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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并不清楚靖远侯府内因为她都吵翻天,整日里帮着祖母筹划过老人节的宴会呢。
太后娘娘借着重阳日的节气,想把国内老人们召集回京吃个团圆饭,定国公老太君梁刘氏,原来威武侯府的嫡出小姐也想将此次进京的老姐妹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梁希宜自从遭遇欧阳穆以后,有些发怵出门,索性借口留在家里筹备饭局,谁料到老太君却一口回绝,这次的蹴鞠大会是难得的姑娘小子们都参与的场合,她怎能在家待着!
尤其是此时她家刚同秦家绝了议亲的可能,大家怕梁希宜心里难过,都建议他出去溜达溜达。
于是梁希宜不但要去,还被下达了重要的任务,同二姐姐梁希榴,四妹妹梁希宛一起带领众多弟妹们一同前往,观看蹴鞠大赛。
梁希宜出门前身子不太舒服,头有点疼,浑身无力,她害怕招风,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素色长裙,还是高领的,将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
她恨不得有起了丑化自己的心思,省的惹上欧阳穆的这尊大神的注意。这家伙可不是欧阳灿,上面还有个白容容能震得住。就冲欧阳穆虚岁年近二十都没定下亲事,可见这人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在府里可以自己做自己主儿的人物。
蹴鞠大会比赛的地点在城东,是一片空荡荡的空地,四周有酒楼环绕,下面新修葺了数排观众座位,供比较有背景的年轻子弟们近距离观看。
老人们同大部分女眷小孩都在四周的酒楼里观赏,最高的一座酒楼足足有四层,但是因为京中官员太多,座位极其有限,所以此次蹴鞠大会除了针对勋贵以外,朝堂官职五品以下的家族子弟,是没资格参加并且过来观战的。所以说这是一场高端人士之间的聚会!
为了讨老皇帝欢心,这次的参赛队伍尤其之多,以家族单独组队的有镇国公府李家同靖远侯府欧阳家,定国公府梁家这一代没出武将,几位老爷少年们都不善蹴鞠,并没有单独参赛。但是四少爷梁希义,同湘南侯大少爷王若诚等一些公侯子弟,陪同其他家组队参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皇帝面前借此机会露脸,预赛先是淘汰了大半数队伍,复赛更是淘汰了许多背景深厚的子弟,最后独留下四只队伍参加今日的决赛。
因为裁判多是宫里爱好蹴鞠的太监,镇国公府在裁判的偏袒下过五关斩六将的突出重围,在四强赛上遇到靖远侯府。此时,太监是没胆子胡乱判了,于是镇国公府迎来一场大比分溃败。
欧阳穆同欧阳岑是这场比赛的两大耀眼的人物。欧阳穆本身生的容貌棱角分明,非常英俊,不过是平日里沉默寡言,性子清冷,给人感觉不好接触,所以名声一般。但是今日,他同大家穿上同样的深色束腰队服,脸庞神采飞扬,冷漠的唇角,飞扬的眉峰,每次进球后还不时回头向酒楼观望片刻,然后咧着唇角,浅浅微笑,顿时让各家姑娘们春心荡漾,好不羞涩。
欧阳岑进球后,欧阳穆会冲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下欧阳岑的墨黑色发丝,这兄弟之间的友好互动,让观看者们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的感觉,就连皇帝都不时嚷道,好球!
酒楼上,碍于定国公的身份,他们有一个不错的位置。梁希宜低调的坐在最后,梁希宛坐在她的前面,回过头,小声道:“看到没,陈诺曦来了!大家都说欧阳大公子刚才回头是在寻她呢,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全京城最尊贵的那么几个哥儿,都围着她转呢。”
梁希宜眉头微微皱起,也许吧……她有些心虚,又觉得那日欧阳穆定是逗她玩呢,全天下的人都清楚他心仪陈诺曦,而不是梁希宜。若是自己当真了,日后会被笑掉大牙!
