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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一章乐极生悲
然而乐极生悲的事情也就在此时生了。他的臀部由于卡得太紧,竟然再也无法从舷窗上拨出来了,就象一个软木塞被塞在了酒瓶口,和酒瓶结合得严严实实,他的臀部也完全和舷窗口结合在了一起
黄跑跑自己试着拨了几下,不仅无法拨出来,反而将屁股拨得生疼。他只得向李寿生和陈献忠求助道:“麻子、汉奸,你们快来帮帮我……”
李寿生和陈献忠起先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后来听到黄跑跑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时,才抬起头去仔细观察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仍然不知道黄跑跑已经遇到了险情,不由都困惑道:“黄跑跑,你干嘛叫得这么凄厉?是不是想叫我们帮你解决‘后事’?”
“你们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帮我……”黄跑跑的脸都已经憋红了,显然他已经难受至极。
李寿生仍然会错了他的意,于是扔给他一卷卫生纸,不客气地说道:“这种事你也好意思叫我们帮忙,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陈献忠也接舌道:“如果你只是个三岁孩,我倒会考虑替你擦屁屁,但你是个这么大的成年人了,这种要人擦屁屁的事情,你自己不觉得丢脸,我们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们两个混蛋……我不是叫你们擦屁屁,是叫你们快点把我拉出来我的屁股被舷窗吸住了”黄跑跑大声嚷道。
李、陈二人爆笑了一阵,忙伸手来拽黄跑跑,试图将他拉出来——只觉得黄跑跑的屁股就象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样,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法将黄跑跑拉出来。李寿生摇了摇头道:“这卡得太死了,咱们没法拉,还是请前面的人帮忙吧。”
黄跑跑叫道:“你傻啊?千万不能让前面的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衡其知道,不然我还不被他们给骂死?”
陈献忠道:“可咱们俩的力量有限,拉不出你来啊你就忍着让衡其骂一顿吧,反正你是个贱老皮,被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骂了这一次也没有关系。”
黄跑跑道:“就算我脸皮厚,忍着挨骂,可这地方这么狭,根本就没法再多呆一个人,你就算把他们叫来了也没有用啊”
李寿生点头道:“黄跑跑说得有理,那就别叫前面的人了,我就不信咱们三个臭皮匠还想不出一个拨出黄跑跑的屁股的办法来”
陈献忠道:“有什么办法?难道用凿子凿?或者让黄跑跑瘦上一圈?而要让黄跑跑瘦上一圈,或者用针抽他臀部的脂肪,或者干脆在他的大腿上割一刀,放掉一点血……”
“陈汉奸,你出什么馊主意?你想害死我吗?”陈献忠的话未说完,立刻便被黄跑跑咆哮着打断了。
李寿生听见陈献忠这样一说,立刻拿出了一把刀子,放到黄跑跑的臀部比划道:“嗯,剜哪一块呢?”
黄跑跑此刻骇得脸色都了青,他知道李、陈二人和他一样都是不大用脑袋想事的人,换句话说,也都是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一种。很难保证这两个又愚又蠢的家伙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他黄跑跑虽然在某些问题上也是大大咧咧,甚至洋相百出,但他却也知道,人的臀部是不能用刀去剜的,除非他是个傻瓜或者痴呆
当下他骇得全身的皮肉都紧了起来:“李麻子,你别那么愚蠢好不好?你给住手……”
李寿生却不理会他的咆哮,而是嘿嘿一笑道:“不在你的屁屁上割一块肉下来,你又怎么长记性呢?下次看你还敢这样干不?”
