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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莲花峰顶
早上8点出发,其实已经晚了。为了省钱三人徒步登山,这个决定注定是错误的。上山半路遇见的老外,后来他下山的时候又遇见了,而这三人还在上山路上。三个人走走歇歇的搞到下午2点才登陆光明顶。
因为这里高旷开阔,日光照射久长,故名光明顶。金庸武侠小说中魔教的总坛光明顶不知是否借鉴了。光明顶是黄山的主峰之一。位于黄山中部,海拔1860米 ,为黄山第二高峰,与天都峰、莲花峰并称黄山三大主峰。顶上平坦而高旷,可观东海奇景、西海群峰,炼丹、天都、莲花、玉屏、鳌鱼诸峰尽收眼底。
“哎呀,妈呀!终于到了光明顶啊。真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此山中。’啊!”金石还文雅起来了。
“能不扯犊子吗?哈哈哈。”楚尙大笑。
“去去去,刀子,这里平坦可以好好歇一歇。来,帮我拍一张帅照,发我qq啊。”金石说。
“oK!”金刀说。金刀用自己的手机直接拍了几张,然后拿给金石看,自己去旁边看风景。
金石原本看着自己的照片,看完顺手就多划拉了几下。
“卟滋卟滋。”金石看着手机跟楚尙偷偷打招呼,喊他过来看手机,结果发现了新大陆。
“尙,你看刀子手机里的照片,我靠,跟他合影的几个女孩不错啊,嘻嘻。”
“啧啧,没看出来啊,刀子这么有女人缘。”楚尙邪魅一笑。
“这张,你看,还假模假式的双手靠后,跟人家姑娘还保持距离。”“我靠,这女孩个子好高啊!”
金刀见两个人在一块叽里咕噜的,跑到旁边瞧瞧。
“你俩看啥呢,手机给我,我要拍风景呢。”金刀估计发现了什么端倪。
“金刀,隐藏很深啊,这都没跟兄弟讲啊。”金石举着手机取笑。
“你真能想,这是上次到天堂寨玩的时候,大家随意合影。”金刀没好气的解释。
“我看这些女孩跟你很亲密的样子。”楚尙说。
“美得我,我同意人家姑娘还不同意呢。”
“好吧,逢场作戏,那就算了。”
光明顶边沿是一圈护栏,护栏上缠绕着锁链,游客可以购买一把“长命锁”或者“姻缘锁”锁在链子上,寓意美好愿望的实现。
金石去买了一把,100元。把自己和高中暗恋的女孩名字刻在上面了。
“你心里还惦记她啊?”楚尙问金石。
“你心里可惦记她呀?”金石反问楚尙。
“哈哈,我的事都过去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尙说完眼睛有点落寞。
金刀看着两人,赶紧岔开话题。
金刀说:“光明顶视野开阔,咱们明早在这看日出怎么样?”
“在这看日出没问题,就是得租帐篷或者在山上的酒店住一晚,早上才来得及看日出。”楚尙说。
“走,去问问。”金石说。
“哎,外面的帐篷租金多少啊?”金石对着服务员问。
前台服务员:“500块\/晚。”
啊!三人互视。私语这么贵啊。
金石:“还有别的吗?”
前台服务员:“没有其它的了,帐篷也就那一个了。”
楚尙:“晕,走人哦。”
金刀还不死心,来到前台。
金刀大胆的试问:“有标准间吗?顺便瞟了一眼房价告示牌。”
前台服务员:“有标准间的。”
金石:“多少钱啊?”
前台服务员:“标准间1440。”(说的普通话不标准阿!)
金刀瞬间石化,“啊?多少?”
