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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漾在厨房喝完汤,又去公主处,看看有何吩咐。公主正在和安娜她们说笑,讲着今日狩猎的趣事,这茫茫大山中,藏着如此多样的动物,靠山吃山,不知山里的居民住在何处,是不是能填饱肚子。山路地形陡峭,交通不便,不能骑马。
但公主在山野丛林之间奔跑,还有自己心仪的人在身边,没有京城的勾心斗角,心情十分畅快。她和安娜耳语几句,安娜会意,到厨房问阿青单独用上好的香料炖个野鸡汤。
阿青为难道,姐姐你是知道的,现在天色晚了不好再去砍柴,我们都是用旺火烧烤,或炒菜。炖鱼汤还可,鸡汤怕是柴火不多,还要炖将军公主的药材。
安娜不满道,这是公主的吩咐,你若做不到,我现在便回复公主。阿青服软,姐姐多多体谅,我这就去做,刚才只是实话实说。
安娜道:”别以为你们每日给玉漾开小灶我们不知,怕公主生气,都没敢告诉她。“阿青无奈,塞给安娜一把干果,又装了一小罐好不容易攒的蜂蜜,才算把这尊神给请走。
山林的最后一抹夕阳散尽,天空和晚霞都融化成淡桔淡青色,公主看了雅兴顿起,和侍女们拿着钳子在丝网下,架起火,烤鹿肉野猪肉吃,又拿出清淡的菊花酒,第一次受伤后和侍女军士饮酒游戏,拼歌跳舞讲故事扮小丑,总之若是输了,就要取悦大家,一时间热闹非凡,
南方的军士爱唱家乡小调,公主的侍女大都武功不错,有的也会歌舞,军士中不会唱歌的便打个拳,舞个枪,一时间起哄声,笑闹声不绝于耳,玉漾在将军的帐中换药,听到外边喧哗忙出去查看,笑着禀报将军,“公主和侍从军士们在烤肉行酒令,好不热闹。”
将军来了兴致,再说现在也可以下床勉强走动了。便由两个亲兵搀扶着,坐在竹轿上,悄悄的走到公主的篝火边。玉漾也在远处看着。这轮安娜输了,站在篝火前唱了一首爱尔兰的民歌。优美凄凉,公主不禁问道,难怪你们家远赴南洋,看来家乡日子实在难过。
温顺的安娜这次却反驳道,听父亲说爱尔兰人四海谋生,可还是心连家园,所以歌声忧伤。
一旁侍女见状,忙高呼,还有一个输了的要唱曲?一个少年羞的满脸通红,被推到篝火前,低头蚊声蚊气的不知在唱什么。众人不依不饶,大喊,听不到,要不学猪叫吧,少年羞愧,抬头看到人群后的玉漾,可怜兮兮的求救。
玉漾也看不过了,说道,你们也别欺负孩子了。军士们见到玉漾兴致更高,高呼着叫玉漾为大家唱个拿手的,公主看了看安娜,安娜自知刚才不该当众顶撞公主,于是喊道,不对,玉漾最拿手的是舞蹈,京城千金难求呢。
玉漾心里骂了一句这个西洋鬼子,然后笑道,:“哪里哪里。我笨手笨脚哪会起舞,还是唱一首家乡民谣吧。“玉漾来自北方,音调和天朝边境的民族有些类似,悠扬婉转,阮岳也听的十分入神。
末了,安娜还是不依不饶的要玉漾再跳一支舞。玉漾无法,明知这是公主时时要提醒自己的身份。只好跳了一只简单的采荷舞。侍女们知道公主的意思,也纷纷高呼花魁花魁。玉漾忽然生出无奈悲凉之感,最不想在阮岳面前反复提及自己的身世,虽然人尽皆知。
这时阮岳在人群后解围道:‘好了,大家也尽兴了,早些休息吧,毕竟荒郊野外,恐有猛兽出没,不要太过高声。公主见阮岳已经可以搀扶着行走。关切问道将军伤势好多了,
阮岳道:这点伤也不碍事,修整几天就好了“。公主道:将军刚才说的有理,夜深了,不过将军赏光来唱最后一曲吧?“
众人皆望着阮岳,不敢作声。阮岳也不推辞,命人将他抬到篝火旁,唱起了西山地带收割水稻的民谣,“西山夏去,秋来临,稻田水凉,鸭儿壮,奴家经年劳作苦,但求年年有余粮。余粮换得银三两,一家老小过冬粮,但求来年风雨顺,“将军多年不唱忘了最后一句,众军士纷纷接上,”妻儿平安身体壮,买得酒肉祭高堂,佑泽子孙常兴旺。“
有些兵士开始拭眼泪,他们的家人托付给那些驻守在南方的军士,边疆不稳,还不知现在怎样了。公主也很是动容。将军唱完道:都散了吧。“
回帐后,将军不知因刚才唱了歌,还是饮了两口菊花酒,牵动了七情六欲,伤口疼了起来,亲兵立刻去找军医,军医带着玉漾急忙赶到将军帐中,伤口只是微微撕裂,没有大碍。玉漾又重新给将军包扎,将军道,你再把刚才那首民间小调唱给我听听,怪好听的。
军医侍从识趣的退出帐子,玉漾清了清喉,小声唱了起来,她嗓子不是一流,但歌声情感丰厚。又带着婉转忧伤,阮岳听得如痴如醉,一把把她抱了过来,玉漾惊道,“将军小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