200里地的时候,大雪终于停了,天空放晴,阳光照耀在一群疲劳之人的身上。
聂欢策马而行,押运着身后的拖车。
“大人,还有一天行程我们就能抵达兰雁城了!”卫虎子欣喜道:“咱们一次性完成所有的巡猎任务,这在鹰巢营的历史上应该还是第一次,不知道统制大人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聂欢嘴角一扬:“统制高兴成什么样子不要紧,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对,大人说得对!”
卫虎子咧咧嘴,笑道:“鹰巢营一定有许多人在看我们这一支的笑话,他们大约不会有人认为我们出去一个月就能完成所有任务。”
“嗯,是啊!”
就在这时,忽然天空传来了“桀桀”之声,紧接着一只白色鸟儿拍打着翅膀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聂欢的肩膀上,他认识这只鸟儿,是孟瑶饲养的信鸟,名字叫小白,因为脖子上有几个特别奇异的斑点,所以聂欢认识。
将信鸟的一条腿抬起,从信筒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隽秀的字迹:阿欢,任务执行得如何,归期何日?
落款则是孟瑶,字迹非常好看。
卫虎子在旁伸长脖子看了看,笑道:“看来兰雁城有妙人儿在牵挂着大人呢……”
聂欢瞥了他一眼:“你不想挨揍就少说点。”
卫虎子笑着走开了。
聂欢则用烧黑的树枝在纸张的反面写上:“即将归来,到了兰雁城再去看你。——聂欢”
信鸟拍打着翅膀飞走了,这只信鸟身上拥有聂欢、孟瑶两个人的血,就像是两个人感情的维系一样,让孟瑶觉得非常的珍重。
……
一天后,接近黄昏的时候才抵达兰雁城,但不能进城,必须先去鹰巢营。
山路上,几名御林军正在为照明火盆点火加油,当聂欢等人出现在山路上时,马上便有飞骑疾驰上山,大声喊着:“聂欢大人所部回营缴令了!”
他这么一喊,马上就来了不少人围观这支出去近一个月的队伍。
聂欢的袋子里装了许多灵石,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后方的拖车上那个庞然大物“山猪”却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纵然是历经沧桑的御林卫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山猪,一群人跟着指指点点,脸上都满是喜色。
毕竟聂欢等人完成任务的话,他们就不用再出去奔波劳累了。
进入大营之中的时候,鹰巢营统制蒙哥身披战甲迎了出来,脸带微笑的抱拳道:“聂欢大人,此行辛苦了!”
聂欢恭敬道:“幸不辱命,我们已经把东西给带回来了,身后这一头山猪,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重,但肯定超过一千斤了。”
蒙哥目如火炬,笑道:“这山猪取出内脏之后也至少四千斤,哈哈,那么大一头山猪作为祭品,就算是陛下看到也一定会为之欣悦的,只不过就是……所需的几枚灵石不知道获得了没有?”
大家都是明白人,猎杀山猪容易,但要猎杀超过5000年的灵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即便是蒙哥亲自出马也未必完成,何况只是聂欢等人的一队。
正在聂欢打算掏出灵石来缴令的时候,忽地一骑上山,手中握着绣着紫茵花徽记的深蓝色小旗,道:“鹰巢营聂欢接令!”
聂欢愕然,转身恭敬道:“我在这里。”
传令官微微一笑,说:“云殿下听说林大人回了兰雁城了,所以特地在栖凤殿摆下酒宴,请聂大人即刻去赴宴,另外,她让我告诉您,西郡主也在。”
聂欢不禁一笑,没有想到秦云的信息那么快,自己刚刚抵达兰雁城她就知道了。
“那等我先缴令了之后再……”
“大人……”传令官笑道:“殿下说了,邀您马不停蹄的去泽天殿呢,缴令的事情……稍微等待一下,对不对啊?”
蒙哥急忙抱拳笑道:“自然,殿下的事情最为重要!聂欢大人,你先随他去吧!”
“是,大人!”
