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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那么傲慢而冷冽的目光，他竟是第一次在小孩子眼里看到。
北尧轻轻扫了眼包厢中的几人，最后低下头捏着听画抱着他的手指把玩。
听画喝了口水，有些想笑，“我儿子，噗……你问他吧，他点头我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儿子。”
冷齐玉勾了勾唇，柔顺地黑发顺着他的衣袍滑下，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不再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突然他皱了皱眉，发现和他一起来的人还现在门外。
“无欢？”
北冽无欢是北冽帝国五皇子，但在学院相处了那么久，这个称呼早就叫顺口了。
“恩。”北冽无欢走进来，站在听画面前，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
离得近了，更能清晰得感觉到她怀里人散发出来，无形的气息。
天底下最尊贵之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依旧风华绝代，倾世魅惑。
北尧动了动，抬眼轻轻从他面庞掠过，刹那间，黑眸中竟闪耀过一抹晃眼地金色。
包厢里一片静默，像是受了什么影响，显得压抑而闷气。
“无欢？这里坐下吧。”听画叫了北冽无欢一声，这么久她始终不习惯叫一声哥哥，好在他对这个称呼也很满意。
北冽无欢恍然回神，一瞬间收回了放在北尧身上的目光，神情复杂地看了听画一眼，什么也没说，选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
和紫衣，和东陵旭，他都能做到对他的排斥与淡淡的恨意，可偏偏面对本人时，他不行。
君臣不可逆。
他为神王，我为臣子。
北冽无欢在宽大袖口下的手轻轻飘散捏紧，只是难道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捧在手心唯一的妹妹重蹈覆辙？
“你怎么了？”听画感觉他状态不对，开口问了下。
北冽无欢的身份她大致了解，想必在九重天上，他也是一个尊贵的上神吧，现在面对缩小版的北尧是觉得紧张了？
这么想听画就低头看了北尧一眼，发现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五个手指头挨个捏过去又捏过来，如此循环也不觉得无聊。
“没事。”北冽无欢扯出一抹笑，欲言又止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听画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要面对这个熊孩子，怕受了气。
可惜在她眼里，北尧有时态度虽是恶劣了些，但多数还是很萌。
“今天帝都可是很热闹啊。”冷齐玉摇了摇折扇，目光从窗外流连而过。
“是啊是啊，你的那个二哥，今天可出了一把好风头。”苏纳笑来了兴致，赶紧接口：“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去关怀关怀？”
“你确定是你去关怀？”冷齐玉似笑非笑，想起太子府里传出的消息，无端的感觉像一场恶作剧。
“那是，”苏纳笑道，正当听画疑惑他竟然有这么好心时，他继续说道：“关怀完了咱们就一起嘲笑他，回来顺便庆祝一下。”
哈，苏纳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怎么会去送关怀。
恐怕后面的嘲笑和庆祝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