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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瑶的动作不得不顿住，以为他是又要耍酒疯，却意料之外地听到了一声轻到几乎难以听清的嘀咕。
“明瑶。”他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和之前电话里传来的是类似的，却仿佛重重落在了明瑶的心尖上，让她有种四分五裂的难受。
但是，她出乎意料的不讨厌这种难受的感觉，
明与尔没有声音了，而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只是轻声道：“晚安，三哥。”
到了第二天，明瑶起来的时候，明与尔也已经醒来了，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
他的身侧是调侃的明与文：“听说你昨天喝酒胆子大了，都敢调戏大哥了？”
明与尔：“……少放屁，我告诉你，你这叫诽谤。”
他别扭地转过头，就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明瑶。显然，他不同于那些宿醉就失忆的人，清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当看到明瑶的时候，俊脸上瞬间露出窘迫的神采，只能别扭地将目光重新投回了自己的饭碗中。
“大哥二哥，早上好。”明瑶说道，最后转向了明与尔，“三哥，早上好。”
那自然的态度，似乎昨晚丢人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只是对着明与尔嫣然一笑，然后自然地拉开了椅子，坐下吃早餐。
明与尔本来满心眼的尴尬，竟是在她过于自然的一举一动中消散了。
他摸了摸鼻子，一时间觉得自己还蛮可笑的。
明明昨晚道歉的人是他，现在却闹起别扭来了。反倒是被道歉的当事人，比谁都淡定。
明瑶正吃着饭，突然感受到似乎有人正在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本来以为是闹别扭的明与尔，结果抬头望去，就看到楼梯的拐角，一个修长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用扶手遮盖自己大半的身形。
然而他时不时探出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目光紧盯着明瑶，直到明瑶投来视线后，才仓皇地缩回头，一副装聋作哑的鹌鹑样子。
明瑶：“……四哥？”
明与雅：“……”
意识到自己彻底暴露了，他才不情不愿地从拐角中站起来。他显然不太适应多人的注视，于是低着脑袋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明瑶的手腕，将人往外扯去。
明瑶满脸懵逼：“四哥，你干什么……”
见明瑶纹丝不动，明与雅瞪大眼睛，似乎很诧异自己竟然比一个小姑娘还要弱鸡。
他的薄唇颤动了半天，最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你。”
他指了指明瑶，又指了指楼上，“画室。”
这是让明瑶和他去画室的意思。
明瑶立即站起来，却被明与文随意伸出的一只手拦下了：“虽然不知道你们要搞什么东西……”
他的眉梢微挑，懒洋洋道，“但是小雅，人家小孩子还在发育期，总不能让人家大早上空着肚子吧？”
明瑶：……你才发育期。
可偏偏，明与雅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明瑶的小身板，然后极为郑重地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赞同。
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