聂欢一抱拳,态度格外谦逊,一拉缰绳,就跟着传令官一起冲下山去。
泽天殿,不少宫人都在扫雪,大雪初晴,似乎众人的心情都不错,脸上洋溢着笑容。
……
聂欢拥有鹰卫腰牌,一路直入栖凤殿,当他来到栖凤殿前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秦云、唐小西美丽的身影站在雪地里,已经在等候他了。
翻身下马,唐小西已然迎上前,笑道:“沐沐,你在寻龙林里没事吧?我听侍卫说,你在寻龙林里搏杀一头6200年金鳞兽的时候受伤了。”
“已经痊愈了。”
聂欢拍拍胸口,飞扬的笑道:“区区一头灵兽还难不倒我,灵石已经带回来了,不过需要经过鹰巢统制大人的验证之后才能送达泽天殿。”
说着,他簌簌的踏着积雪来到了秦茵的面前,行了个俊逸的帝**礼,道:“参见茵殿下!”
秦茵扑哧一笑,倒是走上前挽着他的腕甲,梨涡浅笑着说:“阿欢,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疏远啦?我怎么都不知道?”
聂欢为之莞尔:“我知错了……那个,我刚刚回到鹰巢营就被你们召唤过来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缴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有!”
秦云认真的点头,笑着说:“我和小西邀请你参加我们的肉脯果宴,快来啦,刚好你刚刚回到兰雁城,我和小西为你接风洗尘好了。”
“哈,还有这种好事,有好吃的没?”
“你来了便知。”
“谢殿下。”
跟着公主殿下和郡主一路走进了栖凤殿,一路上的宫女看到身着圣殿战袍的聂欢之后纷纷多看了一眼,毕竟御林卫们大部分是30-50岁的修炼者,许多人都是大叔级别的,拥有不俗的实力但粗犷不堪,简直是不能看了,而聂欢这种实力强横却又剑眉星目、清新俊逸的御林卫则是极为少见的,大约也就三人,风不败、孟怀渑,再加上一个聂欢。
看着宫女们远远的对着这边笑,聂欢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被当猴看了,唐小西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旋身轻盈走来,拉着他的手一路跟着秦云过去了。
栖凤殿的主殿,一阵阵飘然香味钻入鼻间,映入眼帘的几张围着火炉的精致金丝银木桌案,桌案上放置着各种珍奇异果,一旁的宫人还在转动烧烤着一条鹿腿,香味诱人,聂欢这一个月一直在外面奔波,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顿时感觉肚子再次咕咕的叫了起来。
秦云微微一笑:“小西、阿欢,入席吧?”
聂欢席地而坐,抱拳恭敬道:“谢谢云殿下。”
秦云秀眉轻蹙,有些不悦的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还是叫我小云吧!”
“可是……”聂欢究竟不敢僭越。
“可是什么?”秦云反驳道:“你可以叫西郡主小汐,就不能叫云殿下小云吗?阿欢,在你心里,我秦云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接近啊?其实比起你现在毕恭毕敬的模样,我更喜欢你在寻龙林里对我的态度,你懂了吗?”
聂欢一愣,想了想自己在寻龙林里对秦云的态度,似乎就是把她当成了一般的女孩,所以非常轻松,现在确实是太过于恭敬了,他本身就是一个不羁的家伙,便笑道:“那我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你小云吧,但是你可不能哪天一个不高兴就要把我推出泽天殿当众斩了。”
秦云扑哧一笑,落落大方的提起裙摆,对着聂欢行了个漂亮的淑女礼,浅浅笑道:“小女子遵命,大人不要生气啦!”
聂欢忍不住一笑,秦云其实和唐小西一样,虽然生在帝王家,但却还保留着少女的天真纯洁,没有那种王公子弟的桀骜不驯与残忍暴戾,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欣赏。
“我可以吃了嘛?”他看着鹿腿,垂涎欲滴。
秦云莞尔:“吃吧吃吧,在寻龙林里那么多天一定也没有吃到这些东西,多吃点。”
“嗯。”
聂欢抬手拔出燎原剑就要切肉,却把秦云、唐小西吓了一跳,唐小西哭笑不得的从盘子里取出一把餐刀,说:“笨蛋沐沐,用这个,燎原剑是用来上阵杀敌用的,可不是用来吃东西的……”
“哦……好!”