李寿生说着,将刀子往黄跑跑的屁股上狠狠地扎了下去——其实他是扎在了边上,离黄跑跑的屁股少说还有好几厘米远。而黄跑跑因为看不见李寿生的动作,只道他真的扎在了他的屁股上,顿时惨嚎一声,奋力往前一挣,竟将被卡住的屁股给拨了出来
“哈哈哈哈,看来还是激将法管用啊,你这不是拨出来了吗?”陈献忠哈哈大笑道。
黄跑跑回头一看,只见李寿生的刀子离他的屁股还有很远,当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骂道:“死麻子,敢吓唬我老黄”
李寿生笑道:“我只知道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会挥出一种越自身的能力,这种能力就能够保证你将屁屁拨出来。不过老话说得好,牛不赶,不耕田;马不撵,不跑路,象你这种人只有用吓唬的办法才能激出你的能力。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你不但不应该骂我,还应该感谢我呢。”
黄跑跑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个草包的肚子里也不全是草嘛。”
“你肚子里才是草呢你这种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寿生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黄跑跑拨出了屁屁,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们还是来喝杯啤酒吧。”陈献忠笑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冷风嗖嗖的?”前面的人忽然惊讶地叫道。
与此同时,衡其面前的仪器也出了警报声:“警报,舱内压强正在减,请注意及时进行检查”
衡其、农民、老神等人都大吃了一惊,不明白舱内的压强怎么会无缘无故减?衡其忙开启检查系统,对斑毹的全身进行细致的检查。
“毛病出在这”农民看着面前的显示屏忽然惊呼道。
“怎么回事?”衡其和老神连忙将脑袋凑了过来。
只见显示屏上播放的正是斑毹尾部的即时画面。画面上黄跑跑、李寿生、陈献忠三个人各拧着一瓶啤酒正在开怀畅饮,而黄跑跑左边的舷窗竟然大开着
农民目瞪口呆道:“问题就出在开着的这个舷窗上面必须赶快通知他们关上舷窗”
衡其气得七窍生烟道:“这三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神道:“现在骂他们也没有用了,赶快通知他们关上舷窗吧。”
衡其便用对讲机呼叫黄跑跑,让他们关上舷窗。谁知对讲机里竟一点回应也没有。原来黄跑跑等人怕被打扰,影响了他们喝啤酒的情绪,竟然将对讲机给关闭了。因此无论衡其怎样呼叫,这三个孱头竟然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农民道:“只有通过人力来向他们传达要求了。”
衡其便让呆在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地往尾部传话,让黄跑跑等人关上舷窗。
衡其的话是这样传的:“告诉黄跑跑,把舷窗关上搞什么鬼?”
没想到传递的人传到后面为了省事,竟然把衡其前面的话掐掉了,只是这样对黄跑跑说道:“衡其叫你们三个不要搞鬼”只字就没提要他们关舷窗三个字。
黄跑跑等人还以为衡其对他们喝酒有意见,叫他们不要喝酒,当下回应道:“我们只是酌一下,不是搞鬼。”
继续在那里狂喝大饮,同时也根本就没有想到旁边的舷窗还开着。
衡其监视屏幕上看到黄跑跑等人还在喝酒,对他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闻,他也不知道是后面的人把话传歪了,只道黄跑跑他们抗命不遵,虽然很生气,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走到后面去。
老神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那就是将黄跑跑他们所在的那一节舱室和前面的稚子室隔离,可以恢复到正常的压强。”
农民道:“那这样不行啊,黄跑跑他们会很危险的”
老神道:“如果不这样,那我们这一斑毹人就都危险了”
衡其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然而正当他的手准备按下按钮,将斑毹尾部和前部隔离开来时,只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电火花的爆响,接着全斑毹的灯光都闪烁不停,斑毹的身体并且还生了从来没有过的翻滚飞行。所有的人都象被装在洗衣机里等待甩干的衣服一样在斑毹的身体里翻滚不停。
农民惊叫道:“不好,电力生了故障,斑毹失控了”
“斑毹的高度正在下降千米、三千八百米、三千五百米……”自动控制的机器人在报着斑毹的高度。
“不好,斑毹要坠毁了”衡其骇得毛骨悚然道。
农民的头上也沁出了汗水道:“能不能想办法迫降?”
衡其道:“我是第一次驾驶这玩意,哪里知道能不能迫降?”
老神道:“如果不能迫降,那我们就只有跳伞了”
“跳伞?你以为这是飞机呀?”农民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叫了起来。
“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衡其心急火燎地问道。
老神道:“还有五百公里……不对,距离表生了紊乱,方向也错了,一切都乱套了……”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能确定了?”农民问道。
老神道:“那肯定是这样啊”
“高度一千、九百五、八百、七百五……”自动控制的机器人仍在机械地报着高度,数十只指示灯都在不停地闪烁着报警的红光,令人可怖已极。
“完了,我们准备牺牲吧”衡其绝望地叹息了一声道。
“咦,窗外有一团巨大的绿光”农民看了一眼舷窗外,忽然出了惊讶的叫声。
老神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红光、绿光,和我们这些将死的人还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刚落音,斑毹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又归于了平稳,然后舷窗外一片黑暗,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
“噼啪”黑暗中,不知何处的电线在出“噼啪”的爆响,但整个斑毹的身体内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仪器仪表都失去了作用,斑毹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力。现在不清楚的是,它究竟是降落在了哪里,还是在空中作无动力的滑翔?
农民道:“看样子,斑毹应该是降落了,只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它降落在哪里?”