六皇子和五皇子,分别参与到了靖远侯队伍里和镇国公队伍里面,六皇子进球后,也会同欧阳穆同欧阳岑抱在一起,欧阳岑晓得梁希宜就在酒楼上看着兄长呢,一时使坏,似乎拉着六皇子趴着他耳朵边说了什么,竟是同时回头冲酒楼伸出了三个手指,意味不明。
欧阳穆微微一怔,却是懒得斥责他们什么,反正他确实是要追求梁希宜的嘛。想到梁希宜此时定是看的到他,一时间心里甜滋滋的,愉悦异常。
这群公侯子弟都是人精,因为镇国公府里有个五皇子呢,欧阳穆和弟弟欧阳岑故意做球让他进了一个,皇帝果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镇国公府队实力太差,唯一的进球还是五皇子做出来的。
皇帝连说道,五皇子进了烂队,但是饶是如此,五皇子亦表现出色,并且有进球,可见是有担当的领军人物,虽败犹荣。
酒楼里,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坐一团说话,定国公府虽然无人出仕,终究是品节高一等,所以梁希宜他们就坐在黎孜玉同陈诺曦身后,耳边不时传来众人奉承陈诺曦的言语,黎孜玉还不停的调侃陈诺曦呢,说是欧阳穆又回头寻她。
陈诺曦淡淡的笑了两下,表现的不甚在意,却难掩几分得意。
梁希宜撇了撇嘴角,就冲这群女人,她也不乐意同欧阳穆扯上一点关系。
梁希宛不由的感叹:“欧阳穆也好,五皇子也罢,这般模样好,背景好,又有能力的公子哥儿怎么就不能对我一往情深呢!在同男孩打交道这方面,我还真是佩服死了陈诺曦。她也是养在闺中,什么都不用做,就那么多人会莫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呀,称赞其实才女!”
梁希宜这时方注意到欧阳岑同六皇子故意摆出的三个手指,她其实不太愿意多想,不是指的她三姑娘的身份吧?唔,是不是逗着玩呢……梁希宜真是没勇气相信这件事,尤其是她的对手居然是上一世的自己,陈诺曦。回想起欧阳穆曾经的那个滚字,她可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梁希宜顺着众人目光看下去,阳光下挥洒汗水的欧阳穆确实十分迷人,他的眼睛仿佛永远是带着几分凝望的深邃,很深很深,不管是谁同他对视,都会被带入其中,然后觉得很有压力感。
她记得那次在庙里,不过是太阳刺了她的眼睛,他便走了过来,挡住阳光,骨子里应该是细心的男子,只是这种人怎么可能同她有关联呢。她是如此简单,低调,平凡……
欧阳穆确实无比高调,吸引眼球,如此不平凡!
梁希宜甩了甩头,决定不再去想什么,一切顺其自然,爱咋地咋地。
蹴鞠大会的最终结果不出意外的是欧阳家夺得第一名,五皇子率领镇国公府夺得了第三名。这世上唯独欧阳家敢赢镇国公府李氏一族吧。
最后发奖品的时候,皇上生生把原本第一名的东西换成了第三名,欧阳家也不甚在意,更何况第三名是稀有的古玉,可以雕刻东西边角还十分润滑,适合女孩玩,欧阳穆本人更中意一些呢。
五皇子在领奖品的时候,十分浪漫的表示要将皇上御赐的一把长剑送给佳人,陈诺曦的名字被他当众朗朗大声的喊了出来,众人一阵惊呼,羡煞所有的姑娘们了。
皇帝笑呵呵的看着爱子,他本是想给小五寻个将门之女,方可以同欧阳家正面对决,但是既然儿子偏爱陈诺曦,那么陈宛倒也不错,可以帮五皇子在士子中树立好的形象,反正作为皇子还可以有两个侧妃名额,他倒是不甚介意,只是想到靖远侯府的欧阳穆,似乎也十分爱慕陈诺曦,皇上不由得扫了他一眼,发现欧阳穆表情如一,没有任何变化。
是真的畏惧皇权了,不敢同小五光明正大的争吗?老皇子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有同样想法的不下数人,众人在五皇子如此明显表达爱意的同时,都在观望欧阳穆的神色。欧阳穆高昂着头,表情淡定自若,唇角微微扬起望着酒楼的高处,那分明也是陈诺曦在的地方呀。
黎孜玉感叹无比,羡慕的说:“诺曦,你真是万人迷,五弟弟那般没定性的人都被你彻底折服,还有欧阳穆这座冰山,此时也会对你微笑,待会他会不会也把奖品送给你啊。”
陈诺曦脸颊微红,眼底始终挂着笑意,温柔的看向下面,欧阳穆,会给她嘛?
