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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九月在去联邦之前经历的一切?
可他又为什么会被嵌入到这里?
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江城无比困惑之时,先行从房间中走出的两个女人缓步走到了空地中央。
他视线跟随而去,看到一张小小的原木色方桌被放置在了一片树荫之下,上面有不少还算精致的食物和大批量的药品。看这桌上物资的供应量,江城觉得,这所谓的“考核”应该不是第一次进行了,所以才会将物资准备的如此之充分和妥帖。
金发少女非常熟络的走到了桌边,首先跳过了琳琅满目的事物,反而是拽起一卷绷带,拆开包装咬在口中,而后直接拧开大瓶装的酒精,“哗啦啦”的倒在了左臂的巨大伤口处。酒精倾泻而下,将她伤口处的血污冲刷干净,但同时,酒精吸收细菌蛋白水分、使其脱水变性从而凝固带来的巨大痛楚,也让金发少女皱紧了眉头。
“啧。”
也不知道是因为口中咬着好大一卷绷带,还是她刻意的闷住了声音,金发少女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哀嚎,只是死死地皱着眉头,看着伤口处翻卷的血肉不再污浊,她才反手用绷带缠住了自己的半条胳膊。
一只手给自己包扎的确显得有些别扭,金发少女却完全没有求助的意思,而一旁的九月也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当做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除了脸上的那几滴血渍,九月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受伤,那一身墨蓝色的丝绸和服由上至下包裹住她的全身,除了腰间的橙红色腰带,不再有任何的装饰物。她稍微低头整理了一下留袖上的褶皱,而后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饭团,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刚才的“考核”中,九月应该是流失了大量的体力的,但她依旧姿态优雅,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预备好的食物,牛排、饭团、炸物一一下肚。江城看着她和胃口一样好的脸色,不由得在心中多了几分忌惮。
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大约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最起码胃口不会那么好,但如此之娇小的九月,却还能吃下这么多东西,显然,她的内心根本没有被影响半分。
她是见怪不怪了吗?
江城眸底多了几分阴霾,紧盯着桌边的两个女人。
与此同时,金发少女最后给胳膊上套上一层透明的防水薄膜后,也算是处理好了左臂上的伤口。她微微撩了一下耳后的碎发,也开始了进食。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吃相……
不是那么的雅观。
即使金发少女的左臂受了很严重的伤,她在吃饭时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左右开弓往嘴里填充着食物,并且江城观察到,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食物的口感,只是挑选着高热量、高蛋白的食物,三下五除二的吞咽下肚。即使牛肉上的酱汁已经不小心溅在了她的脸上,她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用袖子一抹,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在金发少女这里,吃饭俨然变成了一件索然无味的事情。似乎她吃这么些东西,只是为了保持最高的体能,让她的下一场考核更加游刃有余。
看到这里,江城似乎有些明白了。
房间里的那些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是什么由来,但只有在“考核”中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联系摄像头后,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享用桌子上被不知名人士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和药品。
他好像明白了。
如果江城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九月身处的德慕家族培养死士的考核现场。
樱花国的变态,不多赘述,远近闻名。
江城曾经在主位面时就听说过,樱花国的每个大家族,都会培养一批经过特殊训练而产生出来的特战杀手,称为“死士”。
这些所谓的“死士”,一定都是在大家族内部从小培养起来的,挑选条件和培养手段都极尽严苛。在即将成年之时,同一期的死士们会进行一次内部拼杀,最后活下来的一个或是多个,就是当时要为家族荣耀效忠一辈子的死士。
从幼年到死亡,死士是绝对不可能脱离家族的禁锢的,且地位也非常之低下,就好像……是家族内最为忠诚的犬兽,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杀伐果断,眼皮都不眨一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贡献如此之大的死士地位也是家族内最为低下的,主人随手往桌下扔的一点残羹冷饭,就是死士们一天当中的美味佳肴了。
他们执行着最为凶险的任务,却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主家仿若养宠物一般对待他们,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只在意他们是否完成了任务。
可以说,待遇是非常之凄惨了。
想到这里,江城也微微低下头。
他不是同情这些死士,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同时,他也被刚才那间小黑屋内浓重的血腥味冲击的十分难受,胸口处也有一种不顾他死活的绞痛感,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捏着他的心脏,用力的攥紧,在他快要承受不住之时又放开,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又使劲儿握住……如此反复几次下来,江城额间的冷汗越发大颗往下坠落,闷闷的砸在土地之中。
而随着呼吸的新鲜空气,他已然麻木了的意识变得逐渐清醒了起来,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的痛感,可他手脚却在不断地痉挛抽搐,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坠倒在地。要不是他将膝盖拼命地锁死,可能他已经可悲的跪在草地上了。
他看着桌旁两个女生依旧在吃着东西的模样,却感觉到胃部翻涌上一阵作呕的感觉。即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饿得不行,肚子里也有一种热灼灼的恐慌,他还是吞咽不下任何一点东西。
算了,喝点水吧。
江城明显感知到,自己已经开始脱水。毕竟从小黑屋内走出来时,他的喉咙里就好像被人塞了一把干柴火般焦渴,再不喝点水的话,随时就要冒火了。
往前迈步之时,江城也在不断地检查着全身的体肤。
让他自己都很惊讶的是,经过了如此惨烈的厮杀拼斗后,他居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怪不得在刚才,他只觉得体内难受的发紧,可身上却不存在任何的痛感。
奇怪……
在心中无限疑惑之际,江城缓步走到了桌旁,从桌角拿起一杯清冽的水,直接仰头灌进喉中。
一阵凉爽过后,江城只感觉四肢百骸被抚慰的舒服。
看着身边一左一右两个极为危险的女人,江城也不打算和她们继续待在一起,再拿起一杯水后,他缓步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大树下,靠着树干坐到了有些潮湿的地上。
虽然这种阴冷的感觉让他略有些不适,但江城实在是没有体力继续站着了。
坐在地上后,他微微翻起手背,看着自己苍白且不带血色的皮肤,不断地拼凑着眼前的所有线索,想要得出一个所谓的结论,可就在此时,袖口处一个冰冷的触感将他的神思收回。
“嗯?”