前台服务员:“1440。”(说的话还是不清楚。)
金刀无语到家,“啊?多少?哦,1440。”
……
摇头晃脑的出去了,3人大喊坑爹,得到共识:等咱们上班了,工资超过1万\/月肯定住这里,今晚就算了,哈哈哈。
即然看不了日出了,那不如从光明顶走到莲花峰吧,攀登最高峰获得自豪感。
莲花峰,是黄山风景区境内第一高峰,为36大峰之首,海拔1864.8米。位于登山步道玉屏楼到鳌鱼峰之间。莲花峰登峰盘道5里,相对高度110米。1997年,莲花沟开辟500米登山新道,由蹬道、栈桥、观景台等组成。明代吴怅曾有诗赞曰:“一种青莲吐绛霞,亭亭玉立净无瑕。遥看天际浮云卷,露出峰顶十丈花。”
蹬道狭窄,观景台也不富裕,旅客相当于排队和莲花峰记录石碑拍照合影。三人走到最高处,颤颤巍巍,内心多少豪气赞扬之词都被“卧槽”替代了。当然,还是顺利的拍了三人合照。
登了最高峰,再去看看迎客松。这是A省象征之树啊,更是黄山“五绝”之一。经过玉屏楼就到了,走近观看迎客松才发现它的枝丫拉了几根钢索,原来它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人或物都不容易,只为需要它的人而坚持。
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看着成直角的栈道,头晕晕乎乎的,最重要的是下山的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了,要是慢慢走下山,估计天早就黑了。黑窟窿咚的山路,根本走不了。
“我建议坐电缆车下去吧,再这样走下去,毁掉了。”楚尙面露难色。
“我也觉得是,摸黑路三个人滚落山去,明天早上新闻播报‘三男子夜闯山路,坠崖身亡。’”
“好吧好吧,走,坐电缆车。”金刀答应了,毕竟他的腿也在打颤了。
要说花钱就是舒服,二十几分钟从山上呼呼往下落,惊险刺激。终于天还没黑就到山脚了,回到宾馆直接瘫倒。明天估计两腿酸疼走不了路,造孽!造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因为快乐是不会永恒的。兄弟相聚也是快乐,但是这快乐还会再继续。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让我们彼此信任,那就是兄弟。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和人生目标,重要的是相互激励和支持,或许也会朝着一个共同目标努力。
第二天早上下雨了,幸好没有在山上等日出,恼火瞬间就消失了。三人一起回到老家,然后各分东西。男人的分别总是很简单,内心期盼的是下次的相聚,那时候可能在某个大学校园咯。
黄山归来后,大腿的酸疼还没消失,三个人就各自写了一首诗,祭奠他们的高中岁月,那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金刀浏览qq动态的时候看见金石写的《那年》:
那年北风离散
花却正艳
那年阳光明媚
雁却早归
我时常追忆
时常抱怨
常恨时光荏苒
记忆追不回
但,总归还是承认
天会黑
月会累
记忆的岁月追不回
伴着日渐凋零的时光
一个人独自苍老
别管金石写的诗优与劣,均能让人共情。再就是楚尙,他的高中时光更加值得怀念,《那年》:
那年,奶奶的微笑伴着我,
老屋前的大桑树枝繁叶茂。
那年,偷了罐子里的八毛钱被母亲打的很疼。
那年,爸爸背我去看病
踩在雪地的声音至今回荡耳边。
那年,书包里藏着秘密;
那年,在风里雨里游戏。
那年,骑着自行车去上学,望着沿途的风景,
渗透的汗水在额上闪光;
那年,烛光摇曳,遇见一个女孩,每个身影都旋转在脑海;
那年,梦里的海洋出现在我的眼里,闻着它的味道。
那年,一座城市打发我的时光,波光里等待着晚霞。
如今,三尺讲台,用心在守护。
那年,那事,那人。
楚尙的性格闷骚,没想到有感而发的词句也很让人眼前一亮。金刀看这两人都发了动态和三人的合影,那他也得出手了。名字也是《那年》:
那年风铃响过窗台,我在风中走来;
那年荒原瑟瑟枯草,我在草中伫立。
我们一起摇摆,飘渺起来,
那是谁的面孔。
奔跑或旋转在光彩的森林里,
七色光芒照射着我的额头,我欢呼
然后沉默了。
开始留恋了冬的气息,
开始怜惜凋零的叶子,
在喧闹的孩子旁拥起成堆的落叶和
遗落的书信。
开始落泪回想那无形无色的时光,
凝视着我安放在龛盒的谁的文字,
在朦胧的梦境里仓促的搁笔。
风卷起了枯草,旋舞着,消失在天际。
那年春去了,那年我在。
于是,懂得了,长大了,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要离我们而去。原来看起来熟悉的面孔,也会在不知不觉的中不复存在。人生,这样残忍,这样的不随人愿,更带走了年少时的梦,带走了青春时的爱,最后还会带走那些想要挽留的生命,只留下一幕幕回忆,化为尘埃。那些爱,那些恨,最后看起来,只会变得可笑。
正如龙应台所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们不挽留终将逝去的人或物,但会记住什么呢?舌根好像被千钧的巨石压住动弹不得。金刀觉得自己思考的太多,不如将这些都交给时间吧,时间总能带给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