老皇帝有意试探欧阳穆的底线,笑着问道:“我家的小五将长剑送给佳人陈诺曦,穆哥儿这枚古玉,更适合女孩子暖身佩戴,不知道你要送给谁呢。”
欧阳穆微微一怔,众人却是沉默的竖着耳朵听着,尤其是坐在酒楼里的小姐姑娘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仿佛都在等着欧阳穆的答案。欧阳穆想了片刻,忽的扬起唇角,笑道:“自然也是送给,我的心仪之人。”
“哦,是谁呢,能给我们穆哥儿看上。”老皇帝慈祥的笑着,坐在他身后的太后同皇后彼此随意聊着,盯着欧阳穆略显发红的脸颊,笑了出声。
梁希宜只觉得浑身出了好多的⊙n⊙b汗,千万,千万别说啊……
她同陈诺曦性格不同,梁希宜是真心希望将感情的事情低调起来,她没兴趣应付那般多的凌乱事情,而且她也没准备好接受这份情感。若是欧阳穆说了,老皇帝见她家世如此,底蕴算是足以匹配欧阳穆,实则却是个空架子,兴奋之下直接将她赐给欧阳穆怎么办!
梁希宜双手使劲攥着,不停的揉搓,浑身泛着冷汗。
欧阳穆沉思了一会,他基本可以想象得出,若是此时将梁希宜的名字脱口而出,那个女人会是多么的气愤异常,老皇帝又该是多么的高兴无比……
但是,他可没有让亲者恨仇者快的怪癖,索性不打算将梁希宜推到众人面前,他亲爱的女子,定是要被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怎么可能让梁希宜如同陈诺曦般出头露面,被所有人盯着?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容忍梁希宜同其他人有瓜葛,直到亲弟弟偷偷去见了梁希宜,他才发现他心胸没那么宽广,忍不住暴躁起来同灿哥儿摊牌,更何况是别人将目光聚焦于梁希宜的身上了?
他要保护好她,他不需要大家觉得她多好,唯有他知道她的美好便已经足够了。所以欧阳穆恭敬的同皇帝行了大礼,认真道:“我心仪她多年,稍后亲手交给她,就不在此多此一举了。”
众人提起的气息又被吊了老高,心仪多年,那么必定是陈诺曦啊。梁希宜仿佛听到了背后无数悲伤的叹气声音,陈诺曦啊,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可以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五皇子视线一沉,合着他的借花献佛,成了多此一举。
接下来皇家还管了顿晚饭,考虑到此地聚集了太多的勋贵家庭,大家长们互相串着聊了会天,依次将马车牵过来离开。梁希宜带着几个孩子,担心同其他车队发生剐蹭事件,故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出发,没想到路走到了一半,车子居然抛锚了。车夫说两辆马车的前轮都有断裂,仿佛被人用刀划过,实在是太奇怪了!
