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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晚上狼来了,如今狼真的来了,众人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逃离国丈府。生怕瘟神一个不开心,去了自个家。杨帆和皇三子赵德昌也是大惊。
“你个混账东西,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动摇忍心。陈真人说过,只要匡扶正义,邪鬼都不敢半夜敲门。”钱金乌依然十分镇定的斥责他的管家。
就在这时,他的管家突然脸色惨白,像软面条一样就瘫倒在他面前。等他伸手去扶的时候,那人早已口吐黑血而死。更让人恐怖的是,钱金乌的双手只是不小心沾染到一点血污,就被血污腐蚀的皮肉全无,白骨森森。
“啊!哈哈……哈哈……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是内融的化骨毒,这不是瘟神,这是飞……”
高速入侵的毒素,没有给钱金乌把话说完的机会。更绝不会想到,会死在自己新研制出来的化骨毒上。
不明缘由的众人,真以为是瘟神显灵了,像惊弓之鸟一样争先恐后逃跑,甚至连最起码的告别礼都顾不上打,便匆匆逃离了国丈府。
几乎所有的人,再返回自家的路上,吓得不由自动地哆嗦道;这个杨帆是瘟神的人,是能召唤灭顶之灾的妖邪,啊不,是上仙……以后要躲着他,一定要躲着他!
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清楚的这不是瘟神显灵,这是皇上的飞灵军动手了。
他就是镇州的判官袁浩,李梅的舅父。此刻除了期望魏王能谋反成功,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飞灵军不要找上门,更不能用可怕的化骨毒杀害家人。
望着地上已经腐蚀成两堆白骨的钱金乌主仆,国丈爷一边掩着鼻子抵挡异味,一边怯生生地恳求杨帆,不要再请瘟神老爷杀人啦,这已经够吓人的。
杨帆和皇三子都有些没奈何,心说;这要真是瘟神老爷干的,自己还能睡着觉。这分明是下毒杀人好不好,谁干的呢?
杨帆和皇三子面面相觑好半日,一直认为这是飞灵军。知道他们刚才舌战的时候,现场有飞灵军的耳目,不然不会这么目标明确,打蛇七寸。
但是飞灵军的残忍手段,还是让两人感到不适,虽说他们彼此还没有识破对方是未来人的身份,并不妨碍他们一起用未来的思路分析事件。
对于飞灵军,皇三子赵德昌知道的远比杨帆清楚。他知道这是王继恩亲手安排的,心里更明白,皇上这是要对魏王赵廷美摊牌了。
想起那个豪爽的大哥,竟然也担心起来。毕竟帝王家里无父子。心里不停地抱怨;这算哪门子还魂,留着点前任的记忆,不是折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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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太子东宫。
皇长子赵德崇正在练功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回想着从前孩提时,疼爱自己的四叔,总喜欢带着他们一群小兄弟在金明池练剑的场景。
“哎!四叔啊四叔,干嘛听信那个姓卢的小人,非要据守魏王府邸和爹爹叫板。你让侄儿好生为难啊!”
那日,皇长子赵德崇抗旨从石邑镇赶回汴梁城的当晚,他就连夜入宫为四叔求情,结果却被赵光义下令禁足东宫,要他闭门思过。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虽然自己的爹爹很生气,可谓是龙颜大怒。但是在赵光义的心里,对他这么重情义的表现,不但铭记在心,更深深感动。甚至为此勾起当年,跟着大哥赵匡胤一起闯天下的快乐时光。
也就在那一晚,赵光义烧毁了赵普奏请诛杀赵廷美的建议。他决定要用耐心和宽容,打败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的挑拨。遗憾的是,一个月的忍耐。换来的是他们四处网络豪强,鼓动忠良,渐渐的快要形成逼宫之势。
站在承庆殿外的高抬上,赵光义遥望着东宫的方向,猜测着太子的此刻想法,犹豫不决。
“皇上,当断不断,必会养虎成患。赵白、阎密、王继勋、樊德明、赵怀禄等一干人等,已经在拉拢禁军,图谋造反……”
但见说话之人三十多岁,方脸长须,身穿素色蜀绸常服,腰间悬挂的金鱼袋在宫灯的照耀下金光灿烂。此人名叫柴禹锡,是赵光义旧宫之臣,按大清说话就是潜邸勋臣。
赵光义抬头望了一眼深邃的夜空,不禁伤怀说:“天这么黑,是该下场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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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小院,杨帆算是彻底被王继恩的多事惹火了。心说;哪有这么干事的,自己抓了道姑,却把人送到别人家,还假冒自己笔迹写着,要求小容把来人洗漱干净,送到床上,等着夫君回来享受。
杨帆刚想对小容解释,就被小容堵了回来。
“郎君真是越来越有品位,不但喜欢契丹细作,大家闺秀,现在连道姑也不放过,还特别叮嘱妾身,帮你把人看好。”
“这都是王继恩搞的鬼,我从没有写过这封信……”
“妾身虽然识字不多,但是笔迹还能认得出。郎君这样狡辩,真让人寒心。”
“我何时狡辩过,这是陈述事实。”
“……”
对这些信息极为了解的杨帆,有心在这里开创自己的发财大计。但是看着王半仙家这惨淡的外景,再想想他的名号,顿时觉得前途渺茫。
其实,他要是知道王半仙的另一个称号,就不会这么惆怅了。
原来这个王半仙当年学艺归来时,他的师父希夷先生曾告诫;绝对不可靠所学谋取一己私利。奈何为生活所迫,还是摆起了卦摊。为了谨守师训,在测卦解字时,不论贫富一律只收五文钱,坊间便流出另一个外号叫王五金。对此有歌为证:大佛面前求富贵,千金万银不显多。若愿渡河三十里,众生平等王五金。
这十余年来,找他的人虽多,但是收入却极为微薄。以至于让杨帆误以为这行,在大宋朝只能勉强谋生。
“我说徒儿啊,别人不是说你比镇州大佛还灵吗?怎么家中如此困顿。”杨帆一进屋就忍不住地问。
“师父先请坐下,容劣徒慢慢道来。”王半仙一边示意他落座在客厅正中的太师椅,一边忙着端茶倒水。
眼明手快的小容,很麻利接过了他手中的器皿,检查完卫生后,才给杨帆倒上了一杯粗茶。那表情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这让杨帆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