聂欢略显尴尬的收了燎原剑,随后拿起餐刀切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顿时鲜美的味道与诱人的油腻滋味进入喉间,这种鹿腿肉是经过多重加工的,上面的作料也多不胜数,显然不是他们在寻龙林里煮的肉汤能比的,一时间胃口大口,连吃了两大块鹿肉。
“喏,刚刚温好的茵花酿。”唐小西为他斟酒。
美酒尚未入喉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了,那是茵花的味道,难怪大秦帝国会把紫茵花封为帝国象征,这紫茵花不但能入药、入食,居然还能酿酒,想来大秦帝国的人其实都是一群吃货,居然把吃喝的东西封为国花。
想到这里,聂欢忍不住笑问:“小云,帝国把紫茵花尊为家族象征,是不是因为茵花十分好吃的缘故呀?”
“啊?”
秦云睁大了一双美目,有些无奈的笑道:“才不是你想的这样呢……阿欢,之所以紫茵花会是家族徽记,第一个原因是紫茵花可以食用,也可以入药治病救人,另一个原因就是紫茵花四季不败,纵然是在寒冬里已然能开放,所以秦家人将紫茵花取为家族象征,象征着秦家人坚韧不屈的品质,我们是帝国的主宰,就必须能担当一切,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己任。”
“原来是这样啊……”聂欢急忙一抱拳,说:“对不起,我的言语有些亵渎了。”
“不用那么紧张啦……”秦云嘴角一扬:“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不会责怪于你,再说了,只是正常的谈论而已,也没有亵渎啦。”
“多谢小茵。”不知不觉间,聂欢再次对秦茵产生了一些好感,如果说平易近人是她的最大优点,那么她刚才的一席话里就已经显示出她的智慧了,字字铿锵,不容置疑的捍卫着秦氏家族的统治力。
……
正吃着,忽然远处隐隐的传来喧闹声。
秦云秀眉轻蹙,问道:“怎么了?”
一名御林卫抱拳道:“殿下,是承音殿传来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承音殿闹事了。”
秦云一愣:“怎么可能……承音殿是父皇批阅奏章的地方,什么人敢在承音殿闹事?”
说着,秦云看了眼聂欢和唐小西,聂欢心领神会,站起身道:“马上备马,殿下,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嗯!”
秦云重重点头,她是家族唯一继承人,自然也关心着泽天殿的一切,毕竟泽天殿是帝都的核心,也是帝国的中心,这里绝不能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迎着寒风出了门,秦云一袭深蓝色公主斗篷,聂欢身穿雪白圣殿战袍紧随其后,唐小西则一身红色斗篷走在最后方,三人相继上马,策马而去,身后,18名御林卫中的龙卫迅速上马,率领着大约300+名御林军跟了过来,栖凤殿的守卫兵力确实十分雄厚。
……
承音殿的殿门外,一大群人拥在那里,其中大约一百多名御林军,另外则是一大群身穿甲胄的神威营士兵,人数在千人以上。
“怎么了?”秦云迅速接近。
一名宫人马上大声喊道:“云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肃然,纷争似乎也为之稍许停息。
秦云分开人群走了过去,聂欢、唐小西护卫在一旁,却发现这里已经发生了一些械斗,不少人受伤了,地面上有血迹,赫然是神威营与御林军之间的一场争斗。
人群核心处,一名提着长剑的御林卫手臂上染满了鲜血,他大约50岁上下,已经有些年纪了,脸色铁青,满面苍容,长剑折断成了两截,转身恭敬的对着秦云行礼,道:“殿下,我……我……”
秦云秀眉一扬:“宋渊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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