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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抓‘水怪’呢?这样你不是错过了当‘大英雄’的机会了吗?”周虹轻笑道。
“我才不想去当什么‘大英雄’呢,只要我最爱的人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杨浩道。
“油腔滑调。”周虹故意将嘴一撇道。
“虹虹!”诊室的门忽然被挤开,一群快乐的鸟儿飞了进来。
“唉呀,青青姐、二娃子、琼英、婷婷……”周虹一个个地叫着好姐妹们的名字。
“虹虹!”“虹虹!”众姐妹也一齐叫着她的名字。
欢喜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和所有的姐妹都拥抱了一遍以后,周虹忽然诧异道:“诗茵姐呢?为什么不见诗茵姐?”
“虹虹妹,我在这。”李诗茵出现在了门口。
两人对望了一会,忽然一齐欢呼道:“诗茵姐!”“虹虹妹!”
两人拥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
“诗茵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虹虹妹,你可把我们全都吓坏了!哎呀让我看看你的身上,嗯,还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水灵……阎王爷终于又把我的‘神仙妹妹’还给我了!”
“诗茵姐你说什么呀?你才是我的‘神仙姐姐’呢。”
“不,虹虹妹,你诗茵姐我从不否认自己长得美,可我只是‘凡间’的‘美人’,而妹妹你可是‘天上’来的呀。”
“姐姐真会打趣。”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笑闹着,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直哭得个昏天黑地,然后又乐,乐了个天翻地覆。
刘莲青等人也全部受到了感染,大家一起让欢喜的、快乐的、开怀的泪花流淌……
杨洁也抹了一把泪,悄悄退了出去……
离开了水电站招待所,杨浩一行人行走在了一条沙石公路上。
公路是修在一条峡谷里,两旁是耸峙的高山。
而公路则从左面的半山坡上通过,右面是一条小河。
山很绿,水也很清。
太阳照射在头顶上很高的地方,由于受到高耸的山峰遮挡,阳光无法直射到峡谷里,因而峡谷里显得很荫蔽,不时有凉爽的山风从谷口吹来,吹拂得众人面爽神清、心旷神怡。
老神曾国文道:“这条河就是十八渡湖上游的艳溪河吧?”
“艳溪河?艳溪河的上游就是艳溪市啊,那我们不是快要到家了吗?”女孩子们都欢呼道。
“艳溪市还远着呢,起码还有七、八十里路。”虾皮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啊?”大头道。
“这里叫‘磨刀峡’,又叫‘鬼打岩’。”农民解释道。
“什么意思?”谢可问道。
“磨刀峡”还可以理解,也许前人在这里磨过刀;可是“鬼打岩”是什么意思呢?众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
“听说这个地方经常闹‘鬼’,大白天也经常出来活动,人们常听见有‘鬼’撒沙子的声音,甚至还有人看到过‘鬼’,有青面獠牙的、有披头散的、有没有脑袋的、有舌头伸得很长的……甚至还手拉着手拦汽车……”农民笑道。
“这么恐怖啊?”女孩子们一齐惊慌起来。
“世上哪有‘鬼’?别听农民瞎扯!”杨浩笑道。
“是啊,农民尽会吹牛皮!”大头也笑道。
农民却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个地方真的闹‘鬼’,硬是‘出活的’!这里的老乡大白天都不敢到这里来放牛、砍柴,就连司机都不敢开车从这里过……我跟你们说一件真事,去年我跟着我父亲还有我父亲的几位老乡从这里过,大概就在前面那个转弯的地方,也就是这个时候吧,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我们确确实实听到了有撒沙子的声音。我父亲胆子大,他还以为是砍柴的老乡或放牛娃淘气,特地爬到山坡上去看了看,可是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还大声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他。”
衡其道:“我们上次不是也听到了‘鬼撒沙子’的声音吗?可那哪是鬼啊?”