梁希宜郁闷的命令车夫停车,亲自下来看了一眼,确实像是人为的痕迹。怕是同他们家有仇的人家,不敢得罪他们家,于是借着机会故意弄坏了他们家的车子。梁希宜就怕发生坏车事件,出门前特意挑选的新车,所以基本上判定是被人弄坏的。
她叹了口气,管事又跑了过来,道:“姑娘,靖远侯的车队在后面,原本是催促我们的,见我们车坏了,说他们那有人手,立刻过来帮换个轮子可好。”
梁希宜微微一怔,脸颊忽的一片通红,她不由得暗自非议,这车子不会是那人弄坏的吧。否则她实在想不出谁那么没品,居然针对一群老弱病残的女眷们车子做手脚。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梁希榴似乎同靖远侯府的管事嬷嬷交谈了片刻,道:“三妹,旁边正好有一处客栈,不如先让老太君同孩子们进去歇会吧。不管是修车,还是从府里叫车都需要时间,我们堵在路中间,着实影响后面家族的道路。”
梁希宜点了下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吧。
客栈老板听说是国公府的家眷,急忙腾出了上好的房间供大家休息。梁希宜也不会在银子方面亏待她,只是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那家伙肯定会出现吧,她该怎么说,如何说是好。
梁希宜小心翼翼进了房间,左看右看,生怕里面藏着什么人呢,她手里攥着帕子,放在胸口,跟随在她后面的夏墨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啊?”梁希宜吓了一跳,急忙喘了口气,说:“靖远侯那边没人过来吧。”
夏墨愣了下,不明所以道:“为什么要过来人呢,没有呀。”
“哦。”梁希宜神经兮兮的坐在床边,莫不是自个多虑了?可是车子莫名其妙的就坏了,这绝对是人为故意弄坏的,她早上特意选的新车……
“姑娘……”夏墨忽的推开门又走了进来,狐疑的看着她,道:“那个,靖远侯的大公子也在客栈呢,他问咱们府上谁管事儿。”
……梁希宜有些恼羞,果然如此,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姑娘,那人,就是欧阳穆大公子,我该怎么回复好呢?”夏墨是真心害怕欧阳穆,她同三姑娘唯一的一次遇险,差点丧命,就是沦落到欧阳穆手里。
梁希宜咬住下唇,说:“你让丁管事去回话吧,我一个姑娘家,还是不出面了。”
夏墨深表认同的点了下头,片刻后又折了回来,面色凝重,道:“姑娘,欧阳家大公子点名要见你呢,说是有要事相谈,我怕他说话声音太大让人误会,所以就赶紧过来回话。咱们家马车坏在路上面,影响来往车辆,道路有点堵,也有其他家的女眷来客栈休息,我担心他在外面待久了不好吧。”
……真真是欺人太甚……梁希宜皱着眉头,说:“他点名说见我了?”
“是啊。”夏墨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偷偷瞄了一眼主子脸色,不像是同欧阳穆有私交的模样,可是对方却点名见自家的三姑娘。莫非主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同欧阳家大公子有了来往。
咚咚咚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梁希宜无比郁闷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脸庞再熟悉不过,夏墨关键时刻在欧阳穆略显冰冷的目光中,默默的离开了。
……
梁希宜板着脸,客气的说:“欧阳大公子寻我有事儿?”
欧阳穆认真的点了下头,从怀里掏出刚才获得的古玉,递给她,道:“喏,给你的。”
梁希宜的呼吸仿佛都无法呼出来了,她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欧阳穆的手停留在空气里,等着她接住他的盒子。
梁希宜浑身仿佛被什么绑住,一动不动,喉咙处卡的难受,话说不出来,天啊,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穆沉沉的盯着他,一双墨黑色的瞳孔好像海水,彻底将她淹没其中,她感觉呼吸不了,又跑不掉,唯有老实的任由他将她看的清楚,好像自己一丝/不/挂,完全被眼前的人看透了似的。
“你……”梁希宜刚才听的清楚,这人跟圣人说这枚古玉要给心仪的女子,那么说来,上次的话他不是逗她的吗?她该选择相信,还是嗤之以鼻,以防备他不过是故意玩弄于她。
欧阳穆完全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镇定自如,他很紧张,半空中的手指僵硬,他,害怕梁希宜真的不去接住,那么就溴大了吧。