江城微微一愣,顺势将袖口翻开。
他浑身上下的衣料都是比较丝滑的材质,可能也因为现在是盛夏,穿着必须要尽可能透气些。所以袖口处这两层的剪裁就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在伸手触摸的同时,江城还是很谨慎的转过了些身子,避开那两个女人的目光。
虽然不清楚她们会不会在意他的小动作,但总归谨慎些,有百利而无一害,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他不清楚自己处境的情况下。
就在江城伸手翻开袖口处的小夹层后,一个冷冷硬硬的物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
似乎是个袖箭?
江城大约有印象,袖箭是我国古代就已经出现了的一种著名暗器。相传有记载:“袖箭者,箭短而簇重,自袖忽发,可御敌三十步远。”
按照印象中文献上的描述,他低头看着绑在手腕处的这小型击发器,不由得喃喃重念了一遍:“箭短、簇重……”
看来,他手上的这袖箭,是经过改良的。绑在胳膊上的箭筒,或者说是击发器中装载的一支箭矢并未使用过,只是静静地躺在发射仓内,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将敌人一击必中。
毒蛇?
江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但顺着视线看去,这箭矢的金属头还真流动着些七彩寒芒的光辉,显然是被淬了毒的。而且,箭杆中有一个小小的液体仓,也是存放着一些流动性并不强的液体,大约也是有毒的。
看着这设计精巧的袖箭,江城不由得神色一凛。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迅速感受到袖箭即将被触发,只得赶紧停了手。原来,这袖箭的发射装置还不是传统使用的“蝴蝶片”,在改装之下,可以直接通过肌肉的反应进行快速触发,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样改造过得袖箭威力自然要比之前更大,近距离内,轻易钉穿一个人的咽喉显然毫不费力。
与此同时,江城全身的感官也慢慢的恢复到了常态,他也察觉到了浑身上下藏匿的诸多暗器,撒菱、吹矢、手甲钩、闻金、八方苦无……一应俱全,甚至他全身的每个关节处都隐藏着大大小小的八方手里剑,似乎只要有人敢和他近身一瞬,立马就会被斩杀于无形之间。
“呵呵……怪不得。”
他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有些尴尬的笑意。
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个金发女生所说的“旁门左道”了吧?
江城其实曾经研读过一段时间樱花国的历史,他知道,正统的武士都看不起使用暗器的武士,他们从不认为暗器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甚至苦无一度成为了一部分忍者的自杀武器。所以,他身上携带着如此之巨量的暗器,只能被称为“下三滥”的招数,他也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众矢之的。
这还真……挺尴尬的。
顺着这个方向,江城重新低头,审视了一下现在的这具躯体。显然,他擅长的是用技巧和外物取胜,并不像是九月和金发少女那种贴身肉搏。而且他多次检查过自己的手心,连一点茧子都没有,那更加证明了,他连德慕家族死士最引以为傲的刀技都练得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上不了台面。
这也难怪他只能靠数量众多的暗器保命了。
就在江城低头思索着情况的时候,一个全身隐没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缓缓从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木旁走了出来,一步一顿的来到了桌旁。
江城眼尖的发现,九月和金发少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毕恭毕敬的看着佝偻的黑袍身影过来的方向,他随即也站起身来,缓缓往桌边靠了过去。
毕竟他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些什么情况,自然不能做出太引人注目的行为。
这也是江城在上一个梦位面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从黑袍人佝偻的身影和虚浮晃动的脚步来看,江城判断,这应该是个年纪颇长的老人,身体素质或许还很是一般。
黑袍人一直慢悠悠的来到小方桌前,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在江城、九月和金发少女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停顿许久后才开口道:“差不多了,就回村里吧。”
是个女人。
江城并没有看清楚在黑袍掩盖之下的那人的全部面貌,但从她开口的语调和声音,他大致能判断出,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妇人。
同时,她也是在监控后,看着他们厮杀结束的人。
这老妇……是个什么身份?
与此同时,老妇也将黑袍兜帽摘下,微微梳理了一下花白斑驳的头发,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她的长相极尽阴暗,消瘦黑黄的皮肤上满是斑点,凝寂死板的表情未有一丝变化,只是在转身前,再多看了三人一眼。
那眼神,甚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