“那不一样,真正的‘鬼撒沙子’,你是看不见沙子在哪里的,只能听见响声。”农民道。
“不会是风吹草动吧?”虾皮狐疑道。
“当时根本就没有一丝风!后来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又听见了那种声音,明明白白是有人在撒沙子!父亲他们都说,怕是‘鬼’撒沙子!”农民说得活灵活现,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
这话如果从衡其、谢可他们嘴里说出来,人们也许绝对不信,但农民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他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一本正经,虽然也爱开开玩笑,但绝不会无端捏造事实。这件事想必他亲身经历过,否则不会说得这样有板有眼。
大家不禁都有些将信将疑了。
“你们如果不信,我再给你们说一件事,前年秋天,二七五矿有个小车司机,开着一辆吉普车从这里过,当时是晚上十点多钟。他明明白白地看见路旁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示意要搭他的车。他本想不停车的,但一想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晚上,还是给人家一个方便吧。于是他就把车停下,打开车门。没想到那个‘人’突然扑了上来,把他死死地掐住,两个人就扭打到一起,后来就滚到公路下面的稻田里去了。后来又来了一辆拉矿石的车,他们看见路中间停着一辆吉普车,而山下边的稻田里只听见叽哩哇啦的声音。他们下去一看,只看见那个小车司机一个人在稻田里打滚,象是在和一个无形的人打架,而当时也确确实实见不到别的人。后来人们都说,那个拦车的人其实是个‘鬼’,那个司机是被‘鬼’打了……”
“天哪,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女孩子们一个个花容失色。
“这件事是真的!”衡其、龙拐、谢可等几个住在二七五矿附近的人都说道。
大头道:“听说那个司机叫张翼得,我们去钱老二家玩时经常看见他呢。”
“那人的确长着一副死气沉沉被鬼打的相,阴气特重,招鬼打也是理所当然!”谢可也叫道。
唐军却另有见地:“我也听说过张胖子的事,当时也没说他被‘鬼’打,只是说他开着车好好的,怎么跑到田里去滚了一身泥?还有的人说他是喝醉了呢。”
杨浩道:“他怕是遇上了抢钱的坏人了吧?”
“绝对不是!”农民道,“他身上带着的五百多块钱,还有手机、信用卡,一样也不少,根本不可能是遇上了抢钱的。而且,当后面的矿车司机救起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别的人!”
“这件事的确有点奇怪。”杨浩也疑惑了。
龙运鹏笑道:“这算什么?我们家背后的山上那‘鬼’才闹得凶呢。有一个人在山上走路,看见地上有把砍柴刀,他刚一捡起来,手就被莫明其妙割出了血;有一位工人上夜班,竟明明白白听到山上有杀鸡的声音,他跑到那里一看,原来那里有一座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坟,那杀鸡声就是从坟上的茅草里传出来的,但他用手电照来晃去,却什么也没见到——他顿时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鬼哭狼嚎地跑回了家!还有一个人,也是去上夜班,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了,走过来也是原地方、走过去也是原地方;后来他想,我是不是遇上‘倒路鬼’了?于是他就坐下来点着了一根烟,刚一点着,就看见路了,你们说怪不怪?”
农民笑道:“那算什么,我们小区建在一片乱葬岗上,由于搬进去的住户还比较少,那里就和‘鬼城’一样,大白天都出‘活鬼’!有一次我一个人正在睡午觉,硬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后来人们都说,那是‘鬼压人’!”
“扯蛋!这是你睡觉姿势不正确,手压在胸脯上了!”虾皮笑道。
“还有一件事,你绝对解释不出来了,”农民接着说道,“有一年大年三十,我躺在火箱里烤火,我父亲和我母亲都在厨房里炸年糕,我明明看见有一个人进了堂屋的门(农村里的房子一般是一间堂屋和两间厢房),我以为是我妈呢,就喊了一声:‘妈,年糕炸好了?’没人吱声。我于是跳下火箱,走到堂屋里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由慌了,大声喊起来:‘妈,妈!’我爸和我妈不知生了什么事,都跑来看我。我问他们,你们刚才来过吗?他们都说没有。后来我就把我看到的告诉了他们。我妈说,莫不是来了贼?于是和我爸打着手电屋前屋后全照了个遍,什么人影也没看到。我爸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怕是老人家们(死去的先人)要回来过年了,于是就和我妈烧了很多香烛纸钱。”
“只怕是你产生的幻觉,”虾皮道。
“哎哟,我求你们别再说‘鬼’了好不好?”女孩子们一个个心惊肉跳地叫道。
人们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农民所说的那个地方。
女孩子们一齐加快了心跳,紧张地拉住了各自男朋友的手。
“我老周今天要来给你们破除迷信!”衡其说着,捡起几块石头往山坡上扔去。
“别扔啊!”女孩子们一齐惊呼起来。
然而衡其不管不顾,仍然将石头扔了出去……
“扑达达!”没想到草丛里还真有了响动,窜出一个东西来。
“鬼啊!”女孩子们一齐尖声大叫。
男生们也一个个都竖起了头,脊背凉。
衡其更是吓得手脚冰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