欧阳穆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勇气,走上前,右手抓住了梁希宜的左手,拉出来,打开,鬼使神差的将东西拍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放下,后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倒是梁希宜,发现他们居然肌肤相亲了,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欧阳穆咳嗽两声,道:“这种玉同其他的不一样,可以派人雕刻,而且边沿还不扎手,很滑。”但是却万不及梁希宜的手指柔软,他偷偷的想着……
梁希宜闷闷的嗯了一声,怎么办,她怎么回复才是正常的呢?梁希宜忽的身体不太舒服,两腿间感觉到有什么滑了下来,低下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起来。难怪从一早开始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欧阳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去,顿时傻眼,他不是黄口小儿,自然清楚梁希宜这是怎么了,但是他该如何反应,才不会让梁希宜觉得恼怒呢,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来了初潮。
欧阳穆的眼底布满温柔,他的小妻子,长大成人了呢。
梁希宜整个人都不敢动了,眼眶瞬间发胀,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她真是丢人,也怪对方霸道不讲理,竟是在陌生男子面前,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男子面前,流了血。
“你别害怕,也别乱动,我去叫你的丫鬟过来。”关键时刻,梁希宜没想到竟然是欧阳穆帮她做了主!夏墨红着脸害臊的走了进来,郁闷的说:“我们没带着衣服。”谁观赏个蹴鞠比赛,会带着换洗衣服,又没说在外面落宿。
梁希宜觉得自个太倒霉了,心里委屈,忍不住哗哗的流眼泪,欧阳穆顾不得男女之妨,从外面直接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包裹,道:“赶紧帮你们主子换了吧。”
他抬起头,看着脆弱的梁希宜,不由得心疼,忍不住嘱咐道:“夏墨,包裹里还有毯子,你给三姑娘盖上,女孩儿这种时候本容易受凉,对身子不好。”他本就是发号施令习惯了的人,此时竟然没察觉到自个的逾越。
“要你管!”梁希宜忽的没好气嚷道,又觉得有些不对,忍气吞声的淡淡的说:“我要换衣服,烦请欧阳大公子快点出去。”
欧阳穆一点都不介意梁希宜发脾气,女孩子嘛,第一次总会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他面前来了初潮,是怪丢人的,难怪梁希宜不快。
梁希宜赌气似的狠狠的脱掉了衣服,又狠狠的穿上衣服,那带着血的长裙被夏墨包裹起来放在一旁。欧阳穆担心她处理不好,始终在门外站着,梁希宜听说他竟然还在,急忙让夏墨将人带了进来,道:“你在我屋外站着,让人看到怎么办。”
欧阳穆耸了耸肩,说:“那又如何,明个我让祖父去你家提亲便是了。”
梁希宜不由得恼怒,凭什么他说提亲便提亲,她凭什么就必须嫁给前几日还讨厌她的人。更何况欧阳家本就霸道,她除非傻了才会自投罗网,嫁入这样的家里寻不痛快!
欧阳穆晓得她此时心情必然很差,低声道:“车修好了,你身子不好,我去和管事说让他禀了老太君可以离开,这里有我善后,你让夏墨扶着你先去车里吧,我放了手炉,不至于冻着你。”
梁希宜脸颊发红,十分想发火,又觉得对方的安排让她无话可说,可是心底依然憋屈,不舒坦,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就是很不舒服,讨厌欧阳穆,特别讨厌他!
欧阳穆望着梁希宜毫不留恋的背影,忍不住唇角扬起,眼底布满笑意,他撇到夏墨落在桌子上的包裹,身后传来小跑着的脚步声,本能的将包裹扔到了床上。他回过头,见到夏墨走了回来。
“怎么了?”他沉静的看着她,主动的问道。
夏墨害怕欧阳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子落了个包裹。”
“是不是蓝色的?”欧阳穆眉头皱起,犹豫了一会,面无表情道:“我刚才让人收拾起来了。”
“啊……”夏墨一时无语,她死定了!
欧阳穆宽慰着说:“没事儿,回去我看看到时候整理好了再还给你家主子。”
……回去还要看看啊,夏墨低着头,心想事已至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索性默然离开。
欧阳穆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尽头,不由得右手扶上胸口,心里有了一丝暖意,怕是梁希宜下次会主动找他了。一想到可以再次同梁希宜见到,欧阳穆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爽!
他回过身打开了包裹,瞬间红了脸,竟然是那条沾了血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