老神赞同道:“嗯,我赞同,肯定已经着6了,衡其还是打开舱门,咱们出去看看吧。”
衡其道:“不行,我们得先弄清楚这里的环境再说”
他说完,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用他的意念力探索周围的环境,他一边探索,一边对农民和老神说道:“看起来这里象是一座山谷,左面和右面都是山峰,前方则是一个开阔的谷地,谷地里似乎有不明的生物在活动。这生物有在空中飞的,有在地上走的,有的个体很大,有的则很……”
农民道:“这很正常啊,你探索到的一定是鸟啊、马啊、牛啊、羊啊……”
“不对,我感觉到这里充满了杀气,不象是地球上的环境”衡其却皱眉道。
“不会吧,难道咱们还飞出地球了?”农民和老神都表示不相信。
“衡其,刚才生什么事了?”从斑毹的咽部传来了一个声音。衡其循声一看,原来是姜如兰。接着夏红、高伟珍也探出了身子。在她们的后面还可以看见许多颗晃动的人头来刚才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惊惶不安了。
衡其回答道:“斑毹出故障了。”
“啊,怎么会出故障?”众人都惊疑不定。
由于斑毹的电力系统已经停止维持运转,因此斑毹身体内部的空调也停了。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没有空调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所有的人都热得要往外钻。黄跑跑他们还能靠着尾部打开的舷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被关在中间的色农、龙拐、朱凤练、谢可、大头、王显平等人可就有罪受了。偏偏不知是谁又放了个闷屁,把这几个人更是臭得都快窒息了过去。
衡其显然也感到了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他终于决定放大家出去透透气。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因为没有了电力,根本就无法打开斑毹头部的舱门到外面去。
衡其无奈,只得对众人说道:“没办法了,还是从斑毹的肛门里爬出去吧。”
当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最终从斑毹的肛门里爬出去了之后,衡其顾不得打量周围的环境,先把黄跑跑、李寿生和陈献忠三个人叫了拢来,喝问道:“你们三个混蛋,说吧,该怎样处罚你们?”
黄跑跑无辜道:“我们犯什么错了?”
“是呀,我们好象没犯错呀。”李寿生和陈献忠也随声附和道。
“没犯错?是谁让你们擅自关掉了对讲机?是谁让你们连我传的话都不听?”
“你不就是让我们不要喝啤酒吗?啤酒又不会醉人,我们不过是喝着打时间而已。”黄跑跑辩白道。
“谁管你们喝酒喝尿、吃屎吃粪?我问你们,是谁擅自打开了舷窗的?并且不听打招呼,叫你们关舷窗,你们偏不关,这才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你们这三个人渣,我要毙了你们”衡其怒喝一声,从怀里拨出了一把手枪,瞄准了黄跑跑三个人的脑袋。
“臭子别乱来”农民试图抓住衡其握枪的手。衡其的本意是要朝天鸣枪,但被农民抓住了手臂后反而帮了倒忙,结果枪口由天空变成了真的指向黄跑跑等人的脑袋。衡其的手指也不经意间扣动了扳机……
“呯”一声枪响,黄、李、陈三人变成了三个傻瓜呆楞在了那里,其他的人也都大吃一惊,不明白衡其的肝火怎么动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要拿枪打人?
农民的脸更是都骇青了:“臭子,你太不象话了,竟然真的要打死他们啊?”
衡其在心里叫苦:“农民啊农民,要不是你帮倒忙,我这一枪怎么会对着人打?”
但他嘴里却不依不饶道:“他们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枪毙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衡其,你这就不对了,他们就算犯了错误也是我们的队员啊,你怎么能说枪毙就枪毙呢,他们有没有受伤?”姜如兰嗔了衡其一句,走到黄、李、陈三人面前,去察看他们的情况。只见三人只是被吓傻了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中枪,那颗子弹应该是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去了。
色农等人也纷纷批评衡其太过主观粗暴、草菅人命。法院里判犯人死刑都还要经过好几道审讯的程序,还允许犯人为自己辩护呢。衡其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这时,黄、李、陈三人终于缓过了气来。李、陈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后,纷纷说道:“臭子,这不关我们的事,这都是黄跑跑一手造成的,是他拉痢疾,这才打开了舷窗盖,将屁屁伸出去拉了痢,没想到他往回拨的时候竟然被吸住了……”
众人听了李寿生和陈献忠讲述了经过,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爆出一阵哄堂大笑,连严肃的衡其都笑疼了肚子。
笑过之后,众人纷纷指斥道:“黄跑跑,你这种人就该拉痢疾拉死只知道开窗就不知道关窗?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群人都差点被你害死了?”
谢可更是怒不可遏道:“黄跑跑你简直就是个害群之马,衡其没有打死你,我要再补一枪”