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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吴翟虽然得到了《九阳真经》,却并不着急离开,仍然每日命绿萼去讨一部佛经,在一苇亭中抄诵。
天鸣方丈自去寻了觉远,说暗中考教、经文云云。
那觉远心智淳朴,不疑有他,当下便感激涕零,叩头不已。
于是,天鸣方丈便携觉远召集心禅七老、达摩堂首座无相禅师,将《九阳真经》来源“始末”讲了一遍。
那心禅七老目睹少林寺衰落几十载,而今终于拨云见日,中兴之势可待,无不口宣佛号,老泪纵横。
无相禅师那日在一苇亭外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见天鸣方丈换了个说法,不由愕然,却见觉远在此,转念想到老方丈必是怜惜觉远,便微微颔首,也不道破。
以天鸣方丈本心,本欲将经文公布,与在场众僧一同研习。
心禅七老却坚决反对,尤以那九旬高僧为甚,勃然道:
“既然千年以来,《九阳真经》非得道高僧不能研习,且一直为历代方丈口口相传,不能为第三人所知,则我等皆不可觊觎此功。而觉远既然被天鸣方丈选中,则应视作下一代方丈培养,以期他日能青出于蓝,中兴少林!”
此僧佛法精深,辈分又高,天鸣方丈也不便驳他。
只得与无相禅师相视苦笑,唯有作罢。
便将《楞伽经》四卷原书夹缝中所书经文涂去,自此以后,这《九阳真经》便果真只能以方丈之尊,代代以口相传了……
只是苦了觉远,须入罗汉堂,从入门功夫学起。
他虽不愿习武,却于师徒纲常看得极重,众僧以“下代方丈”的重担猝然加之,却由不得他了。
经此一事,天鸣方丈才知这“藏经阁”之重,决不能出半分疏漏,便请心禅七老将心禅堂移于藏经阁之下。
至此,少林寺藏经阁便成禁地。
此后十数年,若那尹克西、潇湘子之辈,若觊觎阁中经书武功,却没那么容易了……
绿萼又抄了十余日经书,吴翟已不再吟诵佛经,只是静静坐于一旁,默默练习《九阳真经》。
原来,这裘千尺竟然天赋甚佳。
她昔日为裘千仞授以铁掌功夫,以双十年华便成大家,独自闯荡江湖,入绝情谷中,竟然将绝情谷一派武功破绽一一补充完善,公孙止便因此而跻身一流,可见其悟性眼界。
后来被公孙止挑断手足筋络,内功却丝毫未失,在石窟中心无旁骛,日夜勤修苦练,十二年的修炼倒抵得旁人二十四年有余。
前后二十年叠加下来,吴翟竟平白捡了四十余年的精深内力。这几日修练下来,那九阳内功如涓涓细流,贯穿全身,而相比之下,铁掌内力,竟似汪洋大海一般浩瀚无边!
吴翟便有些气馁,似这般修练下去,何年何日才能练成《九阳真经》,又是何年何日才能天下第一,离开这个丑老婆子的躯壳?
心神不宁,丹田内力便不复平静。
几股铁掌真气忽从丹田中蹿出来,直奔向四肢百骸……
吴翟大惊失色,试着收束那几股真气,谁知那些真气却如脱缰的野马,一时之间却完全失去了控制!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吗?
完蛋了,完蛋了!
吴翟大骇,正自不知所措,而那几股失控内力刚刚进入经络之中,便撞上了正在缓缓流转的九阳真气……
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却见那失控的铁掌真气遇到九阳真气,便如一口冷水浇在烧红的铁棍之上,顷刻间便被熔融殆尽!
瞬息之间,那几股乱窜的铁掌真气便消失无踪,而那一丝九阳真气却忽然壮大了几分,原来并不是化灭,却是——
吞噬!
吴翟不敢轻信,便又控着一股铁掌真气进入经络。
果然,这一股真气也被九阳真气瞬间消融,顷刻间,九阳真气又壮大了一分!
吴翟顿时大喜,这下可好了!
若是将这裘千尺辛辛苦苦练成的四十余年铁掌真气,一一消融纳为九阳真气,吴翟岂不是登时拥有了四十余年的九阳内力,比那灭绝师太当年也不遑多让!
当下,便运转九阳真气,竟要让其回归丹田,将那铁掌真气包围起来,一点点的蚕食掉……
谁知,不运不知道,一运吓一跳!
这九阳真气确实是粗壮了一倍,但运转起来,却已不复之前那般顺畅,竟然滞涩困难至极!
吴翟暗自庆幸,若不是及时收手,即便再多吸收一股铁掌真气,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这九阳真气,只能任其摧毁各路经脉,说不准哪一天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学武一途,当真是欲速则不达!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铁掌真气好端端存在丹田,来日方长,总有全部化解吞噬的一天……
吴翟沉下心来,缓缓运转九阳真气,足足搬运了九个大周天,那种滞涩感才完全消失。
睁开眼,夜已经深了,一弯残月挂在当空。
绿萼焦急的看着吴翟,她已经唤了数次,但母亲便如雕塑一般充耳不闻,一动不动,若不是尚有呼吸起伏,她早就去少林寺叫人了!
吴翟笑道:
“丫头,你不好好睡觉,在看什么?”
绿萼扑过来,叫道:
“妈,你吓死我了!”
吴翟轻扶绿萼的后背,温言道:
“莫怕,莫怕。这《九阳真经》果然神妙非常,我这一练下来,竟然不知时光流逝……”
忽然亭外脚步声响起,吴翟转头一看,却见裘千仞负着一个人跳进一苇亭中。
绿萼吓了一跳,躲到吴翟背后。
裘千仞兴高采烈的叫道:
“三妹,我给你报仇啦!将那恶贼公孙止废了武功,断了手脚,也扔进那地底石窟中,到底也让他尝尝那等滋味……”
绿萼“啊”的一声,心中剧痛,却又怕母亲伤心,只是暗自垂泪,眼泪却掉进吴翟后脖子里了。
吴翟柔声道:
“可怜的孩子,到我怀里来吧。”
绿萼“哇”的一声,扑进吴翟怀里,放声大哭。
吴翟摸着她头顶的秀发,扭头对裘千仞道:
“这是何人?”
裘千仞道:
“我也不知,我适才见他昏死在山脚,又穿着僧袍,便将他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